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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弟弟惹的祸

    強權流氓攻X精英直男受。 劃重點:允在文!別再說主角名的問題了,說明白了是允在文。 ____________   黑道上的大佬鄭允浩坐在車裡無意看到一位精英打扮的男人正嚴肅地教訓面前的混小子,這人正經的樣子真是和街上的紅男綠女大相徑庭,要是躺在他的身下被自己幹得意亂情迷該是多爽啊...   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弟弟戒不掉賭博的癮還欠下兩百萬巨款,金在中氣得恨不得將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塞回娘胎重造,可他娘十年前就進棺材了,還造個屁!   兩百萬,別說一周,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籌20年,而且還有10%的利息每月上加,難道他金在中真的要為了那個該死的傻逼弟弟付出自己的肉體麼?

    第四十三章(下)

    小說: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數:4528 更新時間:2019-09-21 21:34:12

    有了季澤朔的這些話,金在中覺得自己心裡的石頭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原先他以為季澤朔是為了人情這麼說,但今日再一談,對方的誠心可見,金在中也就沒打算再做推辭。反正現如今找工作也是不容易,更何況安信一直是自己想去的地方,與其花費時間在各大企業輾轉,不如有一份穩定的職業,在辦理領養鄭瑾行這件事上能夠輕鬆些。

    景楠開完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見金在中和季澤朔聊的甚歡,剛開始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兩人專業相同,生意上自是話題多,言語間說的是金在中的工作規劃,景楠不難聽出金在中要去安信會計事務所上班。

    景楠悠閑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見對面二人還是沒結束的意思,他便起身出去喝了些小酒,直到季澤朔出來尋他才回去。再次進辦公室,正巧金在中提著營養品放在景楠的辦公桌上,景楠連忙加快腳步走過去,「你怎麼還帶禮物來看我?」

    「聽說你身體不好,剛才和季先生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就忘了這茬,你拿回去多補一補,雖然效果不會立竿見影,但注意休養,應該還會有點成效。」

    景楠注意到那些包裝上寫著的「人蔘」「蛇酒」就腦子一陣昏,未防金在中再說,連忙將東西塞到桌下,「我會回去喝的。」

    「嗯,一定要喝啊!」

    「知道了!你簡直比我媽還啰嗦!」話一出口,景楠先是一愣,斜眼望見季澤朔臉上的錯愕,他連忙掩住嘴咳嗽兩聲,「不說這個了,我有事和你說。」

    景楠這話是對金在中說的,所以直接把季澤朔打發到外面,關上門窗和金在中咬耳朵。

    他從鄭允浩那裡知道了金在中要領養鄭瑾行的事,這不難辦,景楠可以幫忙,但他還是要當面問清楚金在中的態度,是他自願還是因為鄭允浩。

    金在中認真想了想,覺得景楠這話問的沒什麼意義。

    「我領養鄭瑾行就是因為鄭允浩,所以才自願啊!」

    景楠一聽,就知道金在中沒懂自己話里的意思,「我是說,如果你只因為那是鄭允浩的孩子才領養,我勸你還是算了,這對你和鄭瑾行都不負責。」

    「此話怎講?」

    「領養小孩是對當事人的負責,也就是說今後,你和鄭瑾行在法律意義上是一家人,而你和鄭允浩則只是戀愛關係,如果你倆分手了,那鄭瑾行怎麼辦?跟你還是跟他?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我和允浩不會分手,我愛他。」金在中認真地回道。

    景楠忍不住沖金在中翻了個白眼,「愛怎麼了,我原來也愛他。」

    「他也愛我!」

    「可你們始終結不了婚,所以鄭瑾行這個問題你要慎重考慮。你們能在一起固然好,要是分開了,你能保證你還會對鄭瑾行負責嗎?」

    「我......」金在中沉默,覺得景楠問到了關鍵點。

    是啊,他是因為愛鄭允浩所以才接受了鄭瑾行,對鄭瑾行的喜愛也源於鄭允浩,現在他們如膠似漆在一起,但萬一哪天......他真的能保證對鄭瑾行如初嗎?

    孩子是無辜的,沒理由為兩個大人的愛情埋單,他沒考慮所有問題就決定領養鄭瑾行,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金在中想了許久,覺得領養這事還得從長計議,萬不能因一時的感動耽誤一群人的生活。

    鄭允浩回到L市後變得異常忙碌,晚上幾乎不回來吃飯,金在中心裡清楚這都是周夏搞的鬼,每天以各種借口讓鄭允浩這個「舅舅」照顧他,有時候半夜才回來。

    金在中心裡有隱隱的不安,可他總是將這份怪異的情緒壓至心底不對人說,鄭允浩的壓力之大他知道,所以金在中不想和鄭允浩吵架,甚至勸鄭允浩要順著周夏,不能得罪她。

    但說歸說,看著鄭允浩有時連他的電話都不接,金在中總在夜深時自問自己是不是太大方了?如果繼續放任周夏胡作妄為,那個女人是不是準備登堂入室成為鄭家的女主人?畢竟對方到了適婚的年齡,和季澤朔的婚約剛解除,周圍一定有許多貴公子對她蠢蠢欲動,可她待在L市半個多月了,哪天都要鄭允浩陪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各種情況,旁敲側擊問他們是否有訂婚的意向?

    林杏回香港後便投入新的工作中,走秀拍戲兩不誤,甚至還打算走歌星這條道路,金在中在網上搜過她的消息,有媒體問她和鄭允浩的八卦,她只是掩唇而笑,說自己還年輕,以工作為重。

    林杏和周夏的這場不算鬥爭的鬥爭以前者不再出入大陸的結果慘敗收場,金在中看著熒幕中林杏的高清照片,那張明艷美麗的面容總是笑得如沐春風又自信滿滿,可偏偏眼底流露出一絲疲憊,讓金在中的心情複雜。

    距離周夏的那條簡訊已經過去了兩周,對方沒再找他,不知是最近過的太得意忘了他,還是鄭允浩從中作梗,阻礙了周夏的調查,但不管是哪種,金在中都覺得事情在一步步走向他不可控制的方向。

    周夏不是林杏,沒有她落落大方的性格和明白事理的內心,更重要的是,林杏不喜歡鄭允浩,而周夏喜歡,甚至在他面前炫耀過,而他,只能微笑著回說,他只是和鄭允浩談公事,並再也沒出現在浩科。

    一方面,金在中很在意鄭允浩和周夏朝昔相對,另一方便他又不能出面阻礙,因為暴露了自己是周夏要找的「住在家裡的人」,他和鄭瑾行的安全就就無法保證。

    鄭瑾行,他要不要收養?還有,要如何和鄭允浩同心?

    時間慢慢流逝,金在中已經和安信會計事務所簽訂了勞動合同,前三個月為實習期,主要負責財務諮詢、稅務籌劃、代理記賬等工作,從簡單的開始,他雖然是研究所班畢業,但在傑出貨運輸出公司待了幾年,從事的財務工作和審計偏離了方向,所以還需要多學習三個月,把業務做熟練後再繼續從事審計方面的作業,既可以幫忙金在中下次報考註冊會計師,又可以分擔繁重的公司壓力。

    季澤朔打從一開始就要重用金在中,所以在金在中正式上班後便把他分配到自己的小組裡,每日除了手下的工作,閑暇時可以跟著小組探討業務。

    這樣的生活讓金在中覺得充實又緊張,充實是因他不再像在傑出時,有空就摸個魚,在安信,同事在工作時間很少聊天,甚至因為一個數據就爭得面紅耳赤,但金在中喜歡這個氛圍,因為私下的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共同進步。緊張則是他初出茅廬,在安信微不足道,能夠在入職後成為季澤朔小組的一員是他的榮幸,他很害怕自己的能力跟不上,辜負季澤朔的特殊照顧和安排。

    金在中感謝季澤朔把自己帶入這樣的生活,這是他在校園期間夢寐以為的事務所,在他進入後,年輕的夢不再影影綽綽,而是切實地被自己握在了手中。

    在每一個清晨,當金在中拉開厚重的窗簾迎向朝陽時,他感覺到播撒在自己身上的陽光,即使不是那麼溫暖,內心卻仍盈盈,期待接下來的每一天。

    十二月的冬季比往年寒冷了許多,L市居然破天荒地飄起了小雪,新聞里說這是L市時隔28年第一次下雪,雖然是冰粒飄雪,但難以阻礙眾人的激動,季澤朔念在公司員工很多是本地人,特令大家提早下班,感受雪景的同時注意安全。

    金在中見都下了班,自己整理完文件打算去浩科找鄭允浩,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他沒有給鄭允浩打電話,想著給對方一個驚喜,可驚喜沒給成,季澤朔居然過來邀請他晚上去吃飯。

    「你晚上不去Lose Demon陪景楠?」金在中驚訝地問。

    季澤朔微微一笑,如冬日的暖陽,整個人像一幅暖色調的水彩畫,「不用,他晚上有應酬,晚點我去接他,你來公司一個多星期了,我還沒給你接風。」

    「那麼客氣!」金在中受寵若驚,不過景楠去應酬的話,多數鄭允浩也在場,他暗想幸虧沒去找鄭允浩,不然到地方撲了空多尷尬。

    金在中給司機打電話,讓他接完鄭瑾行後直接回鄭宅,自己則跟著季澤朔乘坐電梯出了公司。

    上午,季澤朔去到一家建立業務合作的公司談事情,回來時將車直接停在了公司一樓不遠處的露天停車場,經過雪粒的小小摧殘,蓮花Evora的黑色車身被雪白覆蓋,像是穿了件時尚的白色外套。

    金在中順手將車窗上的雪拿在手中,簡單捏搓兩下,壘成了一個小雪人放在車頂,季澤朔見狀低聲笑了兩聲,絲毫不介意對方的幼稚行為,坐進車裡打開雨刮器,將車窗前的雪掃幹凈才喊金在中坐進來。

    他們早早地下了班,但不代表一路順通無阻,像季澤朔這樣開明的老闆不少,理解大家看見雪的熱情,所以准許了員工早退,平時下班都不見得堵的路在今天也出現了堵塞,一條十字路口站了三四名交警,哨聲,鳴笛聲此起彼伏,足足花費了十分鐘才過去。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順利的多,行車的速度不快,但一直前進著。

    又是一個紅燈,季澤朔將車停下兀自地掩唇笑了,金在中側頭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沒發現沾上什麼可笑的東西啊,「笑什麼呢?」

    季澤朔回看金在中,解釋道:「南方人好像很難看到雪。」

    「是的,J市也這樣,冬天再冷也難得下雪,今年不知道怎麼了,居然下起了雪,而且持續了一天。」說著,金在中打開車窗將手伸到外面,感受雪花落在手心的一下涼意,最後消融在溫熱的手心,他的臉色洋溢出淡淡笑容。

    季澤朔被金在中臉上的笑驚艷了幾秒,反應過來時正巧看到綠燈亮起,他尷尬地清了清喉嚨,眼睛直視前方,繼續駛動汽車。

    兩人在路途耽誤了不少時間,但到達預約的餐廳時才五點半,吃飯剛剛好。

    不管是季澤朔,還是金在中,都覺得自己和對方有很多共同之處,這體現在很多方面,如專業、興趣、口味等,所以他們聊天很容易找到話題。

    季澤朔前段時間對茶文化感興趣,金在中無聊的時候也查過這些資料,今日的話題就在這上面,季澤朔還說下次Oswald過來時,一定介紹他和金在中認識。

    兩人邊吃邊聊,時間過得很快,但對於應酬的景楠來說,晚上7點還不能結束飯局,季澤朔提議再坐一會兒,完了兩人一起去酒店,他接景楠回家,金在中則跟著鄭允浩回去。

    金在中覺得提議不錯便同意,從餐廳出來又去到茶室坐了會兒,終於在9點時,景楠的電話打了過來,對方似乎喝了不少酒,在季澤朔接通後便吼著嗓子讓他立刻去喜來登酒店。

    「你自己來,現在,馬上!」景楠怕季澤朔沒聽清,再次大聲吼道,聲音粗啞,語氣聽起來很是不開心。

    季澤朔聽後抬眼看了看金在中,彎彎嘴角沒在意景楠的話,哄著對方掛斷電話便起身和金在中離開了茶室。

    喜來登酒店和這座茶室距離不遠,開車不到半小時,兩人從車上下來時就看到景楠被酒店人員架出來,捂著胃難受得要吐的樣子,季澤朔和金在中心裡一緊,連忙過去接應景楠,可沒想到景楠一抬手,那雙猩紅的眼把金在中嚇愣在了原地。

    景楠似乎也很震驚面前的人是金在中,遲鈍的大腦停頓了幾秒,臉上升起一股怒意,他抓上季澤朔的衣領,氣憤地沖他咆哮:「誰叫你把他帶過來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你喝醉了。」季澤朔沒有抬手推開景楠,也沒回應對方的質問,只是深深看著景楠。

    可季澤朔這樣的態度更是惹惱了景楠,他大力地把季澤朔推開,一把拉住金在中的胳膊往外拽,「回去!全都回去!」

    金在中被景楠抓疼了手臂,剛要反抗,卻看見從酒店出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鄭允浩,可他懷裡依偎的是......周夏,對方微紅的臉頰顯示喝的微醺盡興,鄭允浩親密地摟著對方,兩人有說有笑的,周夏甚至還不顧場合地親了鄭允浩的下巴。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被鈍器狠狠錐了一下,刺得血液都流淌一地,呼吸剎那間停止,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到無法移動,如果他是一個局外人,這樣的親密場面,他一定覺得他們是一對恩愛璧人,可他不是局外人,他是鄭允浩的愛人,這幅畫面生生刺痛他的眼睛,眼圈毫無徵兆地泛紅氤氳。

    金在中定定地望著鄭允浩,對方早已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都沒有看見他。

    他不知道應該找什麼詞彙來形容此時的心境,震驚,憤怒,難受還是失望呢?

    都有吧……

    明明說好不會和周夏結婚的,為什麼短短時間卻像變了個人一樣,任由這個女人親吻自己呢?

    鼻子一陣酸痛,金在中只覺眼前一切漸漸模糊,看不太真切,猶如他對鄭允浩,看不清,猜不透了。

    「不用了...」金在中用盡全力一把甩開景楠,眼神冰冷地望向鄭允浩離開的方向,「不回去了,可能...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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