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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許否

    邪魅腹黑攻&溫潤清冷受 錦繡河山,萬般風情,且看卿身相許否 多年以後,當白肅熙重遊宣州站在細柳亭下,輕風撫柳絮飛,蕪水幽波紋淺淡,童子泛舟嘻戲蘆葦間,世態祥和安樂。一間私塾下教書夫子的聲音傳入了耳,正是天啟年間宣城太守所作詩篇,「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樹。」 白肅熙心神一怔,帶著一種恍若隔世的憂傷,他記起當年細柳亭下,那人也曾似這般凝情遠眺。桂花飄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間,他回眸一笑清淺,仿若傾世桃花。許是那一眼萬年,那人眉眼如畫刻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消磨不去,令他纏轉反側痴心不得。 白肅熙輕輕嘆息一聲,帶著一絲凄涼酸澀,可笑他將那人引為知己,其實卻從不曾懂他。他帶著幾分不舍,將蕪湖美景納入眼底,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來至宣州。只聽身旁侍衛喚了聲,「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負修來生》

    第二十五章 桃花刺青

    小說: 卿身相許否 作者:良玹 字數:1614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2:58

    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喚他阿夏。

    閉眼,又是那場噩夢,夢中有一個動人的聲音哼唱歌曲,搖籃輕輕晃動著,院子中傳來孩子的嬉笑聲。

    下一刻卻是官兵衝殺進來的情景,一場大火將他的幼年記憶燃燒殆盡……

    他名叫夏瑾奕,御史夏御的兒子,也是禮部尚書李延亭的養子。知禮儀,美風雅,謙謙進退,滿腹才情。  

    可笑的是這樣的他,九歲來到李府之前的記憶,都是非常模糊的。就連御史的死,他當時也沒能弄清其中緣由,那些大人都在敷衍他,沒人肯跟他講夏御到底為什麼會死。

    當今聖上登基後幾年,御史被陷害的事件才被澄清。

    那時他正作為義子寄住在李家,禮部尚書李延亭從前和御史交好,待夏瑾奕也不薄,對他的教育尤為苛刻。甚至比他自己的兒子李墨栩的管教還要嚴格,不允許他跟書房裡其他孩子學壞。

    有日他跌了一跤,嶄新的碧色衣裳被弄髒,想到義父定會因此大發雷霆,一直積壓的難過便翻湧上來。

    他趁著晚飯後可以獨自待一小會兒,悄悄走到院門外,在高高的牆邊坐下望著天。

    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問他為什麼哭。

    他怔怔地抬頭,看到那少年有著貓一樣的瞳孔。

    趙衍見他呆住了,有些沒趣地正要走掉。

    夏瑾奕從後面拽住了他的袖子,說道,「你眼睛的顏色好漂亮。」

    少年扭掉頭,似不屑地哼了一聲,「這有什麼好稀奇!我問你為什麼哭,你還沒回答我。」

    夏瑾奕露出奇怪的眼神,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他對他笑了笑,「我沒有哭,只是在思考事情。」

    「你的表情明明就是不開心啊,為什麼不承認?」趙衍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痛快,可能是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感覺不能不管。

    後來在與他交談中,得知了他是李尚書的養子,趙衍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學堂里都在嘲笑李墨栩多了個義兄,原來就是你啊。」

    這番話說得夏瑾奕更為委屈,趙衍發現自己失言連忙討好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難過,但難過的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你看開點就不會有那麼多不開心了。」

    夏瑾奕道,「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啊。」

    趙衍說,「是啊,就比如我幼時就失了額娘,父皇對我雖然寵愛,卻免不得宮裡的人覬覦我謀害我。沒有可以遮蔽的樹蔭,我們更要堅強地成長起來,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啊。走,我帶你到宮裡玩去!」

    就此兩位少年結識,趙衍從父母輩那裡聽過一些關於瑾奕的身世,御史夏御為何會被誣陷,據說是和白黨有關。當時皇帝遭遇外族人的刺殺,而那位刺客是白黨推舉的人。白雅臣便被先帝懷疑謀反,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白黨的人當時陷入慌亂。更有甚者急於立功,幹脆找到一個契機,把一切罪責都安排在御史的一個筆誤上。單單的筆誤顯然不能構成罪責,況且真相尚未查明時,罪證便已經在那場大火中銷毀,先帝卻對此事不曾懷疑。其中白黨作梗,是很顯然的,但當時無人敢為御史夏御抱一句不平。

    這些都是趙衍從他人那裡聽來的,現在很少有人知道夏御是怎麼死的,更無人知曉白黨以前是否有過謀反之心。這類話題成為人們心照不宣的禁忌,從來無人提起。 

    自從白肅熙出現在身邊,他便很少再做噩夢。此夜,夏瑾奕卻再次從夢魘中驚醒。

    在夢裡聽見女人的歌聲,兩個搖籃在輕輕晃動,孩童在院子里歡笑著,緊接著是一場大火。這次,他卻看見那一根銀針,猛地紮下去,一下一下地刺在他腰間,也是那樣一朵朵艷麗的桃花。那塊皮膚被他整塊撕掉,癒合結痂後仍然與旁邊皮膚膚色有細微的不同。過去的事情他忘記太多,很多事情都不想再追尋。

    南王朱璃身上的桃花刺青卻勾起了他的過往,讓他頭痛欲裂。

    他一個人走進了地牢,給那個人打開鐵鎖。無論那個人現在怎樣看他,無論把他放出去,自己會落得什麼結果,他都必須要這麼做,他囑咐那個人道,「肅熙,你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就能夠出城,再信我一次好嗎?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那人只是拉住他送來的馬的韁繩,「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看著白肅熙帶著一些隱忍痛苦的背影,他慌忙跟上了去,紅著眼睛想再看這個男人一眼,「肅熙,如果你回來破城,看在你我的交情上留朱璃全屍,其實那孩子很可憐……」  

    他看到那人點了頭,「好,我答應了。」那人俊美的臉孔,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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