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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許否

    邪魅腹黑攻&溫潤清冷受 錦繡河山,萬般風情,且看卿身相許否 多年以後,當白肅熙重遊宣州站在細柳亭下,輕風撫柳絮飛,蕪水幽波紋淺淡,童子泛舟嘻戲蘆葦間,世態祥和安樂。一間私塾下教書夫子的聲音傳入了耳,正是天啟年間宣城太守所作詩篇,「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樹。」 白肅熙心神一怔,帶著一種恍若隔世的憂傷,他記起當年細柳亭下,那人也曾似這般凝情遠眺。桂花飄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間,他回眸一笑清淺,仿若傾世桃花。許是那一眼萬年,那人眉眼如畫刻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消磨不去,令他纏轉反側痴心不得。 白肅熙輕輕嘆息一聲,帶著一絲凄涼酸澀,可笑他將那人引為知己,其實卻從不曾懂他。他帶著幾分不舍,將蕪湖美景納入眼底,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來至宣州。只聽身旁侍衛喚了聲,「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負修來生》

    第三章 門庭草色

    小說: 卿身相許否 作者:良玹 字數:1863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2:57

    第三章 門庭草色

    白肅熙坐在轎中透過珠簾觀賞著蒲寧街,夏瑾奕在奏摺中言,宣城外不遠二十里便有流民餓死 ,飢婦把嬰孩丟棄草間,原以為宣城凄涼,眼前所見集市卻人來人往,經調查菜攤上不太新鮮的蔬菜瓜果賣到幾十錢,米粟價格更貴得離譜絕非普通百姓能吃得起,可見宣城繁華不過表面。

    夏瑾奕步行在前,行人見到太守皆熱情招呼,一聲聲「太守」「夏大人」叫得親切,時而有人遞上禮物。多是自家做的饅頭類吃食,而夏瑾奕一一笑納,「多謝鄉親們關照。」 

    白肅熙心想這是否也算接收了賄賂,自己這個巡撫尚在,他倒也不避諱。他眯眼打量那個瘦削的背影,果真如傳聞中那般開朗又親民,同聆雪閣中言辭犀利的他判若兩人。

    「呵,有意思。」白肅熙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心底漸生的對他的興趣,更深了一些。 

    穿過繁華街道來至僻靜處,諾大院落一棵槐樹鬱郁蒼蒼,這是坐落於城之東南的一座古宅,旁邊是一口石井,進院後夏瑾奕道,「這便是下官官邸。」

    白肅熙正欲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下官還要去做飯,白大人可自便。」那人簡單交代完,徑自往西邊的廂樓走去。

    白肅熙立於原處,眸中劃過一絲不悅,這個宣州太守,似乎並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須臾後,夏瑾奕拎著木桶走出來 ,親自從井裡打了水。

    白肅熙怔了怔,沒想到他真是要去做飯,堂堂太守竟然也需下廚做飯,好歹官居四品,再清廉也不至於過得如此清苦吧?

    有些官員會趁朝廷派人檢查時裝窮,可這人一絲不苟斷然不會如此。

    夏瑾奕覺察到他的目光, 一雙清澈的桃花眼,眼角微微揚起,「大人在想什麼呢?」

    白肅熙頗有深意地看著他,「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夏大人為官清廉至此,令肅熙欣賞。」

    「這府邸是上任太守留下的,去年宣城地動山搖,房屋損壞不計其數,原先的府邸倒塌,老太守便搬至此處。他把朝廷撥出重建房屋的銀兩投入賑災,自己的府邸卻是忘記修整。 」 夏瑾奕難得說這麼長一段話,許是對老太守有些好感,神色中帶著些許溫柔。

    白肅熙記得那位太守染上瘟疫病死,皇帝恰好找到借口把夏瑾奕調離京城。如今朝廷再無人敢彈劾父親,白府愈加富麗堂皇,瓊樓玉宇仿若天宮......

    見夏瑾奕拿著水桶有些吃力,他忽然生出想幫他拎的念頭。

    正要伸向他的手卻像被看透了一般,夏瑾奕後退了一步輕微躲開,淡笑道,「大人累了吧,不如到廳中歇息,下官去給大人煮茶。」

    白肅熙忽然有幾分沒來由的心虛,只笑道,「好。」

    衛風在太守門下負責通報,也做些僕役的活,才將白肅熙帶來的僕人安頓好,進正廳便見公子坐在飯桌旁,才想起此時不可如平日隨意思,白丞相的兒子定是難伺候的主兒。

    衛風咽了口唾沫,謹慎地在門前站好。  

    「你們太守一直是自己下廚的嗎?」清雅洪亮的男聲從大廳里響起。

    衛風愣了好一會兒,見旁邊除自己再沒別人,才反應過來巡撫大人在問自己話,趕忙稟道,「回大人,平日里都是廚房的梅姑做飯,前幾天梅姑親戚家孩子病了,告假回了鄉下,夏大人才親自做飯。」

    「那府中其他下人是做什麼用的?」白肅熙微微挑眉,帶著幾分不滿的語氣質問道。

    「啊,太守剛來宣州的時候,只帶了小人一人。官府派來幾名侍衛,都被太守打發了回去,現在太守府門下除了小的並無他人。」衛風稍微抬頭,見白肅熙臉色黑得很,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哆哆嗦嗦地又補充道,「呃,小的不會做飯,小的無能!」

    「你下去吧。」白肅熙煩得很,趕忙揮手趕走這愚笨的奴才。

    夏瑾奕朝這邊走來時,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朝衛風點頭示意他先離開。他走到白肅熙對面坐下,將碗碟擺在桌子上,「下官習慣了清茶淡飯,怕是要委屈白大人了。」  

    吃山珍海味長大的白府公子,對待飲食自然極為挑剔,但想到是眼前人做的菜,他卻莫名有了些食慾,「無妨,肅熙路上舟車勞頓,吃清淡些剛好。」 

    夏瑾奕淡笑不語。

    白肅熙咽下生平第一口雜糧粥,夾了清蒸鱸魚細細品嚐,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緊密細膩,柔潤嫩滑,不知道的還以為夏大人是廚子出身。」

    夏瑾奕頗感無語,和這人見面沒多久,他倒是一副很親近的口氣開起自己的玩笑來了,實在使人招架不住,他冷聲道,「白大人說笑了。」顯然他一個文官清流,並不想和朝廷第一奸臣的兒子有什麼太好的交情。

    許是跟李墨栩混了些時日耳濡目染,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這魚是鹹水鱸魚,大抵是河流幹涸了罷,聽聞驪山一處溫泉幹旱年仍在,不知夏大人可曾去過?」 

    夏瑾奕倒是很敏銳,「驪山我不曾去過,太守府後山便有一處溫泉,白大人舟車勞頓,若是想泡溫泉,今日便可。」

    白肅熙笑了笑,「那便勞煩夏大人與肅熙同去了。」

    「在下還有政務在身,失陪了。」夏瑾奕果然拒絕了。

    白肅熙又道,「夏大人,你現在最大的政務就是陪我這個宣城巡撫一起去體察民情。」

    夏瑾奕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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