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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許否

    邪魅腹黑攻&溫潤清冷受 錦繡河山,萬般風情,且看卿身相許否 多年以後,當白肅熙重遊宣州站在細柳亭下,輕風撫柳絮飛,蕪水幽波紋淺淡,童子泛舟嘻戲蘆葦間,世態祥和安樂。一間私塾下教書夫子的聲音傳入了耳,正是天啟年間宣城太守所作詩篇,「天際識歸舟,雲中辨江樹。」 白肅熙心神一怔,帶著一種恍若隔世的憂傷,他記起當年細柳亭下,那人也曾似這般凝情遠眺。桂花飄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間,他回眸一笑清淺,仿若傾世桃花。許是那一眼萬年,那人眉眼如畫刻在他的心間,怎麼也消磨不去,令他纏轉反側痴心不得。 白肅熙輕輕嘆息一聲,帶著一絲凄涼酸澀,可笑他將那人引為知己,其實卻從不曾懂他。他帶著幾分不舍,將蕪湖美景納入眼底,這或許也是他最後一次來至宣州。只聽身旁侍衛喚了聲,「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負修來生》

    第四十五章 欺君之罪

    小說: 卿身相許否 作者:良玹 字數:1876 更新時間:2019-09-22 00:43:00

    第四十五章 欺君之罪

    獄卒用鑰匙將獄門打開,白肅熙從牢房內走出,臉上仍舊是從容不迫的神情,就如他的白衣一般潔凈。

    他沉穩的表現讓李墨栩不禁想起父親對他的教導,明智的人有隱秘的心靈和坦然的面色,總會讓人不自覺地選擇站在他這邊。

    李墨栩看著牢房內一應俱全的物品,不由感慨道,「你這白大公子,坐個牢還這麼舒服。」  

    二人走回白府,李墨栩嘆息一聲,「我若是能有你半分,老爺子也不會如此嫌棄我。不說這個,你知道你是怎麼被釋放的嗎?」

    白肅熙神情若有所思,「聽說是瑾奕替我說的情。」

    李墨栩拱手道,「我也沒有想到,那人會在此時挺身而出,看來他對你是真愛啊,這回白公子的魅力真是讓墨栩折服了!」 

    「他現在人在何處?」白肅熙追問他道,他心裡有一絲不安,自從再一次見到瑾奕就越來越強烈。

    「為避嫌,那位已回到李府了。」李墨栩對他道。

    前夜,夏瑾奕進宮面聖。  

    「你是說事發當夜,你曾見過白肅熙?」趙璟一手托著下顎,垂頭沉思著他說的話。 

    夏瑾奕答道,「回陛下,微臣素喜美酒,那日臣醉酒歸家的途中。白府中酒香吸引了臣,臣抬頭便見到了白公子。那日我二人在月下濁酒對飲,分外暢快。」 

    「希望你沒有記錯日期,不然這可是欺君之罪。」趙璟閉了目,靜息思考他所說。

    夏瑾奕是極為正直之人,在公事上從來一絲不苟,這樣的人應當不會面不改色的說謊,況且他與白府本該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趙璟揉了揉皺起來的眉頭,他身邊服侍的太監總管連寒,為他獻上一顆剛煉好的藥丸,通體的紅色放在錦盒裡。

    「陛下,這是仙人新煉製的延年益壽丹。鄭仙人已等候陛下多時了,請隨奴才到煉丹房。」連韓見陛下久久無言,方才請示道。

    趙璟對連寒點了頭,又看向夏瑾奕說道,「這事朕自有判斷。」他象徵性地關了白肅熙兩日,就把他釋放了出來。

    白肅熙明知自己不會有事,陛下將自己下獄也就是警告一下白黨不要太過猖獗,沒有什麼實際上的證據是無法動他的。

    他從連寒公公那得知瑾奕到陛下面前說過那番話,心裡卻甚為感動。他也沒有想到,瑾奕這般一絲不苟之人,怎麼也不適合說謊,這次竟冒著欺君之罪去救他。

    他只覺得,他現在就想見他,很想很想。

    他剛同李公子出了南楓閣的彎月門,一位侍者將他喚住,畢恭畢敬地道,「白公子,丞相大人請您到華雪廳一趟。」

    華雪廳正是白雅臣的居處,位於白府東北角,也是府內最為壯大華麗的建設,華雪廳外環繞著百花和曲水。走入華雪廳便先看到雅客居,平時父親接待重要的客人也會在此。

    白肅熙便先叫李墨栩在此等候他,獨自進入了內閣,瞧見父親正撫摸著一把刀鋒雪亮的匕首。那把匕首外觀甚為美麗。

    白雅臣見他來了,就把他喚到身邊,「肅熙,為父將這把匕首送給你,為父要你去刺殺一個人。」

    刺殺?白肅熙心驚了一下,「何人?」

    白雅臣叫他把手伸過去,用手指在他的手上寫字,落筆一橫讓白肅熙幾乎以為,父親是要他去刺殺當今皇帝趙璟。

    緊接著的筆畫卻叫他繃緊一根神經,面目鐵青地看著白雅臣,因為他寫的正是一個「夏」字,白肅熙冷而低沉的聲音道,「兒子不知父親何意。」

    白雅臣露出一絲怒意,「為父要你去殺夏瑾奕,他會誤了你的大業。」

    「什麼大業?是父親你的野心吧?」白肅熙諷刺地說道。

    「兩年前你去到宣州,我沒有阻攔你,不成想你竟是為了去見那個男人,你是如何與政敵勾搭到一處的?若沒有今日之事,你還想瞞為父多久?肅熙,你還真是長大了,你以為長大就不需要父親了,所以做事敢瞞著父親是不是?」白雅臣此刻臉上已是雷霆暴怒,他顯然也聽說了夏瑾奕在殿上對趙璟說的話,並信以為真地以為他們在江南相遇之前就相識。 

    白雅臣本以為他的兒子不肯成婚,念念不忘的是個姑娘,如果那樣還是情有可原。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竟有斷袖之癖,還是他這幾年來最為厭惡的政敵。若是一般臣子投靠他,能為他所用他都不會拒絕,只可惜他與夏瑾奕結怨已深,誰都行,唯獨夏瑾奕不可以!

    會用那種孤清高傲又輕蔑的眼神看著他的人,這世間也僅有一個夏瑾奕,他又怎麼可能允許那人拐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

    風雪廳外風透過窗子刮進來,外面分明是萬里晴空,在日漸寒冷的天氣里,白肅熙卻覺得隨時會有雷聲貫耳。

    他的父親為何要如此逼他,為何一點都不理解他,氣氛僵持了許久他才答道,「兒子並非為見他才去的宣州。」

    他本想解釋,卻在此時更加激怒了白雅臣,「你怎麼還敢頂嘴,要麼你親手去殺了他,要麼父親替你殺了他,是我的兒子就不許猶豫。」

    白肅熙感到呼吸一陣困難,遲遲不肯接過他手中的刀,他跪在地上,「請父親原諒兒子,兒子發誓不再見他就是。」 

    白雅臣見到兒子為一個男人下跪,心裡被一陣複雜以及半點未消減的惱火佔據,他踢開門叫他從房裡滾出去,「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如若你敢再去見他,我一定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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