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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死方休

    0.0渣男啊! 楚姳始終緊閉著眼,他垂著頭,像及了死人。 林順瞥了眼楚姳,「他都快要死了,你拿來何用?」 「美人雖死,軀殼還在,待我好好保存,還是可以欣賞的嘛。」 「那好,你拿去吧。」林順說罷,轉身。 楚姳低低的喊了他的名字,有些沙啞,「林順。」 林順的身子頓了頓,沒回頭,繼續走著。 「林順。」楚姳咬了咬牙齒,又喚道,「林順。」 林順不答,似乎沒聽見。 楚姳的力氣已經透支了,這麼多天了,少食少水,日夜被衛昌華洩慾,他已經快要死了。 「林順。」最後一遍,聲嘶力竭。

    小說: 至死方休 作者:花无人戴 字數:1615 更新時間:2019-09-22 00:50:56

    李妙雙去街上請了個郎中來給楚姳看病,又馬不停蹄的買藥,熬藥,甚至忽略的他一直惦記的沈一楓。

    那天他累的癱坐在椅子上,沈一楓後腳跟了進來,他竟一頭栽進那人的懷裡,閉上眼,沉沉睡去。

    沈一楓僵著身子,看著懷中人熟睡的側眼,始終未動。

    李妙雙醒來時,楚姳也醒了。

    他獃獃的看了看沈一楓,又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李妙雙,動了動嘴唇,發出幹涸的嗓音,「是你們救了我?」

    「嗯。」沈一楓應道。

    他垂下眼,「謝謝。」

    這件事之所以發生,定是和那個林順脫不了幹系。

    據楚姳所言,林順當日叫他進府,在幾年前那張沾滿處子之血的床上,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事後將他扔在郊外的草屋,再命人狠狠鞭打。

    楚姳說的很平靜,淡淡的,好像在描述一件毫不相關的事。他的黑髮散落著,襯著臉色更加蒼白。

    那窗邊的幾案上,一股茶香順著微風,幽幽的飄散。

    人間最變化莫測的就是人心,特別是林順這種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楚姳突然笑了,宛如三月的桃蕊,帶著病態的嬌美。

    「他說的沒錯,我就是太賤。」他一字一字的,盯著眼前虛無縹緲的空氣,彷彿在自言自語。

    沈一楓把李妙雙熬的藥遞給了楚姳,「先喝藥吧。」

    楚姳接過,輕抿一口,苦澀的氣味瀰漫在他的口腔。

    緘默片刻,他道,「謝謝你們的照顧,這些天的費用我會讓人送過來,打擾了。」

    兩人挽留不成,只好依了楚姳的意。顧及到路途忐忑,兩人又把它安全的送到香花閣。

    在路上時,沈一楓問道,「為何不離開那個地方?」

    楚姳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果有那麼容易,就好了。」

    楚姳記得,林順對他說過的任何話。無論是再過多少年,無論發生什麼。他謹慎的喜歡一個人,到頭來卻落得這般下場。明明自己已經夠難受,身子是虛弱的動一動都無力,之因那人慾望難泄,便忍住了苦楚,任他一次又一次的奮身抽插。

    活的都這般卑賤了,那人卻還要折磨他,張元飛就是最好的例子。

    俗語說道,這世間的東西都應該被分享,不該被偷藏,可是,連人也可以用來分享嗎?

    「楚姳,跟我回去。」

    回去,就是被這樣對待的麼,那又有何意義。

    ————————————————

    林順盯著眼前這病怏怏的人,不禁冷哼,「你還活著啊。」

    「是啊,」楚姳嗤笑,「很意外?」

    花開又謝,枯草燒了又長,那人心,碎了要怎樣修復。

    正是空氣流轉艱難的氣氛,楚姳緩緩解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膚。更刺眼的是,他身上交錯的鞭痕,經過李妙雙二人敷藥後,卻還是溝壑難平。

    「我在想啊,你當時怎麼沒打死我。」他眉梢微翹,眼角含情,頃刻間勾住林順的脖子,「可惜了。」

    林順覆上他的唇,「是很可惜,下次,你可沒這麼走運了。」

    楚姳斂了恨意,他愛這個男人。

    最後陽光撒進來的清晨,林順已經不在了。楚姳憶起昨夜,他們只是親吻了,過後躺在一張床上,默默不語。

    暮秋進來了,輕手輕腳的。她看了一眼楚姳,「林順走了。不過他包了你一個月,這一個月,你是他的了。」

    「是嗎。」楚姳抬頭對視,「那真是一大筆錢吶。」

    林順此人實在是難以琢磨,他隔三差五的來,待不了過久就走。

    院里的大樹亭亭如蓋,春天竟不知不覺的結束了。

    再後來聽說林順去了江陵,那一帶戰後需要重新整頓,皇上便派了他去。

    再後來就是林順回來了,竟帶著張元飛的人頭。

    那顆血淋淋的人頭。被用力的扔在了楚姳的腳邊。滾了又滾,散發著惡臭味。

    「你對他做了什麼?」楚姳略為吃驚。

    林順並未作答,他先是坐在了椅子上,想了片刻,「張元飛在江陵,屢屢與我作對,幹脆殺了,眼不見為凈。」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楚姳道,「張元飛是你好友,你怎可下手?」

    「他爹與丞相作對,他與我作對,更何況,他從不曾是我好友。」

    楚姳心下悵然,生生咽下了還想說的話。

    。。。那你為何將我承歡於他的身下。

    林順似是猜出了七八分,「你有價值,我便多加利用。張元飛之後同你行苟且之事,我一直都知道。不曾料到他如此貪婪,但又不能責他半句,只好怪罪於你,送你去了香花閣。」

    楚姳此刻的心,已經不會再輕易撼動半分,「看來我已經沒有了價值。」

    「那不一定,」林順話鋒一轉,「你是最紅的頭牌,在那些大臣耳邊吹吹風,豈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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