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依舊繼續，又一年的春季，過去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木森說愛我卻還是結婚了，我們的關係終於是維持不到兄弟這一層面了，兄弟哪會是像我們這樣，做不了兄弟了。

木森這個人彷彿就像是一場黃粱夢，美好卻不實際。

我開始學會放下，也開始慢慢接受陸光，他很愛我，與他相處讓我輕鬆，他帶我去了那個新造好的教堂，就是之前我在報紙上看到過的那個教堂。

我們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個周末，他帶上畫板，我們坐了火車，去了那座漂亮的教堂。

白色的牆，紅色的房頂，還有教堂大門前白色的花朵，一切都是那麼的神聖不可侵犯，我跟陸光都不信基督，但都莫名的喜歡這座教堂。

教堂內擺滿黑色的椅子，沒有幾個人坐在裡面，陸光牽著我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他拿出畫板，在我耳邊喃喃幾句，我點了一下頭。

陸光在身後正畫著我的背景，我抬起頭環顧這裡的一切，漂亮的天使擁護著他們的上帝，白色的羽翼，純潔的面孔，如此看著看著，我卻難過得流下了眼淚，我的身邊沒有木森，本來我是想要跟他一道過來的，可早已物是人非。

可是一轉頭，陸光正巧揚起臉來，面帶笑容，我不由得隨他笑了起來，還好，我的身後還有陸光，人生總有得失，還好，我不是一無所有。

看完教堂，我們回了旅館，一進屋，陸光就湊上來抱住我，雙手伸進我的衣服中大力揉搓我的身體，他咬住我的肩膀，咬得很緊，直到我呼痛，他才鬆開。

「你剛才在想什麼？你為什麼要哭？」陸光把我按在門上，臉貼的我很近，「你還在想他，是不是？」

我深吸一口氣，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舔吻著他的耳朵，手指順著他的褲沿摸了進去，我很慶幸他從來不穿栓皮帶的褲子，我捏著他的屁股，笑道：「我現在只想要幹你！」

陸光「噗嗤」笑了，「幹唄！又不是不讓你幹！」

說著，他抱住我的腰往上一提，我忙撐起腳，雙腿夾住他的腰，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輕笑。

他猴急地把我放在床里，然後撲了上來，心急地脫掉身上的衣服，我看著他那急樣兒，笑的合不攏嘴，「瞧你急的，我又不是不見了，你急什麼啊！？」

他已經脫得光溜溜了，撩起我的衣服，在我胸前啄了兩口，「急啊！我怕一眨眼你就不見了！」

「不會的。」我抓了他的一把頭髮，「我喜歡你留長發。」

「不剪了。」陸光翻過我的身體，一伸手就扒我的褲子，我扭過身體討饒，「停停停，先洗澡，洗澡！」

陸光還真停了，拽起我就往浴室拖，走之前還不忘抽屜里的東西，我捂住臉，嘆道小年輕果然是開不得葷的。

浴室的熱水還在「嘩嘩嘩」的流，而我正靠在陶瓷牆上承受著陸光撞擊，陸光太不仁道了，他把我推在牆邊後，抬起一條腿便擠了進來，我只能掐住他的脊背，咬住他的肩，感受他慢慢挺進的過程，起初溫情的不得了，到了後來，便不懂得節制了，他的腰勁很強，一個畫畫的藝術家倒是有副好體力。

等我們幹完躺在床里後，陸光拉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陶衍，我們是好了吧？」

我哭笑不得，「我們都這樣，你覺得我們是好了嗎？」

話落，陸光露出興奮的雙眼，飛快的順著我的胸口趴到我的胯前，又給我來了一口，這種被唇舌包裹的感覺讓我渾身戰慄，是興奮，是爽快，這是陸光給我的。

我與陸光算是真的好了，像情人一般，我們開始在宿舍里煮飯燒菜，就像是在過日子，在這期間，我也拒絕了宋璐，母親已經體諒了我，我也不必為了結婚而結婚，也不用耽擱一個好姑娘，拒絕她的那天，宋璐哭得很難過，看來她是真的喜歡我，但是我喜歡不了她，我愛的是男人，這永遠也改變不了，自那以後，宋璐便不再與我玩耍，態度一下子冷淡了不少。

但她仍然與陸光交好，不過陸光卻明顯的與她保持了距離，不到半年，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早就不復從前，漸漸冷淡疏離。

打從結婚後，隔了大半年，木森才再次來找我，那天，他來了我的宿舍，而我和陸光正好打算吃飯。

季木森一進門便露出詫異的眼神，他的目光停留在飯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笑著說：「你們怎麼也燒起菜來了？」

我看陸光的臉色，牽過他的手緊握，「還是自己煮的菜放心，就自己弄來吃了。」

陸光臉上的緊張感漸漸放鬆，反握住我的手，掐的很緊，他笑著朝木森打招呼，「正好開飯，你也坐下吃。」

季木森走到我的面前，眼睛時不時瞄向我們兩緊握的雙手，沒了笑意，「不吃了，我就是來跟你說新家裝修好了，這個禮拜六擺酒，你們過來吃吧。」

「知道了。」我還是不敢正眼去看木森，對他我總是底氣不足，他好像瘦了，也更黑了，但那雙眼睛依舊黑的發亮，所以當他看著我，我只能死死的握住陸光的手，陸光害怕木森，我也害怕啊。

季木森走到門口，又笑了，他回過頭問我你什麼時候結婚啊？

「啊？」我看向他。

「那天教堂里你不是說要結婚的，等我結婚好了，你再結婚，小衍，我什麼時候能夠喝到你的喜酒呢？」季木森的笑容越來越大，可以說是惡劣，他在報復我，我猛地去看陸光的臉，索性他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捏住我的手正暗示著他此刻極度的不安。

我也跟著木森笑了，說：「木森，忘了跟你說了，我不結婚了，你喝不到我的喜酒了。」

一霎那，季木森整個人呆住了，他站在門口就像是一座雕塑，只有那雙閃著光的眼睛瞬得黯淡下去，他哭喪著臉說：「陶衍，你夠狠。」

「對不起。」我也不敢亂動，只是一味地盯著他，直到他轉身離開，我才往後一個踉蹌，靠在陸光的懷裡。

錯了，一步錯，步步錯，木森錯了，我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