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0
小說: 一年春好處·驚蟄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42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09:47
「我昨天來的時候你睡得可沉了,我就沒吵醒你;再一看你這屋雪櫃里什麼都沒有,我又去便利店買了點麵包之類的,」許悠像個老媽子似的跟著何世葭,「你湊合吃一點吧,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早飯還是要吃的嘛;等會兒跟我回家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其實何世葭聽到「好吃的」幾個字就忍不住心一動,然後他剋制住了,道:「那你怎麼不現在去給我買。」
「我一走你就跑了。」許悠道。
說得很有道理,何世葭竟無言以對。
「誒,」他轉念一想,突然道,「你今天不是該上班的麼?」
許悠道:「你走了,我很傷心,傷心到沒有動力上班,再這樣下去我就沒錢給寫手發稿費給編輯發工資,公司就要倒閉了,我的房貸也要還不起了,以後就要露宿街頭了,孤苦伶仃,客死異鄉……」
何世葭一臉卧槽:「怪我咯??」
許悠點頭:「嗯。」
「嘁,少哄我,」何世葭坐到沙發上,拆一盒牛奶,道,「不過,要不分手也簡單。」
「真的?」
何世葭笑得非常不懷好意:「我要上你。」
許悠沉默良久:「好吧。」
他答應得太過爽快,導致何世葭反倒內心惶惶,半信半疑道:「你不騙我?」
「不騙。」
何世葭低頭看看自己半點遮擋物沒有的兩條腿和蟄伏在兩腿間的他家親兄弟,嗯,天時地利人和,遲了人家會反悔的。
就!趁!現!在!
「老子現在就要上你,」何世葭往盥洗室去,「我先洗個澡。」
許悠跟過來:「一起。」
這一刻的何世葭還在想喲原來許悠也是很饑渴的嘛,被幹屁股這事兒也那麼積極;下一刻他就該徹底懵逼——
許悠仗著何世葭壓制不過自己,把他牢牢地鎖在自己和浴缸之間,桎成一個溫存而不可抗拒的禁錮;一隻手則遊走於他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帶,最後停在小小葭身上,近似於盤核桃那樣把玩著兩顆小蛋蛋。
「卧槽卧槽卧槽!」這個男人的學習能力怎麼那麼強,跟吃了火箭似的神速進步啊,何世葭爽得併攏兩條腿無措地按住那隻在他身上肆虐的手。
許悠緊緊貼著他,輕笑著道:「這兩個字能表達的意思實在太多了,我不知道小葭想告訴我什麼。」
「我……我……」
「是舒服麼?」許悠手指更靈活地撫摸套弄,「是這個意思麼,嗯?」
「不是!難受死了啊你給我放開!」何世葭氣得近乎暈厥了,「你個騙子說好了我上你的!」
許悠擺著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對哦。但是……,沒有潤滑劑,會受傷的,下次再上我好不好?」
嗯????還可以這樣的麼?
何世葭垂下眼瞼瞥了瞥對方還握著他家小寶貝的手,雖然不滿卻還是道:「好吧。」
他的意思是好的我同意了那你趕緊滾出去吧別妨礙我洗澡,大約許悠接收到了他的信息,從浴缸里站起來跨了出去。正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許悠手裡拿著個什麼又回來了。
……剃鬚刀?
許悠兩條腿又邁回浴缸里去了,正好把何世葭夾在中間;他彷彿耐心的老師給他貪玩的學生溫柔的教育一般柔聲道:「小葭不聽話,要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
「我、你,我去你別亂來啊!」何世葭聲音都要顫抖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快放開我的小雞雞——疼!許悠!」
本來何大少爺拼盡全力也不一定逃脫不了,但奈何他的傳家寶落入敵手,他再有本事這會兒也只能變成慫蛋一隻了。
「別,別……許悠,我不分手了行不行?」
許悠手裡的剃鬚刀已經湊近他的下體,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帶著春風拂面的笑容,道:「不分手是必須的,懲罰也是必要的。前天晚上,昨天早上,你都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呢,我是知道的。」
真是不知見到什麼鬼了,何世葭眼睛都紅了:「昨天早上的是小庄姐,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
「前天晚上呢?」
「……」
許悠眼光深沉,拇指按住何世葭鎖骨上一處已經變得淺淡的痕跡,非常失落道:「你這裡,留了個吻痕。」
何世葭兩眼一翻恨不能死過去。
「靠!」他手腳攤開,幹脆懶得掙扎,「隨便你怎麼搞了!」
許悠手裡沒停止他的動作,卻道:「唉,我怎麼捨得。」
何世葭低頭看——原本以為只能看到光禿禿的一根棒棒兩顆球而已,卻是十足的想像不到,丫居然只剃了他半邊的毛——丑得簡直驚天動地!不忍直視!
唔,還抽象得跟畢卡索似的!他明明是現實主義畫派的啊!
許悠摸摸他的小朋友,笑道:「沒關係,還會長出來的。」
「你去死吧!」
……
何世葭很鬱悶。
何世葭很委屈。
何世葭很憂傷。
許悠這個人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典型,做了那種事之後居然還能淡定自如中還帶著幾分無辜地說:「小葭,以後別這樣了好不好?我嚇得心都快碎掉了。」
你踏馬倒是碎啊!碎啊!
凸!
許悠去接了個電話,然後高高興興地把他家不怎麼高興的小蒹葭給牽回家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分手風波就此平息,——在某人風吹蛋蛋一邊涼的憂桑中。
估摸著何世葭在這之後很長很長的時間裡,都不敢輕易再提「分手」這倆字兒。
許悠對這個結果表示很滿意。
許悠去拉何世葭的手,被甩開了;再拉,再被甩開;如此堅持不懈,直到何大少爺放棄掙扎。
「下個月我們去看媽媽吧?」
何世葭原本想嗆聲說「爺自己去爺才不帶著你」,但思及聽他講的人是媽媽啊,又覺得不能這麼賭氣;最後他扭過頭別彆扭扭地道:「知道啦。」
許悠收攏手指,感覺到對方冰涼的手一點一點地溫暖起來。
「我送你一個禮物吧?」
「切,你少來打個巴掌再給塊糖的,小爺我不吃這一套。」
「好吧。」
「倒是拿來啊!」
「看過媽媽之後給你。」
「那你說個屁。」
「小葭,你又說髒話了,不乖。」
「這也能算髒話?」
「屁還不臟?」
「……」
他們走過小區里的錦鯉池子,有一隻飛鳥停在池邊上,來回踱了兩步,並不害怕他們倆。
何世葭止住步子,歪過頭笑了起來。
「我幾年前畫過這樣的場景。」
許悠不由多看了兩眼。
他記得這個故事。
——小池裡的錦鯉有了一個關於遠方的夢,其他從來都不喜歡它的魚們都笑話他果然是白日做夢。晴朗的日子裡,一隻飛累了的白鳥在此停歇,錦鯉望著它光鮮的羽毛,問:「你見過大海麼?」
「當然啦!」飛鳥回答。
錦鯉問:「你可以帶我走麼?」
飛鳥說:「你離開了這裡,是會死掉的。」
「沒關係,」錦鯉說,「即使到不了遠方,在天空中死去也是很幸運的事情。」
——繪:蒹葭。文:蒹葭。
多年前的許悠是在這個時候,記住這兩個字的。——這是一個令人很難無法心生歡喜的少年,最初他是這麼想的,他想偷走這個少年。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真的可以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