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輕的肉體，熱汗淋淋，在白色燈光下色情又動人。柏爺坐在攝像機旁，托腮眯著眼觀看現場，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一場男女過後，撤了床墊，另一部攝影機就位，三個男人陸陸續續上場，開機伊始一般都衣冠楚楚，然後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清秀小男生上場。柏爺眸色微斂，想到這是一部np的男男片子。拍這個片子如果有純0那麼就是純0的片酬最高，比如3p是三倍，4p是四倍，以此類推。一般特別缺錢的人會選這個類型來拍，只求短時間得到更多的錢。

小男生臉色有點蒼白，不知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被嚇的，柏森看見他解眼前男演員的褲頭時手指都有點發抖。柏森皺起眉頭，問助理要劇本，助理說沒有劇本，就單純拍一個房間里的np，設定是這個受自己去物色的男人們，求一夜春宵。他又問助理人家是不是真的自願，助理笑了一下，有點無奈：「這能自願什麼啊柏爺，缺錢逼的。」他們和逼人賣身的債主的區別在於，他們不是他的債主。

柏森又看回去，小男生眼角帶淚，努力一邊幫男人口一邊幫另一個男人摸，身上的衣物被脫了大半，雪白的瘦削的身子在白色燈光襯托下更加慘白，燈光師似乎也發現了這個紕漏，慢慢將燈光調成暖色調。小男生不知道怎麼回事，幫四個男人口完，脫光了衣服自己也沒有勃v起，這時有人在場下丟了一瓶東西上去，小男生猶豫兩秒還是選擇撿起來。柏森看到那是一瓶RUSH。

「放下！」他突然拍案而起，火冒三丈，「誰他媽給的藥！」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小男生即將打開蓋子的動作也被嚇停，害怕地看著他。柏森抬腳就踹向身邊的攝影機：「誰他媽買的藥，我准了嗎！拍個片子用屁藥！趙星給老子滾出來說清楚！」

其他小隔間也被他震怒嚇停了手，正在性頭上的演員們不得不提起褲子，趙星從片場另一端連滾帶爬過來，幾乎跪他面前，怕得渾身發抖還努力解釋只是偶爾用，只買了一點點，絕對控制量，單純是助興。

「滾你媽的助興！」柏森一腳踹在他身上，聲音狠厲又冰冷，「把藥拿出來塞你屁p眼給你他媽助興！」

趙星跪著求饒說自己錯了，柏森又踹了幾腳，氣得只想殺人：「操！」柏森又回身向嚇呆了的小男生走過去，伸出手：「藥給我。」小男生如雕塑，完全傻掉了，柏森一把從他手裡奪過來，丟在趙星面前：「把你的庫存都處理掉，敢轉賣老子宰了你！」

趙星諾諾應了。柏森這時煩躁地讓他滾，環視一周發現所有人都用害怕的眼神看他，更加煩躁：「拍他媽的片子！今天不拍！機子給老子關了！」

抬腳要走了，又不自覺回頭看一眼那個小男生，卻看到他隱忍的淚，好像受了天大委屈，模糊的淚里閃爍絕望的眼神。柏森覺得自己真是，有病。走過去親自將小男生的衣服給他套上，眾目睽睽下就把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