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很淺，稍有點動靜就會被驚醒。有一段時間也是這樣，整個人因缺乏睡眠而全身不適，無精打采，但有衍風在便不用擔心這種癥狀會出現。因為他就在我身邊，我一有點醒來的趨勢就輕輕拍我的肚子，哄我入睡。

但他一離開我身邊，失去他的碰觸，體溫和氣息就像魚兒失去賴以生存的水源，變得難以呼吸，垂死掙扎。

他輕微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就去客廳，我隨著他腳步聲的漸漸遠去，也跟在他後面。

客廳的牆上還掛著五顏六色的綵帶，桌上是送來還未拆開的蛋糕。客廳的燈沒開，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有一小塊光亮。

客廳的旁邊就是小陽台，衍風靠在陽台護欄上，細長的手指夾著一隻煙，清俊的側臉一半被柔和皎潔的月光照到，一半隱藏在深沉的夜色中。

他原本總是溫潤帶笑的眼眸可能被夜晚所影響，變得有些冷漠，有些無情。

衍風偏過頭看到我，眼睛又變得如星星般溫柔明亮，「好久沒抽了，想試試。」他說著把手中抽了一半的煙熄滅在煙灰缸里。

衍風很少抽煙，我記得他上次抽煙是他父母鬧離婚的時候，他一個人躲在學校洗手間後面，唉聲嘆氣的抽了一地的煙。

衍風掀開外衣，把我圈在懷中，緊緊包裹起來，把身體的熱量傳遞給我。

「叮……叮……叮。」牆上的掛鐘響了三聲，過去零點，過去衍風的生日已經三個小時了。

「對不起。」我的聲音悶悶的，「原本是想好好慶祝你的生日，彌補去年遺憾，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沒事，有你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

時間過得很快，2月1日，離除夕回家過年還有六七天的時間，我和衍風兩個人決定在家裡過小年。

天還沒亮透，小區樓下就是「噼里啪啦」不停放鞭炮的聲音，住在頂樓都能聞到空氣中充斥著硝煙味。衍風用手捂著我的耳朵，讓我躲在他的懷裡，隔絕外界的喧囂，繼續安然入睡。

睡得還昏沉，隱約感覺有人在看我，微微抬起頭，果不其然，衍風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臉看。

「看什麼？」我一隻眼睛還是閉著，聲音糯糯的，有種撒嬌的味道。

「看你好看。」

「胡說，哪有你好看。」我讓他低下頭，想親吻他的嘴唇，可惜夠不著，就用嘴唇反覆啃舐他的喉結，他被弄得慾火焚身，手伸進我寬鬆的睡褲里，揉捏我的屁股，一根手指剛要深入，我頑皮的大笑一聲，滾到床尾，當著他的面換衣服，秀身材。

他臉上有點燒，別開臉，咳了一聲，起身拿了條新內褲，去洗手間沖涼水澡。

我怕他這大冬天的沖涼水澡著涼感冒，又把他拉回壓在床上，沒用後面的洞，就用手給他發泄慾望。

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我不想再躺回床上。

上午的時間打鬧打鬧的就過去了，到快中午的時候才開車去往百貨商場採購置添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