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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燼傳

      餘燼的這一生像是一個傳奇,每一步都走在別人不敢走的路上,跌宕起伏,濃墨重彩。   有人恨他,有人罵他,有人愛他,有人敬他。   這本書全方位地講述這個叫餘燼的人的一生,揭露湮沒在歲月風沙下最隱秘的真相、最灼燙的愛恨情仇。      「餘燼的孤獨是無解的,因為這個故事的內核本身就是一場無可解的大悲劇。它悲就悲在,每個人都沒有過錯,每個人都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選擇,可這些交織在一起,就是相互牽制相互對立的矛盾。它無可挽回,它必然發生。」      主角:餘燼   配角:葉泊舟|聶不渡|黎袂|付晏|易懷之|邵雲起   視角:主攻   類型:江湖|架空|古風|正劇|總攻   

    第十六章 豈非同房?

    小說: 餘燼傳 作者:冯寞 字數:3062 更新時間:2019-09-21 22:31:09

    此時的蘇長久手裡已經沒有了劍。

    很顯然的,如果他走胯下還拿著劍,那不說別的,光邯鄲大師的褲襠也得破個大口子了,臨老臨老還得丟一把人。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自相殘殺呢。

    情急之下,他只好解下腰上系的摺扇,在邯鄲大師還在發愣的時候欲點其穴。

    然而邯鄲大師再怎麼發愣也畢竟是個大師,還能讓他一把竹製摺扇制住?一偏頭,刀順勢一掄,蘇長久一個後空翻躲過,「啪」的一聲展開扇子,幾道勁氣直直射出。

    這一場比武相當的驚心動魄,因為雙方都氣勢逼人招式凌厲,看得人是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約莫有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在蘇長久再一次欲圖出招的時候,他胳膊上的傷口承受不住如此內息,裂了。

    因著運功的緣故,血流的很快,眨眼間就在淺藍的衣衫上染了一大片黑漬。

    蘇長久的臉頓時變得蒼白,手腕一抖,扇子掉在地上。與此同時,邯鄲大師唰的一下子收起了刀。

    「是我輸了。」蘇長久直直的站著,臉上掛著勉強的笑。

    邯鄲大師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等你下次好了,我們再比試!」

    言語之中已再無輕視。

    蘇長久點點頭,下台。到座位上的時候,一聲哀嚎響起:「疼死我了——」

    這回是林絮親自給他包紮。林絮大家是知道的,一個古怪陰鬱的人,一個很不客氣的人。

    他下手當然沒有黎袂的溫柔,雙手捏著白布條重重一扯,蘇長久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小師弟,我可曾欠過你錢?可曾搶過你飯?你為何要如此對待師兄?這可是血肉之軀啊!」

    他不說林絮還想不起來,讓他這麼一說林絮的臉頓時陰沉下來,冷冷道:

    「去年這個時候你從我這借了八兩銀子,說是兩個月之後還,師弟我一通好等,卻到如今也沒見著那銀子的下落,師兄。」

    他這師兄二字說的是意味深長咬牙切齒,聽的蘇長久面如菜色,眼珠子一翻就暈了過去。

    又過了兩場,今日的比試算是完事兒了。大傢伙吃過飯也都回去準備休息了,畢竟明日還要比。

    雖說餘燼這兩天啥也沒幹光看著了,但在那從早坐到晚也是種折磨,還得經歷風吹日曬的,身上掛了一身泥。

    燈光下,葉泊舟給他精細的擦洗著。

    從他來下弦門到現在已有五年,兩人同床共枕已有三年,肌膚相處親密無間。對葉泊舟而言,給他的小徒弟洗澡梳頭縫衣服這些,他都已經習慣成自然。

    而對餘燼來說,今日並不是這樣。

    葉泊舟略顯粗糙的大手擦過他的皮膚,溫柔而細緻,所過之處均能帶起一股子酥麻,尤其是當他撫過尾椎時,酥麻十分明顯,讓他不由自主的輕輕顫了一下。

    葉泊舟一愣,手停下來,關切的看著他:「怎麼了?」

    餘燼突然別開臉,不看他。

    葉泊舟有些奇怪,心說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今日離檯子太近,叫人的內力給傷到了?可他身上也沒有傷啊。

    當下立馬低下頭,在餘燼身上細緻的檢查著,從腳趾順著腿一路往上,皮膚精健有力,啥事兒沒有。

    目光一直到兩腿之間,頓住,愣了好一會兒。

    突然,他撲哧一笑,屈起手指在顫顫巍巍立起來的小傢伙上輕輕彈了一下子,溫柔道:「我都忘了,我們燼兒已經長大了。」

    餘燼轉過來,惱火的看著他,面上一片緋紅,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葉泊舟笑著揉揉他的腦袋,餘燼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高興,眼底的欣喜溫柔都要溢了出來。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難受麼?」葉泊舟輕聲問。

    餘燼憋屈的點點頭,下身不知為何腫脹得厲害,說不出的感覺直衝頭皮,讓他莫名恐慌。

    突然,東西被一個粗糙的觸感包裹,驚訝地睜大眼睛,是葉泊舟的大手輕輕握住了他,拇指輕輕一動,在頂端上輕輕摩擦起來。

    還沒來得及思考,一股難以言喻的刺激從下身直傳到四肢百骸,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舒爽至極,叫人一下子就飄飄欲仙。他還在惶惑的時候,一聲低低的呻吟已從口中飄出。

    「嗯……」

    餘燼一下子懵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能發出這種聲音,這不是以前父親和女子同房時才會有的麼?

    同房二字飄過,直接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與師父同房這個念頭,不經意間竟讓他的下身更漲大幾分。

    葉泊舟眉毛一挑,笑了。手上的動作加快,手指熟練靈活地運動著,指節上的繭子不斷摩擦著餘燼的脆弱,直讓餘燼腦子一片空白。

    初經人事的少年哪受得了葉泊舟這樣的刺激,不多時就發泄出來了,渾身一下子癱軟下來,腦袋靠在浴桶沿子上輕輕喘著氣。

    此時的他,目光迷離,睫毛輕顫,面頰緋紅,嘴微微張著,胸脯起伏間,兩粒鮮嫩粉紅在水霧中若隱若現,叫人移不開目光,說不出的躁動,嘴唇都在發癢。

    「舒服麼?」

    餘燼愣愣的:「嗯……」

    葉泊舟把他抱了出來,細細擦幹凈身體,才穿好衣服放到床上。

    「別慌,這是很正常的。男子長大總要經歷這一步。」

    餘燼似是聽進去了,又似是沒聽進去,胡亂點點頭,臉上卻帶著一絲古怪的羞澀。

    葉泊舟眼皮一跳,問:「燼兒?你怎麼了?」

    餘燼低著頭,扭捏半晌才開口問出一句話,聲音輕的跟蚊子叫一樣,卻清晰的傳到葉泊舟的耳朵里。

    「我們剛剛……是在同房麼?」

    「……」

    葉泊舟定了定神,笑道:「這怎麼算同房呢,只是男子身體的特定反應罷了,師父是在幫你。你若不喜歡,師父下次不這樣了。」

    聽到這話餘燼立馬抬起頭來,吶吶的:「沒有。」

    葉泊舟眼角眉梢都是溫柔:「嗯。」

    給他蓋好被子,葉泊舟坐在床沿輕輕撫著他的頭髮。

    「師父也會這樣麼?」

    葉泊舟手一頓,低啞道:「會。」

    餘燼收了聲,閉上眼睛。葉泊舟嘆了口氣,起身。

    「師父?」

    葉泊舟無奈一笑:「師父得去趟茅房。」

    第二天,下弦門派出了二長老袁允。

    袁允生得又高又壯,皮膚頗黑,厚嘴唇掃帚眉,一上來就讓邯鄲大師狠狠皺了下眉:「下弦門的小夥子都清俊得很,怎麼就你生成這樣?你真的是下弦門的人?」

    邯鄲大師說話一貫不客氣,袁允也不生氣,哈哈大笑:「行走江湖靠的是實力,要一副好看皮囊有何用?」

    邯鄲大師這才目露讚許。

    袁允就不用說了,武功與蘇長久不相上下。蘇長久能輸是因為他本就有傷,而袁允不僅完好無損,上來之前還特意吃了個烤羊腿,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花不遇拿劍,仙氣飄飄。蘇長久拿劍,儒雅謙和。袁允拿劍,怪裡怪氣。

    他這種大塊頭按理說用刀才最合適,可他偏偏是下弦門的人,下弦門都用長劍,適合他們的武功路子。

    所以一個糙漢拎著一把長劍,叫人怎麼看這麼覺得不合適。

    但很快他們就改變了想法。

    袁允真正開始用劍的時候,人和劍居然意外的合拍,手起劍出,竟讓人覺得也頗有幾分賞心悅目。

    邯鄲大師落敗。

    陸於之又開始面帶微笑地宣布:「弒天宮,檀素玉!」

    「啊——!」

    毋庸置疑,發出這一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坐在下弦門位置的鄭逸君。

    「袁叔叔,求你了,務必憐香惜玉啊!別把她打傷。」

    面對小少年苦苦的哀求袁允滿心無奈:「事關武林盟主大事,我不能在此時讓著她,置下弦門於不利境地。但我肯定也不會傷她,畢竟只是切磋而非戰爭,不必爭個你死我活。」

    鄭逸君重重地嘆了口氣,卻也只能如此了。

    檀素玉一出場,台下又是一片靜默。

    身姿裊裊婷婷,紗衣隨風輕舞,長發飄飄。臉上雖蓋著面紗,卻也抵不住那一雙眼睛的清冷惑人。

    檀素玉一向是個清冷的女子,身上也無甜膩的香氣,但光站在那裡,就平白無故地讓許多人為之沉迷。

    其中當然包括鄭逸君,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雪白修長的頸子看。

    而相當一部分人則覺得她和花不遇更配。

    都是冷若冰霜的人,碰在一起誰也不說話,比誰更冷,就那麼比著比著也能過一輩子。臨死之前再一數,嘿,原來一輩子就說了不到十句話!實在是有意思得緊。

    檀素玉微微一點頭,稍嫌冷漠卻不失禮貌:「弒天宮檀素玉前來討教。」

    袁允拔刀笑道:「檀宮主,請!」

    檀素玉兩手空空,武器都在袖子里。她用的是暗器。

    說起來這也是個奇女子,早先弒天宮傳承的還是劍法,所有人都用劍。但檀素玉總覺得背著一把長劍實在不方便,很影響她行走江湖,便把劍法加以改良。

    也不知道是怎麼改良的,居然就改良成了一套適合暗器的功夫。從此便只用暗器。

    一直以來,暗器不怎麼登的上檯面,攜著暗器上來比武的,檀素玉也算武林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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