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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二十一章、 我不會死掉的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3394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2

    【一】

    似乎在那啥這啥之後,解語花總是醒得很早;上回也是,這回也是。想起來,那次從書房到卧室做了有三四次,卻還沒有昨晚上那麼一次來得瘋狂。

    四肢無力,渾身酸痛。

    解語花旋開一盞床頭燈,從床頭櫃里摸出日記本和鋼筆,就趴著開始寫。

    其實說是日記本,也著實勉強了些,想他解當家是日理萬機,偶爾哪天記起來了就往上頭添幾行字就不錯了好吧。

    「累,難受,屁股疼……?」

    倏忽身側傳來一記帶笑的聲音,解語花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只見黑瞎子那廝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還把墨鏡給戴回去了,一副牛逼哄哄的死樣子盯著自己,嘴角噙著戲謔,道:「小花兒,『屁股』這倆字兒也太不文明了呀。」

    「哦,合著你昨兒晚上那行為是很文明的喔。」

    「那可不。咱倆交流感情,多文明。」

    解語花乜斜一眼,不語。

    黑瞎子痞笑著湊過去。兩人趴在同一個枕頭上,頭挨著頭肩並著肩,看同一本日記。

    昨兒他們倆這樣那樣的,把被子和另一隻枕頭弄得黏呼呼的,最後只好都扔到地上,暖氣開大,再從櫥櫃里翻出薄被將就著睡。

    黑瞎子抱著解語花樂呵,心道這可不就是標準的同床共枕麼。

    過了會兒解語花的困意有些上涌,便翻身側躺,蜷在黑瞎子懷裡打起了瞌睡。

    黑瞎子就著他的姿勢,趴著翻本子。

    前面有一頁只寫了四個字:大年初一。

    所以說,其實他也是同樣懷著期待的心情的吧。

    黑瞎子將筆和日記本收拾好放到床頭櫃上,關了燈縮進被窩裡。

    他想起幾個小時前欲讓媳婦兒告白結果未遂,也就想起了一件很久遠的事情,便親親解語花的額頭,悄聲道:「媳婦兒,那句告白,到底是什麼啊?」

    「……什麼……?」

    「就是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你跟我說的啊,是什麼來著?」

    解語花睡意朦朧,半晌才迷迷糊糊地說:「……你啊。」

    「啥?」

    解語花卻沒再回答。

    黑瞎子等了會兒,低下頭,——喏,居然已經睡著了!好歹把話講完吧。他這一生還有沒有機會聽到那幾個字了啊。

    【二】

    「納蘭,你在想什麼呀?」

    「我在想到了以後你還是會記得我的吧。」

    「什、什麼意思?你要走了麼?」

    「我不知道。但是師父說,我總歸是要走的,要和所有人分開。」

    「……」

    「所以啊,雨臣,你會記得我的吧?會等我長大回來娶你的是不是?唉,雨臣……要不然你就喜歡上我算了吧,你都沒說過喜歡我呢……」

    「你這個笨蛋!笨死了!」

    「嗯,我是笨蛋。那——你親親我吧,你親親笨蛋吧,好不好?」

    ——唇與唇相觸的瞬間,卻生生掉下眼淚。

    【三】

    翌日上午。

    解語花搭著扶手慢慢走下樓梯,卻發現所有人都默契地坐在餐桌前抬頭望著自己。

    「你們這是,幹嘛?」

    「哦,」吳邪低頭喝了口豆漿,欲蓋彌彰一般道,「沒什麼沒什麼,我、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一說完他就後悔了,幹脆低下頭去一直小口喝豆漿。

    偏偏王胖子還曖昧地笑著說了句:「就是,昨兒胖爺也睡得很好,啥都沒聽見。」

    秀秀默不作聲地咬著驢打滾,心說得了小花哥哥肯定肺都氣炸了殺了黑瞎子的心都有,黑瞎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解語花擺著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內心抓狂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候黑瞎子架著副墨鏡披著件夾克下樓來,順手攬過解語花的肩膀,道:「花兒爺幹嘛站著不下去啊?怎麼,後邊兒痛?」說著就要下腰去看。

    解語花一肘子往後頂到黑瞎子的肋骨,步伐彆扭地走下樓。

    黑瞎子很無辜地跟在後頭,邊揉腹部邊說:「這就生氣啦?昨天晚上你明明說很舒……」

    「閉嘴!」

    唉……,混亂的早晨。

    午飯後,還在天津的豆子打了個電話回來彙報情況。解語花沉著臉聽了半天,間或嗯幾聲,旁的話一句沒說就給掛了。

    吳邪趴在餐桌上玩茶杯,問道:「怎麼說?」

    解語花蹙著眉,剛才豆子是說那幾個唐三彩又完好無損回來了。

    豆子和虎子二人昨天早晨到天津,立刻著手查起來卻沒什麼線索;結果第二天那些個唐三彩就裝在幾個木箱里放在盤口院子里了;外附一封信,上書「完璧歸趙」四個字。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下來的;搶東西的幾個美國佬像消失了似的。

    莫名其妙地被搶走,又悄無聲息地還回來。

    這不是明擺著講:我們想拿就拿想還就還,你解家還當真能拿我們怎麼著不成啊,連我們是哪家的都摸不清楚!

    嘛,說白了其實就算是挑釁唄。

    現在這個時代,可比不得上個世紀,老九門日漸沒落,自然也沒有那時候的風光;做這個行當的,總有人一夜生一夜死,誰也管不了;那些冒出了頭的,鬼才來聽你的規矩呢。

    解語花把玩著手機,似笑非笑地說:「那些想冒出頭來的,總要先壞了規矩才行。」

    「哈——啊?」

    「解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說了你也不過頭疼而已。」

    吳邪張口想說什麼,解語花卻又說了:「小邪,我覺得你和我有點像。」

    「喔……,我也覺得啊。」

    「但是,我是說,總歸還是有很多不相似的地方。所以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變得像我,我會很難過。」

    「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咯。所以最好就是,你三叔能長命百歲,還有啞巴張能永遠在你身邊。」

    吳邪剛要說話,又被打斷。

    王胖子睡完午覺從樓上下來,邊走邊打著呵欠道:「有水沒啊兩位,睡得胖爺好渴。」

    吳邪翻白眼道:「自己倒去。」

    胖子腹誹著天真同志你真是太不友好了,然後自覺地去端茶壺。

    【四】

    接著幾個人也都陸續下樓來了,悶油瓶攥著塊玉佩,黑瞎子抱著個玉枕頭,秀秀姑娘什麼都沒拿,就跟在倆帥哥後頭晃晃悠悠地走著。

    一眾人坐到餐桌前,很有開家庭會議的那種感覺。

    「好了,」解語花道,「現在我們來說說這次的斗。我沒過去,不清楚具體情況,你們幾個誰先說。」

    怎麼搞得跟審犯人似的,吳邪嘟囔:「不是你說的沒問題麼,我們當時就沒那麼……,呃,好吧我們鬆懈了。」

    解語花道:「確實是我疏忽;當時夥計查過墓道里的空氣沒問題,我就沒太在意。況且平常人很難想到前後室空氣不一樣吧。」畢竟不是美國冒險電影里演的,每個古墓都兇險無比。

    悶油瓶卻突然道:「不是空氣不一樣。」

    幾個人都扭頭看向他,獨黑瞎子啊了一聲,道:「那就只剩下那八個罐子了對吧?」

    悶油瓶點頭:「兩百四十個琴灰罐,只有那八個比另外的矮了半公分。這八個罐子表面上沒有毒,說明毒是在裡面的。」

    秀秀伸出大姆指和食指比劃了下半公分的距離,崇拜道:「這都能看出來啊?」

    「那是,」王胖子驕傲道,「你也不看看咱們小哥是什麼名頭。」

    秀秀撇嘴:「又不是在誇你咯,這麼得意。」

    「誒——行了,把話題給小爺扯回來。」解語花道。

    黑瞎子懶散地靠著椅背,手臂擱到解語花的凳子背兒上去,笑眯眯道:「誒呀,行吧啞巴張,既然你們跑北京來,那說說接下來想怎麼著啊。」

    悶油瓶道:「先去西安再說。」

    吳邪道:「那咱們還要去符禺山麼?」

    「不用。那兩百多個罐子只能算作掩人耳目,或者起警告作用;那八個罐子才是目的,不過我不知道是什麼毒。」

    王胖子拍拍額頭道:「說起來,我怎麼還沒毒發?」

    解語花下意識地眉頭一跳,看向黑瞎子;後者的手從椅背上移到腰上,笑道:「別擔心,我沒事兒。」

    「誰擔心了。」解語花不動聲色地打掉那隻祿山之爪。

    秀恩愛不成的某人只好聳聳肩表示無奈。

    幾個人說到一半,解當家的鈴聲就響了,來電歸屬地顯示為西安。

    於是大家很默契地閉了嘴。

    解語花接通按下擴音鍵,手機里立刻傳來夥計的聲音:「當家的,不、不好了,出事兒了……」

    「你說。」

    「林楠他,就是您讓我找的那個夥計,他死了。」

    眾人:「……」

    這個林楠真的只是個沒什麼用不顯眼的小夥計,解語花根本就不認識他,卻沒想到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卻是在他死之後。他深吸氣,道:「怎麼死的?」

    「不清楚,說是生病,」那夥計答道,「聽他們說這幾天林楠一直不太舒服,總喊這兒疼那兒疼的。死得挺突然,好好吃著飯就捂著胸口倒下了,還沒到醫院就斷氣兒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兒早上。醫生檢查了,是心臟大出血猝死。」

    心臟,又是心臟。

    黑瞎子看向解語花,伸手在桌子下抓住他的手,捂在手心裡。

    解語花嘆氣道:「先這樣吧。」

    扣下電話後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

    霍秀秀躊躇道:「那毒……,會使心臟功能衰竭麼?」

    吳邪道:「不一定都是衰竭吧,總歸同心臟有什麼幹系就是了。」

    解語花擺擺手,道:「越想越亂。就這樣,我去準備裝備,吳邪去查資料。」

    王胖子往椅背上一靠,翻眼道:「散會散會散會。」

    黑瞎子起身,連帶拉著解語花往樓上去。

    「幹嘛?」

    站在二樓樓梯口,黑瞎子鬆開握著解語花的手,又反手扣過他的後脖子,強硬地把人兒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肩上。

    解語花被迫低頭一腦袋撞到對方嶙峋的鎖骨,有些發懵。

    「等這事兒完了,我就去找那個醫生準備手術的事。」他卻聽頭頂傳來那記熟悉的輕快的聲音,像強調也像承諾一般說著:「我不會死掉的。」

    解語花的回答是吻了吻黑瞎子肩膀上那被他咬出的牙痕。

    黑瞎子抱著他,墨鏡下的眼睛彎了個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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