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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十八章、告白吧告白吧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771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1

    【一】

    一樣東西如果沒有出現在你的眼前過,就不會想到不會念到;而一旦看到了,就會覺得這個東西無處不在,赤條條地直鬧得你心發慌。

    因此才會有句話說,之所以蛇影,就是因為有杯弓。

    解語花此刻的心情正是如此。

    四年裡解語花都沒有見過黑瞎子,即便總聽到他的消息,也可以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瀟灑的勁頭連自己都能信了;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問候,他也能笑著說:「哪裡的話,我同黑瞎子不熟。」

    然而一旦見著這個人安然無恙地、甚至不曾改變地出現在眼前,就好像連呼吸之間的空氣因子都滿是他的氣息,從此揮之不去。

    解語花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側身睡著,雙腿略微蜷曲;黑瞎子則從背後伸過手來環住自己的腰。

    這是非常親密的動作。

    黑暗之中,解語花將手覆到黑瞎子的手背上。後者指尖一抽,按了按他放鬆下來後柔軟的腹部,然後模糊地笑著,道:「怎麼醒了?」

    「你怎麼沒睡?」解語花動了動轉過身面對對方,反問道。

    「嘛,太興奮太福祉了,睡不著唄。」

    「正經點兒行麼?」

    「是真的。」黑瞎子吻了一下花兒爺淡香漠漠的發線,輕聲道,「這麼多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像現在這樣。就覺得很高興了。」

    ——我們躺在一張雙人床上,不做/愛,我只是抱著你,看你睡著。然後我再偷偷親你一下,也睡覺了。

    就和一般的情侶沒什麼差別,相處許多年,不是特別浪漫,沒有肉/欲的刺激,彼此間你儂我儂的纏綿情話也早就成了矯情又乏味的東西。

    就這麼安靜的過日子就好。

    「……真煽情。」解語花道,「那當年,你為什麼還要走呢?」

    「我……」

    「因為你終於發現,我到底不是你要的那個解雨臣,是不是?」

    黑瞎子的聲音聽上去像在嘆氣,「不,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我們兩個人要怎麼走下去。我雖然不著調,可我真想要和你過一輩子。

    「那時候霍仙姑還有你家那幾個老人不總想撮合你跟霍秀秀麼,那丫頭又挺喜歡你。你們走出去誰不說般配?我又見不得光,你也總是不在乎的樣子。這不一氣之下就說要離開了唄。

    「偏偏你還說『那就走吧』,幹脆得要命!」

    解語花嗤道:「是你自己說要走的,難不成我還把你捆起來麼,不然像小女人一樣求你別走?再說我一直把秀秀當妹妹看你又不是不曉得。」

    「曉得又有個屁用啊!老婆都對別人好得快要了老子的命了,老子還不能吃醋生氣啦?」

    「話別亂說,誰他娘的是你老婆。」

    「你!你你你你你!」

    解語花:「……」

    「誒這就生氣啦,別介呀,那我是你老婆好了嘛。」

    「等一會兒,」解語花,「我說,你這算告白還是求婚啊?」

    「算一起!」

    「寒磣,我可沒準備答應呢。」

    「那我花兒爺準備什麼時候答應來的啊?」

    解語花決定不為難這傢伙了,在黑暗裡半眯著眼睛想了會兒,問:「什麼時候過年?」

    「過年?」黑瞎子道,「二月份過年,現在十二月都還沒到,早著呢。」

    「嗯……,那麼,」解語花的嘴角貼著對方嶙峋的鎖骨,他笑著道,「就初一吧。」

    黑瞎子:「???」

    解語花慢慢道:「大年初一你再同我告白,我們就在一起吧。」

    黑瞎子:「!!!」

    黑瞎子噌地從床上坐起來,咋呼道,「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你沒開玩笑吧你沒被吳邪上身吧?!」

    「去,小爺我才沒吳邪那麼磨嘰呢。」解語花好笑地把人拽回來躺下,想想又道,「嗯,沒開玩笑。」

    黑瞎子沒說話了,趴過去按著解語花,低頭在他臉上一通胡亂親吻,然後摟著他的腰腹又是一通傻笑。

    解語花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道:「幹嘛啊你?」

    「我高興!」

    「哦……」

    「我,高,興!」

    「我聽到了。」

    黑瞎子還是樂得不行,扳著解語花道:「看我看我看我,有沒有很福祉?」

    嘖,這個二貨!這種偶爾仍然會賣個萌犯個二的性格是改不掉了麼?解語花翻身背對他,「大半夜的我哪兒看得到你。」

    黑瞎子笑道:「沒關係,我看得到你就行撒。」

    像是有一點火光在暗夜中「哧」的一聲亮起來,巨大的溫暖從心臟里破碎開來。

    解語花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終於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翻了個身,面對著黑瞎子,抬起一隻手繞過他的脖子。

    黑瞎子抱著他,低頭親親他額頭:「困了?」

    「唔。」

    「那睡吧。」

    【二】

    杭州。

    將近十二月的凌晨三點來鍾,空氣冷冽,天還黑得很壓抑。

    吳邪睡著睡著突然坐起來,悶油瓶睜眼看看他不是在夢遊的樣子,就又兀自閉上眼了。

    吳邪卻搖對方的肩膀:「起起起,起床!」說著去擰開床頭燈,爬下床去套上棉質睡衣趿著棉拖鞋,吧嗒吧嗒地去翻相機開電腦,又扭過頭來說:「小哥你把那塊玉雕放哪兒了?……你別睡回去!」

    悶油瓶便起來,拎過背包摸出那枚青鳥玉雕放到電腦桌上,在吳邪旁邊坐下,面無表情道:「你在幹什麼?」

    吳邪道,「唔……,我是這麼想的,如果那粽子就是蔡攸,壁畫里那個也不是什麼琴師而是趙佶。可能趙佶活著的時候就畫過這樣的畫,所以我才看出有他的那種感覺;也可能他真想過要同蔡攸死一塊兒,鴛鴦冢啥的……

    「誒你知道啦,趙佶就他媽是一藝術家,藝術家的大腦構造都他媽跟正常人不一樣。加上他又信神信鬼,姬滿又是中國古代最富於傳奇神幻色彩的帝王之一,所以他會產生崇拜心理也不足為奇。」

    吳邪說著拿過玉雕端詳,又道:「再或者他覺得《白雲謠》這首詩比較符合他和蔡攸的感情什麼的……,我靠,突然覺得要找『周穆王』和『宋徽宗』之間的聯繫真是一不靠譜的事兒,這尼瑪多牽強啊,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關係。」

    悶油瓶在吳邪的肩膀處捏幾下,道:「別急,別亂。」

    「嗯。」吳邪舒服得縮脖子,道,「我就是有點不放心,確實急躁了點。」

    悶油瓶拍拍對方額頭,「沒關係的。」

    吳邪啊了一聲,道:「對可,你上次說那些琴灰罐上有毒,會使人失聰是麼?」

    「嗯,怎麼了?」

    「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以前在《山海經》上看到過,說符禺山上有一種名叫『文莖』的樹,果實形狀像棗子,可以治耳聾。」

    悶油瓶微蹙眉:「符禺山是在現在的羅敷那一帶吧。」

    「對呀,雖然西安和華陰也有點距離,但總歸都是陝西的地方。所以才覺得會有關聯吧。」

    悶油瓶看到了吳邪擰著的眉頭,他打個呵欠,聲音平平卻又無不溫煦地說:「明天再想這些,現在睡覺。」

    吳邪看他一眼,起身脫掉睡衣鑽進被窩。裡面早沒了溫度,涼得他抽一口氣。

    悶油瓶便也鑽進去,伸手攔住對方。

    吳邪叫道:「你過來幹嘛!你他娘比被子里還涼!」

    悶油瓶:「我冷。」

    吳邪:「……好吧,小爺姑且就給你抱抱算了。」

    悶油瓶牽起極淡的笑容,擰滅了床頭燈。

    【三】

    豆子接到盤口的電話,越聽到後面臉越黑。

    虎子吃完早餐擦著嘴巴走到客廳,看前者一副爆炸邊緣的樣子,不由找抽似的問:「怎麼啦?」

    對方果然炸了,一拎他的衣領就往樓上拽:「走!」

    「喂喂喂!」虎子慌忙扯開他的手,「幹什麼啊你?!」

    豆子只是一邊走一邊重複道:「反了反了反了!」

    虎子:「你能換句話說麼?」

    豆子怒道:「真他娘的反了啊!」

    虎子:「……」

    他們在二樓主卧前站定,豆子抬腳輕踹了下旁邊的小孩兒,道:「敲門。」

    虎子不解:「幹嘛是我?」

    豆子盯著房門面無表情道:「當家的好像還沒起,他有起床氣。」

    虎子:「……」

    他鄙視地看向豆子,對方一臉「挨批的事要交給新來的」那種欠扁表情。於是他這個新來的只好認命地去敲房門。

    出乎意料的,裡面模糊地傳來一聲「進來」,是黑瞎子的聲音。

    豆子一愣,與虎子對視一眼,兩人一道開門進去。

    解語花半坐半躺地在床上玩手機;黑瞎子則攬著他的肩膀,靠在一旁看他玩,指著手機熒幕說了句:「放這裡。」然後才看向門口幾近石化的兩人:「幹嘛啊你們倆?」

    「……哦,」豆子機械道,「剛剛天津碼頭那邊打電話來說,貨被搶了。就武漢銷過來的那幾件唐三彩,器型都很好。」

    解語花把手機丟給黑瞎子,示意他繼續,才道:「對方是什麼人?」

    「一看就是美國佬,囂張得要死,一點規矩都不講!那邊夥計說以前沒見過,可能是剛來中國碰運氣的。不過我看八成是翟家派的人。」

    「言之過早,」解語花擺擺手,「那你和虎子去趟天津摸下底吧。給你們三天,能在那兒處理幹凈了最好;對方要是來頭不小,不行你們就先回來。」

    「成。」

    豆子帶著虎子出了當家的卧室,這小孩兒還整個人都斯巴達著呢。豆子推他一把,道:「回神兒了昂回神兒了昂。」

    虎子抬眼,悻悻道:「果然是不一樣的啊……」

    豆子:「什麼?」

    「就……」虎子眯著眼措辭,「親耳聽當家的說『黑瞎子是我愛人』,和親眼看到他們倆這樣子,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啊……」

    「等、等等等等!爺他,說黑瞎子是他的愛人?!」

    「對啊,有什麼問題麼?」

    問題大了去了好麼?豆子頗有點目瞪口呆的樣子,顯得有點滑稽。他想了想,搖搖頭:「不,沒什麼。」

    承認這件事情,那就代表著,與此同時解當家也就必須承擔起家裡給的壓力,和道上所有不入流的流言蜚語。

    豆子回頭望了眼緊閉的房門,垂下眼眸嘆了口氣。

    果然,黑瞎子還是重要到這個地步麼。

    【四】

    「雨臣雨臣,你二爺爺叫你小花兒?為什麼要這樣叫你?」

    「這是二爺爺給起的名字,他答應我爹的。說是解語花枝嬌朵朵的意思。」

    「嗯……不明白。」

    「不礙事兒,我也不明白的,二爺爺就這麼叫著就是了。」

    「嘛,沒關係!反正管他是小花兒還是雨臣,你是我媳婦兒,跑不了!」

    「誰說我要跑啦?又亂講話!你以後再這麼樣沒皮沒臉地欺負人,我就、就再也不讓你進院子看我學戲了。」

    「別介啊!我不說媳婦兒什麼的了好啵?反正,我不必說,你也不必說,我們心裡都知道的。」

    「嗯,那你過來坐,我給你唱。」

    「好!」

    ——大概是,前世的遺夢最終幻成了今生的戲文,讓這樣的兩個人,在纖塵不染的最初,在最好的時光里,相遇,相知,相許。

    即使在多年之後彼此有了彆扭、爭吵、離別,牽著手也彷彿舉步維艱,但卻總算還有堅持的信念,總算還有不分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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