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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十八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4534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4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看著主人日漸瘦削,將教中事務一人包攬,連掌教真人都奇怪,暗中猜測主人是不是想早點接任掌教一職所以特別勤勞,以前不過問的事也一律處理了,對師弟們那個嚴厲啊,他們看見都想轉身走人。儼然一副掌教之姿,而函素真人悠閑的有點發霉了。

    這樣的日子叫弟子們有點忍受不了,連最與主人親近的芙蕖都有點不敢接近了,更不必說像往常那樣的開玩笑了。陵端在接受了主人三番兩次凌厲的訓斥後也不敢再生事端,乖乖的服從配合著。弟子們議論紛紛,大家都不明白大師兄怎麼了,跟換了個人似的。

    所有的這些主人毫無知覺,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變化,他認為自己一向如此嚴謹,替掌教真人分擔教中事務,管理弟子是最正常的事,而且他以前也一直這樣做。函素真人也找過主人說過這樣的話,主人一句話就把他給堵了,他說:「身為大弟子責無旁貸,請掌教無需擔憂。」

    終於有一天函素真人忍無可忍,把主人叫到天燁閣語重心長的說:「陵越,我想你再下山歷練一番。」

    主人很是不解,「兩年前不是剛試煉了嗎,為何還要下山?」

    函素真人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多多試煉對你的修行有幫助。」

    「可我下山了,屠蘇怎麼辦?」

    「這你放心,我自會親自去給他送食。」

    主人猶豫著,他是很想下山,但又放不下屠蘇。函素真人又說了一番,主人最後答應了,明日就下山。

    主人去了禁地與屠蘇說了一番,屠蘇很是不舍,更多的是羨慕。

    以前主人下山與他親近的師弟們總是留戀一番,今次下山師弟們是歡天喜地,只差沒把解脫二字刻在臉上了。

    芙蕖都笑眯眯的說:「大師兄,聽說你這次下山沒有一年半載不會回來的是吧,真羨慕你。」羨慕是真,不舍也是真,但總多了那麼點別的東西。芙蕖拿出一東西攤開在主人面前,還是那個劍穗,別說主人以前不收了,現在他心中早已把歐陽少恭揉進自己的骨血里,更不可能收這東西了。主人看了一下移開了視線。芙蕖又是一陣失望,緩緩的將劍穗收了回去,露出輕鬆的笑顏:「沒關係。大師兄路上小心。」

    主人也不多言,背起簡單的行囊就下山去了。

    下山後的主人如我所料直奔衡山而去,三月不見相思難解,俗語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是整整三月不見,也難為了天墉城的師弟們。

    到了青玉壇外面的壇基上,正打算過會仙橋,又停步不前了。他心中一番掙扎,他該去找歐陽少恭嗎,屠蘇知道了又該做何想,少恭對自己又是什麼態度?那日在琴仙居,少恭對自己沒有一絲留戀,一瞬柔情,自己再這樣貿貿然的前去終是不好。心中一番交戰下來,主人沒有過會仙橋,他退怯了,離開了衡山。

    一路上懲惡除奸,除魔斬妖,再次把名聲打響,他為人又謙厚更深得人心。

    近日並無要緊事,走走停停已到了最繁華熱鬧的江都。這裡不愧為大城市,各色攤位應有盡有,各色美食唇齒留香,各色飾物琳琅滿目。入夜,這裡比白日更加熱鬧,各色花燈。街上大多是年輕男女,各個都精心打扮,女子各個嬌羞的以帕或扇半遮面,男子均溫文儒雅盡顯腹中才華。一打聽才知今天是乞巧節,未婚男女均可在今日出門覓得良緣。河邊更有放河燈祈求良緣的,或將心宜的對象寫在河燈上,然後再投入河中,順流而去,心中期盼那個他(她)能看到並拾起。若無對象可將看中的姑娘或公子的河燈拾起,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大概也是如此。

    主人看著河中的花燈,它們色彩艷麗,造型各異,每一盞都寄託著濃濃的期盼或者相思。

    「公子,買盞河燈吧,看公子英俊不凡定有心上人了吧,把姑娘的名字寫在上面,就能保佑你們長長久久了。」一中年婦女拿出一個蓮花河燈向主人推薦著,她希望自己做的河燈能多賣一些,自己也多掙一些。

    不必說主人自是想起了歐陽少恭,他買了河燈,提起筆,良久,放下,將河燈輕輕讓入水中。

    那婦人驚奇:「公子怎麼沒寫心上人名字?即使沒有心上人,也該寫上公子的名諱,好讓對方姑娘知道,這樣空白著,上天也不知道公子所求何人呀?」

    主人向婦人笑了笑:「命中有時終須有,不必強求。」

    蓮花河燈一路向下游去,路上沒有被人拾起,拐了個彎被一腐木攔住再難前行,主人也無甚在意。被這腐木阻攔下的河燈也有四五盞,其中有梅花造型的有月桂造型的,還有一盞也是蓮花造型的,仔細看去上面也沒有寫名字,主人的蓮花河燈正好撞在這盞蓮花河燈上,緊緊的挨著再也沒有離開。

    主人邊看邊走,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看這些美景,他腦中被歐陽少恭霸佔著,心中又掙扎著,想見又不敢見。如果當時能踏入青玉壇,也許就能見到了,但見到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陡增尷尬。可是見不到,又日夜思念,除妖時還好,無事時總會想起,今日這情侶滿街的日子更是思念倍加濃重。

    轉過一街,這裡比剛才那裡更加熱鬧。一個小斯上前拉住了主人,笑臉滿目:「公子,進來坐坐吧,我們這裡有上好的桃花釀,還有美艷的姑娘。」

    主人抬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樓上掛著巨大的牌匾,「花滿樓」三字金燦燦的奪人眼目。主人將那小斯的手揮開,絲毫沒有興趣。那小斯不甘心,又跑到主人前邊獻媚道:「公子定是高雅人士,若不喜歡我們這的姑娘,公子進去聽一琴曲也是好的。公子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兒新來的琴師可了不得了,保管公子聽了如醉如夢。」

    說到彈琴,這世上誰比得了歐陽少恭?所以主人依然不理,而且這風月場所不是正人君子出入的地方,主人自然不屑。

    外面實在無趣早早回了客棧休息,依舊是輾轉難眠,到了子時才勉勉強強睡去。最近幾月天天如此,更甚者到了寅時才能入睡。

    天一亮便早早的起來了,先打坐了一個時辰,依舊保持著一日一餐的習慣,喝了杯茶水出門了。最近幾日都沒有事情,空閑的都讓人發慌,尤其是主人,一空下來滿腦子都是歐陽少恭,趕也趕不走。一路走到昨天放花燈的地方,因為天還早,街上也只有賣早點和買早點的人,還有到農間勞作的人背著工具匆匆而過。

    主人看到被腐木攔住的河燈竟然只有兩盞蓮花河燈了,其餘的不知怎麼就不見了,唯獨這兩盞緊緊相依,不離不棄。也不知這其中一盞是不是自己昨日所放的,兩盞河燈均無字樣。主人就這樣看著河燈好久,直到接收到對岸傳來的視線才將頭抬了起來。剛抬起頭主人就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若非真驗了那句有緣千里一線牽的話?

    對岸,長身玉立,杏黃長衫,寬袍廣袖,溫潤謙和,烏髮如瀑,歐陽少恭就那麼站著,似乎也驚訝在此能碰見主人,微微眯了眼。隔著寬寬的河,橋在遠處,怕走開了他也走了,主人就這樣看著對面的人,他欣喜,他退縮,一時不得進退。

    最後還是歐陽少恭先轉身離去,兩人沒有語言交流。主人心裡發慌,不知他這一轉身將會去往哪裡,自己是否還能再見他一面。忘了前面是河流,慌亂的往前跨去,沒幾步就「噗通」一聲落入了河裡,連帶著我也遭了殃,我一聲長嘆無人訴說。

    歐陽少恭聽到身後響聲忙轉過身來,看見主人落於水中一身狼狽,居然笑了,露出皓白玉齒,眼裡也滿是笑意,隔著岸取笑道:「大師兄,這是作何,大清早的來此沐浴,也不嫌臊的慌。」

    主人也顧不上許多,徑直朝河對岸游去,速度快的很。不一會兒就到了對岸,歐陽少恭伸出手來拉他,他也將手伸了過去。誰知主人即將上岸時,歐陽少恭手一放順勢一推,主人又落到了水裡,簡直豈有此理,如此作弄主人,他可是天墉城的大弟子,未來的掌門人,幸好早上人不多,河邊更沒有其他人影,不然傳出去顏面盡失。歐陽少恭在一旁捧著肚子笑,誰能想到一向威武不苟言笑的陵越大俠會變成落湯雞呢。

    主人知是被他戲弄了,心中也有點惱怒,抓准了機會向歐陽少恭腳腕處一抓,捧腹中的歐陽少恭一個沒防就這樣也落下水來。他一個驚呼:「我不會水。」人已沒入水中,半天不見浮上來。主人這下慌了,知是玩笑過頭了,忙潛入水中,四下尋找竟沒有看見歐陽少恭的影子,心中更是慌亂。浮出水面也不見歐陽少恭,又潛入水底往更深的地方游去,找了許久依舊沒有,急的亂了方寸。突聽水面之上載來聲音:「大師兄,找什麼呢?」

    主人猛的扎出水面,看見歐陽少恭濕漉漉的坐在岸邊,腳懸在水面上,心中又驚又喜,又是一陣被耍的惱怒。只見主人一個撲起再度把歐陽少恭拉下水來,這次他沒有放,而是緊緊的抓住歐陽少恭的腰,把歐陽少恭抵在了河岸石頭上。

    這姿勢......我悄悄的移開了眼,又禁不住好奇的轉了回來。

    歐陽少恭被主人圈在中間,後面是堅硬的石頭壘砌的河岸,前面是帶著惱怒的主人,一時無處可退。主人也感覺這姿勢頗有點曖昧,兩人又濕漉漉的,但看著這樣的歐陽少恭就是移不開視線,歐陽少恭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完美的勾勒出他的線條,頭髮不住的往下滴水,面上也布滿了水珠,在清晨的朝陽中閃著光,唇因為沾染了水更加的潤澤。主人喉嚨不斷發緊,看著他的唇,扶在他腰際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主人慢慢靠近,一點點的縮短彼此的距離,他想親下去,他想了很久了,在夢裡在心裡在腦海里。

    歐陽少恭因為突然被拉下水此時的手好巧不巧的正抵在主人胸口上,他清楚的摸到主人如雷的心跳聲,臉上一陣發紅。他本可推開主人,只要他一用力,主人就立馬能被推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這麼做。難道他也在期盼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對主人到底是什麼感覺,青玉壇那樣疏離,如今又這樣。誤會總是在不拒絕不解釋的狀況下不斷發生。

    主人最終吻住了那兩片紅唇,只是輕輕的碰觸,沒有再進一步。主人離開了對方的唇,雖然很捨不得。主人摟住歐陽少恭的腰飛身上了岸。

    兩人都成了十足的落湯雞,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主人一把拉過歐陽少恭緊緊的抱在懷裡,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害怕他離開,更害怕自己沉淪下去。歐陽少恭沒有去抱主人,他就這麼靜靜的被抱著,閉上了眼,唇角輕輕抿起。

    直到歐陽少恭出聲:「人多起來了,趕快回去吧。」

    主人這才滿臉通紅的放開了他,想起兩人都是從水裡上來的,被清晨的涼風一吹也覺出一絲涼意,歐陽少恭又是如此單薄瘦弱的人,抱歉的說:「對不起,害你也濕透了。你住哪,我送你去。」

    「花滿樓。」

    「你就是他們說的琴師?」主人不禁哀嘆起來,昨日要是聽那小斯的進了花滿樓不就早見到少恭了,何苦等到現在。

    歐陽少恭見他嘆氣,以為主人是嫌他在那種風月場所,隱去笑容語氣再度冷淡起來:「大師兄竟也知道那地方。」

    「昨日經過,那小斯非要我進去,說是來了極好的琴師,我聽過了少恭的琴聲知是天下最好的,怎麼還會再去聽別人的,沒想到竟然是你。」主人又一陣惋惜。

    歐陽少恭聽了這話又露出笑來,也不再說什麼,走在前面帶起路來。

    到了花滿樓門口,歐陽少恭轉過身來:「大師兄也濕透了,趕快回去換了才好,萬一生病染了風寒可不好。」

    主人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倒是想生病。」

    太小聲了歐陽少恭聽不真切,「啊?」

    主人尷尬一笑:「沒什麼,少恭快去換衣服吧。我換過了便來找你。」

    主人看著歐陽少恭進了花滿樓,然後才轉身往客棧走去。一進客棧,小二就吃驚的迎了過來:「客官,你這是怎麼了,出去不到半個時辰,怎麼就弄的一身濕呢?」

    主人掩不住笑意:「沒什麼,遇到一個故人。」

    「故人?客官的故人難道是海龍王?」小二打趣起來。

    主人心情甚好順著他的話說:「就算是吧。」說完上了樓。

    小二站在樓梯口摸著腦袋想。

    再遇歐陽少恭讓主人心情大好,而且少恭並沒有對他冷淡,看來在青玉壇是因為在雷嚴的勢力範圍內,他定是怕主人遭雷嚴不利才對主人冷淡寡情的吧。我就說嘛,都有了那種事了怎麼可能把主人當普通人看呢。主人一片痴心終有回報我也替他開心,先不論我喜歡不喜歡歐陽少恭,只要他不讓我主人傷心難過,我還是蠻喜歡他的。只要主人喜歡我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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