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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子無常

    【赤古列傳 · 一】 失蹤半年,終於冒泡,同系列新文【桃花劫】已發,謝謝支持。 cp:恪守禮教、閑雲野鶴的世家公子哥×行事怪異、脾氣無常的異教頭領 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能成為朋友嗎?或許不能,可他們卻成了密友。 兩個身份地位相反的人,能成為知己嗎?或許不能,可他們卻成了知音。 最後的最後,他問他,你後悔認識我嗎? 他說,後悔啊,說不定我現在聲望顯赫、兒孫繞膝,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因了你,我成了我自己。 【此文有攻受一方有娶妻生子情節,請注意排雷。】 ——我叫謝翎宇。 ——記住,我叫范無拘。 每夜燭火一熄,我總是無法閉眼,我看著月光散落下來,像沙子一樣挽留不住,我無法控制地想起他喚我名字時的場景,和那個忘不掉的聲音: 「謝翎宇,一條命,三個條件,公平的。」 「謝翎宇,呆在這兒,日頭落了才能走。」 「謝翎宇,若是我被抓,替我求情,只一次。」 「謝翎宇,我不許你娶親。」 「謝翎宇,回去娶親吧,你不欠我了。」 「謝翎宇……」 「翎宇……」 「阿宇……」 我真是要瘋了,被那個瘋子給逼瘋了。

    第五十五章

    小說: 瘋子無常 作者:牙狐 字數:1890 更新時間:2019-09-22 00:55:49

    次月,謝家門口掛著白燈。

    左司馬謝大人,歿。

    小王爺范無拘范將軍,出家為僧,四海雲遊。

    立冬時分,東南海島上,謝翎宇戴著斗笠趴在礁石上,枕著范無拘的腿,拿著釣竿打著哈欠。

    「怎麼這麼久,還不如去打獵呢,范無拘范無拘,我要吃魚啊,怎麼還釣不到。」

    范無拘腿被他壓得發麻,把他拎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坐著:「你一直念念叨叨,魚都被你煩跑了。這兒雖然暖和,石頭上濕氣還是重,你別老趴著。」

    謝翎宇撇撇嘴,張嘴對著他啊嗚咬了一口,疼得范無拘釣竿都抖了。

    「嫌我煩還帶我雲遊四海,無拘大師,您凡心未除啊。很無聊欸,很無聊欸,不釣魚了,無拘,帶我去抓螃蟹唄,去吧去吧。」

    范無拘也是被他鬧得沒辦法,收拾了釣竿,拉著他走下礁石。

    謝翎宇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與普通人無異,只是武功幾乎沒了,更加怕冷了而已。他們也不想在參與世事紛爭,謝翎宇從謝家除名,實在不是什麼好聽的事,倒不如,是死了,范無拘也借著出家的名義離開朔州。他們來到東南,這裡的人,幾乎沒有認識他們的,他們就是普通人,這樣的感覺,讓謝翎宇覺得很好。

    這裡的冬天不會很冷,太陽很足,海風也不烈,范無拘決定帶著謝翎宇在這裡住到來年春天,再回朔州見見父母。

    說到父母,他的那個老爹,想通之後,不知道多喜歡謝翎宇,覺得謝翎宇可愛又懂事,不像他那個老學究父親。二老疼惜謝翎宇,竟然比他更甚,寵得謝翎宇現在不曉得多囂張,天性釋放,一張嘴啰嗦伶俐,完全不給人留餘地。

    他們來到這個海島,就憑著謝翎宇那張嘴,他們就和一個船隊的少當家成了朋友,在島上的衣食住行不用操心。謝翎宇張嘴大道理閉嘴小門道,他見識多又聰明,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別人也信得真真的,唬人一把好手,偏偏別人又不怪他,范無拘在一邊看得好笑。

    謝翎宇身體還是落了點兒病根,生鮮也不能多吃,他每天饞得發脾氣,范無拘也守著他不讓他吃多了。只是每天晚上都要一碗魚片粥,熬得鮮香濃稠,這不會少,已經成了習慣。

    等他們過了年,謝翎宇在外頭看小孩兒們玩兒爆竹煙火,乏了,回家鑽進范無拘早已經捂暖和的被窩,范無拘轉身伸手抱住他,手搭在他腰上。范無拘突然睜眼,撐起來看他,謝翎宇困著,被范無拘捏著下巴轉來轉去地看,煩著,伸手打掉他的手:「你幹嘛?」

    范無拘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嗯?是翎宇啊。」

    謝翎宇莫名其妙:「你有病啊?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范無拘躺下,又摟住他,手繞過他的腰,在他肚子上捏了一把:「我的翎宇有這麼胖?肚子上好多肉啊,親起來都有油香了。」

    謝翎宇睜開眼,氣的不行,一腳踹到范無拘那裡,被范無拘一把抓住腳踝拽到懷裡壓得緊緊的:「你個小傻子,哪裡都可以踹那裡可不行,我不要你還要啊。」

    「流氓,禽獸,下流坯,我不要,你扔了吧。」

    「啊,你不要?」

    「不要,你不是嫌我胖嗎?我也嫌它,我告訴你,它以後不許碰我。」

    范無拘笑得全身都在抖:「你也嫌它胖?」

    謝翎宇又氣又惱,被他抱著又動彈不得,扭動著想要掙脫,突然又不動了,扭頭,很不屑地瞪著范無拘。

    范無拘嘿嘿嘿地笑:「不怪我,它,它說他不嫌棄你胖,它和你一起胖。」

    「范無拘,你……」

    謝翎宇揉揉自己的肚子,真的,太胖了嗎?

    謝翎宇次日起得很晚,從那日開始,他再也不夜裡喝魚片粥了。

    離開那日,船隊來送他們,范無拘和謝翎宇都是義氣爽快的人,也幫了船隊不少,這也算又交了一個朋友,

    謝翎宇有些暈船,蔫蔫地躺著,范無拘就陪著他坐在船艙里,只是發獃,沒什麼可聊的也沒什麼可做的,卻覺得這樣的日子過下去,也沒什麼不可以。

    上了岸,范無拘問要不要去枂洲看看,謝翎宇說不用了,孩子還小,恐怕不能理解大人之間的事,去了也是平添煩惱。

    他們就往北走,一路上這才發現五常教的據點居然又興盛起來,一問才知老八和阿正回了枂洲,重新帶領五常教,如今五常教亦正亦邪,在百姓中的名聲倒也不算太差。范無拘想,他們回朔州以後,去枂洲看看也不無不可,尤其是,他也想重新走走,當初他帶著十七八歲的小翎宇走的那條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越靠近朔州,謝翎宇的情緒也越發低落,無法掩飾。

    范無拘也不知如何寬慰,他知道這不能兩全,讓他勸著謝翎宇回去跟父母認錯和解,就意味著他們要放棄對方,范無拘做不出這樣「無私」的事。

    他們在夜裡到了朔州,偷偷的回了雍王府,雍王夫婦自然是高興的,第二天做了好些他們二人喜歡吃的菜餚給他們接風洗塵。

    一家人正吃著飯,聊著一路上的見聞,也是和樂融融,小廝進來通傳了。

    「什麼急事?這時候進來打擾!」雍王有些不高興,范無拘舉杯敬他父親,示意小廝只管快說。

    「稟王爺,謝,謝家大人仙去了。」

    「哪個謝家大人?」

    「兵部謝尚書的兄長,先太傅,謝老。」

    謝翎宇咔嚓一聲,折了手裡的筷子。

    「什麼時候的事?」

    「今日辰時。」

    「翎宇,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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