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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弟弟惹的祸

    強權流氓攻X精英直男受。 劃重點:允在文!別再說主角名的問題了,說明白了是允在文。 ____________   黑道上的大佬鄭允浩坐在車裡無意看到一位精英打扮的男人正嚴肅地教訓面前的混小子,這人正經的樣子真是和街上的紅男綠女大相徑庭,要是躺在他的身下被自己幹得意亂情迷該是多爽啊...   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弟弟戒不掉賭博的癮還欠下兩百萬巨款,金在中氣得恨不得將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塞回娘胎重造,可他娘十年前就進棺材了,還造個屁!   兩百萬,別說一周,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籌20年,而且還有10%的利息每月上加,難道他金在中真的要為了那個該死的傻逼弟弟付出自己的肉體麼?

    第二十四章

    小說: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數:7318 更新時間:2019-09-21 21:34:10

    車門被保鏢打開,金在中就看到鄭允浩在後座等他,衣服稍顯凌亂,好似是趕著過來的。

    他被請進坐在鄭允浩右手一側,車行上路,兩人之間沒人說話。

    又是這樣的情形,林子開著車,大塊頭坐在副駕駛上,他和鄭允浩一言不發,暗潮洶湧,緩和了幾星期的關係再次打破,金在中不知道鄭允浩會不會厭惡這樣的自己,他是覺得挺累的。

    百般不情願地回到鄭宅,行李被鄭允浩拎在手上,進了客廳就被守候多時的劉嫂接了過去。

    劉嫂好幾天沒看到金在中,再見到他時一臉的激動和慶幸,她不清楚金在中走的那晚發生了什麼,管家一直不肯說,小少爺假期也沒喊著出去玩,反正這幾天家裡都瀰漫著不同尋常的味道,直到鄭允浩下午回到家直奔鄭瑾行的房間,氣氛再次變得嚴肅恐怖。

    本來鄭允浩出差一個多星期再回來,鄭宅里的人都挺高興的,小少爺生日還沒和家人慶祝,趁著今天可以給他補辦生日,劉嫂一大早就去香滿四溢定了鄭瑾行最愛的蛋糕,結果蛋糕還沒送到,樓上就傳來陣陣歇斯底里的哭喊,嚇得劉嫂趕緊跑上樓去看,鄭允浩鐵青著一張臉用皮帶狠狠抽打鄭瑾行,管家在一旁站著面如死灰,不敢多言。

    鄭允浩打得差不多了,叉著腰喘氣平復心情,疾言厲色地訓斥鄭瑾行,說小孩子可以任性,但不能跋扈,可以不滿,但不能胡作非為。鄭瑾行被打得站在床邊,上半身趴在床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差點喘不過氣,劉嫂心疼地趕緊過去將鄭瑾行抱在懷裡給他順氣,鄭允浩看在眼裡,到底沒捨得再繼續揍,於是把人拽到三樓的閣樓里,讓鄭瑾行跪在鄭智媛的遺像面前直到他晚上回來為止。

    處理完鄭瑾行的事鄭允浩就匆忙地走了,劉嫂滿臉憐憫地望了眼關著鄭瑾行的那扇門,哀嘆一聲便下樓準備晚餐。

    今天怕是過不了生日了,劉嫂可惜地擇著菜,沒一會兒管家過來了,說晚上金在中回來,劉嫂這才露出笑臉,嘴裡念念叨叨地說晚上得準備豐富點。

    金在中一回來,劉嫂就上去把鄭瑾行喊了下來,小傢伙似乎哭了挺久,眼睛都腫成了金魚,模樣怪可憐的。鄭允浩拉著金在中坐在沙發上,眼神死死盯著鄭瑾行,鄭瑾行害怕地抬看了鄭允浩一眼,十指緊攥著衣角,猶豫了片刻才唯唯諾諾地上前,走到金在中面前。

    「說話。」鄭允浩看著鄭瑾行,語氣冷淡地命令。

    「我...」小傢伙被鄭允浩的嚴肅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癟著嘴想哭不敢哭的樣子。

    金在中一直沒說話,滿面冰霜,鄭瑾行囁怯的樣子對他而言一點都不值得心疼,他不領情地將頭扭到一邊,抱胸擺出不合作的態度,鄭瑾行挪了挪腳步,低聲道:「我...對不起。」

    這他媽是對不起的事嗎?我把你殺了再說對不起成嗎?金在中狠狠嘖了一聲,引起鄭允浩的斜眼一瞟。鄭允浩知道金在中氣沒有消,心裡也是煩躁,他的確不能因為小孩子的一句「對不起」就把此事翻篇。

    回來時鄭允浩想了一路,自省作為監護人的他的失格,這幾年只顧著保護鄭瑾行的安全,忽略了對他的教育,讓他幹出這麼過分的事,又或者是...因為鄭瑾行害的金在中,所以他才意識到鄭瑾行犯了錯。

    人命如草芥一直是鄭允浩的準則,即使他沒殺過幾個人也覺得這個想法沒什麼不對,可他現在卻覺得不是那樣的,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於他而言不重要的命,卻能使別人痛心疾首。

    這些年過的太順,讓鄭允浩都快忘了鄭智媛的慘死和她用命換來的鄭瑾行。

    以後,他應該時常警示自己,讓自己變強大,才是最好的保護鄭瑾行。

    鄭允浩握緊金在中的手,十指相扣,淡淡地說道:「這事就先這樣吧。」

    「鄭允浩!」金在中猛地轉過臉,憤怒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如果是這樣的處理態度,就不應該帶我回來,因為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的兒子!」

    「我已經教訓他了。」鄭允浩沉聲道,回望金在中,「你還想怎麼樣?」

    金在中冷笑一聲,「我想怎麼樣,你問問你兒子想把我怎麼樣?」

    「這件事是他的錯,我已經讓他道歉了。」

    「我並不打算接受他的道歉!」

    「你!!」鄭允浩甩開金在中的手,剛一站起來就聽到手機在響,鄭允浩頓了頓掏出手機,眼神閃爍,把一聲不吭的鄭瑾行拉到金在中面前,寒聲道:「你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我下午的命令從今天開始實施。」

    「唔...」鄭瑾行頭低著,下巴快戳到了胸口,不甚清切地應聲,鄭允浩這才深深看了一眼金在中,一邊上樓一邊接電話。

    ......

    鄭允浩一走,氣氛瞬間緩和了許多,管家先劉嫂一步對金在中彎腰鞠躬,沒說話就走了,劉嫂奇怪地看了看管家的背影,懷裡摟住鄭瑾行,嘴裡哄著他,一邊揉著他的頭髮一邊問屁股疼不疼?

    金在中擰著好看的眉毛不解地看著她們,劉嫂接受到金在中的目光,嘆了口氣解釋說:「下午先生回到家生了好大的氣,拿皮帶狠狠抽了小少爺不說,還把他扔在閣樓反省了五六個小時。」

    「哦。」金在中表情古怪地瞅了眼鄭瑾行,對方現在這副樣子,敢情被鄭允浩先行收拾了一頓啊,不過他聽劉嫂這麼說,心裡的火氣也就沒剛才旺盛了,他追究歸追究,但對方是個孩子,他也沒辦法。

    其實鄭允浩把鄭瑾行揍一頓也好,如果這頓打是鄭允浩開口讓他打,他都不好意思下手,鄭允浩應該也考慮到了這點,所以自己動手教訓了。

    現在,鄭允浩把他又帶了回來,肯定是不願讓他再走,他沒長翅膀,更飛不出鄭允浩隻手遮天的L市,此時的鄭允浩不在,是在給鄭瑾行和他一個台階,走不走,主要看金在中。

    劉嫂蹲在地上,將鄭瑾行半抱著坐在自己腿上小聲勸著他,金在中沒聽清對方說的什麼,只覺得現在很無聊,於是站起身準備上樓和鄭允浩談,劉嫂見金在中要走,著急地將不情不願的鄭瑾行推到他面前。

    小傢伙緊咬著嘴唇,一臉糾結的表情望向金在中,金在中雖然是個大人,但有時候也蠻傲嬌的,雖然不清楚鄭瑾行在糾結什麼,但他可沒什麼耐心等,正要轉身抬頭,突然鄭瑾行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將臉埋在他的腿間看不清表情,兩條小胳膊使勁箍著他,不願意撒手。

    金在中被鄭瑾行的舉動驚得懵住了,腳像被注了鉛似的沉重不能動彈,他甩了幾下沒甩開,最後被鄭瑾行放開了,劉嫂滿臉欣喜地走到鄭瑾行面前,憐愛的說:「你看,也不是很難是不是?」

    鄭瑾行沒回頭,直接跑上了樓,留下石化的金在中。

    這是怎麼回事?

    金在中機械地轉頭看向劉嫂,希望對方給她一個解釋,結果劉嫂突然驚呼了一聲,說自己煲的湯還在灶上,於是小跑去了廚房。

    金在中不明所以地晃了晃腦袋,一抬頭就見鄭允浩在樓上注視著他,得了,還找鄭允浩談什麼呀!鄭瑾行那一出鐵定被鄭允浩看到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搞什麼鬼,但在鄭允浩眼裡絕對是化解了兩人的矛盾,他現在說不原諒恐怕鄭允浩也不相信吧。

    不過,鄭瑾行剛才是在抱他嗎?

    咦,恐怖!任誰被小變態荼害後都得對他剛才的行為戰戰兢兢吧?可是,為什麼要抱他呢?這是...香港人特有的道歉方式?

    金在中懶得想了,見劉嫂開始端飯菜上桌,金在中便去洗手準備吃飯。

    這頓飯吃得比金在中想的輕鬆許多,怎麼說呢?鄭瑾行特別老實的坐在座位上,連不喜歡的青菜都主動夾進了嘴裡,鄭允浩依舊提醒他喝湯,把溫下來的那碗遞給他。

    吃完飯鄭允浩又去書房了,不僅如此,還把鄭瑾行叫了進去,金在中沒辦法只好回卧室,一天的舟車勞頓讓他身子難受極了,他將衣服脫了扔在地上,拿起睡衣去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金在中又看到鄭允浩關門的動作,是徹底沒脾氣了,他覺得鄭允浩肯定在他身上裝了攝像頭,要不然怎麼每次洗澡都恰好被對方算準時機呢?

    金在中剛穿上的睡衣直接敞開了胸膛,洗完的頭髮清涼舒爽,用吹風機吹幹後直接正面躺在床上,兩條腿大張著沖鄭允浩呶了呶嘴巴,「想做就做吧。」

    鄭允浩拿衣服的動作一頓,表情複雜地看向金在中,過了片刻才開口,「我在你眼裡只會做那種事嗎?」

    「要不然你要我還有什麼用?」金在中坐起身,「做不做?不做我睡了,累死了!」

    鄭允浩被金在中的話堵得不知該說什麼,放下手中的衣服坐在對方身邊把人抱在懷中,「今天不做,你睡吧。」

    「行!」金在中推開鄭允浩進了被窩,注意到鄭允浩一直在看他,最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人睡覺。

    鄭允浩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爬上床將金在中背對著他的身軀翻正,輕壓住金在中,湊上唇在對方額間輕輕一吻,「晚安。」

    「你...」金在中大眼圓睜,不可思議地望著不正常的鄭允浩,「你...幹嘛親我?」

    「不幹嘛,想親你。」

    「切!」金在中翻了個白眼想再次轉身,結果又被鄭允浩眼疾手快地翻了過來。

    鄭允浩的臉上終於有一絲生氣,只是話里的意思耐人尋味,他說:「別背著我睡。」

    金在中被鄭允浩吵得腦仁疼,揮揮手將人趕走,「你別煩我了,去洗澡去。」

    然後,鄭允浩就真的去洗澡了。

    等人洗好後,金在中差不多快睡著了,迷糊之間感覺自己的後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脖頸和耳垂被人輕輕吮吸舔吻,有些發癢,金在中拿手撓了撓,結果手被人抓住,身體又被對方翻了過去,鼻息很快被溫熱覆蓋,嘴唇也被兩片柔軟奪去,靈巧的舌頭鑽進了他的口腔,舔舐著他的貝齒。

    金在中眯起惺忪的睡眼看向鄭允浩,那清亮的眸子像兩顆黑曜石般閃亮,讓他忘記了呼吸,他微微張口,舌頭被對方勾纏住,細細吮吸,金在中舒服地悶哼一聲,再次閉上眼配合對方的柔情。

    這或許是夢,所以才會感受到鄭允浩這麼溫柔的吻他,而夢裡的自己也沒排斥他。

    次日清晨。

    金在中無比惆悵地站在車前,滿眼都是坐在車裡的鄭瑾行,他求助的目光看向鄭允浩,結果鄭允浩視而不見,施施然走到車子左邊也坐了進去,金在中看了眼時間,再拖就要遲到了,無法,只好彆扭的上車坐在鄭瑾行的右手邊。

    他還以為經過鄭瑾行的事,鄭允浩會放棄他接送對方上下學呢?結果鄭允浩不僅沒放棄,甚至說以後陪著他一起送鄭瑾行上學。

    此話一出,小傢伙滿眼的驚喜,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可金在中卻有種想哭的衝動,這他媽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車子到達貴族學校,鄭允浩沒再讓司機下車,而是讓金在中牽著鄭瑾行下去。金在中看著自己舉起的手,又看了看鄭瑾行偷藏在背後的手,無比埋怨地瞪了鄭允浩一眼,可時間不等人,再磨嘰也無濟於事,只好不顧鄭瑾行的小心思把人拉下了車。

    車門正欲合上,突然被鄭允浩用手撐住,金在中疑惑地看向鄭允浩,鄭允浩卻看著鄭瑾行,說道:「別忘了今天的任務。」

    「哦。」小傢伙的臉在聽到鄭允浩說的話後垮得更厲害了,金在中奇怪的注視著兩人,還是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金在中牽著鄭瑾行的小手把人送到等待在校門口的班導手中,鄭允浩打開了車窗朝二人看去,鄭瑾行抿著上唇走到金在中面前,一臉的不開心地伸手抱了抱金在中,只停頓兩秒就收回手扯著班導的袖口朝校內走。

    金在中再次被對方的動作整懵,如果說昨天的擁抱是道歉,那今天是為了什麼?

    為了在老師面前表現他是個乖孩子?

    切!虛偽!

    金在中鄙視地望了眼鄭瑾行的背影,快步回了車內。

    車子重新啟動,金在中注意到鄭允浩微翹的嘴角,覺得有點瘮的慌,「你笑什麼?」

    「沒什麼。」說完,鄭允浩又恢復了冷峻的神情。

    金在中小心地試探道:「你不覺得你兒子剛才的行為有些怪異嗎?」

    「你指哪個行為?」鄭允浩看向金在中,問。

    「剛才他又抱了我。」說到這個,金在中就莫名其妙,他撓了撓後腦勺,猜不透對方在搞什麼鬼,會不會是報復自己的新招。

    鄭允浩搖了搖頭,否認金在中的想法,開口說道:「這是我給他的每日任務。」

    「嗯?」

    「讓他每天擁抱你一次,算是那次事件的懲罰。」

    金在中嫌棄地翻了鄭允浩一眼,暗罵對方心機深沉,這哪是對鄭瑾行的懲罰啊?分明也是對他的懲罰,明知道兩人不對付,卻膈應人的讓他們一天抱一次,擺明了找他的不痛快。

    到了公司,金在中招呼都不給鄭允浩打就推門下了車,今天是節後第一天上班,上司最喜歡的就是員工帶著熱情來,金在中對著玻璃門整了整儀錶,意氣風發地上了樓。

    新年新氣象,員工大會上領導慷慨激昂地檢討上年的業績,提名表揚了金在中為他們拉了浩科這一大單子,金在中笑得不置可否,沒當回事,腦海閃過景楠的身影,笑容硬生生地僵在臉上。

    他上次把人懟了一頓,不知道對方現在還願不願意和他合作呢?如果不願意,他就只能等兩年後才能離開鄭允浩了。

    回了辦公室,金在中給景楠發了條簡訊,內容是複製同事發來的元旦祝福簡訊,他就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現在是什麼意思?

    簡訊發出後沒得到回覆,金在中自我安慰可能景楠還在睡,於是放下手機開始整理主任發給他的各個表格和賬目單,並給下面的人分任務。

    金在中忙了大半個上午才輕鬆下來,新年一過,他才切實感受到今年自己的忙碌。當初的設定是在金在英入伍後考高級會計師和注會師,這兩項考試都不輕鬆,尤其是可以擁有執業資格的注會師,這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標。

    他上網查了兩項考試的報名日期,高級會計師被提前到了三月份,和註冊師在一個月份,金在中又去看考試範圍,打算抽空把書買回去,並諮詢一下季澤朔,問問對方需不需要報個培訓班什麼的。

    季澤朔所在的安信事務所是中國屈指可數的會計機構,金在中一直想去那裡工作,雖然認識了季澤朔這顆大樹,對方也邀請過他跳槽到安信,可他沒答應。一是自己經驗不足,進到裡面難逃他人詬病,二則是進到新公司要有一個適應階段,他沒那麼多精力放在公司上,所以還是在傑出做熟能生巧的工作為好,這樣可以省出許多時間看書備考。

    景楠給他回了簡訊,十點半那片回的,只有一個字:滾!

    雖然是在罵他,可金在中看著就笑了,對方願意罵他,說明關係尚存,合作依然可以繼續。

    下了班金在中把鄭瑾行送回家就給鄭允浩請了假,說去找景楠,鄭允浩同意了,讓他早些回家,金在中老實地應道就掛了電話,司機把他送到Lose Demon就被打發回去了。

    金在中是吃了飯才過來的,所以景楠已經忙完了那一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抽煙,金在中推開門就聞到刺鼻的煙味,他嫌惡地捂著鼻子去開窗戶散味,景楠把煙按滅在煙灰缸中,一臉痛苦的樣子,捂著烏青的眼圈頹廢地仰躺在皮椅上,「你說我活得怎麼就那麼累呢?」

    「那就去死吧。」金在中權當景楠在傷春悲秋,冷不丁地回了一句,直到看到景楠的臉才被嚇了一跳,「我靠,你這幾天做賊去了?」

    景楠現在的狀況和金在中第一次見他事有的一拼,頭髮被蹂躪得亂成雞窩,眼窩深陷在削瘦的臉頰上,才三天不見,彷彿跟三個月不見似的變化那麼大,感覺瘦了五六斤。

    景楠毫無反應地躺著,任由金在中調侃,金在中損夠了覺得沒勁,關心地問景楠吃了沒,對方搖了搖頭,金在中把窗戶關上,出門去給景楠買飯。

    等他拎著快餐回來時,對方已經睡著了,金在中喊了幾聲,對方睡得沉,沒有醒的跡象,金在中又輕推對方腦袋幾下,手在觸碰額頭的瞬間被滾燙的體溫燙回了手,再次覆上景楠的臉頰,對方終於有了反應,輕聲呻吟了兩聲,一臉難受的表情把自己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金在中嚇了一跳,直接扔了快餐盒想要把人搖醒帶去醫院,結果搖了半天對方卻像一灘爛泥似的直接倒在他身上,壓得他差點倒在地上。

    打120還不如送去醫院,金在中想了想,從景楠的口袋中搜出車鑰匙,試著抱了幾次均已失敗告終,最後選擇背著人,和一個酒保聯手把景楠放進了車裡。

    把人送到急救室不久,季澤朔就趕過來了,滿臉急色跑到急救室門口,最後踉踉蹌蹌坐到金在中身邊,恍惚了好一陣才鎮定下來。

    電話是金在中給季澤朔打的,他本來想打給鄭允浩的,但剛按到對方的號碼才想起鄭允浩晚上有商業宴會,打攪不得, 所以他才給季澤朔打了電話。雖然兩人鬧了幾次矛盾,但十幾年的感情哪是說拋就拋的,季澤朔一聽景楠出了事,直接從家趕了過來。

    金在中注意到季澤朔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滿臉胡茬沒有清理,臉上的傷口應該是鄭允浩的人打的,眼窩也是一片黑,渾身還散著酒氣,不比景楠好到哪裡去,整體比昨天憔悴了十倍,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季澤朔沒有生病。金在中簡單給季澤朔說了景楠的情況,對方雙手撐著腦袋,將臉埋在手掌中,嗚嗚咽咽說了幾句話,金在中沒聽清楚,不過他也沒問,只當季澤朔在心疼景楠。

    醫生很快就出來了,對於景楠的身體狀況剛說幾句就被季澤朔打斷了,金在中奇怪地望著季澤朔,季澤朔頹靡地擺了擺手,示意醫生和他單獨說,金在中只好去看景楠,留季澤朔一人在這。

    金在中在病房待了十幾分鐘季澤朔才進來,他的臉色沾著水珠,看樣子是為了清醒特意去洗了把臉,金在中給季澤朔搬了把椅子,季澤朔沒去坐,而是坐在床邊握著景楠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去摸景楠手上的戒指。

    季澤朔說他昨晚回來又和景楠吵了架,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後來直接動手打了起來,又說景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害得,他心裡特別難受。

    金在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季澤朔,抬手在他背上撫了兩下,說等景楠醒了再說。

    事情也只能這樣了,金在中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在吵,可能和他有關,也可能和鄭允浩,不管是因為誰,景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季澤朔見時候不早了,讓金在中先回家,自己留下陪夜,金在中看了眼時間,見都十點了,只好開著車回了鄭宅,打算明天下班再來看他。

    回到鄭宅時鄭允浩已經在家了,鄭允浩從鄭瑾行的卧室出來後看到金在中,張口第一句就是問景楠的身體怎麼樣了。

    金在中一怔,心想鄭允浩怎麼知道對方生病的,後才想起Lose Demon雖然是景楠在管理,但老闆其實是鄭允浩,他背著人從Lose Demon出來,鄭允浩肯定會知道。

    金在中簡單說了景楠的情況,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高燒持續一天不治療,差點燒成了肺炎,好在送來及時,所以只需要打幾天點滴就能出院,鄭允浩聽後就回了房,金在中跟在後面進去,剛關上門就被按在一個溫暖的懷抱。

    金在中怔愣了片刻,不明所以然,對鄭允浩突入而來的擁抱有些無措,他輕推了對方兩下,鄭允浩不肯放手,反而越抱越緊,力度之大彷彿要把他揉進身體里一樣,擠得他喘不過去,金在中痛苦地叫了兩聲,鄭允浩這才慢慢鬆了力道。

    「你怎麼了?」金在中的頭被鄭允浩用手按著,沒法轉動去看對方的表情,只好開口問道。

    鄭允浩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聽到金在中說景楠的病況,他就想到了第一次對金在中的粗暴,對方也是暈得不省人事,遍體鱗傷,渾身滾燙,他一直都知道金在中沒有原諒他,而他卻為了自己的顏面霸道地讓對方忘掉這件事,和他重新開始。

    他真的是得隴望蜀,慾壑難填。

    雖然金在中和周麗芳的事讓他感覺到背叛,但其實,金在中對周麗芳根本沒有感情,是他的獨佔欲在作祟,差點把和金在中的關係推入了深淵。

    季澤朔和景楠就是他與金在中的例子,他應該好好審視自己,如果真的想和金在中走下去,就不要再讓他因自己的負面情緒受傷害,他也要學會控制,不能再讓許久未複發的偏執症跑出來。

    「對不起...」鄭允浩把唇壓在金在中的脖上,含糊不清地說道。

    「什麼?」金在中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敢確定地又問了一次。

    鄭允浩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他把金在中帶到自己身邊,欠金在中的哪能是一兩句「對不起」就說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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