第九章
小說: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數:7596 更新時間:2019-09-21 21:34:09
Lose Demon的整體設計經過了景楠的頭腦,而他這個人又一向的特立獨行,個性張揚,所以除舞池,包廂,吧台外,辦公樓層內的設計顯得標新立異。
辦公區域的入口直接連接著舞池,樓道也曲里拐彎,和迷宮似的,如果不是熟悉這裡的人,第一次進去要走好久都不一定能出來。金在中第一次進去和出來都有人帶著,現在再進去,繞了好一會,把金在英跟丟圌了不說,還把自己繞暈了。
除了地面上的水泥地,其他三面牆壁被刷得通白,頭頂上只有幾盞發出微弱光芒的綠色彩燈,將整條通道的氣氛襯托出一絲詭異,金在中又來回走了幾步,突然看到一個急促的身影從眼前滑過,金在中趕緊追上去,就在拐彎的地方意外發生了。
金在中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腳步還沒來得及剎閘就和一個堅圌實的東西撞上了,劇烈的撞擊讓他猝不及防,直接一屁圌股坐在了地上。
「唔!」金在中的鼻子酸痛中帶著麻感,痛得他當場眼淚就下來了,眼鏡也在剛才的事圌故中摔落出去。
他擦了擦眼角因疼痛而激出來的淚,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在地上摸索自己的眼鏡,緊接著又是那道黑影覆蓋住他的視線,金在中沒來得及抬頭,眼前突地出現了一副眼鏡,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自己的。
金在中接過去戴好,抬頭看對方,這才明白自己撞上的是對方的胸膛,而胸膛的主人還不是個陌生的面孔。
「你沒事吧?」季澤朔蹲在金在中面前,眼神帶著關切,說完話便伸手拿過金在中捂著鼻子的手,低頭去查看他的傷勢,還好,除了鼻頭紅腫,並沒有流圌血。
金在中借著對方的胳膊站了起來,靠在牆上搖了搖頭,「沒事,就撞到了鼻子,還好沒流圌血。」
季澤朔跟著站起來,臉上的表情擔心多於緊張,借著微弱的燈光湊近又看了看,說道:「實在抱歉,剛才走神了就沒注意到你。」
在中聽後一愣,錯愕的表情看向季澤朔,連忙擺手,「不,不是這樣的,是我剛才轉彎太急,忘了思考拐彎處還有別人的可能,所以不小心撞了您。」
季澤朔見金在中著急解釋的樣子,心中一陣好笑,「別您不您的了,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可真是...」
「啊?」金在中見季澤朔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鼻間突然一陣涼意,他連忙用手摸了摸,這才慶幸的鬆口氣,只是鼻涕,不是鼻血。
蹭著鼻涕的手隔在兩人之間,金在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後還是季澤朔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手絹幫金在中抹去了他手上的鼻涕。
金在中見季澤朔將帶著他鼻涕的手絹收回口袋,他尷尬的沖人笑了笑,「謝謝你,現在帶手絹的人不多了,這個...我拿去洗幹凈再還你吧?」
季澤朔想了想,把手絹掏出來送到金在中手裡,認真盯著金在中看了幾秒這才淺笑出聲,隨後轉頭指了一間辦公室,「你要去找景楠?」
金在中搖了搖頭,「不是,我弟圌弟奪走了我的東西,追他的路上和你意外上了。」說到這兒,金在中就忍不住暴走,經過金在英和季澤朔這麼一出,自己的體檢報告怕是不好追回了,要是今天放了鄭允浩鴿子,依照對方的脾氣,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他於Lose Demon終究是個客人,現在金在英跑進來,誰知道會躲在哪間辦公室,如果他一間一間的搜看到了不該看的,那就太尷尬了,沒準對方還會惱圌羞圌成圌怒,把自己揍出去。
金在中無力地嘆了口氣,心裡思索著怎麼和景楠解釋自己的體檢報告被金在英給奪走了,亦或者該怎麼面對鄭允浩。
「怎麼了?」季澤朔見金在中變化無常的臉色,不由地關心道。
「沒什麼,耽誤點事。」
「是因為我的緣故嗎?真是抱歉。」
「不,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金在中再次擺手否認。
季澤朔鬆了口氣,臉色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金在中,手沒有收回,停在兩人腰間,自我介紹道:「第二次見面交個朋友吧,我叫季澤朔,是景楠的朋友。」
金在中接過名片看了看,看到對方的工作單位後兩眼不由地睜大,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兩下。
沒想到面前的這位男人居然是安信會計事務所的第二股東兼L市分所總經理——季澤朔。
安信會計事務所是一家專圌業化、規模化、國際化的大型會計師事務所,總圌部設立在北圌京,執業網路遍及全國,具有雄厚的專圌業技術力量,從業人員多達2000人,其中註冊會計師有150名,合夥人50名、全國圌會計領軍人才13名,多人擔任財政部、證圌監圌會、國資委、中圌國註冊會計師協會等機圌構的專圌家委圌員。
安信所擁有豐富的戰略夥伴資源,除了一些隸屬於國圌務圌院國資委的中圌央企業,也有很多上市公圌司和多家A+H股、A+S股企業,客戶遍布各行各業,具有豐富的執業經驗,業圌務涉及股票發行與上市、公圌司改制、企業重組、資本運作、財務諮詢、管理諮詢、稅務諮詢等領域。
金在中對這家事務所如雷貫耳,其影響力高於任何一家國有企業,也是政圌府長期合作的機圌構,現如今已成圌立十五年,大股東兼創始人叫季平,也就是季澤朔的父親,創建伊始,他和合夥人眾志成城打拚至今,終於成就了安信所現在無人能及的地位。
季澤朔今年三十歲,大學期間考取中圌國註冊會計師資質後又去英國進圌修三年,獲得了國際會計師資格證,隨後回國進入北圌京安信事務所擔任財務總監。照理說,季澤朔是季平的唯一合法傳人,只要待在北圌京認真工作幾年就可以分到季平手中的大部分股份,可沒想到的是,季澤朔在北圌京待了一年左右就主動在合夥人會圌議上請纓,把自己調到了L市分所管理業圌務。
L市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和北圌京、上圌海比,只能算是二線港口城市,雖說是當了總經理,但發展絕對不如在總圌部來得快。
合夥人擁有一人一票的決策權,季平冷眼看了一眼季澤朔,二話沒說直接同意了他的請求,其他合夥人瞧這陣勢,猜想這對父子間出現了矛盾,紛紛隨著季平投了「同意」票,這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季澤朔調到L市的那年正值金在中研究所畢業,雖然安信所也在招圌聘階段,但金在中一沒帶隊經驗,二沒中大型事務所的工作經驗,最多是跟著導師身後幫忙做項目審計。畢業後因為金在英的事情,金在中直接放棄了報考註冊會計師,進了家小型運輸公圌司進行財務管理,時間久了,他也就沒心思想別的了。
金在中本來打算趁著金在英入伍這兩年充分利圌用空餘時間複習考圌試科目,給自己兩次考注會師的機會,如果考上了就去安信事務所應聘,沒考上就去考高級會計資格證,爭取升上正主圌任。高級證比註冊會計師好考,他有信心能考上,但他更希望能夠脫離這家小型企業進入會計事務所,從事自己感興趣的領域。
以上是金在中思考了近兩周的計劃,看來老天還是眷顧他的,讓他碰上了安信所的總經理季澤朔,還成為了朋友,如果有幸得到他的指導,自己學到的肯定比課堂上多得多。
金在中將名片收好放進口袋,回握過去,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回應道:「你好,我是金在中。」
季澤朔見對方並沒有自報家門,臉上風輕雲淡毫不在意,倒是對方手心的溫暖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臆想翩翩,不經意間就又緊了幾分握著的力度,直到金在中的眉頭輕輕蹙起,季澤朔才將手鬆開。
他含笑看著金在中,問道:「要不要去喝一杯?」
金在中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今天不行,晚上要和景楠出去。」
季澤朔頓悟,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和剛才在辦公室見到的義憤填膺全然不同,「你瞧我,差點忘了這事,那你快去吧。」
說完就拉著金在中去找景楠,金在中疑惑地看向前面高大男人的後腦勺,思忖了幾秒才開口:「你剛才不是...不讓他去嗎?」
「我和他鬧了點矛盾,說的氣話而已。」季澤朔停下了腳步,兩眼認真地盯著金在中的眼神,解釋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啊這個...」金在中有些承受不住對方炙熱的眼神,而且還是個男人,只好先低下了頭,小聲回道:「你不用給我解釋的,這是你們的私事。」
季澤朔不置可否,繼續將金在中帶到了景楠的辦公室門口,轉頭說道:「我就不進去了,你們早去早回。有空的話記得聯圌系我,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的。」
「好的,謝謝。」
待季澤朔離開後,金在中才敲響辦公室的門,景楠板著張臉打開門,見是金在中,這才將皺起的眉頭松圌下來,轉身朝裡面走去。
此時的辦公室已沒了金在中第一次進來的狼藉,座機,文件等全都放置在了辦公桌上,桌椅也都完好地擺放在原先的位置,金在中跟在景楠身後,正了正臉色,說:「我剛才在這裡碰到了我弟圌弟,他把我的體檢報告奪走了。」
「......」
景楠無語地轉身去看金在中,見對方實在不像說圌謊的樣子,直接打了內線讓保安在門口攔人。
金在中絲毫不擔心景楠抓不到金在英,畢竟這是他的地盤,捉一個人,還是金在英這樣的蠢貨,實在太輕圌鬆了。
金在中感覺口袋中的手圌機在震動,他連忙掏出來,見是鄭允浩打來的,便劃開接通按鍵。
「在哪?」電圌話那頭的男聲依然毫無波瀾,好在金在中也已經習慣了對方這樣的語氣,眉頭都懶得皺了,直截了當地回道:「Lose Demon。」
「恩。」對方輕聲應道,「給你半小時的時間過來。」
說完不待金在中反應,就掛斷了電圌話。
金在中終於還是被對方的霸道給氣得臉色泛起了慍怒,景楠見狀,隨口問道:「鄭允浩?」
金在中沒好氣的嗯了聲,繼續說道:「他讓我們半小時到他那裡。」
「啊...這真是麻煩。」景楠一聽,煩惱地拍了拍額頭,「我還打算半路去商場買部手圌機呢。」
「回來再說吧。」
「只能這樣了。」
說完,氣氛又陷入了尷尬,金在中不知再說什麼,景楠似乎也沒有和他繼續下去的意思,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老闆椅上,眼睛都放空,好在沒幾分鐘就有人敲了門,保安將金在英給抓了過來。
金在中從金在英手中奪回東西,無視金在英可憐的嘴圌臉,和景楠一起出了辦公室。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只好蹭景楠的車過去,路上的車不多,景楠開得也快,25分鐘不到就到了鄭允浩那裡。
下了車,金在中和門外候著的管家打了聲招呼,對方點了點頭便將大門打開了。
第一次來這裡,金在中緊張大於好奇,跟著鄭允浩進來後便直接去了鄭允浩的卧室,並沒有好好欣賞這座瑰麗的建築。與上次不同,這次他是跟著景楠來的,沒有了緊張的氣氛,也不用擔心鄭允浩會對自己怎麼樣,金在中這才得空仰視面前奢華大氣的裝飾,燈火通明的別墅。金在中換了鞋子跟在景楠身後,不動聲色地環視著周圍的設計。管家上樓去了,看樣子是通知鄭允浩他們的到來,金在中見四下無人,解脫般的舒了口氣,手腳也比剛才放鬆了許多。
「你很緊張?」景楠好笑的問道。
「一般吧。」金在中聳了聳肩。
景楠狡黠地笑了笑,沖他挑眉,隨後揚起熱情的笑臉沖別墅一角揮手,「嗨!瑾行!」
金在中聞聲看去,見博物架後面藏了個小孩模樣的身影,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孩子就是景楠口圌中的「瑾行」吧?
他是誰?和景楠什麼關係?再或者,和這棟別墅里的人有什麼關係?
金在中跟著景楠走過去,見小孩長得和鄭允浩頗為神似,疑惑之餘有些驚訝,莫非是鄭允浩的孩子?
一念閃過,金在中被自己的猜測嚇得後退了兩步,見男孩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時,不知怎的,金在中突然汗毛乍起,不寒而慄。
這種表情不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臉上,即使他的周圍散發著生人勿圌進的氣場,可又毫無違和的讓金在中認為,笑容也不適合這個孩子,而且,這份冷漠讓他想起了鄭允浩。
「瑾行怎麼還不睡啊?晚了你爸爸要生氣咯!」景楠像是沒看到鄭瑾行的表情似的,自顧自地抱起他拍著他的後背,繞過博物架和沙發朝樓上走去,邊走嘴裡邊輕唱起了安眠曲。
金在中感覺自己的腳彷彿有千斤重,他抬不動,只能站在原地循著景楠的背影望去,視線往上移又看到了那個男孩的眼神,帶著憤怒、仇圌恨和冰冷。
待景楠抱著孩子消失在二樓後,金在中這才邁出步子朝鄭允浩的卧室出發。
房門並沒有緊閉,裡面泛著熾白的燈光,金在中透過門縫朝里偷圌窺了一眼,見鄭允浩一如平日穿著正經,深藍色襯衫包裹圌著他健壯的上半身,為了在家輕圌鬆些,僅是脖前的風紀扣松解圌開來,整個人不如在辦公室里那樣嚴謹。
金在中輕叩兩聲門板,見引來房內那人的注意,未等有所回應便直接推開了門進去。
鄭允浩放下手中的文件,將之隨意擺放一旁,起身迎向金在中,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將對方的肩膀攬在臂中,朝床邊帶。
金在中順勢坐在床邊,看著鄭允浩將兩台散發著昏黃圌色彩的床頭燈打開,關上白熾吊燈,金在中眯了眯眼睛沒說話,心想對方倒是分得清楚,輪到自己進來就換了一副面孔,把他當做私事來進行談話。
「來了?」鄭允浩扯了扯襯衫扣子,似乎在解脫這一身緊繃的神圌經,金在中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鄭允浩,望著對方瞭然的神色,說道:「這是我的體檢報告。」
「恩。」鄭允浩接過打開,隨手翻了幾頁,不禁皺起眉頭看向金在中,問:「你有輕微貧血?」
「從小就帶著,只是不能蹲,不會影響生活。」
「我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鄭允浩又翻了兩頁查看其它指標,醫生意見沒有任何非正常內容,鄭允浩放心地將文件放在床頭櫃上,金在中見狀打算走,還沒開口就被鄭允浩截了下來,
金在中不滿地看向鄭允浩,臉上的神情似乎在說希望鄭允浩對他的舉動有一個解釋,鄭允浩不緊不慢,嘴角噙笑,知道對方無意主動與自己說話,內心不禁對自己的魅力默哀。
以往,驕傲如鄭允浩,遇到如此不領情的人,鄭允浩不會存有一絲耐心去哄,可金在中不一樣。
僅是第一眼,來自街上的匆匆一瞥,他的腦海就記下了這個人,優秀的外貌和出眾的氣質,放在熙攘的夜市裡也掩蓋不去他的與眾不同,那一刻,鄭允浩除了想認識他,和他來一場床圌上交流外,還有的便是,和他好好相處一年半載,認真地談場戀愛留給自己一段回憶。
他情人眾多,知心的卻沒有,他不喜歡讓人過多地染指他的生活,因為他覺得那些人毫無圌能力,只是他的玩物。
但也不是說他沒有知心人,要不然他鄭允浩也不會短短幾年混到L市巨頭的位置。
景楠,不僅僅是合作夥伴,也是鄭允浩來L市第一個結識的人,他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大家都認為他是鄭允浩的手下,但他們也知道,這人的地位與他們不同。
鄭允浩能讓景楠自圌由出入他的別墅,讓他和鄭瑾行相處,放心地將Lose Demo交給他管理,這是其他人所不能媲比得上,望塵莫及的。
景楠對鄭允浩的心思,鄭允浩早就瞭然,景楠說過兩次,鄭允浩僅是微笑,不回應,此後景楠便不再提了。
鄭允浩管理人才有自己獨特的方式,因人而異,對待景楠,利益不如感情誘圌惑大,他只要適時的給對方一些暗示,對方就會對他表忠心,雖然做法圌令人不齒,但景楠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己著想呢?
僅是片刻的溫柔和獨特,便能讓他滿足,景楠認為鄭允浩的心裡是有他的,只要等到鄭允浩玩夠了,人就會回到自己身邊,他只需要等就夠了。
所以景楠對於鄭允浩的情人們從不多加為難,因為那些都不是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
「最近過的如何?」鄭允浩抬頭摸了摸金在中垂在額前的劉海,將凌圌亂的幾縷發圌絲撥到它們該有的地方。
金在中將臉朝向鄭允浩的方向,沒有拒絕對方的舉動,安靜地等待著,直到那隻手從自己頭上拿開,才悠悠地點了點頭,「我自己的話,過得還不錯。」
「那要不是你自己呢?」說著,鄭允浩忍不住又摟上了金在中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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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中感覺到了不安,不動聲色地一邊說話,一邊往旁邊挪了挪,「在英今天跑到景楠的店裡被我抓個正著,我才知道這小子居然早就偷配了把鑰匙,每天趁我不在出去鬼混。」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在想。」
「Lose Demo是gаy吧,你弟圌弟他...恩?」鄭允浩說完,虛眯著眼睛,滿臉看戲地盯著金在中看,金在中被對方這麼一提醒,心中的疑慮一閃而過,擺手否認,「他是怕被我抓到才跟著朋友去那裡,結果我恰巧去找景楠,兩人遇見了。他不喜歡男人,今天還給我嚷著看上了一姑娘。」
雖然那姑娘,被金在英讓給了他,金在中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沒敢對鄭允浩說。
金在中對那個女生也沒多大興趣,僅是長得對自己胃口,但要找能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還是要身家清圌白的才行。她是周嚴的妹妹,周嚴家世不錯,可人很混,要不怎麼能和金在英臭味相投?
這事就此翻篇,沒必要給鄭允浩解釋。
鄭允浩聽後,嗤笑一聲,「你這弟圌弟挺會享受生活。」
金在中明白鄭允浩話里深意,沒再做聲。
鄭允浩看了安靜的金在中一眼,鬆開摟著金在中腰間的手,起身從書桌中間的抽屜拿出一份合訂在一起的文件遞給金在中,說道:「我讓秘圌書在網上幫你們定了去蘭州的往返機票,這上面是航空公圌司名字以及航班,你們提前一天到,第二天去蘭州火車站,那裡有專門的火車拉著他去部圌隊,另外我還派了兩名保圌鏢跟過去。」
金在中接過文件,翻過一頁查看保圌鏢的信息,不由地抬頭,嘴角勾起笑,「你擔心我會賴賬?」
「不,我是怕你捨不得金在英,你要是後悔了,我這兩個月可就白等了,我得讓我的人親眼看到他上火車才行。」
」那還真是謝謝你。」金在中的眼神毫無感情。
」不客氣。」鄭允浩回以金在中一笑,說是笑,卻不帶任何感情圌色彩,氣得金在中心中惱火。
「送完了你就收拾行李直接住到我這裡,我讓林子去接你。」
」不用,我在你手底下逃不出去,也沒想過反悔,不需要這麼防我。」
「好吧,隨你。」
鄭允浩絲毫沒有被人窺圌探到心裡秘密的尷尬,淡然的坐回床圌上將人拽坐到自己身上,★★★★★河圌蟹畫面★★★★★★
金在中倒抽一口氣,手中一松,任由東西滑落在地上,身圌子不由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往下佝僂幾分,位置恰好地讓鄭允浩將頭埋進對方脖頸,深深呼吸來自對方身上的香氣,那充滿酒水與果汁間的香甜,讓他忍不住將腿上的人拆吃入腹。
「寶貝,你好香,好想現在就要你。」鄭允浩情不自禁說道,★★★★★河圌蟹畫面★★★★★★
「別...別這樣。」
金在中喘著粗氣將人推開,從他身上起來,穩定呼吸才開口:「我該走了。」
「不住下來?」鄭允浩眼裡明顯有著欲圌望,★★★★★河圌蟹畫面★★★★★★
那個人,是喜歡鄭允浩的吧?
金在中知道這種事肯定瞞不過鄭允浩,但也沒有主動打探的意思,那是他們之間的私事,他只不過是個外人,沒有過問的權圌利。
也沒必要,因為他不在乎。
金在中撿起地上的文件正要走,突然又想到了金在英這個不老實的東西,腳步才邁出去又硬生生地轉了個彎,面對鄭允浩。
「怎麼,現在又打算留下了?」鄭允浩深吸一口氣,毫無介意下圌身抬頭的欲圌望被面前這人看到,甚至在看到金在中轉身後還心情大好的解圌開了胸前的紐扣,讓整塊胸膛和金在中坦誠相對。
金在中見鄭允浩如此這般,不自然的掩嘴咳嗽,視線往旁邊瞥了瞥,搖頭回道:「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你倒是會充分利圌用我的價值」,鄭允浩忍不住輕笑,坐起身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支煙點燃,輕輕吸了口看向金在中,「說吧。」
「我想讓你派幾個打圌手教訓金在英一頓。」
「金在英?」鄭允浩不可置信,睜大眼睛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是金在英?」
金在中鄭重的點頭,「我現在管不動他了,他也不怕我,所以我想借別人的手讓他知道沒有人能護他一輩子。」
鄭允浩失笑,「金在中啊金在中,我記得我曾對你說過,你這個人狠起心夠讓人心寒的。」
金在中攤手,不打算否認,確實,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何況是他這個男人。
他只是想讓金在英明白,如果哥圌哥不在身邊,他將一無所有,叫天不應,喊地不靈,如果不想挨打,不想被看不起,那麼只能自己變強。
這個道理,他希望金在英懂,更要在沒有他庇護的日子裡將它付諸於行動,獨自面對,越挫越勇。
金在英就像是金在中投圌注在經濟市場的風險投資,是盈是虧,全靠這個資產包的內在潛力,而他也希望,這個有思想的資產包在部圌隊的洗禮下,朝好的方向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