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十九章、一切終將開始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86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1

    【一】

    吳邪快接近中午就開始有些不對勁兒。

    兩三個小時下來了,悶油瓶就看他沒點精神氣兒地靠在椅子上看拓本,時不時地扭一下身子,表情略微的扭曲。

    「怎麼回事?」

    「沒,」吳邪渾身不得勁兒地扭了幾下,「不知道怎麼搞的,背後總是癢癢的。」

    「我看看。」

    「那不用了吧,先前我還找了下鏡子照照,也沒起疹子啊。」

    悶油瓶奪過吳邪手裡的拓本放到一旁桌上,不由分說地把人拽起來直接按到腿上,然後掀開對方的衣服就往裡瞧。

    吳邪大驚:「哎喲我操,你幹什麼大白天耍流氓啊?」

    悶油瓶沒理他,幹脆把他的衣服擼到胸部以上去,露出整個後背。

    後心那塊皮膚紅了一片,手摸上去沒有一般紅疹那種微微突出的粗糙感;而心臟正對過來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皮膚,顏色要比周圍的更深,偏向暗紅色。

    悶油瓶蹙起眉,在上面按了一按。

    吳邪立馬疼得冒冷汗,大叫:「張起靈你輕點兒!痛痛痛!」叫完了發現對方還是一言不發,不由問:「怎麼了?」

    悶油瓶放下吳邪的衣服,平靜道:「我們要去找黑瞎子和胖子。」

    「找他幹嘛?」

    「這可能是一種蠱,也可能是毒。不能再拖了。」

    吳邪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心位置,道:「這種情況下……蠱和毒有個屁的區別。說到底還是那個斗有問題咯?那我怎麼這時候就……嗯,算髮作吧。那王胖子還沒個反應來呢。」

    悶油瓶嗯了一聲:「這看身體素質吧,反應也應該是不同的。黑瞎子身上本就有病,估計早出問題了。」

    吳邪沉思一會兒,道:「我現在就去買火車票,你給小花發個簡訊,就說我們去北京。另外的到了再說吧。」

    「唔。」

    【二】

    解語花對著鏡子描眉,身後有人推門進來。他看也沒看,道:「小邪他們還有多久到啊?」

    他下午一點收到杭州來的簡訊。

    還好是淡季,不需要等太久,那兩口子幾乎是買了火車票就直奔來了。

    黑瞎子摸手機看了看時間:「早呢,現在四點半還不到。」

    「真不知道他們這麼急著趕來作什麼,到北京都要九點的樣子了。」

    黑瞎子隨意地應了一聲,走過去接過解語花的眉筆,笑起來:「我幫你描另一邊。」

    解語花挑了挑還沒畫的左邊眉毛:「獻殷勤啊?」

    黑瞎子理所當然地回答:「嗯!」

    解語花看著他半晌,頭一抬笑道:「成,那你就獻吧。」

    黑瞎子最後在解語花的嘴角親了親,「那倆來北京准有事兒,要不我把王胖子再叫過來?」

    「行。」解語花道,「順便把秀秀也叫來吧,她跟王胖子相處得挺好。」

    「喲喲喲,真是念著人家啊。」

    「別像個娘們似的吃醋了行不?」

    黑瞎子齜牙道:「吃醋歸吃醋,誰像娘們兒啦?!」

    解語花白他一眼,起身取過旁邊架子上的戲袍,「邊兒呆著去。」

    黑瞎子聽話地邊兒呆著去了,欣賞著他家花兒爺照鏡子的模樣。

    他家花兒爺忽然「嗯?」了一聲,歪過腦袋湊到鏡子前仔細瞧頸子:「過來幫我看看。」

    原來是他的側脖子鼓了個小小的粉色的包。

    這尷尬的位置尷尬的顏色,要是再長得稍微大一點,會被人誤會成是新鮮出來的吻痕吧。

    唔,吻痕?解語花愣了一愣。

    在他發怔的當兒,已經足夠黑瞎子攬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輕呼氣:「怎麼,花兒爺內分泌失調了?」

    「滾。」解語花對這個姿勢有些敏感,不安地掙扎了一下。

    黑瞎子卻撫上他的白皙脖頸,拇指指腹輕柔地摩挲著:「其實這是青春痘吧?」

    「你家青春痘長這樣的啊。」解語花拍開這死不要臉的那祿山之爪,翻他一眼。

    黑瞎子笑眯眯,準確無比地在那顆粉色小突起上親了一口,意猶未盡道:「真不愧是我家花兒爺,生個青春痘都比別人好看!」

    解語花踹黑瞎子的小腿肚子,沒好氣道:「噁心不噁心?要臉不要臉?」

    「不噁心!不要臉!」

    解語花:「……」

    解語花徹底不想理這個人,披著戲服就要往外走。但被黑瞎子一把拉住,圈進懷裡又在嘴唇上穩穩地印了一印,吃進一點點唇脂。

    真沒救了。

    解語花嘆著氣看對方,認命道:「作吧你就,昂。」

    黑瞎子在墨鏡下眯起眼睛笑,剛想說點什麼,卻突然晃了下身子,險些站不穩。

    解語花一驚,慌忙伸手扶住他:「喂!怎麼樣?」

    黑瞎子把手繞到背後摸了下後心處,抬眼看見解語花眼裡的擔心。然後他晃了晃腦袋,嬉皮笑臉道:「沒事!」

    解語花要去摘他的眼鏡:「是不是眼睛疼?給我瞧瞧。」

    「沒有,」黑瞎子抓住解語花的手,放到嘴邊一點點地吻來吻去,又輕輕咬了下他的指尖。而後笑容滿面道:「哎喲我真沒事兒,眼睛沒疼,也看得很清楚。別鬧脾氣啊。花兒,你該上台了。」

    解語花真想說我上個屁的台。但最終他只是望著黑瞎子良久,然後一撩衣袖轉身去了。

    黑瞎子在他身後苦笑,低聲罵了句:「娘的。」

    解語花在台上唱《霸王別姬》。

    黑瞎子站在二樓的長廊里望著他;不由想像了下自己是那虎背熊腰的西楚霸王,他家花兒爺是那嬌巧玲瓏的虞姬;他才不要霸氣地與他訣別,才不要看到虞姬自刎。

    他要把這人兒按在懷裡不撒手。

    去他奶奶的劉邦,去他奶奶的烏江自刎。誰要做英雄啊,他還不如帶著老婆去鄉下學學陶潛種菊花好啦。

    這麼想著,黑瞎子不禁揚起嘴角,笑得一口白牙。

    「還挺樂呵的啊。」倏忽不知從哪兒走來一個男子,站到黑瞎子身旁,靠著橫欄看樓下。

    黑瞎子也同樣沒看對方,說話時聽上去仍然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喲,這麼巧啊翟小七爺。」

    翟祁東瞥他一眼,道:「黑爺回北京那麼久,今天才見到。」

    「您不也是嘛,仨月前就從……,昂,加拿大還是美國還是什麼的,回來了吧。」

    「加拿大。不過洋鬼子的地方,都一樣。」

    黑瞎子笑容燦爛地回答:「說得也是。那我就不明白了,小七爺您在假洋鬼子的地方呆不利索,怎麼使喚起洋鬼子倒是挺利索的嘛。」

    「……,你什麼意思?」翟祁東轉了個身,後腰抵著橫欄,背對樓下的解語花。

    「喔,您覺著我是哪個意思啊?」

    「我怎麼知道。」

    黑瞎子反手拍打著這木頭桿子,笑道:「得了,不跟你打哈哈,——天津那批唐三彩,你讓人搶的吧?」

    翟祁東悶聲笑著:「我說黑爺,凡事可講究證據。您是不管得有點兒多了呀?還是說,您真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當解家的姑爺了?」

    這話說得委實難聽。

    黑瞎子是那種非常典型的「你可以罵我,但我相好的是絕不能受了你委屈」的男人,他墨鏡下的雙眸登時就冷了下來。

    片刻他卻又重新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道:「你怎麼就知道在下面的那個就得是花兒爺而不是我呢?」

    翟祁東微愣:「黑瞎子,你就不怕這話傳出去壞名聲麼?」

    黑瞎子很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台上的戲文已經唱到了「輕移步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秋風月夜,戰場寂寥。

    解語花走的步子落在黑瞎子眼裡,便逶迤成一道非常非常恆久的時光,足夠他們二人執手走到很遠。

    黑瞎子收回目光,道:「小七爺,你們這個行為,在解家人看來是挑釁,在我看來就他娘的什麼都不是。」

    翟祁東半眯起眼睛,道:「我沒說不是我搶的,也沒說是我搶的;小九都還沒開口,你倒是心急。」

    「昂,最近是比較暴躁,那小七爺您多擔待了哈!」

    翟祁東將黑瞎子從頭看到腳:「我挺想不明白的,小九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不靠譜兒?」黑瞎子笑眯眯地接話道,「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樓下婉轉旖旎的聲音飄進耳朵。翟祁東低頭看了眼,小九仍是舊時的模樣,千般萬般的巧媚自眼角眉梢橫生了出來。

    他沒說話,黑瞎子也不理他,一時沉默下來。

    黑瞎子趴在欄桿上給王胖子打電話。

    那邊一陣嚕嚕囌蘇的聲音過後,才響起來那胖子含糊的聲音:「您哪位啊?」

    「我!黑瞎子!」

    「喲嗬,黑爺啊,你找胖爺我幹嘛?正吃著呢。」

    「啞巴張和吳邪來北京,這就要到了,不喊你過來麼。」

    王胖子想著他們倆怎麼突然急吼吼地跑北京來,便滿口答應著:「好好好,一會兒就到解家去。」想想又問,「誒,你同你們家解小同志跟哪兒呢現在?」

    「跟戲園子唄。哦對了,你過去的時候順道去接一下霍秀秀那妮子。」

    王胖子應承下來,掛了電話。

    黑瞎子又撥霍家的號碼給秀秀打聲招呼。

    一樓戲台上的解語花退場時不經意抬了下頭,眼光正好撞見捏著手機講電話的黑瞎子。麥當勞里小姑娘贈送的藍色掛件垂下來,懸在空中,輕輕地搖晃了兩下。

    黑瞎子對著解語花挑出個相當燦爛的笑容。

    翟祁東挑著眉頭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黑瞎子在他身後弔兒郎當地說:「誒,小七爺,名聲這種東西,哪比得過一個解語花。」

    【三】

    吳邪買的卧票,他窩在小隔間趴著用筆記本查資料。悶油瓶坐在吳邪的床上,撩著他的衣服用冰涼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那塊泛紅的皮膚。

    那種痛癢的感覺漸漸平緩下來,吳邪枕著手臂扭頭看向對方,「想什麼呢小哥?」

    「刀,和你。」

    悶油瓶的黑金古刀是絕對不能過安檢的,費了好大勁兒才算托關係把它帶上火車。

    哦,那要說謝謝麼,他小三爺和黑金古刀是同一級別的。

    吳邪小小白眼下:「都如你所願帶來了,還想來想去的幹嘛。」

    「嗯。」悶油瓶點頭,又趴下去,嘴唇貼住了對方後脖子的軟皮。

    吳邪彆扭地縮脖子,道:「小哥?」

    悶油瓶整個人伏在他的身上,半晌才悶聲悶氣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吳邪心裡一揪,他把筆記本合上放旁邊,拱拱身子反過來面對著悶油瓶:「怎麼了?」

    悶油瓶搖了搖頭,親親吳邪的下巴,道:「你要跟我一輩子的。」

    「哈啊?」

    「一,輩,子。」

    看到對方臉上那近乎執著的認真,吳邪忽然就明白了。

    他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屍化,死亡,似乎隨便什麼都能將他們分開。

    也許當吳邪的生命走到了終點,而他卻仍然是這個模樣;失去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繫,有了過去卻再也沒有未來。

    但是他也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身邊的人都錯覺他能夠坦然地面對和接受一切,並且從容地走下去。

    吳邪長長地嘆了口氣,反手抱了抱悶油瓶,道:「小哥……」

    「嗯?」

    「有點重……」

    悶油瓶:「……」

    他面無表情地直起身站起來,面無表情地推拉門要出去。

    吳邪在他身後笑個不停,然後下定決心似的叫住他:「誒,小哥,我也愛你的,嗯。」

    悶油瓶扭頭望著他。

    吳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愛我。一輩子是你說的,你自己別中途消失。」

    悶油瓶沖他點頭答應。就擱門口想了會兒,又對著吳邪笑了起來。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