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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者

    每個人的情感都有一根獨一無二的線條,分五種顏色。   赤紅代表熱情,歡喜。   冰藍代表寧靜,憂鬱。   青綠代表希望,平靜。   墨黑代表寂寞,冷淡。   未知代表無情色,純潔。   他們存在在維度空間里,袁單的眼睛都能一一看見他們的足跡。   出現在袁單身邊神秘女人和父親的關係,被父親稱為堂安的男人和他的家庭如一張張愛恨交織的網。將他包裹其中!   原先弔兒郎當的態度被朋友林耀一點點改變,隨著故事的抽絲剝繭,真相浮出水面。他深愛的利用他,他珍惜的離開他。 這時,袁單時而能看見情緒顏色時而不能,原以為是好的開端其實是災難的預告。失明的袁單,和林耀說了再見。一切都結束了。 在林耀執著的尋找誘發這一切的原因時,袁單的生命卻一點點的在流失。一切塵埃落定,他才驚覺,自己才是最終的那個點。 真的結束了嗎?關於那個孤僻對他卻油嘴滑舌的人,敏感卻堅強的人,那個包涵黑暗與絕望的人。 永遠都不,不說再見

    03 迷霧

    小說: 第三者 作者:墨苏 字數:2007 更新時間:2019-09-21 09:20:36

    夜色朦朧,萬籟俱寂。

    當所有活躍在白天的生物慢慢沉睡,屬於黑夜的影子漸漸蘇醒。

    尖叫,咆哮,狂歡。

    五顏六色的牆漆,霓虹閃亮。黝黑的過道人來人往。

    兩個肌肉發達的男人身著勁裝一左一右守在票據中心,排隊的人自覺舉起雙手任由掃描儀從上下掃過。

    過了門口,排在外面的事巨大的溜冰場。還有撞球室。

    冰冷的燈光打散開來。

    穿過這些,隨遠路終點的這家娛樂城的招牌才真正顯現出來。

    一進門,冷氣迎面而來。

    口哨聲,歡呼聲,一波接一波。周末夜間總會有些特殊活動。有時候是變裝脫衣舞男,有時候是熱辣歌曲。

    這一次是鋼管舞,進行到最後階段。舞者身上只有幾塊遮羞布。

    段時,在舞池中央扭動著她的身體。她聽著周圍的口哨聲和一些人色情的話語以及肆無忌憚的目光,顯得無動於衷。

    可她還是做出一副沉醉其中的迷離表情。

    她的腿勾上鋼管,細腰伸展開來。由於有那麼幾秒的停頓,她已經感覺有幾雙鹹豬手摸上了她的臀部,胸部,甚至伸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

    段時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立馬轉換了動作,舞蹈很快就要結束了。只要今晚能平安結束這種日子她再也不用忍受了。

    事非人願,就在她彎腰謝幕的瞬間。

    一個男人衝上了台,嘴裡叫囂著。

    「老子為了你花了那麼多錢,你說不做了就不做了哇。行,先給老子玩玩。」

    他吻上了段時雪白的脖頸,舌頭來回的舔弄,手從背脊一路往下。

    段時拚命掙扎,感覺著那條像豬舌頭一樣粘糊噁心的東西侵犯自己的軀體,侮辱自己的自尊。

    周圍人不停的起鬨著,那一瞬間她絕望的閉上了眼。

    突然她感覺緊抱住自己的噁心男人鬆開了她,輕飄飄的飛了出去。身後換了個讓人安心的懷抱,一股不屬於這個糜爛骯髒地方的清香傳到她的鼻尖。

    「滾,」從胸腔震動發出來的斥呵,令段時的眼淚突然間決提。她一直所希望有一個這樣的人出現,她一直在等待著。

    可能是來人那威懾性的一腳嚇傻了眾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攙扶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連同他的同夥也不敢上前替他去找回場子。

    酒吧的保安此刻姍姍來遲,如果沒有人出頭。此刻哪怕段時被當眾侮辱,他們也不會上前。對於他們而言,有錢的才是大爺。

    「你們老闆呢?我要見他。」

    段時抬起頭,她原本想像中是一個肌肉發達的男人,事實卻是一個皮膚比她還白皙,容貌比她要奪目的一個黑髮男生,身著一身汗衫,像是剛從運動場回來一樣。

    如果不是她剛才確確實實所感受到了,她怎麼也不會相信是這麼一個人,輕易將她從泥潭深處救起。

    「老闆,老闆!」

    「怎麼了,這麼火燒火燎的。」

    酒保低下頭沖老闆耳朵邊說話。

    「什麼?房勇生來了?我的個爺爺喲,左請右請他他不來,快好好招待,出了紕漏把你們燉了喂狗!」娛樂城老闆,一臉歡喜。

    包廂內。

    安靜的氛圍。

    「你叫什麼名字。」危險過後,段時心有餘悸越發感激起來。

    「袁單。」他啟開一瓶紅酒喝了起來。

    「袁單,」段時跟著又念了遍,左右打量慵懶坐著的袁單,腳下套著白色帆布一塵不染,牛仔褲包裹著完美身材,深邃的眼神有一點兒憂鬱。這種平時只能在雜誌封面上看見的人物,怎麼會到這麼不堪的地方來。

    沒等她再次詢問,門被推開。

    「哎喲,房勇生老弟。你怎麼現在才來。」

    娛樂城老闆進來,看見袁單一愣,「你是誰。」

    袁單還是慢條斯理的喝著酒,雖然他還是第一次嚐試,且酒里摻了太多的假,味道並不是那麼的好。

    「你要找的房勇生馬上過來。」話還沒說完,本來就虛掩著的門被重重推開,撞擊到牆上又彈了回來。

    「袁哥,怎麼了!」房勇生氣喘吁吁,接了袁單的電話,馬不停蹄立刻飛奔過來,恨不得生雙翅膀。

    「這個老闆,他找你。」袁單將事情丟到娛樂城老闆身上。

    房勇生無力反駁,他推開會議,推開部隊的訓練,拚命趕過來就為了這麼一個破老闆找他。

    他回頭看了看低頭哈腰的老闆,目露凶光。

    段時,第一次看見老闆對一個人那麼諂媚。

    當然也第一次看到老闆被人大快人心的整那麼慘。

    說起來,房勇生最怕的人是袁單,但是最崇拜的人也是袁單。並自動的成為袁單的跟班,只要袁單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他那個常務爹說,他簡直是袁單上輩子的兒子。

    房勇生不介意,男人哪,能屈能伸。關鍵是他這輩子,服的人只有袁單一個,再無其他。

    「你要去哪兒。」

    袁單在房勇生解決完了老闆之後,就離開了。順帶將段時也一起扔給了房勇生。

    段時,見房勇生的第一面就對他產生了抵觸。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而房勇生是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除了看了段時覺得身材不錯這一個想法之後也沒想法了。

    不過他對她鎖骨上的紋身很有興趣。

    「你那是什麼。」

    「嗯?」段時隨著房勇生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胸。

    「啊,臭流氓。」

    尖叫過後,本田轎車裡面除了司機臉上有一個紅紅的五指印外其他的好像變得還蠻其樂融融的?

    夜深,腦中越來越清晰,意識在酒精的刺激下越來越清楚。袁單不知道其他人第一次飲酒時是什麼樣子的,不過應該絕對不可能和他是一個樣的。

    他就是一個變數。

    他將自己沉浸在浴缸的水裡,因為氧氣水面冒出幾個氣泡。隨著時間一個一個自動破碎,消失。

    水面上的人,一臉的冷漠。他看不清自己是什麼顏色的。如果看的見,該是什麼樣的。藍的?黑的?

    還是說,沒有任何存在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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