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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繁燕歸來

    你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擦肩而過。 那麼,今世五百次愛你,可換來來生相濡以沫? 我說,來世五百次擁有,換不來你我三世三生。 可曾安好? 與子同安。

    (四)相惜

    小說: 葉繁燕歸來 作者:路人饮奈何 字數:5705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0:45

    馬車行駛在朱雀大街上,葉陸撩開車簾看著道路兩旁向後消失的景色,心裡盤算著要怎麼說才能讓皇上收回成命。未央宮外,御前侍奉皇上的張公公早早等在了殿外,一看到葉陸的身影便急切的擁過去。

    「咱家可算把葉大人盼來了」年過半百的臉上已看不出什麼真實情感,想來也活了大半輩子,牆頭草總是要噹噹的。

    「張公公客氣了,皇上可在裡面?」葉陸不急不緩的問。

    「皇上就等著您呢,快請進去吧」張公公推開御書房那道朱紅的大門,向後微微欠身。

    「有勞」葉陸跨過門檻走了幾步,便跪下「微臣參見皇上」。

    「你來了」不同於燕希那溫柔寵溺的話語,高坐於金殿的長者總是要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所謂皇家,皆是如此。

    「微臣來晚了,請皇上降罪」。

    「不晚不晚,平身,賜坐」兩個小太監搬過椅子放在殿中央,待葉陸坐穩時才抬頭向上看去。曾經也是年少輕狂的少年郎頭髮早已花白,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因為看多了世事變得混濁不堪,蒼勁有力的雙臂此刻也是微微顫抖著,硃筆在白紙上留下一朵朵梅花。看樣子是被燕希氣的不輕。

    「臣今日覲見是為燕小將軍被關一事,望皇上收回成命」直截了當的將目的說出來,不需要那些虛假的問候和請安,也正因如此,敢在殿上直言的葉陸頗得皇上青睞。

    「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朕的話當兒戲!!燕希也就算了,你怎麼也是如此!」意料之中的暴怒。

    「請皇上恕罪,燕小將軍被關之事皆由微臣引起,實在是事出有因,再加上燕小將軍性子本就急躁,一時糊塗才說錯了話,還請皇上海涵」葉陸又跪下來,心裡卻在苦笑,燕希你真是給我尋得好差事。

    「他糊塗你也跟著糊塗嗎?敢在殿上跟朕叫板他還要不要他這顆腦袋!」皇上氣的直拍桌子。

    「這麼多年皇上也該知道燕小將軍的性子,比起那些口蜜腹劍的小人,燕小將軍可稱得上是一個表裡如一的賢臣」葉陸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麼說,朕反倒不應該怪罪他而是嘉獎他?」。

    「回皇上,正是。這件事皆因臣而起,皇上若是要怪罪還請降罪於臣」。

    「好好,不愧是『公子無雙』,跟燕希混的久了伶牙俐齒的本事倒是見長」。

    「皇上謬讚」葉陸輕笑。

    「傳令下去,燕小將軍敢於直言頗得朕心,賜黃金萬兩,和田玉如意一對」皇上看上去心情甚好。

    「微臣替燕小將軍謝過皇上」暗處的齊七驚訝的瞪大了雙眼,葉公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皇上收回成命。

    「你和燕希還真是一類人」褪去那嚴厲的外衣,皇上竟顯得有些和藹可親?

    「皇上說笑了」葉陸知道,自己與燕希這冤家的名頭怕是坐實了。

    「你進來可好?」葉陸心下一驚。

    「回皇上,甚好」。

    「我聽人說你的眼睛似乎不是很好」葉陸注意到,皇上現在不是稱自己為「朕」而是「我」。

    「勞皇上掛懷,微臣從小便有眼疾,如今吃了藥便好些」。

    「可有讓李太醫瞧瞧?」這李太醫便是宮中御醫之首。

    「回皇上,就是請李太醫看的」葉陸奇怪,為什麼皇上好端端的問起這些。

    「你娘怎麼樣了?」葉陸恍然大悟,原來那傳聞竟是真的。早年間,還未出嫁的第一正妹陸嫣然引得整個長安男子爭相提親,陸家門外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總有一些年輕男子慕名前來,其中更是有不少皇子,現如今的皇上便是其中一位。只可惜,陸嫣然早已心悅當時還是一介布衣的葉隨安,這件事在當年轟動一時,陸嫣然的出嫁更是伴隨了搶親、刺殺等一系列意外,好在最後兩人還是結為連理,次年生下一子,取名葉陸,七年之後,生下次子,名為葉柒。

    「回皇上,微臣娘親生下弟弟後第二年離世」。

    「什麼?!」看著皇上震驚的模樣,葉陸猜的八九不離十。

    「若是皇上無事,微臣告退」。

    「朕封你為太子太傅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臣不知,請皇上明示」葉陸的心再次懸起。

    「朕相信嫣然,也相信你會給朕選出最有資格的皇子」此言一出,葉陸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他不著痕跡的整理好慌亂的情緒,淡然回答。

    「能得皇上信任,是微臣與娘親的榮幸,只是微臣入宮之事,請皇上允許延遲到微臣教導燕小將軍結束之時,微臣感激不盡」葉陸知道,皇上此番是把自己推入水深火熱之中,以後怕是再無安眠之日。

    「准了」他交給葉陸一個大約兩尺長雕有龍紋的錦盒,之後便閉上雙眼似乎不想再看葉陸,因為他知道,葉陸身上有陸嫣然的影子,而自己,早已錯過。

    「謝皇上」葉陸躬身退出御書房,看著天邊烏雲再次集結,想必這次雨季相比從前更有延綿不絕之意。

    三日後,燕將軍帶著自己的部下與十萬大軍向北進軍。可之後不到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便傳來燕將軍身負重傷的消息,燕希立即進宮請命,於明日率領十萬兵馬與三萬燕家軍前去支援。就在離別的前一晚,燕希小心翼翼的翻過葉家大院,憑記憶摸進葉陸房間,卻不想剛進去一看,葉陸根本沒睡正在獨自一人對弈。

    「有什麼事正大光明進來不行嗎?非要偷偷摸摸的」葉陸並未看燕希,但是知道剛才進來的是他。

    「怎麼還不睡?」燕希走到葉陸對面坐下。

    「因為我知道你今晚會來」葉陸落下白子,燕希順勢拿起黑子,兩人就這麼平靜的下起棋來。

    「知我者,曾安也」燕希傻傻的笑,眼睛直直的盯著葉陸。

    「怎麼了?是不是想拜託我照顧燕夫人?」葉陸問,估摸著燕希放不下的也只有他娘親了。

    「曾安怎麼對這方面這麼遲鈍啊!我擔心的不是我娘而是你!」。

    「我?」葉陸很是吃驚,心底湧上一股暖意,自己有多久沒有這般被人關心過了?

    「別看我娘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其實她比我爹還強悍」燕希真是賣親友擔當。。

    「燕希,謝謝你關心我」葉陸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燕希不知所措,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傻瓜,就算別人都不要你了,還有我呢」燕希走上前將葉陸攬入懷中。

    「嗯。。。」葉陸抱緊燕希,把臉埋入他懷中,輕輕顫抖著。

    「曾安,我在」燕希輕拍他的背,不厭其煩的說著。

    「即使你娘親再怎麼能夠獨當一面,畢竟是女子,作為晚輩我會盡我所能好好照顧她,你也不必太擔心,至於我。。。你也不必太掛懷,畢竟我也二十了懂得怎麼照顧自己」葉陸抱著燕希不肯鬆手,索性就讓自己任性一回。

    「恩,我知道了,我把七七給你,這樣我也比較放心」說罷,還不等葉陸拒絕,齊七便應下了。燕希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葉陸的長髮,對於他這般撒嬌的動作很是欣慰,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你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一早」。

    「你還回去嗎?」葉陸抓緊燕希。

    「曾安想我留下嗎?」燕希反問,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那便留下吧」葉陸鬆開手,看著一臉震驚的燕希,撲哧一聲笑了「怎麼不願意?」。

    「誰說的,我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了」。

    入夜,燭火熄滅,萬籟俱寂。

    「不對啊曾安,我為什麼要睡地上?」燕希把被子壓在身下,不滿的問,雖然墊被已經厚的感受不到地板的硬度,但是!我想和曾安一起睡啊!!

    「因為某人睡覺時總愛動手動腳,所以只能委屈一下燕小將軍了」葉陸側過身,好笑的看著拿枕頭出氣的燕希。

    「好曾安你就讓我上床吧」等等,這怎麼感覺像夫妻一樣。

    「不行」葉陸果斷回絕。

    「曾安我不習慣睡地板」燕希不死心。

    「軍中多風餐露宿,條件更是艱苦,燕小將軍早些適應才好」葉陸索性不再理他,背過身睡了。

    燕希沒辦法,望著葉陸的背影發了一會呆,想著他方才撒嬌時的模樣痴痴的笑了起來,可一想到老皇帝說的那番話,燕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於是起身輕輕的坐在葉陸床前。屋外微風輕拂,夾雜著清冷的月光透過半闔的窗扉一泄而下,寂靜的夜晚,總是有太多情緒不受控制的向外流出,燕希垂眸,一種別樣的情緒正在心底積聚。

    「曾安,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說真的,這次老皇帝是下狠心要除去燕家,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為了燕家的未來定要挑起這個責任,我不能讓燕家毀在我這一代,但願不要波及到你才好」。

    「曾安,如果皇上向你發難,你便去找五皇子元清,他是我好友想必不會袖手旁觀。七七把皇上跟你的對話告訴我了,你別生氣,今後不會這樣了,不過不是我要左右你的抉擇,你若是選,元清是個值得考慮的人選。如今七七跟了你,你就是他主子,他是個衷心護主的人,這點我可以肯定」。

    「曾安,如今快天亮了,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與你說,我是個粗人不如你心細,但我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若是我回來了,我再告訴你可好?」。

    「若是怕波及我,何苦要纏上我」葉陸突然起身,生氣的質問道。

    「曾安,我。。。」。

    「你要是回不來是不是就打算瞞我一輩子?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打算回來?」。

    「我不是。。。」。

    「我不管戰事如何嚴峻,情況如何危急,我都不想你視死如歸,了無牽掛的人做事是不會成功的你給我記好了」。

    「你是個將軍,一將功成萬骨枯,在戰場上你的命是千千萬萬的士兵換來的,若你自己都不愛惜,這個仗不打也罷」。

    「曾安你別生氣」燕希慌了。

    「你說,你是不是有這個打算」葉陸繼續質問。

    「有。。有一點」燕希像一個孩子般低下頭。

    「以後不許這樣了」。

    「恩」。

    「說吧,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這個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燕希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不說算了」葉陸拉起被子就要入睡。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這世上唯一能讓燕希沒辦法對付的也只有葉陸了,從此以後再無他人。

    「說吧,我聽著呢」心細如塵的葉陸也有糊塗的時候。

    燕希醞釀了許久,直到天邊泛起暖心的藤黃色,清晨第一縷曙光照射進來,整個屋內變得朦朧起來。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燕希真就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將身子前傾,拉進兩人的距離,然後慢慢的親吻上去。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不亞於小時候得了蜜糖那般甜蜜,它化作一汪清泉順著口腔緩緩流入心田,「撲通撲通」心臟的跳動猶如戰鼓般震耳欲聾,留戀其間,不知所雲。

    燕希在親吻上去的一瞬間閉緊雙眸,他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可是,那預想中的疼痛為何沒有出現?燕希睜開眼,他看到葉陸泛紅的臉頰和睫毛下直視自己的眸子,像是要把自己看透般,清澈的宛若湖色水面的鏡子。突然大腦就一片空白,情不自禁的想要加深這個吻,燕希大膽的伸出舌頭撬開葉陸的貝齒,卷著他的唇舌不住的吮吸著,葉陸有些難受的抓緊了被子,盛不下的津液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曾安,我喜歡你」。

    蘇堤看著自家公子坐在書桌前發獃的模樣止不住的皺眉,這已經是第五天了,自從那個叫燕希的傢伙留宿那一晚之後公子就變得怪怪的,不對,是自從公子遇到那個傢伙之後就變得非常奇怪,不行,事情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了,蘇堤走上前拿過葉陸手中的書。

    「公子」蘇堤沒好氣的叫了一聲。

    「恩?怎麼了?」葉陸這才反應過來。

    「公子還問蘇堤怎麼了,蘇堤還想問公子怎麼了呢,公子您都好幾天這樣了,看書的時候發獃,吃飯的時候發獃,再這麼下去公子還活不活了」。

    「我經常發獃?」。

    「是呀,蘇堤還能騙您不成,蘇堤知道公子在想那燕小將軍,但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蘇堤」葉陸懊惱的喊了一句。

    「好啦好啦,蘇堤不說了,不說了」說完吐吐舌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才過短短五日便這樣以後該如何是好?葉陸總算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感覺了,雖然自己並沒有答覆燕希,但心下已經瞭然。

    夏日,蟬鳴刺耳,酷暑難當。火辣的陽光炙烤著大地,長安進入一年中最熱的時節。身著赤金攢龍紋單衣的元清命人搬了椅子在樹下乘涼,微風習習,好不舒爽。只見得管家匆匆忙忙的抄小道敢來,說是太子太傅葉陸在門外求見。元清挑眉,拿起一顆冰鎮的葡萄塞入口中,頓時一股清甜在嘴裡散開。

    「有請」。

    「微臣葉陸拜見五皇子殿下」。

    「不必客氣,你是燕希的好友自然也是我元清的好友」。

    「殿下客氣了」葉陸坐下的同時,丫鬟將冰鎮好的酸梅湯端到他面前。

    「都跟你說了不用客氣了,我與燕希都已名字相稱,你也叫我的名字好了」燕希說的不錯,五皇子元清確實去傳聞那般親和待人。

    「那葉陸恭敬不如從命了」。

    「其實我天天盼著你來,今天你可終於來了」元清的語調似乎有些埋怨的意味。

    「盼著我來?」葉陸不解?

    「是啊,你不知道,燕希現在只要來找我說的都是你的事,我算是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有那麼婆媽的時候」。

    「。。。。」葉陸哭笑不得。

    「還真別說,燕希把你誇的那叫一個好,今日一見,果真名副其實」元清頻頻點頭,毫不掩飾的打量葉陸,葉陸也不扭捏,任由他去。

    「那件事你應該聽燕希說了」葉陸這才提及正事。

    「父皇要你選太子的事?燕希怎麼說?」元清摒退旁人,刻意壓低聲音。

    「燕希向我推薦了你,這也是我此行來的目的」。

    「哈哈哈,不愧是好兄弟!」元清大笑,遂言「葉陸你怎麼說?」。

    「我已拜訪過各位皇子,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葉陸知道,此事不能說破。

    「既然你不願說我也就不多問了,你放心,燕希不在你有什麼難處跟我說就是」。

    「我有一件事煩請元清代勞,不瞞你說,我準備去一趟北方」。

    「北方?突厥!你要去找燕希?」元清一臉吃驚的看著葉陸。

    「是,你可知孫子涵這個人?」。

    「你是說號稱『神運算元』的那個?這我倒是知道,此人陰險狡詐,為達到目的無所不做,可是這跟燕希有關?」。

    「那人現在就在突厥軍內,我擔心這對燕希不利,我估計『燕將軍重傷』這件事也是孫子涵的計謀」。

    「那你想拜託我什麼?」。

    「保護好燕夫人」葉陸誠然。

    「好」元清爽快回答,過一會兒又問到「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情願與父皇作對也要答應你的要求」。

    「奇怪也不奇怪,皇家人。。。大多如此」葉陸淺笑。

    「確實,皇家人大多如此」元清不由得對葉陸高看幾分。

    「那就有勞元清了,葉陸就此謝過」。

    「無妨,太平的日子過的多了總要找點刺激」。

    馬車在道上行駛了數日,越往北景色越發荒涼,氣溫也降了下來。因急著趕路,每到一個小鎮或村莊除卻補充食物和水份外根本不做過多停留,別說是葉陸了,就連蘇堤也受不住這多日的奔波,葉陸病倒,蘇堤也不好受,好在齊七未曾倒下,三人決定在下一個小鎮休息幾日。

    「公子,再往前十里便是上柳鎮」齊七駕著馬車朝里喊。

    「那就在那休息幾日,我也好給公子買些藥來」蘇堤輕拍葉陸的背,替他回答。

    天空是朦朧的灰白色,這裡的時間彷彿靜止了,凜冽的寒風似乎要凍結人們的腳步,漸漸的連思想也停滯住。上柳鎮在北方還算繁華,蘇堤買好藥便匆匆回了客棧。葉陸倚靠著床沿向窗外望去,入眼皆是被打翻的色彩,在這荒涼的北疆一抹思鄉之情不免湧上心頭。

    「公子,喝藥了」蘇堤對著冒白煙的藥碗輕輕吹氣。

    「咳咳,給我吧」葉陸接過,一飲而盡。舌上載來麻木的苦味麻痹了神經,只覺得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眼前一黑便睡了過去。

    「噓~」蘇堤拉過齊七「公子好不容易睡著了不許你吵醒他,我們出去吧」。齊七點頭,輕手輕腳的關上屋門。

    與此同時,遠在玉門關的燕希收到了元清的消息,他欣喜若狂的拿過披風,叫上林暉就要出門。

    「按照曾安的腳步他們應該到上柳鎮了,林暉我們一起去接他」不等回答燕希已經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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