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寧他們策劃的影片廣告很快在各大媒體，網路平台上映。這天陳舒寧和秦華羽在咖啡廳里討論劇本，一個姑娘帶著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

「舒寧！」張雯向他倆打招呼，「好久不見啦。」

「雯雯。」陳舒寧從筆記本片抬起頭來，對她笑了笑：「這位是你妹妹？」

「不是不是，是我家隔壁鄰居的女兒。」張雯努了努嘴，「快叫哥哥好。」

「哥哥好。」小女孩叫了聲，然後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小書包里拿出一本書，遞給陳舒寧：「哥哥能給我簽個名嗎？」

「哦呀？」陳舒寧有點驚訝，「我的簽名？」

「你不是拍了那個紀美口紅的廣告嘛，」張雯笑道，「這丫頭說你長得帥，想要簽名。」

陳舒寧心裡美滋滋地給簽了個名，又隨便閑聊幾句後，張雯準備帶著小丫頭離開。

秦華羽這個時候悠悠開口：「張雯你是在哪個單位實習的？」

「還沒找到啊。」張雯搖搖頭，「其實想去藍美經紀公司的，但是人家看不上我這個學校畢業的。」

「試試志藝經紀公司吧。」秦華羽打了個哈欠，「就在志藝大廈。」

張雯更驚訝了：「藍美都看不上我，志藝咋會看得上我？」

秦華羽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吧。」

張雯離開後，陳舒寧把劇本遞給秦華羽看：「已經修改的差不多了。」

秦華羽喝了口咖啡說：「我懶得看，你發給鄭藝軒。」

「哦。」陳舒寧翻了個白眼，把文件發給鄭藝軒後，開始收拾東西。

已經傍晚六點，肚子早就餓得慌，他可記得秦華羽說過晚上要帶他吃火鍋的。

就在陳舒寧起身準備走的時候，一轉身撞上了一個人，於是四目相對之後，氣氛尷尬起來。

「你……」來者驚訝過後，斯文開口：「你好。」

「嗯，啊，你好。」陳舒寧一屁股坐回原地。

一旁喝咖啡的秦華羽開口：「認識？」

「是的。」來者不經意地打量了秦華羽幾眼，禮貌道：「北流川，是陳舒寧他哥哥的朋友。」

「北流川？」

秦華羽不動聲色，面不改色，不置可否地把咖啡杯不輕不重地擱在桌子上。

「既然是朋友，一起坐。」秦華羽提唇懶懶一笑，「喝點什麼？」

北流川原本想拒絕，但是看秦華羽已經叫來了服務員，無奈只好要了杯抹茶拿鐵。

氣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詭異起來。

果然出門之前應該看看黃曆。

服務員將抹茶拿鐵端上來之後，又退了下去。

於是氣氛恢復了尷尬。

倒是秦華羽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北先生不要見外，我是杜總的朋友秦華羽，早就久仰大名，」秦華羽笑了笑，「今天在這裡碰到也是緣分。」

北流川稍微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杜總指的應該是杜少銘先生。這幾天他也的確一直在為志藝公司的官司忙得焦頭爛額。若不是今天又和陳舒偉有了點不愉快，他也不會一個人來咖啡廳。

這點，陳舒寧是很了解的。以前每次自己和北流川吵了架，對方都會先獨自一人找個地方坐著冷靜冷靜，然後再回來哄他安慰他。

陳舒寧努了努嘴，似是隨口問了句：「我哥呢？」

陳舒寧看見北流川幾不可見地嘆了口氣，他忽然有點同情起北流川來。

弟弟性格如此頑劣，為什麼北流川還是不離不棄呢？是因為北流川真的很愛「陳舒偉」嗎？如果真的很愛，又為什麼分不出他們兩個呢？

沉默了片刻，陳舒寧說：「秦華羽，我想和北流川單獨聊聊。」

後者愣了愣，臉色頭一回非常明顯地，非常嚴重地沉了下來。

秦華羽抿著咖啡隻字未說。

陳舒寧輕輕推了推他。

北流川終於看出不對勁來，「我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準備開溜。

「等等。」秦華羽從杯子里抬起頭的時候臉色又恢復了一臉笑意，「服務員，開包廂。」

北流川只覺得面前這人的笑容讓他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