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論？」封面是一個張牙舞爪，面露凶色的鬼怪，眼射綠光，嘴露獠牙，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從黑暗中走來，讓人恐懼害怕。

封底則是一位逆光而來的天神，飄落的雪白羽毛襯著耀眼的金光，剎那間光耀世間。

書已看過半本多，重要的頁碼折起一個角，有些地方用記號筆標記出來，衍風的字一向工整雋秀，這次卻記得有些繚亂模糊，看不清寫的是什麼。

「這世上真的有鬼神嗎？」我問他。

灰色的濃雲被風吹散開，點點繁星一閃一閃的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明亮。

「很小的時候，外婆因病去世，我傷心了很久，奶媽安慰我，一個人死後並沒有離開，她化作星星，一直在天上守護著我。」衍風抬頭，眼眸里映著星空，璀璨奪目「我一直相信，直到上了學，才知道這是假的，可我現在都還是自欺欺人，外婆沒有離開我，她一直都在。」

「鬼神這種東西，心裡有便有，心裡沒有便沒有。」

「我可是唯物主義者。」

「是嗎？我曾經也是……」

冬天日出常見起霧，太陽從霧氣中冉冉升起，陽光透過雲層照耀在大地上，冬天的太陽沒有夏天火辣辣的刺目，親切又溫暖。

我和衍風躺在陽台搖椅上聊到路燈熄滅，天泛亮光，這種安靜的美好我嚮往著能走過十年，二十年，一輩子。

但，越是期待的未來，越是被現實碾碎的一幹二凈。

碰了碰身旁，原本和我靠在一起的人已經起來做飯了，代替他的是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上面還掛著一條Ｔｉｆｆａｎｙ最新出的男士項鏈。

「什麼情況啊！」我赤腳跑到廚房，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自己就太困小眯一會兒，他是怎麼做到的。

「情人節禮物，請幾天訂的。」

前幾天，他還身體虛弱的卧床不起。

「謝謝。」我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一口，還不夠，再親一口，再親一口……

「好了好了，有什麼計劃嗎？」

情人節約會計劃？

年年都是送鮮花送禮物，燭光晚餐浪漫告白，情處時kiss啪啪啪，最後也是和平時一樣的關燈睡覺，一點心意和創新都沒有。

今年，我想有點不一樣的。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過情人節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嗎？」我故意問他，看他能不能答的出來，他歪歪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不記得了。

我生氣的擰了他一下，他笑笑，回答道 「記得，大二，學校後門。」

其實他記的比我都牢，是我不太記得才故意問他的。

他把我的事放在心尖上記著，我卻不在意的肆意丟棄，我想重新開始，像保存照片上的美好畫面一樣，保存和他之間的點滴。

「那我們去學校看看吧！畢業後就沒去過了。」

「你不是特怕你專業的那個講課教授嗎？說畢業後打死都不會回去。」

我撇撇嘴「那時候不是剛從鳥籠子里放出來嘛，現在懷念想回去看看，再說，這時候他也不會在學校吧！」

「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