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在留意，上自習課的時候，顧易不意外地看到他褲襠鼓起來那一塊，校服褲子寬鬆，頂起來的話說明顯也不明顯，說不明顯又真的可以看出來會讓女孩子面紅耳赤的弧度。

主人還沒有發現，埋頭做題，顧易也不知怎麼的，望著那個弧度出神，直到李進踹他的椅子：「喂喂喂！你盯襠貓啊！！！！」

李進一抬頭就看到他的視線落腳點，震驚之餘不由義正言辭地提醒他：「上課呢，你禽獸什麼？！」

顧易收回視線，向後扔了本書：「閉嘴。」

「哎～我說，」李進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問他話，「你們一起擼過嗎？」

「上課呢，你禽獸什麼？」顧易把這句話給他丟回去。

李進壓著嗓子笑：「上次阿白搞了個片子偷偷擼被我們發現了，那傢伙，都給我們嚇痿了哈哈哈。」

「你們也真缺德。」

「什麼啊，是他不鎖門，我們怎麼知道！」

「嘖嘖嘖。」

「不過你還別說，」李進悄聲道，「那女｜優身材真辣，我們宿舍一起看過……」

「打住打住，我還未成年呢，別給我灌輸黃色思想。」

「喲，剛剛那隻盯襠貓叫什麼來著？？？」李進取笑他，「你沒打過飛機？不舉吧？！」

「呵，哥不舉也比你大，就你那小豆芽能比？」

「靠，你全家小豆芽！」

顧易得意地笑，擺擺手單方面結束話題：「寫作業了！」

「這都快下課了寫個屁，」李進繼續拉著他，「你有片子嗎？我們換幾部？？」

「沒有，我不看。」

「你真不舉啊？？？」

「屁，老子想像力豐富，用得著看？哥跟你們作文都憋不出兩行的人一樣嗎，啊？」

「切，沒看過你怎麼知道女人啥樣兒，想的出來？？你自己編的啊？」李進說完，一頓，忽然想起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靠顧易，你別是……真不看女人啊？？」

「什麼？」

「你、他媽想著青山？？？」

「你想打架？？」

「別別別爸爸，我就隨口一說，您別動手。」

李進對他的武力值可是親眼目睹過的，真的超慫，但又心有不甘，嘟囔著那你想什麼？

下課了，鈴聲過後，顧易沒回這個問題。

有什麼好回的？性幻想對象本就是自己最私密的事情。顧易拿水杯給同桌倒水，看他垂頭看到褲襠時臉上又露出皺眉頭的表示討厭的表情。顧易想問他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但四周都是人，他又不好開口。

直到晚上在音樂教室練完琴、回宿舍之前的小憩時間，才有機會提，問他是不是討厭夢遺。

祝青山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問這些事，但既然問了他就說，它不乖，所以他不喜歡。

無法控制的事情讓他感覺糟糕，就像被打亂計劃表會讓他煩躁。他明明沒有春夢的印象，起床後卻要面對臟內褲。還有偶爾的晨勃，或者平日里突然的勃｜起，他明明沒感覺有性｜欲都要看它起立，煩人得很。

顧易笑嘆，小王子對自己的身體太苛刻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顧易告訴他，「我覺得性是美妙的事情，你或許應該理解身體成長的需求。」

小王子看起來卻十分不屑：「那感覺就像原始生物，交配才是它唯一的需求。」

這不是一個祝青山喜歡的話題，顧易頓了頓，一時間拿不準要不要繼續。沒料到他問回來：「你喜歡嗎？」

他如實回答：「我也沒法控制那些事，就我能控制的來說，我喜歡。」

「什麼？」

「擼幾次。」

祝青山坦然道：「我也會。」對於性倒是不遮不掩。顧易微微笑：「是嗎？」

祝青山這時劃重點給他：「我很正常，只是不喜歡它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反應，而且給我帶來麻煩。」

「把它們看做準備狀態的話就可以接受了吧，如果平常沒反應，到想要的時候會硬起不來也不一定。」

祝青山有些不爽：「那它幹脆一直沒有反應。」

顧易笑彎了腰，怎麼會有男人希望自己不舉啊？

「我的寶貝，叔叔阿姨聽到要氣死了，」顧易勾著他的肩膀，親密地挨著他的頭，帶著笑說話，「那可是我們的武器和力量，不能只用來上廁所啊。」

祝青山還沒回話，他又問：「生殖崇拜，沒有嗎？」

「嗯……」

他沒有想那麼多，默默送他一個斜睨。刻在骨子裡的基因如果真的在操控他的思想，那麼這也絕對不是他樂意見到的事情。但經他這麼一說，祝青山想到，對抗生理非常不劃算，因為消極情緒是無效的反抗。 他低頭看他的褲襠，也想起來，有時候在上課時他這裡同樣會鼓起來，或者一起睡的時候早上起床能看到。但他從來都沒有煩惱過。

他們在經歷一樣的事情——祝青山想到這裡，勉強接受他說的「平時有準備，想要的時候才硬得起來」的說法了。

下一次夢遺了的少年沒有那麼悶悶不樂，自己爬下床拿內褲換。

宿舍里最先脫單的是齊廣，人家女孩子倒追的，不論颳風下雨只要齊廣打球人家女孩子就守在場邊，等他下場就約飯，一來二去沒幾個回合齊廣就美滋滋宣布他要談戀愛了，請兄弟們吃飯！

舍友和球隊的兄弟以及班級里玩得好的同學，他的女朋友也邀請很多玩得好的女同學來，算是私底下的一個公開介紹，之後在學校里約會總要有人幫忙放風吧。

順便再解決一下兄弟姐妹的感情問題。

十二個男同學和八個女同學，舍友到場的是顧易、祝青山、熊安、林科，李玉生和羅克有事衝突沒能來，球隊的成員來了三個。確實有人一到餐桌就看上了祝青山，是齊廣女朋友劉娟娟最好的閨蜜黃艷艷。還有小姑娘對杜少陵暗送秋波。顧易的也能感覺到有姑娘頻頻看自己，無奈搖頭——這怕是鴻門宴。其餘顏值落下風的男同學表示真的不該和齊廣宿舍這一幫校草同桌，人家姑娘的目光哪移得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