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十九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4919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4

    主人換了一件寶藍色的衣服出來,款式很簡單,他是拿劍的袖口為了方便出劍往往都用緞帶給綁好。他迫不及待的往花滿樓走去。

    到了門口又躊躇起來,這地方畢竟是煙花之地,自己又是天墉城弟子,但一想到裡面有歐陽少恭,一想到歐陽少恭被人當花姑娘一樣讓人覬覦著心裡就極度不舒服,所以大早上的就往花滿樓走去。此時的花滿樓很安靜沒有喧囂沒有胭脂,但還是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糜爛,主人皺起了眉。

    一個小斯跑了出來叫嚷道:「我們大清早的不做生意,姑娘們還在睡覺呢。」

    主人轉頭一看正是昨夜想拉自己進來的那名小斯,看年歲大概十七八,長的倒是挺機靈的模樣。

    那小斯記性也好,看見主人也認出來了,我家主人這麼英俊威武,哪個見了會忘記啊。小斯斜了主人一眼,怪裡怪氣的說:「喲,這位公子大清早的就來這裡找我們姑娘啦,昨日叫你進來你還一臉清高,看不起我們的樣子說什麼也不肯進來。今日怎麼就一大早的跑來了?」

    他一番言語下來說的主人一陣尷尬,想是自己昨夜心情不好顯露在了面上,讓這小斯誤會了自己,他雖不入風月之地但絕對沒有看輕花姑娘的意思。他也不與小斯多言語,開門進山:「歐陽少恭在這裡嗎?」

    小斯又冷笑一聲:「喲,敢情是來找我們歐陽先生的呀,可巧了,歐陽先生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歐陽少恭明明是主人送回來的,而且還是從大門進去的,那麼個大活人走過你會看不見。可小斯就是咬定歐陽少恭沒有回來,也許他當時不在大堂,這也說的過去。

    主人正要再次開口詢問,從內堂里走出一位慵懶華貴的女子,她頭上沒有任何髮飾,臉上也只略施粉黛,輕紗羅裙,手中搖著一柄絹絲扇,步履款款盡顯風姿。女子一邊搖著扇一邊打量著主人,在主人五步遠的地方扶腰而站,雙鳳眼在主人身上掃了幾個來回,最後懶懶的問:「你和少恭什麼關係?」

    這話可把主人問倒了,什麼關係?就目前情勢好像什麼都不是吧,為主人默默哀悼,發生過肌膚之親後發現原來他們還是原地踏步,這太悲催了。

    「他是我師弟?」

    「可他已經不是天墉城弟子了,如今他是青玉壇的丹芷長老,要來也該是雷壇主才對。」

    「雷嚴?他來了?是來為難少恭的嗎?」主人心中一緊,在青玉壇時就見雷嚴對歐陽少恭露出輕薄之相,又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脅迫少恭為他煉藥,又時常讓門下弟子監視少恭的言行,居心叵測。對雷嚴絲毫沒有可贊之處。

    女子扶唇一笑,媚態百生,又配上這剛睡醒的容顏,說不出的撩人心魂,我看的有些痴呆了,原來風塵女子也是這般好看的。主人對此等容貌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在他心裡歐陽少恭的任何一個神態都比這個好看的。

    女子笑了一陣,說:「我也不逗弄公子了,少恭吩咐了,讓你去後院找他,此時他正在後院煎藥呢。」

    「多謝姑娘。」

    「即是少恭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公子也無需客氣,叫我錦娘即可。」

    「多謝錦娘姑娘。」

    錦娘被逗笑了,轉身對小斯說:「四兒,還不趕快帶陵公子去後院。」

    四兒有些不情願的嘀咕了一句,走到主人前邊:「請隨我來吧。」

    經過一連串的迴廊很快就到了後院,遠遠的就聞到了藥草的香氣,主人按捺住想加快步子的衝動,一是怕被小斯笑了去,二是當心自己失了禮數。好不容易到了院中,就看見歐陽少恭穿一身翠竹色長衫,衣上隱隱有祥雲團簇,好比雲霧中一株色彩鮮艷的翠竹讓人心曠神怡。他手拿一蒲扇對著藥爐扇著,長石桌上擺著三個藥爐,顏色不一,想必是好區分藥材才這樣做的。

    「歐陽先生,你吩咐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四兒上前恭敬的說,眼神止不住的往少恭身上瞟,但又怕侮辱了對方瞟一眼收回來看地,一會又忍不住的抬眼去看。

    歐陽少恭對他這行為也沒在意,也沒有放下手中的事情,只是抬了抬頭看了眼主人,淡淡的說:「大師兄來了。」

    這跟之前在河邊又是另一番態度,實在難以摸清他的心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恐怕歐陽少恭的心思比女人還要麻煩上百倍,無處可猜。主人心中也不免失落一番,也不答他走過去在另一旁的圓石桌邊坐下,就這麼看著歐陽少恭忙活。

    四兒也不走開,依舊那樣站著光明正大的偷看歐陽少恭。歐陽少恭見他一直站在前面又抬起頭來問:「還有事嗎?」

    「沒,沒事了。歐陽先生,那我先去忙了。」

    歐陽少恭點了點頭,也不看他。

    歐陽少恭只顧著自己煎藥把主人完全冷落在一邊。主人也不出聲就這麼看著他煎藥,看他抿唇笑的樣子敢情還挺享受的。好吧,既然主人這麼喜歡坐冷板凳我也無話可說。

    許久,久到我都打盹了,歐陽少恭才慢條斯理的說:「大師兄找我何事?」

    主人正看的入神聽他一問忙回過神來,張開口卻想不起自己找他有什麼事,難道說我想你了所以就來看你。這話打死主人都說不出口,所以他說:「我生病了。」我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生病,他說他生病了,這是我聽過最荒誕的事好嗎?我默默為主人豎起了大拇指,再緩緩的向地上朝去(我忘了我沒有手)。

    「有何病症?」歐陽少恭依舊不抬頭,忙完了藥爐又忙起草藥來了,反正就是不看主人。

    「難受,跟螞蟻咬似的。」

    「哦?什麼時候最難受?」

    「每時每刻都難受。」

    「什麼時候起的?」

    「不知道。」

    歐陽少恭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了看主人的臉色又低頭忙活:「大師兄沒有任何異樣。」

    「是嗎?」

    歐陽少恭終於放下手裡的事情朝主人走來,然後搭上主人的手腕把住脈搏,片刻放開:「大師兄只是有些疲勞而已。」能不疲勞嗎,為了你整日的抓妖除魔,為了你徹夜失眠,仔細說起來還真有病呢。

    「少恭......」主人也站了起來,想去握對方的手又狠狠的控制住沒有動作,想說什麼開口又想不出要說什麼。

    「大師兄,你怎麼下山了?」

    「掌教真人命我下山歷練,我就出來了。」

    「你出來了屠蘇怎麼辦?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只有你可以進入禁地。」歐陽少恭說的帶點憂心。

    主人又受傷了,總是在屠蘇面前聽到少恭,然後又在少恭嘴裡聽到屠蘇,這真的非常傷人的心。主人沒有回答他,又坐了回去,眉頭悄然皺起。

    「大師兄?我說錯了嗎?」歐陽少恭一副委屈,跟小孩似的扁了扁嘴,好一副無辜相。

    「沒有。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應該等屠蘇出了禁閉再出來歷練的。」

    「這也不怪大師兄,是掌教命你下山的,你也違抗不了。」

    「少恭放心吧,屠蘇那邊掌教真人會照顧到的。」

    歐陽少恭又回到藥爐那裡去了,難道在河裡那一吻根本沒有效果?這態度這語氣,實在讓人不爽,主人怎麼就看上這樣的人了呢?主人是被當猴耍了嗎?這氣受的比之在青玉壇時更讓我慪。

    歐陽少恭揭開深紫色藥爐的蓋子,爐里的煙滾滾而出,他伸手將煙霧揮散開,探頭往爐里看了一下,想必煎的差不多了把蓋子又蓋回去。然後伸手握住爐柄,然後就聽「咣當」一聲藥爐掉落在地上碎了,裡面濃黑的藥汁全灑了出來,濺到了歐陽少恭的鞋面和下擺處,在翠綠色的衣料上暈開。歐陽少恭的手掌心已火紅一片,他剛才居然忘了用布包裹爐柄,就那麼赤手去拿滾燙的藥爐,結果可想而知。他一向行事謹慎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人實在難已料到。

    主人在藥爐落地的那一刻就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抓過歐陽少恭將其帶離了藥爐,自己被藥汁濺到的更多,根本不顧自己被藥汁燙到的地方,抓過歐陽少恭燙傷的手一個勁的往他手上吹氣。歐陽少恭的手本來就跟玉似的,又滑又嫩,總是做些精細的事情,現在手心至虎口火紅一片,有些地方還起了細微的水泡,看的實在是心驚。主人更是緊緊的皺了眉,捧著他受傷的手不斷給他呵氣希望能減輕一些傷痛。

    「怎麼這麼不小心。」沒有責怪,全是心疼,恨不得被燙的是自己,反正自己皮糙肉厚。誰說的,我主人皮膚也是很好的。

    歐陽少恭疼的皺了眉,咬了咬唇,感覺被主人這樣握著尷尬想把手抽出來,動了兩下反而被主人更大力的握著。主人依舊呵氣,口氣即心疼又惱怒:「傷成這樣,以後留了疤可怎麼是好。」

    「大師兄,我屋裡有藥。」

    主人聽見有藥就拉著歐陽少恭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你房間在哪?」

    歐陽少恭略微舒展了眉,抿唇笑了:「跟我來。」帶著主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往院子的另一邊出口走去,經過一片翠竹到了後院的住所,又上了樓拐過轉角終於到了歐陽少恭的房間。主人一手拉著歐陽少恭,一手推開門。

    「少恭,藥在哪?」讓歐陽少恭在桌邊坐下後著急的在屋裡尋找起來。

    「我去拿來吧。大師兄不過是皮外傷,不必這麼著急。」他說的輕巧,主人聽著沉重。歐陽少恭還是親自去了裡間把藥箱拿了出來,主人快速過去打開藥箱,看到裡面各種大小各色花紋的藥瓶犯了難,抬頭看向歐陽少恭。歐陽少恭伸手取過一瓶畫著喜鵲的瓶子遞到主人手中:「有勞大師兄了。」

    主人接過瓶子打開,輕輕的牽過歐陽少恭的手,小心翼翼又均勻的將藥粉灑在患處,一邊又輕輕的吹氣。也不知他想起了什麼,臉竟然紅了起來。我覺得主人實在太會想,該想的不該想的他統統給想了個遍,此時能讓他臉紅的定是想起了他們之間僅有的那幾次肌膚之親。他總是把很多想法放在心裡,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隱藏自己的心事。

    上好了藥又拿出紗布把患處包裹起來,又換上了他標誌性的表情,皺眉:「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疤痕。」

    「放心吧,我這藥是專門治燙傷的,用個兩三回保證跟新生的一樣。」歐陽少恭轉了轉手,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很是無奈。主人的手藝當然不能跟大夫比啦,能包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五根手指還有半根都是露在外面的,就知足吧。

    「這以後就沾不得水了,做事也不好做了。」

    「正好可以偷閑。」歐陽少恭頑皮的一笑,歪了頭依舊舉著受傷的手,還在糾結主人的手藝,本來薄薄一層就好了,主人非把一捆紗布都給用上了,看上去就跟殘障了差不多。

    「不如我留下來幫你吧。」喵了個咪,原來這才是將手包成粽子的原因啊。歐陽少恭行動不方便了,自己正好逮著這個機會。主人,我有點佩服你了。

    其實歐陽少恭想拒絕的,這裡有小斯,即使沒有小斯他還有個老僕呢,而且我想以他的身姿姑娘們是擠破了門的跟著要幫他了呢。最後歐陽少恭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主人差點沒興奮的叫起來,他是心裡興奮到叫起來,外表還是憂心忡忡的。

    「歐陽少恭,我讓你在院子里煎藥,不是叫你燒了我的花滿樓,真是臭死了!」一個精銳的女音拔高了音量叫起來。

    「遭了,我的藥!」歐陽少恭忙從屋裡出來,一路小跑到院里,對著怒氣沖沖的女子歉然一笑,「實在對不起。啊,全都糊了,白折騰這半天功夫了。」看著燒的黑乎乎的藥爐,惋惜不已。

    女子正是剛才在大堂里見過的那位,此時換了華美衣裳,頭上別滿了各色髮飾,搖著一把雉雞羽扇,沒好氣的瞅了歐陽少恭一眼,看見他纏著紗布的手,立刻換了張臉,痛惜道:「怎麼就傷了手呢,明日可怎麼替我撫琴啊。我還叫了那麼多人來捧你場,這真是......」這女人看起來雍容華貴的,看見別人受傷了也不心疼,盡心疼她的銀子去了,我聽著也不舒服。歐陽少恭怎樣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公然讓別人看呢,他的琴藝又是如何的登峰造極,是那些銀兩能買回來的嗎?再說了,他是我主人的人,經過我主人同意了嗎?

    歐陽少恭倒給他伏了一禮:「錦娘放心,我這手沒什麼大礙,明日肯定能給你撫琴,我們說好的事情少恭絕不反悔。」

    「不行,少恭的手傷成這樣,絕不可以撫琴奏樂。」主人可捨不得讓受傷的歐陽少恭撫琴,他才不管什麼約定不約定的,現在讓少恭養傷最大。

    「陵公子,這是我們花滿樓的事,你一個外人就不要管了。」錦娘也不客氣的回道。

    歐陽少恭當初被雷嚴威脅也就罷了,怎麼現在又被女人利用起來了,看他也不是輕易被人脅迫的人啊。錦娘是一介凡人,根本就沒有練過法術,歐陽少恭畢竟也是練過法術的怎麼就抵不過她一個女子了呢。

    歐陽少恭聽了錦娘的話,顯出不悅之色:「錦娘這說的什麼話,少恭何曾成了花滿樓的人?你我相交數年,你又一再要求,我這才答應這兩日為你撫琴招客,明日是最後一次。」

    錦娘見少恭真惱了,忙陪了笑:「是,我真該死,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少恭原諒我這小女子才是,莫要跟我置氣。」

    「少恭豈是小氣之人,我知錦娘也是一時嘴快,想必大師兄也不會介意的。」轉身來看主人。

    主人自然是站在少恭這邊的,回道:「自然不會。」

    「好了,這藥你也別煎了,等會她們起來了,我讓她們自己煎去。四兒,還不過來收拾了。」錦娘一聲叫喚,四兒就立馬跑了過來。錦娘搖著身子回屋去了。

    四兒看到少恭的手不免也是一陣驚呼,看見主人又是一瞪眼,轉身對歐陽少恭獻媚般的笑。果然,歐陽少恭到哪都改變不了他的本性,若不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妖氣,我真懷疑他是狐妖,天色媚態得天獨厚。或者叫狐仙也未嘗不可,又妖又仙,迷戀多少痴男女。

    歐陽少恭朝主人聳了聳肩,掉頭回後堂的屋去了。

    主人再次緊緊跟上。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