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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弟弟惹的禍

    強權流氓攻X精英直男受。 劃重點:允在文!別再說主角名的問題了,說明白了是允在文。 ____________   黑道上的大佬鄭允浩坐在車裡無意看到一位精英打扮的男人正嚴肅地教訓面前的混小子,這人正經的樣子真是和街上的紅男綠女大相徑庭,要是躺在他的身下被自己幹得意亂情迷該是多爽啊...   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弟弟戒不掉賭博的癮還欠下兩百萬巨款,金在中氣得恨不得將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塞回娘胎重造,可他娘十年前就進棺材了,還造個屁!   兩百萬,別說一周,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籌20年,而且還有10%的利息每月上加,難道他金在中真的要為了那個該死的傻逼弟弟付出自己的肉體麼?

    第三十八章(下)

    小說: 都是弟弟惹的禍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數:5111 更新時間:2019-09-21 21:34:11

    金在中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沒看到鄭允浩,他揉著沉重的腦袋出了卧室,想看看對方是不是在別的房間,結果卻發現一樓大廳坐著一個人,那人聽到聲響抬起頭看向金在中,連忙站起來沖他點頭。金在中認得那人,是在香港的司機,看樣子鄭允浩不在別墅里,所以把司機喊來送他回酒店。

    金在中簡單洗漱換了衣裳,司機早已準備好等在門外,見金在中上車便先帶他去了中環的陸羽茶室喝早茶吃燒麥竹卷,隨後才送他回香格里拉。

    鄭允浩這次回香港除了參加霍兆東老先生的壽宴,手下還有一個建築項目要談,是透過霍大公子介紹的一筆生意,中午鄭允浩給金在中打電話說不能陪他吃午飯,他在飯局上周旋,下午還得陪著合作夥伴參加商業拍賣會,雖然鄭允浩沒打算在香港接手太多項目,但場面還是要撐得,再說,萬一有感興趣的,也不是不買。

    原則這東西,為了利益打破一下也無妨。

    金在中中午沒等來鄭允浩,直接去到餐廳簡單吃了些就上樓休息了。沒有鄭允浩陪著,他不敢亂跑,雖說明天就回去了,很多地方還沒去玩,但他一個人出去,鄭允浩肯定不同意,只能等下次有機會再來了。

    他吃完飯回到客房,不知怎麼地心突然揪著難受,慌亂慌亂的,讓他喘不過氣,金在中以為是吃快了,所以捂著胃去到床上休息,可靜下來又發現根本不是胃的問題,真的是心慌,撲騰撲騰地跳得急促,感覺要從胸膛蹦出來了。

    金在中趴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有所好轉,迷迷糊糊開始犯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他矇矓的雙眼瞅到來電顯示是他大伯,嚇得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顫抖著手指才滑開通話界面。

    金在中和叔伯們平日不太聯繫,只有回家的時候會到他們家做客吃飯。農村人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長輩與晚輩沒什麼共同語言,而且根據本地的習慣,電話如果是早晨打,說明家裡有大事發生,而且還是不好的事,白天也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只有晚上才會電話聊家常。所以金在中在看到他大伯給他打來電話就嚇了一跳,他剛才心裡一直難受著,現在又突然接到大伯的電話,怎麼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電話接通了,大伯蒼老又緊張的聲音不遠萬里傳了過來,說是金父突然咳血暈倒了,剛送進鎮里的醫院,希望金在中趕緊回來。

    金在中一聽,頭腦頓時發矇,手忙腳亂得去收拾東西,拿了幾件衣服出來才想起自己不在L市,要從香港趕回去沒那麼容易,他急得眼圈泛紅。

    他一直懷疑金父有事瞞著他,沒想到他還沒回去,自家父親就出了大事,咳血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很多疾病的癥狀,他不知道自己父親是哪種,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沒那麼簡單。

    金父如果真的瞞他,那肯定是大事,金在中雖然急,可他鞭長莫及,只能讓大伯幫忙照料著,自己先把錢打回去,不管出什麼問題,人都是要救。

    掛了電話,金在中立馬撥通了景楠的號碼,景楠算是他在L市最有交情的刃,同事之間他沒指望,各家都有一本難唱的經,向同事借錢還沒到份上,他好歹也是個主任,抹不開面。景楠在L市有錢有勢,又是單身,用錢方便,辦事利索效率高,托他幫忙是再好不過的。

    事實證明金在中沒看錯人,景楠一聽說金父出了事,立馬要了銀行賬號轉去二十萬,末了說不夠再給他講,金在中激動地快哭了,壓著嗓子不斷道謝。

    景楠怕金在中擔心,說現在就派人過去看情況,問他要地址,金在中說不用了,他明天就回L市,然後直接趕去他爸那裡。景楠聽後沒說什麼,只說不要嚇自己,咳血有輕有重,或許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引發的,金在中只能靜靜的聽著,最後說希望如此。

    掛斷電話,金在中無力的癱坐在床上,眼淚終於下來滴在了褲腿上,他抬手抹去,可淚水卻像開閘的水庫,越來越多。

    他是真的怕了,金母去世時他才十幾歲,那時候學習壓力大,所以逼迫自己接受現實振作起來,即使難受悲痛,但很快就被家庭和學習取代了,可現在不同,他都要三十歲了,父親一天比一天佝僂瘦弱,通話時聲音也越發得嘶啞,有時候說幾句就嫌累,直接把電話掛斷。

    金在中去網上搜了咳血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唬人的,都是各種癌啊瘤的,輕點的也得是個炎,反正都不好治,金在中知道金父是個老煙筒,這次八成和肺有關,一想到老人那麼大歲數,以後因為病飽受折磨,他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覺得自己不孝,不僅沒讓老人跟著他享福,還把他孤苦伶仃的留在村裡受那麼大的罪。

    金在中六神無主地抱膝坐著,腦子空白一片,他回不去,只能等消息過來,可大伯的電話現在打不通了,不知道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

    鄭允浩急忙趕回來時就看見金在中一個人獃滯著坐在床上,眼睛紅腫著,淚痕還沒幹透,他心裡一緊,連忙過去把人抱住,親吻著對方的眼角,柔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

    金在中將自己埋在鄭允浩溫暖的胸膛,一聽對方這麼說,剛止住的淚像泄了堤壩的洪水,抽泣起來,「是癌!嗚....癌症晚期!」

    鄭允浩下午參加的拍賣會有一個資產包挺對自己胃口的,和霍大公子休場時聊了些,覺得可以買下來轉手賣給別的企業做,但景楠的電話突然打來說金在中出事了,鄭允浩立馬放下拍賣會的事,讓霍大公子的司機送他回了酒店。

    至於資產包,他也沒心思管了。

    鄭允浩聽金在中這麼說,疼惜的抱緊了金在中,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軟發,一遍又一遍,只是沒說話。

    癌症晚期,已經沒救了。鄭允浩不能違心地說這病可以救,也張不開嘴讓金在中做好心理準備,他只能這麼擁抱金在中,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讓他平復心情,接受現實,想明白接下來怎麼做?

    既然治不好,那就讓老人福祉的走,這才是更重要的。

    金在中哭累了就推開鄭允浩,自己躲在被子里休息,鄭允浩用熱水泡了毛巾敷在金在中眼上,讓腫起的眼睛消腫,隨後才去整理行李,把自己和金在中的東西全都塞進了行李箱。

    金在中是被鄭允浩叫醒的,外面的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差不多五六點的時間,鄭允浩主動給金在中換了衣裳,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我不餓。!」金在中一點胃口都沒,於是扯住鄭允浩的胳膊有氣無力地說道。

    鄭允浩回過身,將人摟在他的臂彎下,淡淡應道:「我們回L市。」

    「不是明天嗎?」金在中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眼手錶,確定現在是傍晚,而不是次日黎明。

    鄭允浩摸上對方看起來不算糟糕的眼睛,舒了一口氣,解釋道:「生意已經談完了,我讓助理改簽了航班,晚上到家先休息,第二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恩...」金在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他怎麼都要回去看一看,癌症晚期這事對他打擊太厲害,他聽到大伯給他說的診斷結果,整個人都痴傻過去了,沒有金在英陪著他,鄭允浩也不在身邊,那種孤立無援的痛苦讓他差點崩潰。

    他真的不敢再去想父親如果也走了,他要怎麼辦?

    雖說金父經常出外打工,兩個孩子打小和父親不是很親,生活都是金母照料的,可金母去世後,做父親的為了這個家也是拼了命,農村收入不好,所以去到外面挖河賺錢,養出了他這麼個大學生,金在英雖然不成器,但活蹦亂跳的也是健康,只是成績不好,進了社會又染上了壞習慣,讓人比較發愁。可不管怎樣,三個男人一個家,處的也是和諧,隨著父親的年邁,老人對兒子的念想越發濃厚,金在中每次回家,老人都一大早的在馬路口等著,生怕他下車後忘了這蜿蜒曲折的回家路。

    這些種種,金在中越想越心酸,點點滴滴拾憶起來的美好,在一想到父親快要離開自己後便變成了痛苦的回憶。

    飛機航行在夜空中,星星點綴著這一片深藍色畫布,金在中望著窗外,如果說這一顆顆璀璨的星是一個個隕落生命的升華,父親能變成星,是不是可以看到他和金在英呢?

    飛機很快降落在L市機場,金在中呼吸著熟悉的空氣,覺得自己沒下午那麼糟糕了。他將手機開機,看到一串未接電話,都是來自他大伯的,金在中一邊推著行李箱疾步朝出口走去,一邊撥通了大伯的手機。

    「喂...在中啊!」電話那端響起的不是他大伯的聲音,而是金父。

    金在中頓了下腳步,望了眼他身側的鄭允浩,遂將行李箱遞給他,自己轉身去到安靜的一處牆角,焦急地回道:「爸!」

    話一出口,金在中又哽了喉嚨,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那麼脆弱,才說了一個字就要哭,可哪個男人不是他這樣呢?縱使再強勢的男人,總有讓他觸動的人或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金在中抹了抹眼淚,深深喘了幾口氣穩定情緒,「爸,我明天就回去看您!」

    金父虛弱的躺在床上,聽兒子要來看他,嚇得連忙擺手,不願意讓金在中過來,「爸沒事,你大伯嚇唬你呢,我怎麼能是癌症晚期呢,小醫院診錯了!」

    金在中聽金父這麼說,心裡更委屈了,撇著嘴不願意聽,「爸你還要騙我嗎,醫院再怎麼混也不能把這種病搞錯,你這次咳血暈過去了,幸好有大伯在,要是哪天一個人暈了可怎麼辦!」說著,金在中氣得跺腳,「我不管,這次說什麼我都要過去一趟,你跟我回L市,我帶你去大醫院查!」

    「哎你這孩子,怎麼非得咒你爸不好呢,都說了是醫院搞錯了,別人的單子拿給你大伯看了,不信我讓你大伯給你說?」金父作勢要把電話給他兄弟,眼神示意對方不要亂說。

    可金在中才不買賬,他是鐵了心在這事上計較到底,他大伯在金父旁邊,可不得都聽金父的呢,合夥騙他也不是不可能。

    金在中表示不願意聽,大伯說了幾句沒把金在中勸住,金父只好把電話拿回來,說金在中沒必要耽誤工作跑回來一趟,他真沒事。

    金在中見金父那麼反對,怕氣著老人只好軟了語氣,答應老人不回家,但必須要看病歷診斷書,金父想了想,啞著嗓子說等會讓大伯拍照給他,這事才作罷。

    鄭允浩靜靜地等著金在中打完電話,見對方收回電話後雖然眼中帶著淚,臉上卻有了一絲笑意,於是問發生了什麼事。

    金在中走到鄭允浩身邊,不顧周圍人的反應,直接抱住了鄭允浩,埋在他懷裡幾秒,最後才拿過行李箱,往前推著走,吸了吸鼻子回答:「我爸說醫院診錯了,他是肺炎不是肺癌。」

    「真是虛驚一場,好在沒什麼事。」鄭允浩話雖這麼接,但心裡卻表示疑惑。

    不是他不盼著老人好,而是那個小醫院怎麼會那麼巧同時出現兩位肺部有問題的病人,而且又恰巧拿錯了單子,這幾率太小了。不過鄭允浩只是懷疑,他怕說出口打擊金在中,所以打算自己查。

    兩人回到家差不多9點了,鄭瑾行還沒有睡,坐在大廳的地毯上玩拼圖,見鄭允浩和金在中回來了,臉上喜氣洋洋地,從地上爬起來朝二人奔去。

    鄭允浩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隨後將行李遞給劉嫂和管家,金在中剛換好鞋,見鄭瑾行杵在自己面前,他輕輕彎了嘴角,學起鄭允浩的動作,在對方頭上摸了一把,「好久不見啊,小傢伙。」

    自打上次那件事,鄭瑾行真的老實不少,針對金在中的事不再發生,甚至好幾次主動去找對方,讓他聽自己彈琴,看他寫毛筆字畫畫,金在中這幾天在香港玩得挺開心,給鄭瑾行也買了一些小玩意,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但都是有國家或者地方特色的東西,加在一起五六個,擺在他的鋼琴、桌櫃、窗檯上都可以,也不佔空間。

    小傢伙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看著金在中擺放那些小玩意更沒開口阻攔,金在中將東西放好後打算回屋休息,鄭瑾行連忙拉著金在中的衣袖,有些楚楚可憐,「要聽我彈琴麼,我最近學了新的曲子。」

    金在中摸起手機,看到大伯給自己發來的圖片簡訊,病歷單上寫著幾個潦草的大字,仔細辨認可以看出「肺炎」,金在中頓時心情明朗,將手機收回口袋,拉著鄭瑾行去到鋼琴邊,「行,聽你彈!」

    鄭瑾行坐到鋼琴凳上仰著頭翻琴譜,小手摸了摸琴鍵開始彈奏。

    一曲奏完,金在中從鋼琴前起來,表揚對方幾句準備走人,結果小傢伙又拉著他不讓走。

    金在中搞不懂了,不知道鄭瑾行葫蘆里賣什麼藥,皺眉看著他。

    鄭瑾行骨子裡的高冷從來不是裝的,只不過現在面對金在中好了些,讓他學其他小孩撒嬌他肯定來不了,但這一年他習慣了金在中在他家出沒,突然人不見了,他還真有點不習慣,甚至睡覺都不安。

    明明原來爸爸也經常不回家的,他都沒有這種感覺,可金在中和鄭允浩兩人都走了,鄭瑾行就覺得不對勁了,晚上睡得也不踏實。

    直接開口,鄭瑾行肯定拉不下這個臉,畢竟以前和金在中睡在一起,都是對方強迫他收留的,他一點都不想和金在中睡,但今天,他就是想讓金在中陪著他啊,如果有爸爸陪更好了,可鄭瑾行知道,他爸爸才不會陪他睡覺,所以他聰明的腦瓜子只能打金在中的主意,反正對方身上也有爸爸的味道。

    他拉著金在中不讓他走,一是覺得他應該聽爸爸的話,和金在中處好關係,二則是扭捏怎麼開口讓金在中晚上陪自己睡,他這幾天老是做噩夢,周圍火光衝天,槍聲警報聲不斷,他被人抱在懷裡,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人身上頭上都是血,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然後倒下去,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可就是覺得是自己熟悉的人,他很害怕,那個人和那個眼神。

    金在中不解地低頭看著鄭瑾行,小傢伙仰著頭,圓溜溜的眼珠子亂轉,最後說了一句:「我晚上要做噩夢!」

    「所以呢?」金在中有些哭笑不得,做噩夢和他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變成大魔王闖進對方夢裡的,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蹲下身子,沖著他揚了揚拳頭,「你害怕了?要不要我幫你打敗夢裡的怪獸?」

    鄭瑾行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說著,不管金在中同不同意,把人拽到自己床前,指著整齊的床鋪說道:「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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