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順利，麻藥在半個多鍾後漸漸失效，望秋被疼醒的，醒時房間空無一人，眼淚在眼眶裡兜兜轉轉愣是沒掉，咬著牙悶哼，倒吸著涼氣伸長脖子看天花板憋眼淚，恨不得能把腳拆下來抱在懷裡捂著。柏森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大汗淋漓面色蒼白的樣子，要不是一條腿固定著，可能得縮成球。

「給你帶好吃的了，」柏森放下保溫壺，「老王煲的老母雞湯，大補！」

「我…我疼……」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

柏森上前，把翻來覆去的人兒按在床頭：「來，吃止疼片。」

藥效沒到，柏森貢獻了自己的肩膀給他咬。等他不疼了，才倒雞湯出來給他喝，問他想吃什麼，讓老王做。

在老王和柏森的共同努力下，望秋身上出現肉眼可見的圓潤，原本的尖下巴都沒那麼戳人了，養傷養肉，手術後兩周望秋如願出院，生活的重心變成養肉養傷。

手術和債務的事情都解決了，就剩下和柏爺約的十次，總在望秋心頭揮之不去。一方面他喜歡留在柏爺身邊，柏爺一直不抱他那他就可以一直留在這裡；另一方面他又不願意被軟禁在宅子里，柏爺不抱他也不放他出去玩他悶得很，了無生趣。

柏森去片場溜達完兩次，盯著人把他的小楊桃那三部片子從網站上清理了，誰也找不見。自己回家後卻在放映間播放私底下刻錄的光碟，看看人家在床上有沒有好好伺候他家小朋友。

視頻里的攻顏值都可以，但沒他帥，嘖嘖。腹肌也勉強吧，肯定沒他的有力。小傢伙一開始沒有進入狀態，接吻都不會，被人家帶著走。給人家口也不行，手也不行，怎麼會有人想看他的片？？硬起來都得好半天。

這不，看片的人都硬了，片子里的小傢伙還沒動靜，攻幫他口，才隱隱約約有點跡象。柏森望天，一邊擼自己一邊耐著性子看。最後還是沒忍住拉了快進，聽著他喘氣，自己手速加快。

「柏爺，」望秋敲敲放映間的門，「晚飯好了。」

操。

柏森脫力地躺在羊毛毯上，跨間的小兄弟和他一樣望天。

晚上柏森到望秋的房間來，把他嚇了一跳。他都準備睡覺了，看見他進來又從床上爬起來：「柏爺？」

「叫個p。」柏森一聽這個就來氣，下午差點就擼出來了一聽他叫又給憋了回去。望秋縮縮脖子，知道他心情不好，就不敢說話了，只睜著大眼睛看他。柏森在他房裡轉悠了兩圈，想了又想，最後問：「你還怕我嗎？」

這沒頭沒尾的。

望秋誠實地點頭——他喜怒無常，摸不透心思。雖然從來沒對他動手，但總罵罵咧咧，他不得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是病號，他會把他丟出家門。

柏森又把下一句憋了回去，最後煩躁地說晚安就要出去。

望秋忽然叫停他：「柏爺。」

「幹嘛？」

「你…你什麼時候，做……做啊。」

「做什麼？」

「就……」望秋垂下眸子，聲音也放輕了，「就是，做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