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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繁燕歸來

    你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擦肩而過。 那麼,今世五百次愛你,可換來來生相濡以沫? 我說,來世五百次擁有,換不來你我三世三生。 可曾安好? 與子同安。

    (三)相知

    小說: 葉繁燕歸來 作者:路人饮奈何 字數:4181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0:45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時間,燕希迅速將筆一丟,湊到葉陸身邊搶過他手裡的書。這已是兩人朝夕相處的第三個月,今年初春早至,和煦的陽光透過半撐開的小窗洋洋灑灑的照射進來,除去了冬日的寒冷整個小院變得精神許多,可但這溫和的氣氛實在是讓人提不起勁來,所謂的「春困」便是如此了。相處了三個月的兩人即使不是對方肚子里的蛔蟲,但十之八九猜猜準確度還是蠻高的。

    「知道了,不看就是了」葉陸理了理衣袖,好笑的看著護寶似得燕希。

    「哦,你說不看的,可別耍賴」自從知道某人有眼疾這個毛病,燕希就喜歡打著「保護眼睛」的口號去搗蛋,好在葉陸脾氣不是一般的好,燕希腦海中「小打小鬧」的陰謀硬是沒有得逞。

    「你的功課做好了?拿來我看看」。

    「不行,待會再看,你眼睛不好」燕希義正言辭。

    「拿來吧,再過幾月你不是要隨父從軍麼,到時候你想讓我煩你我都愛莫能助了」葉陸拿過桌上燕希抄好的文章仔細閱讀。

    「我娘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啊。。。」燕希撓撓頭,無語的很。

    「燕夫人是個很好的人,與她對話讓人覺得很舒服」葉陸邊看邊回答。

    「就是因為太好了,就喜歡把我小時候的醜事隨便與人說,每次有什麼宴會尤其是長輩居多的那種我都快愁死了」。

    「愛至深處自然如此」燕希突然想起這傢伙的娘親好像很早就去世了,這時候談論這個真的不好不好。

    「你都不知道,我娘她。。。」燕希剛想轉移話題,林暉突然推門而入。

    「主子,突厥突犯我國邊境,今已到達玉門關以北的荒漠一帶」。

    「什麼?!!」燕希「噌」的一下站起,立即詢問道「我爹呢?」。

    「回主子,老爺半個時辰前進宮了」。

    「林暉準備一下,我也要入宮面聖」。

    「等一下,燕希,事發突然,想必皇上已經召集丞相等人商量對策,我們先等燕將軍回來再說」葉陸拉住燕希,鄭重的說道。

    「是我有些唐突了」燕希鎮定下來,重新坐下。

    「此次皇上一定會派你出征,畢竟你頂著個『十二歲便大勝突厥』的帽子,若是勝利到不用說,指不定給你加官進爵什麼的,若是敗了。。。」葉陸看看燕希,看著他的眉頭逐漸蹙起,神色也慢慢凝重起來,一改往日沒個正經的模樣。

    「你說的我都知道,老皇帝此次不會放過打擊燕家的大好機會」。

    「我只是覺得事發突然,突厥怎麼就突然起兵?而且還悄無聲息的到達玉門關了?」。

    「你的意思是。。。!」燕希驚得瞪大了眼。

    「此事只是猜疑並不真憑實據」葉陸知道,無論突厥一事是真是假,燕家都逃不過了。

    「怕只怕事情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最壞的怕是某人偷偷的通敵叛國,希望這隻是皇帝的一次試探」。

    「哼,都快入土的老東西,這不只是在試探我們燕家還有那些野心勃勃的皇子吧,他還真是有備無患」。

    「歷來皇帝大多如此」葉陸垂眸不再言語。

    突然,天邊傳來一聲驚雷,厚如棉被的積雲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不一會兒,整個長安便浸入連綿不絕的雨聲中,雖已過了早春,但雨仍帶著一絲涼意。蘇堤打開櫃子拿出一件輕薄的外衣,小心的披在葉陸身上。現在正是寅時三刻,距離天亮還有好一陣子。

    「蘇堤,茶冷了,再去泡一壺來」葉陸落下一子,木製的棋盤上黑白兩陣已然「大開殺戒」。

    「公子可別下了,對眼睛不好」蘇堤嘟著嘴鬧彆扭。

    「這會都什麼時辰了?」葉陸柔聲問,看向窗外。

    「都寅時三刻了,公子還睡不睡啊!」話雖這麼說,但還是熟練的鋪好床,看著自家公子望著窗外出神,他也順著葉陸的目光向外看去。

    「雨下多久了?」葉陸看了好一會才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下了好一會了,大約兩三個時辰吧」蘇堤看了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三個時辰了麼。。。」葉陸垂眸,徑直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他開始想某個傢伙了。

    「公子睡一會兒吧,別太累著自己」聰明如蘇堤,他怕是猜到了公子正在想那個無賴,真不知道那傢伙有什麼好,那麼在意他。心裡正想著,就在這時。

    「葉公子,您救救我家主子吧,他被皇上關起來了!」林暉的突然出現嚇了蘇堤一跳,只見他跪在公子面前,身上還掛著幾處腥紅的傷口,怕是遭人埋伏了。

    「你先起來,發生什麼事了?燕希怎麼會被關起來?」葉陸示意蘇堤扶起林暉。

    「先前老爺進宮時主子就覺得凶多吉少,這不一聽皇上只給老爺十萬兵馬前去迎敵,主子氣不過,進宮評理去了」。

    「皇上這不是讓你家老爺去送死麼,公子,皇上這樣太欺負人了!」蘇堤聽了也氣不過,說了幾句。

    「閉嘴,不要妄自揣測」葉陸難得的嚴厲,他從皇上的做法深感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是,公子」蘇堤扁扁嘴,給林暉遞上一杯茶。

    「依照燕希那火急火燎的性子,也怨不得皇上把他關起來,只是如今,他被關在何處?」。

    「皇上把我家主子關在了燕府的院子里,並下令,沒有他的口諭誰都不許讓主子出來」。

    「好在不是什麼天牢,不然他有的鬧了。你放心好了,燕希我會救出來,不過進攻前我要先見一見他」葉陸又看見林暉身上的傷口便囑咐道「你就先留在這裡,蘇堤,幫他包紮一下傷口,我去去就來」隨即穿好衣服,接過遞來的一把青傘,便與這陰冷的天空一併化入雨中。

    雨越下越大,濺起的水花浸濕了鞋襪,葉陸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不坐馬車呢?真是越急越亂,越慌越不知該做什麼好。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那傢伙了?怕是待得久了,連性子在不知不覺中也發生了變化。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果真,還真是一對冤家。葉陸停住腳步,搖搖頭否認自己的觀點。下個路口轉彎處便是燕府,即使看不真切也可以感覺到皇家禁衛隊散發出來的莊嚴、肅穆以及死亡的氣息,會不會攔著自己?葉陸心想,卻又想不出第二種選擇,只得硬著頭皮去了。

    出乎意料的,葉陸很順利的進了燕府,也很順利的見到了燕希,看著他氣急敗壞的一個勁喝酒,葉陸不禁扶額,還真是個孩子。不出意料的,燕希看到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和無奈,就這樣踉踉蹌蹌的朝燕希走來。

    「曾安,你可來了」近乎撒嬌的話語,燕希把葉陸緊緊抱入懷中,貪婪的嗅著他的氣息。

    「燕希。。。」葉陸對著突如其來的擁抱有些不知所措,脖子傳來酥麻的癢,漸漸的耳垂微微泛紅。

    「曾安,你身上怎麼這麼冷,快進屋裡坐」不由分說的拉起葉陸就進了屋,屋內燈火通明溫暖如春。

    「你身上都是酒味,快換件衣服吧」葉陸有些不高興,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棄自己身體不顧啊。

    「曾安,你也換了吧,沾了水汽會傷身子的」不得不說,燕希內心還是有點期待的。

    「唉?不用了,我身體沒那麼弱」葉陸剛拒絕完,燕希又說道。

    「你應該不介意穿我的吧,來,快換了吧」。

    只是片刻功夫,葉陸基本上被燕希扒了個精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有武功脫衣就是方便。燕希從屏風後換了衣服出來,這才看到還坐在一邊獨自生悶氣的葉陸,只是這一看,燕希的魂都要被勾走了。此時的葉陸只穿了一件裡衣,並且領口恰到好處的開到將整個如玉的胸膛露出,墨發肆意的從肩膀垂至腰際,平添了一分慵懶和嫵媚,真是怎麼看怎麼養眼。燕希雖然知道葉陸已經足夠好看了,但現在他只想把他藏起來,就像小時候把心愛的玩具藏起來一樣,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燕希咽了咽口水,他好像猜到是什麼了,並不急於否定和證實它。

    「曾安,你真美,我都想把你藏起來了」燕希從後面抱住葉陸,擺出一副苦惱的深情,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鬧夠了?這下該說正事了」葉陸用力的打了一下腰上的手,某人吃痛的縮了回去。

    「林暉那傢伙沒告訴你麼?」燕希果然一聽正事,臉就耷拉下來,就好像誰都跟他有仇似得。

    「說是說了,只是你也太急躁了些,即使皇上再不對,你也不能明著與他對著幹」葉陸穿上燕希的衣服,有點大,都拖地上了。

    「我就是要和他對著幹,誰叫他讓你進宮給那些皇子當老師的」燕希拉過葉陸,與他一併坐下。

    「就這個原因?你就。。。」葉陸簡直難以置信。

    「當然了,若不是我剛好聽到那老皇帝說的話,我才不會當面與他對著幹,曾安,你不知道,宮裡有多可怕我可不能讓你去」燕希此刻像極了喜歡嘮叨的婦人,喋喋不休的說著入宮的壞處。

    「那皇上只給你父親十萬兵馬的事?」葉陸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那有什麼可擔心的,我爹一定能把那些突厥打回他們的老巢」燕小將軍對他爹的崇拜和信心真不是一般高。

    「以後你別為了這些小事以身犯險」葉陸正色道「我自己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

    「我這不是想幫幫你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聽到你的事腦子全都亂了」燕希很無辜的看著葉陸。

    「你的意思是這怪我了?」葉陸知道燕希在說笑可還是問了。

    「怎麼會!我才不會怪你,怪就怪那個老皇帝,哼!」真是像極了小孩子,讓人拿他沒辦法。

    「好了好了,我會救你出去的,你這幾天就養好身體別老喝酒」葉陸起身,正準備走卻發現沒法離開了。

    「曾安留下來睡吧,天也快亮了,不急於一時」燕希奸計得逞。

    「你原來在這等著我呢」葉陸可不就是因為穿著燕希的衣服不方便麼。

    「兵不厭咋,呵呵,兵不厭詐」燕希傻笑著,抱著葉陸兩人一併躺到了床上。

    「你。。。」葉陸發現他越來越沒法對付這個傢伙了。

    「快睡吧,我知道你一夜未眠,以後不必等我」燕希給葉陸蓋好被子,輕輕打著拍子哄他入睡。

    「誰等你了」葉陸口不對心。許是累極了,不過片刻便沉沉睡去。

    日出東方,天色漸漸由暗夜轉為白晝,橙色的朝雲映襯著霞光從天邊款款而來,慢慢的,長安在陽光金色的撫慰下逐漸蘇醒過來。但燕府的某一處小院,依舊沉寂在靜謐的夜色中,只聽得屋頂的雨水順著檐角輕輕的打在青石板上,悅耳的聲音自然而然的順著均勻的呼吸融入夢鄉。

    「唔。。。」葉陸翻個身,逐漸睜開雙眼,入目的是燕希熟睡的臉。

    「可是醒了?」燕希突然睜開雙眼,將葉陸抱入懷中。

    「你。。。」葉陸覺得再這麼慣下去,燕希絕對會更厚顏無恥。

    「不再睡會?」燕希笑得眉眼彎彎。

    「你要是還想睡便再睡一會,我要準備入宮面聖」葉陸起身,拿起昨夜那件濕了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好在丫鬟心細,如今早已幹了。

    「這麼著急幹嘛」燕希坐起來,輕哼一聲。

    「你這會兒倒是不急著出去了?」葉陸理好衣服,坐在床邊。

    「有你在,我就不急了」燕希厚臉皮的表白。

    「那你還是著點急吧,北方戰事可等不了你這樣耗」葉陸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真是在一起久了,連抗擊打能力都一個勁的往上漲。

    「該死的老東西」燕希也只有在葉陸面前才這般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皇上怕是知道我會替你求情,所以我才能這麼順利的進出燕府,我們的事皇上應該早就知道了」。

    「怕什麼,我會保護你的」燕希再次抱住葉陸,他越來越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越是知道越無法放手,越是不舍越是關心則亂。

    「好」葉陸任由他抱住,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腰上的手才慢慢鬆開。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讓七七跟著你」。

    「七七?」。

    「恩,我的暗衛」。

    「女子?」。

    「男的」。

    「真是個。。。好名字。。。」藏在暗處的某人淚流滿面,主子,我叫齊七不叫七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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