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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許否

    邪魅腹黑攻&溫潤清冷受 錦繡河山,萬般風情,且看卿身相許否 多年以後,當白肅熙重遊宣州站在細柳亭下,輕風撫柳絮飛,蕪水幽波紋淺淡,童子泛舟嘻戲蘆葦間,世態祥和安樂。一間私塾下教書夫子的聲音傳入了耳,正是天啟年間宣城太守所作詩篇,「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樹。」 白肅熙心神一怔,帶著一種恍若隔世的憂傷,他記起當年細柳亭下,那人也曾似這般凝情遠眺。桂花飄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間,他回眸一笑清淺,仿若傾世桃花。許是那一眼萬年,那人眉眼如畫刻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消磨不去,令他纏轉反側痴心不得。 白肅熙輕輕嘆息一聲,帶著一絲凄涼酸澀,可笑他將那人引為知己,其實卻從不曾懂他。他帶著幾分不舍,將蕪湖美景納入眼底,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來至宣州。只聽身旁侍衛喚了聲,「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負修來生》

    第十章 再逢故人

    小說: 卿身相許否 作者:良玹 字數:2279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2:57

    第十章 再逢故人

    白肅熙近日很少在府,約莫是去查案,太守在官蜀批閱公文。

    這日來了信函,說是有人找他一敘。

    他於古琴前,彈一曲高山流水,末了才覺察到有人站在身後。

    轉身見到一位俊朗的男子,從前要抬頭才能和他對視的趙衍身材已高過他,這人額前碎發下,多了條細淺的疤痕,添了幾分英銳氣息。他那雙有些特別的眼,琥珀色眼瞳顏色又深了些,正如他如今成熟的外表。

    「王爺。」夏瑾奕起身拜見了他,很是有禮。

    趙衍曾為錦夏朝受寵的三皇子,文采武藝皆在兄弟中最高,但由於歷代長子繼皇位的傳統,以及他母妃出身低微的緣故,沒能在皇儲之爭中取得太子之位。先帝去後,趙璟一直對他有所提防,小人挑撥離間更使他境遇難堪。

    夏瑾奕那時寄人籬下,相似的苦楚讓他們彼此多了幾分憐惜,友誼更加厚重。

    自從北方蠻夷入侵,趙衍便被派去駐守邊塞,肌膚在寒冷北風磨練成健康小麥色。二人再也沒能見面,僅以書信互問境況,此刻眸光相對中有重逢的喜,也有離別多年的傷感。

    趙衍似玩笑地說道,「阿夏,沒想到你如此思念我,彈奏一曲高山流水為我接風,許久不見,阿夏的琴藝精進了許多。」

    夏瑾奕存心要氣一氣他,「信中可沒說是你要來,只說是故人。」

    趙衍剛禁不住一陣失望。

    那人又道了句,「可我看到信,就知道是你,還有誰這麼喜歡跟我賣關子?」

    趙衍心中有千言萬語,此時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皇上召我歸京,我在趕往長安的路上,想起你在這裡做了太守,便過來看你。」

    夏瑾奕道,「那你也真是,皇上召你回京,你卻在路上耽擱下來,皇上若是因此怪罪下來你怎麼辦?」

    趙衍說道,「思君心切。」

    夏瑾奕無語,「得了吧,我本就不討皇帝喜歡,難道你還要他知道,鎮安王是因為宣城太守夏瑾奕的阻攔才不歸京?」

    「阻攔?阿夏若是肯阻攔我,我下半輩子都不想回京城。」趙衍揚起嘴角,「陛下不敢動本王,這幾年本王在邊塞幫他守著江山,他在宮中享樂,感激我還來不及。」

    他看著夏瑾奕,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日思夜念的人,此時就在眼前,不由有些看失了神。他舒展神色道,「阿夏,你的琴聲可不似從前心無旁騖。我不在這幾年,你小子可有心上人了?」他知道夏瑾奕一直喜歡的女子是他養父的長女郁盈,可她早已入宮為妃。

    按理說這幾年過去,這人早該死了心才是。

    他本是試探,卻見夏瑾奕臉上微有些紅,他強裝出一抹笑來,「喜歡上哪家姑娘了?」

    夏瑾奕想說那人若是男子怎麼辦,卻礙於面子,不知該如何說。

    趙衍見他似有難言之隱,不由疑心起他和李貴妃還沒斷,便出言提醒,「李貴妃最近很得聖上寵愛,她在宮中過得好,想來你也會感到安慰。」

    夏瑾奕神色一深,「若是如此就好了。」

    趙衍以為這話刺痛了這人,輕巧地轉移了話題,「老賊那兒子當了巡撫,你要小心點他,白雅臣陰險狡猾,他兒子也絕非善類。」

    夏瑾奕並沒生氣,「起初我也同你想法一樣,白公子來宣州有些時日,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趙衍打著如意算盤,若這人難過他便安慰,若這人生氣他便道歉,以此為借口就能找他喝酒,到時一番真情流露,努力追求他。此時見他似乎不在意李貴妃,倒是在意料之外,難道他喜歡上旁的女子了?

    不是李貴妃就是萬幸,他該松下一口氣才對,卻不知為何,聽他維護另一個男人,他心裡升起一絲嫉妒。他不能留在阿夏身邊,卻便宜了那個小子,想到那人還是白雅臣的兒子,他很不痛快地冷哼了一聲,「看來你和他相處不錯,我對白雅臣的兒子沒好感,不管他怎樣,記住我容不得別人傷害你!」

    夏瑾奕總覺過去這許多年,趙衍成熟了許多,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孩子了。以前那雙貓眼一樣的琥珀色瞳孔,總是帶著不甘看著他。他對趙衍笑道,「是啊,我的王爺長大了,有了堅固的爪牙,不但能夠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我,王爺一直是我很好的朋友。」

    趙衍神色一黯,很快想起這次來找他是為得什麼,「阿夏,此次回京,我會想辦法留在皇城,若是我請皇上把你調回京中,他應當不會不同意。」

    夏瑾奕微皺了眉,「王爺,京中太亂,我厭惡朝廷的爭鬥。」

    趙衍聽他這麼說,便感覺有些失落,「我知道你這人向來不拘,或許天高水闊的日子,才真正適合你。這兩年我不在,你在宣州過得好嗎?」

    夏瑾奕笑了笑,「我在宣州一切皆好,王爺可放心。以我與王爺的情誼,見面與不見面又有何分別?」

    他這話說得頗有意思,趙衍卻從不羨慕那些詩人,詩人都是傷心的,「我不懂什麼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我只知道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會想你……」

    話已至此,夏瑾奕仍是不解,「王爺快回京城吧,瑾奕不在這耽擱了。」

    趙衍忽然意識到什麼,或許是他早就意識到,卻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情。如此強烈又深沉的感情,夏瑾奕那般通透的人,他難道真的不懂?

    以前曾有幾次向他暗示過情意,甚至有次找個了借口把阿夏騙去南館,只是想讓他知道,男人之間也可以相愛。

    那人比他想像中強烈的反應,「下次有什麼事,都別再帶我來這種地方!」

    一向斯文的阿夏,從沒有用那麼焦急的語氣說過話。

    趙衍大聲叫了些好酒好菜,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讓他在意的事情。因為不去看那人的眼便不會無措,不用費心思去掩飾,那點可笑的尷尬……

    趙衍也只是怔了一瞬,很快恢復他一慣的豪爽,「今日難得你我重逢,無酒不歡。」

    聆雪閣,他們聊了很久。聊到小時候在李家的事,聊到這些年的邊塞生活。男人談起戰場,臉上帶著將軍應有的氣勢。從他的描述中,想像到男人受著寒風,在沙場征戰的情境,趙衍說他臉上的疤痕是他在戰場上,砍下敵方將領的頭顱,同時也留下的驕傲象徵。

    趙衍此生有過很多女人,聽過很多纏綿愛語,卻唯有夏瑾奕,他的一撇一笑,是他征戰生涯中孤獨的守望,是這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他本以為他會是自己的,他若抵抗,那麼他會付出大把的愛,他不信他不會愛上他。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那麼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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