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李先生是個小文員，工作還算勤懇，工作經驗也有些，和同事相處不好不壞，見面點個頭的情誼。

這天李先生有些走神，工作上沒出大錯，就是頻犯迷糊，時而傻笑。他的主管張姐就問：「小李處對象啦？」

另一旁的男同事插話，「可不是麼，傻笑了一早上了。」

李先生趕緊回過神，臉上有些窘迫和薄紅。

「看來是真的了……」張姐遺憾地嘆息，「本來還想介紹我親戚家的姑娘給你認識呢！」

李先生連忙擺手，「張姐……」 張姐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走了。

下班後，還是秦教授來接他，李先生站在公司側門對面的便利店前，抬手看了看手錶。

一會兒車就來了，秦教授對他招了招手，等李先生系好安全帶之後，秦澤突然開口，「今晚我們不回家吃，出去吃吧。」

李先生有些詫異，隨即同意了。

這條路是去城東區，秦教授一邊開著車，一邊目不斜移地同李先生說話。

秦教授是個謹慎的人，一般開車都不說話，不過他怕李先生無聊，就聊幾句。

「你開音樂吧，專心開車。」李先生注視著秦教授，異常了解他的習慣，有些古板，但他喜歡。

果然，秦教授打開音樂後就不說話了，車子里只有俄羅斯歌手渾厚的嗓音……

22

到達了地點，秦教授笑笑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毫不避諱外人。

李先生有些驚訝，他感覺秦教授好像又年輕了幾歲，不單指衣著方面，精神面貌也不同了。

現在的秦教授身上有歲月的沉澱，眼中有熱情的光芒，深邃而又不死氣沉沉。

李先生捂著胸口，心跳又加快了……

進到一個環境簡單而舒適的小店，秦先生熟練地報出幾個菜名，符合兩人的口味。

李先生四處打量周圍環境，「我老朋友開的，這裡的家常菜還不錯。」秦教授開口解釋。

本來秦教授是想約李先生去看電影的，但又不知道年輕人喜歡看什麼，幹脆來這吃晚飯，等會兒讓李先生自己選電影類型。

飯菜來的很快，每碟量也不多，味道可口。李先生還多吃了兩口飯，正坐在那兒揉肚兒消食呢。

秦教授見狀不免笑了笑，牽起他的手替他揉揉肚子。

暖烘烘的手心，隔著衣服輕揉肚子，李先生肚子很快就被揉燙了……

他推了推秦教授的手，漲紅了臉，「走…走吧，沒事了……」

兩人相攜離開了幽靜的飯館。

23

車內，昏黃的路燈一個又一個打在秦教授的側臉上，明滅之間，車內的氣氛慢慢曖昧濃烈起來。

待到了電影院門口，秦教授也不下車，他幫李先生解開安全帶後，聲音低低的，「下次別再這麼看我了，我會忍不住分心的。」

李先生有些懵懂，獃獃地接受秦教授湊過來的吻，溫柔纏眷，舌尖在唇齒間細細舔弄，李先生睜大眼睛，然後沉醉地半攏眼眸。

第一個吻，電影院門前，窄小的車廂內。

之後電影，李先生全程都沒有心思看，只記得在電影結束的時候有段音樂，歌詞讓李先生紅了臉……

回到家中，天色漸晚，秦教授先洗了澡，出來擦頭髮，李先生隨後進浴室去。

浴室蒸騰的水汽，昭示著這裡有人呆過，李先生解開襯衫，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瘦削的肩胛，平滑的肌肉，窄腰，長腿。

李先生轉身，褪去長褲，扭頭看鏡中的人。

流暢的腰線，鼓起的雙臀，他還是有魅力的……

李先生默默地想著，伸手拂過自己胯間的毛髮，醜醜的。

洗完澡後，李先生滴著水出來，頭髮也不擦一下，秦教授看到，拿過毛巾輕輕揉了起來。

李先生坐在床沿，秦教授站在床邊，兩人的倒影疊在一起了……

24

頭髮已不再滴水，李先生摟著秦教授的腰，帶著點求歡的意味，秦教授拉開他的手，親吻他的臉頰，「想要了？」

李先生仰倒在床上，單手蓋著臉，聲音悶悶的，「你不想要？」 秦教授輕笑幾聲，覆過身去親吻他的脖頸。

李先生紅著臉眯著眼，抱著秦教授的頭，時而哼出兩聲，滿是壓抑……

「沒關係，叫出來也行。」秦教授撐著身體，低頭親了親李先生的嘴唇。

李先生不吭聲了，秦教授單手解著扣子，另一隻手撫摸李先生的身體。

李先生看著半跪在他身上的秦教授，心裡有些疑惑。這就是那個溫和的秦教授？這個散發著侵略氣息的男人又是誰？

他從不知道褪去襯衫，露出肌肉的秦教授會那麼具有侵略性。

低低呻吟著，喘息著，糾纏的四肢在檯燈下隱隱約約，風揚起窗簾，李先生打了個冷顫，他出了一身汗。秦教授起身，將窗戶關上，行走晃動間，讓李先生兩頰生紅，眼眸水意濕人。

他迷醉地側躺在凌亂的床鋪上，沒回過神，只顧痴痴看著秦教授，看著他重新伏在自己身上，親吻自己的身體上，不放過任何每一個角落。

25

李先生被親的四肢發軟，汗津津的胸膛上乳頭髮硬，他磨蹭著秦教授，迫不及待。

秦教授一邊舒解李先生的難受，一邊讓他自己掰開臀瓣，方便手指進出。

李先生呻吟不已，很舒服，滾燙的身體觸及更加滾燙的事物，讓他直哆嗦。

秦教授忍了又忍，他噙著李先生的唇瓣，安撫道，「忍忍，就好，一會就好……」

李先生有些反應不過來，身體就一陣刺痛，彷彿要裂開一樣。

兩人同時悶哼幾聲，秦教授親親他的臉，繼續擠進去……

李先生如魚般垂死掙扎，躍了幾下就沒力氣了，一下一下被頂弄著，體內的碩大來回磨蹭，敏感的腸道幾度絞緊。

李先生沙啞地哼出聲，伸手抱住秦教授的頭，將有些癢的乳頭蹭進他嘴唇里。

秦澤有些控制不住，動作一下比一下有力，他還能保持理智護著李先生的頭，不讓他撞到床頭。

被子被踢到床下，枕頭一個在李先生腰下，一個在他頭頂，床單滿是褶皺……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喘息聲，呻吟聲，和嘖嘖聲不斷……

26

第二天早上起來，李先生腰腹有些酸軟，喉嚨沙啞，幹疼。秦教授遞過一杯溫水，「怎麼樣？還難受嗎？」

李先生喝完水搖了搖頭，看著溫和依舊的秦教授，他又有些羞澀……

秦教授親親他的眼睛，「昨晚你哭了半夜，眼睛不難受就好，多喝水。」

李先生聽到這句話臉爆紅，什麼…什麼叫哭了半夜？！明明就是……

秦教授笑了笑，替他拿出衣服，「我幫你請假了，上午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這是他們第一次做愛，以及，第一個不是一起醒來的早晨。

李先生吃著早餐，兩人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同，默契依舊，親昵感增加了不少。

偶爾眼神交會的時候，也有一些明明朗的曖昧繾綣。

陽光從窗檯照射進來，晨風揚起紗簾，陽台上的鮮花開得愈加嬌艷。

李先生福祉極了，覺得人生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加福祉，更加圓滿了。

end

(好了，《李先生家二三事》大概就這樣了，全文七千五百多字，關於以後的事，會以番外的形式出現在段子樓，掉落時間不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