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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十二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2826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3

    掌教管理著天墉城內部事宜,而主人就會應掌教之情到各大門派走動以聯絡感情,就像人間的外交官。他多在外走動走動也好,畢竟他是要接任掌教一職的不二人選,多讓其他門派知道他的威名也是有益無害的。所以主人又下山了。主人下山五天屠蘇就餓五天,主人下山十天就餓十天,再不濟就練辟穀之術吧,七七四十九天,也許主人沒練成的辟穀之術倒讓他給練成了,這倒是美事一件。話雖如此主人出門在外還是會牽掛的。

    這次主人出來半個月了,到了蜀山再到了泰山,各種繁瑣也就不說了,顯的我啰嗦。泰山掌事要主人帶封信給衡山青玉壇,得,成了信使了。主人滿世界飛了一圈落在了衡山祝融峰上,青玉壇擅長丹藥煉製之術,亦正亦邪,地方也選的隱秘不得法門者無法進入。它的壇基是一塊平坦的大岩石,可容數十人,岩下有大小兩石,小石僅大石半,中有石橋可通,橋極險窄,僅可容步。壇下有會仙橋也叫試心橋,處於層巒疊嶂、高聳青巒之上,橋上橋下有流雲浮過,若有少許不慎則會摔落分身碎骨。而想進入此壇必須過會仙橋。

    主人正躊躇如何進入,衡山倒是來過,但從來沒到過祝融峰,更別說讓人不齒的青玉壇了。此時天色將晚也不適合過橋,也不願意呆在附近,御劍離了山頂去往一旁的回雁峰。

    主人沒有呆在峰頂,所謂高處不勝寒,落在山頂後步行來到景色最宜人的山腰,這裡氣候溫暖雖已入夜也並不覺的寒冷。

    主人尋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此時月亮已經升起來了,穿過高大繁茂的枝葉,就像樹本身的果實,今晚的月亮異常明亮。主人對著月亮又陷入了沉思,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他是在想屠蘇還是在想歐陽少恭,我不得而知。

    在主人無盡的對月思念中,一陣風把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聲音不像野獸,聲音里夾雜著難耐的痛苦,雖然極力被聲音的主人給壓抑住,但卻因為疼痛過大始終無法全部壓住。主人聽到聲音後心生疑惑,四處觀望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沿著聲音的方向尋去。

    月光明亮尋起來倒也不難,很快就在百米開外茂密的草叢間發現了聲音的來源,離的遠了看不大真切,慢慢的走近發現是一個人,純白色的素衣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澤,雙手無力的垂放身側,攤開的左手邊是一株草藥,顯然是從他手裡掉落的。我之所以肯定那是草藥,是因為在一旁還有一個竹簍,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草,如果不是藥的話我就不知道采來幹嘛了。他烏黑的秀髮遮了半張臉,看不清模樣,頭髮很長直達腰際,身前一片平坦不用問也知道是個男的,腰身卻很是纖細,白玉帶系著更顯出蠻腰的纖弱。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聲音微弱,夾雜著痛苦難耐。他這副身形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時竟然想不起來。

    主人倒是很快就認出了這人,一個驚呼跑去:「少恭!」聲音都不知覺的顫抖了起來。這人是歐陽少恭?我簡直不敢相信,但看見一旁的藥簍我又不得不相信,但他怎麼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呢,好奇的因子不斷的升起。

    主人已將他面上的烏髮撥開,他臉上全是汗水,髮絲被汗水沾濕黏在臉上,主人細細的將它們撥開,就像對待一個易碎的價值連城的瓷器一般。他雖遍布汗水,但臉色紅潤,準確的說是不正常的紅,潮紅,呼吸凌亂,眼神渙散,緊咬的嘴裡不時溢出痛苦的呻吟,唇上是絲絲血紅,更顯的妖冶魅惑。

    主人將他扶起,急切的叫著:「少恭,少恭!你怎麼了?」他的痛苦神色不亞於歐陽少恭,但有別於歐陽少恭,那是一種看到心愛之人被外來的病痛折磨的疼惜愛憐之痛。

    主人連喚了數次,歐陽少恭依舊沒有反應,反而比之前更加難受了,看的主人心都攪在一處了。

    「少恭,我是陵越,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主人大聲的在歐陽少恭耳邊喊,換來的是對方更加難耐的聲音,臉上比之前更是紅了不少,連脖子到鎖骨之處皆是一片緋紅。主人看到他手邊的草藥拿了起來,草藥上少了幾片葉子,草藥本身葉子細碎,這株是連根拔起。

    主人連忙扔了草藥,一手扶住歐陽少恭一手使起巧勁將歐陽少恭的嘴巴掰開,果見他舌尖上有一枚極細小的葉子,正是手邊那株草藥上的葉子。我知道自古有神農嘗百草,也有誤嘗過有毒的草藥,這歐陽少恭莫不是模仿起神農來了?怎麼就這麼不小心中毒了呢,這毒也好奇怪,照理說毒草附近必有解毒之藥,他怎麼就沒找到解藥呢?莫不是這毒太過厲害,他還沒找到解藥就發了,我真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毒。

    主人扶少恭坐起來,自己則坐在他身後運氣靈力想將他體內的毒給逼出來,無奈他剛一放手歐陽少恭就跟沒骨頭的軟體動物一般倒了下去,反覆數次皆是如此。最後主人只得一手扶著他一手運氣靈力注入對方體內。靈力剛注入不久歐陽少恭竟發出極其痛苦的聲音,比之前聽到的更加痛苦,原本微弱的聲音也提升了不少,汗更是如瀑一樣滑落,連衣裳都濕透了,眼神渾濁一片,原本的浩瀚星辰全數消滅,渾濁中透出無法言說的炙熱,看的人心發慌,幸好主人在他身後看不到。

    主人聽到他的叫聲後動作停頓了一下,又開始注入靈力為之驅毒。歐陽少恭這次沒有叫喚,而是一張口噴出血來,鮮紅的血落在他潔白的衣服上,觸目驚心。主人再也不敢給他注入靈力了,慌張的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歐陽少恭嘴角的血。這時我也猜到了,原本歐陽少恭的毒不是十分厲害,忍忍也就過去了,但接了主人的兩道靈力後無意中加速了毒性的蔓延,毒氣攻心吐出大量的血來,吐出來的血也不呈暗紅色,反倒是艷紅的。

    歐陽少恭雖動彈不得身體卻在發顫,染血的唇一張一合,吐著氣,沒有一絲聲音。後來主人終於發現自己越抱著少恭,少恭就越難受,身體火熱的彷彿要燒起來,最後只得將他放下。主人無計可施只能焦急的坐在一旁看著,恨不得此時受苦的人是自己。這比屠蘇受煞氣折磨時不一樣,屠蘇煞氣發作時一心只想殺人,雙眼通紅。此時的歐陽少恭眼裡布滿血絲但完全沒有殺意,只用渾濁炙熱的眼看著主人,想說又說不出的痛苦,清冷的淚從他眼角滑落淌進黏濕的烏髮里。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出詭異的色彩。

    主人看著他很久很久,痴痴的離不開視線,卻又無比的心疼,伸手擦去他滑落的淚珠,語帶哽咽:「少恭,我該怎麼幫你?」

    我此時也心疼起歐陽少恭來,他一個柔弱的人如何承受這痛苦的折磨。夜悄悄的過去了大半。

    歐陽少恭再次吐出血來,因是平躺著的,血大多又流回了他嘴裡,定是嗆到了氣管里,他比之前更加的痛苦,整張臉都扭曲了,淚不可控制的湧出。他半張臉布滿鮮紅的血,氣息漸弱,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主人見此通紅的眼中再也控制不住的也落下淚來,急忙將少恭扶起,撕下自己下擺的布料將少恭臉上頸上的血給擦去,但也無法擦拭幹凈。主人急的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這樣過,看的讓人心疼不已。他喚著歐陽少恭的名字,對方除了用渾濁炙熱的通紅的眼看著他外,只剩下痛苦。

    主人無意間碰觸到了歐陽少恭的下擺,手僵在了那裡,片刻之後也開始臉紅耳熱起來,我急的啊不知道怎麼辦,難道主人也中了毒,但我沒看見他吃任何東西啊,那株草藥也被他扔的遠遠的了。很快他就笑了,一種見到希望的笑,嘴裡喃喃著:「竟是......這樣。少恭醒後要殺要剮我絕不逃避,只是眼下迫於無奈,不得不......如此。」說著他又將歐陽少恭放下,起身來到他的身側,又看了看歐陽少恭,然後使勁的咬了咬牙一副赴死的神態看的我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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