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李先生不過收拾了一些衣物，就搬進秦教授的家裡，原本住著的那套公寓，他掛租出去了。

當晚，李先生有些緊張，他第一次進入秦教授的卧室，不，應該說是第一次穿著睡衣踏進這裡，也不對，應該是第一次睡在秦教授的卧室才對。

秦教授的卧室可以說是最大的了，比客廳加上陽台的面積還大，靠窗的一旁還有一個大書桌，上面堆滿了文獻資料的抄本。

大床左側則是一個連式衣櫃，裡面掛滿了李先生和秦教授的日常衣物。下面是一個儲物櫃，放一些生活日用品。

走過衣櫃，是一扇磨砂玻璃門，推拉式的，裡面是浴室，浴缸和花灑都有。

沒錯，這裡的裝潢很奇怪，浴室只在主人房，似乎這個公寓是單人居住的，連他之前他住的小客房也更像是書房的樣子。

這個公寓不大，兩房一廳一廚一衛這樣子，還帶個小陽台，算算面積也不超過九十平米。

可李先生覺得福祉極了，連父母留給他的三房兩廳也比不上這個小公寓。

他現在是主人的身份進入這個公寓，李先生逡巡著，就像國王看著他的領土一樣驕傲，又像餓了許久的小狗得到了一塊麵包，不捨得吃，只能舔舔咬咬。

18

秦教授進來了，看見穿著睡衣的李先生站在窗檯邊，溫言道：「怎麼還不休息？明天要上班了呢。」

李先生看到推門進來的秦教授，臉頰發燙，要…要一起睡呢！

秦教授拍拍枕頭，俯身整理一下床鋪，「枕頭被子都是幹凈的，過來睡吧。」

李先生僵硬地躺在床上，感受床右側邊的凹陷，小檯燈開著，昏黃的燈光照著在半倚著床頭的秦教授。

李先生仰著頭注視著秦教授，秦澤對他笑了笑，「我看會兒書，你要是睡不著我就關掉檯燈……」

李先生伸手摟著秦教授的腰腹，把臉埋進去，悶聲說：「不用，我睡得著。」

秦教授拍拍他的背，又翻過一頁書。李先生感受著這個夜晚溫馨的氣氛，似乎與以往有什麼不同，卻又好像沒什麼變化。

19

第二天早晨，李先生一醒來，就感受到枕邊人的呼吸，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熟悉的味道，似乎昨晚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呢。

李先生靜靜地躺著，感受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早晨。

不一會兒秦教授就悠悠轉醒，側臉吻了吻李先生的唇。李先生臉爆紅，秦教授第一次親他呢……

「洗漱去吧，等會兒吃早餐。」秦教授溫和地說著，脫去睡衣，換上一旁放著的襯衣。

李先生半躺在床上，看著秦教授光結實的腰背，半天沒動一下。

秦教授看著李先生僵硬的身體，以及撐起的胯部，瞭然地笑了笑，「我幫你還是……」

還沒說完，就被李先生打斷了，「不不不，沒…沒事的……」邊說邊往廁所躥，他還是不太敢玷污那麼高潔的秦教授。

他在浴室喘著氣，腦海中不斷浮現秦教授的背影，裸著的。他無可抑制地興奮了，這是一種深深的渴望，而秦教授似乎並沒有這種衝動。

20

待洗漱完畢後，簡單而營養的早餐已經做好了，秦教授笑了笑，讓李先生先吃，自己去洗漱一下。

李先生獃獃地坐著，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浴室幹了什麼好事，臉色泛紅，有些心虛。應該聞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吧？秦教授很快就出來了，兩鬢帶著濕意，似乎用水潑洗了臉。他讓李先生吃完早餐，準備開車送他去公司。

李先生有些驚訝，他一直不知道秦教授有車，也沒過問他的家庭之類的，只知道他離異了，有個兒子跟著他母親在美國。

李先生想了想就答應了，他可不想再擠捷運而發生「摩擦」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