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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許否

    邪魅腹黑攻&溫潤清冷受 錦繡河山,萬般風情,且看卿身相許否 多年以後,當白肅熙重遊宣州站在細柳亭下,輕風撫柳絮飛,蕪水幽波紋淺淡,童子泛舟嘻戲蘆葦間,世態祥和安樂。一間私塾下教書夫子的聲音傳入了耳,正是天啟年間宣城太守所作詩篇,「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樹。」 白肅熙心神一怔,帶著一種恍若隔世的憂傷,他記起當年細柳亭下,那人也曾似這般凝情遠眺。桂花飄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間,他回眸一笑清淺,仿若傾世桃花。許是那一眼萬年,那人眉眼如畫刻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消磨不去,令他纏轉反側痴心不得。 白肅熙輕輕嘆息一聲,帶著一絲凄涼酸澀,可笑他將那人引為知己,其實卻從不曾懂他。他帶著幾分不舍,將蕪湖美景納入眼底,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來至宣州。只聽身旁侍衛喚了聲,「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負修來生》

    第二十四章 騎虎難下

    小說: 卿身相許否 作者:良玹 字數:1815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2:58

    敵軍比想像中更為強大,宣州藤蹊一帶最終都被攻陷,他們擁護朱璃公子為南方的王者,許多官員都已投降,正式任職於南朝。

    鄂州即將失守,太守吳鱗處於觀望態度。一朝亂起四處聲鳴,王朝久了天子昏庸,百姓苦楚積攢多了,一旦爆發就會有更多的呼應,天下傾覆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夏瑾奕在叛亂軍城裡幾個月,也算摸清了這裡。

    朱璃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南王,受到眾人的尊重,實際上卻是蠻夷王子秦泠的奴隸,對他的主人忠心耿耿。

    朱璃性格看似柔弱,夏瑾奕同他相處幾個月下來,他待他的態度向來溫柔。

    如若夏瑾奕不知他心機深沉,當真以為他完全是被秦泠脅迫。

    可看軍中眾將士對朱璃死心耿耿,便知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夏瑾奕最近很受朱璃信賴,常在朝議後,二人在朱雀閣中交談。

    朱璃美目中捎帶狡黠笑意,給夏瑾奕上了酒,「起初,孤初立時大家都擔憂,多虧夏大人巧看時局在這時加入,孤敬夏大人一杯。」

    「南王客氣了。」夏瑾奕未有慌亂,只是留意著他眼角的桃花色。

    朱璃聞言神色一變,眼神低垂,「夏大人可是在看這刺青……」

    「在下冒犯了。」夏瑾奕語意婉轉,又指向另一個問題,「瑾奕還要請教下,你在我身上下的毒是怎麼回事?」

    遇見白肅熙的時候,他絕無算計他的想法。

    他身上早就被下了毒,解藥是房間內的熏香,每逢晚間會有侍人把焚香爐放入廂房中。起初夏瑾奕僅以為是驅蚊蟲,便沒想太多,後來才覺有古怪,待發現已經很遲。

    想必是二人距離接近時毒便到了白肅熙身上,那種毒會暫時克制習武之人的內力。

    如果他對他說,那天他看到白肅熙來找他,他既開心又不想看到這人出現在這裡。

    還有他那時候,是真心覺得和他一起死在地道里也沒什麼不好,白肅熙會相信麼?

    夏瑾奕苦笑著,自從他出了地道看到朱璃和秦泠,就已經感到徹骨的絕望,朱璃不知從何處得來了他與白肅熙之間的關係,那是朱璃早就算計好的,他賭的是夏瑾奕會為了保全白肅熙,加入他們的謀反。

    事實證明他賭贏了,白肅熙對夏瑾奕而言真的重要到,他為了他甚至可以成為一個叛臣。

    「孤知道夏愛卿好奇,給你看看吧。」朱璃有條不絮地解開衣襟,袒露出白皙鎖骨,直到朱璃轉身過去,漂亮的脊背完全對著他。

    夏瑾奕倒吸一口氣,朱璃的背上刺滿了桃花,一片片淡粉色的妖艷,想像著這是一針一針刺上去的,就感覺到有多疼。

    朱璃說道,「這刺青一直跟著孤,想來有許多年了。」

    夏瑾奕把衣服披在他肩上,「是那個人給你刺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太過刨根問底,不知為何他有這種衝動,想弄清楚朱璃身上的刺青是怎麼回事,到底來自誰人之手。

    朱璃抿了抿唇沒說話,烏黑的眼深邃幾分。

    隱約有腳步聲傳來,秦泠望了一眼赤裸著上身的朱璃,嘴角輕揚起一抹譏笑,「賤人,這麼早又忍不住了,連夏大人你都敢勾引?」

    朱璃有些尷尬地匆忙穿起衣服,笑道,「沒有,夏大人有些好奇我身上的刺青,秦泠,你也很喜歡這刺青吧?」

    秦泠坐在廳內的一把木椅上,他並不否認,「是非常喜歡,恨不得你全身上下都有這刺青。」

    這二人說起話來旁若無人,夏瑾奕早已習慣,隧面不改色地喝了杯茶。

    秦泠看似很難相處,與他交往後發現他並非完全冰冷的人,他說話是直接了些,卻唯獨在朱璃面前表現得嚴厲又苛刻,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的關係不是那麼簡單。

    朱璃對秦泠的無條件順從,到達令人驚訝的程度,想要在這兩人之間挑撥離間是件難事。

    夏瑾奕雖不喜如今的天子,卻也不想做一個叛臣,他只要留在這裡,總能找到機會瓦解朱璃與秦泠之間的信任,只要他能做到這個,朱璃的那點兵力便不足為懼。

    朱璃關懷地問他,「瑾奕,你在孤的宮裡居住得可習慣?」

    夏瑾奕知道這是朱璃在試探他的衷心,索性玩笑似的道,「我正籌謀幾時能回京城,可看眼下情形,恐怕回到京城,也會以叛臣為由被打入大牢。」

    秦泠聞言滿意地笑出聲,「眼下你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以趙璟多疑的性情,你以為你這時回去他還會留你嗎?你就算後悔了也已經是騎虎難下!」

    「我倒是想回去到趙璟身邊給南王當一個眼線,可以現在的情況,正如大人所言,瑾奕恐怕真的不能回京了。」夏瑾奕裝作很衷心地說道。

    秦泠走到房間一角的琉璃棋盤處,把朱璃用的黑子,落在棋盤一個重要的位置上,「夏瑾奕,孤本想殺你,但你是一個人才,孤有惜才之心,但自古愚忠之臣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趙璟是一個昏庸無道的皇帝,他信賴奸佞,不問朝事,大肆建設行宮勞民傷財。你若真心為這天下的黎民百姓著想,你不該衷心於他。南朝雖是戰亂起事,但哪個朝代不是這樣開始的呢?」

    夏瑾奕道,「瑾奕明白。」

    朱璃眼珠轉了轉說,「地牢中的那位還不肯歸降,夏大人打算如何處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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