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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閃了我的腰

    各式渣攻滿天飛,浪受強受齊對壘。 渣轉忠犬有前途,虐完吃糖不後悔! 【現代都市】黑老大和他的小弟 小弟也不是一來就想混社會的,純粹是看上了老大的美色,想跟他搞gay。 老大:愣著幹嘛,真準備讓別人當老闆娘啊? 【古代武俠】武林大俠和他的小倌 大俠滿心滿眼就盛著一個韓少爺,好似這天地之間,就這麼一個人可看一樣。 小倌羨慕是羨慕的,可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該有的,他想都不敢想。 【ABO】想當首相的O和想絕後的A 攻:力求搞個AA戀,卻不想被這個裝A的O欺騙! 受:沒事我割除腺體了,你老X家還是能絕後的,放心。 【古代仙俠】想當皇帝的受和他的隱世小神仙 受:請你收我為徒吧,我不想再被人欺凌了! 攻:我不缺徒弟,但我缺個玩物。 我欲與攻試比高,渣攻閃了我的腰!

    第十四章 武林大俠和他的小倌(9)

    小說: 渣攻閃了我的腰 作者:乔清越 字數:1811 更新時間:2019-09-21 09:06:23

    大俠上了供香,看著那殿中怒目金剛、十八羅漢,將第一個頭磕了下去。

    他說:「願他一生無虞,平安喜樂。」

    他想起前塵種種,想起自己是那無數禍患的源頭,想起那日倉促絕望的離別。

    他攤開手掌,似屠夫放了賴以為生的刀。

    再抬首時,往日生死關頭都未逼出過的淚,一下就涌了上來。

    他再叩,額頭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沉悶的一聲:「願他心想事成,再不流離。」

    他想起那雙無神的眼,又拜:「願他早日康復,重見光明。」

    他許了三個願,沒一個是為的他自己。

    他本應求姻緣,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

    在生死面前,他的那丁點私願顯得這般渺小。是了,只要那人安好,就算讓他這輩子都得不到那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他願變成那暗處的影,夜裡的星,歲歲年年長相望,年年歲歲長相守。

    他臨走之時,在廟裡求了個平安符,小小的一塊,卧在他的手心裡。

    只為他所愛之人。

    大俠回返之日,茶肆外下起了雨。

    雨自寅時開始下,撞得院中樹葉嘩嘩地響,又數次拍打窗欞,直擾得小倌從睡夢中醒來,赤著腳去插了插銷。

    既然已醒,便再也睡不著。他所幸早早開了店,捧著杯熱茶坐在門口聽雨。

    雨天客少,偶爾三兩個,也多是躲雨勝過喝茶。

    直到一陣馬蹄聲響,帶著響亮的勒馬聲在門前響起。

    這令他腦海中浮現了一位鮮衣怒馬少年郎,許是因失明太久的緣故,連腦海中關於那人的記憶都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一個帶著濕氣的懷抱迎面而來,將他籠在其間。

    「我來遲了。」大俠這樣說。

    小倌結了舌,許是驚訝過了頭。

    大俠數日不歸,小倌還以為他已絕了念想徹底走了。

    小倌終還是清醒過來,在大俠放開那緊窒懷抱的同時,小倌轉過身來朝著店裡,說:「我為你泡杯熱茶吧。」

    他說著便扶著椅背起身,一路摸索著找出茶壺茶葉,為他沏茶。

    大俠沒有攔他,只是在那杯熱茶送到手邊時,及時接了過去。

    並著那人的雙手一起,攬進掌心中。

    大俠將手伸進衣襟里,摸出系線,將那平安符拽了出來。

    他頂著滿頭臉的塵灰,卻又自那灰塵間綻放出一抹笑來,沖小倌道:「給你。」

    帶著體溫的平安符落到小倌掌中,他還沒反應過來,大俠已放了茶,親自為他繫上。

    店裡夥計的起鬨聲、屋外喧嘩的雨聲都顯得小了,小倌怔在那裡,像只被卡在石縫中的河蚌,想退退不開,想進不敢進,只愣愣地紅了一張臉,手腳都無處安放了。

    小倌終還是答應了大俠的要求,同著他一起去治眼睛。

    大俠找遍了所有能找的人,總算求得一隱世神醫的住所。

    他背著小倌上山,山上剛下過雨,地上濕潮,樹木之間籠著厚厚煙霧,乍一看,恍若仙境一般。

    大俠也不知哪根筋搭錯,忽地念起詩來:「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小倌伏在他背上,忽地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小倌與他挨得近,卻在這一刻將心拉得老遠,等確保它安全了,才回他道:「韓少爺的名字,叫韓梓煙。」

    大俠僵住了,「雲青」是他親手給小倌取的名字,他竟沒想到,自己每次喚他,他想的都是這個。

    「沒有。」大俠斬釘截鐵地回他,又將欲脫離的小倌背得更緊,他說:「我從沒這樣想過。」

    他近乎執拗般地又補了一句:「你就是你,我分得清的。」

    見他孩子氣般的舉動,小倌綳著的臉一松,情不自禁便笑了出來。

    兩人找到神醫的茅草屋,由他看了小倌的情況。

    小倌這雙眼,是有次他不願從客,被人按在石灰盆里生生燒瞎的。

    他未對大俠吐露過,在神醫面前才說出來。

    他需要的不是草木藥石,而是一雙新的眼睛。

    神醫給小倌用麻沸散的時候,大俠就在旁邊。

    小倌昏昏欲睡之際,手裡被大俠塞了把劍。

    那是大俠行走江湖時從不離身的武器,大俠笑著對他說:「抱著它,就當我陪在你身邊,好嗎?」

    小倌點點頭,剛點到一半,就在藥力作用下睡了過去。

    久違的光明從紗布外透過來,滲進瞳孔里。

    小倌帶著劍下山時,大俠已經不見了。

    山林里雨過天晴,金陽躍在雨痕未幹的青葉上,如碧湖中擺尾曳游的魚。

    他便是那尾魚。

    其後數年,大俠都不知所蹤。

    小倌的茶肆開了第二家,一家在城南,一家在城北。

    小倌日常牽著馬從南走到北,那日卻不知怎的,繞行了遠路。

    在離茶肆不遠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個眼上蒙著白布的男人。

    那是個驗劍人,鐵匠鋪子里打好的刀劍,經他手一掂,便知是好是壞,該不該重鑄。

    小倌鬆了韁繩,愣愣走過去,用那雙不屬於他的眼,看著那雙眼原本的主人。

    大俠聽見他腳步聲,仰起臉來笑了一笑,帶著絲終於被找到的欣喜,又有一分怕被拒絕的忐忑。

    他攤攤手,頗為懊惱地對小倌道:「這回可能要輪到你養我了。」

    小倌一時間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來不及思慮便已朝他伸出手去,將大俠那隻長了厚繭的手拽在手裡,道:「好啊。」

    他的湖找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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