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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戲骨

    戲鬼魂飛魄散,相思蝕骨不知,然後才得以成就「戲骨」二字。 此文講的就是一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誤終身神馬的故事(大霧= =……) 二十年的糾纏。 嗯,原創人物滿街跑…… 總之就是信筆寫來 既不科學也不嚴謹~ 細節控、邏輯帝、考據黨慎-_-|||

    第三十三章、周天子穆王墓(三)

    小說: (黑花/瓶邪)戲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4679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03

    【一】

    解語花這樣被黑瞎子突然一本正經地抱著,心頭總有異樣的感覺。

    然而那位黑瞎子黑爺似乎沒準備再有別的動作,就這麼持續了好一會兒。

    解語花動了一動,耳廓立刻傳來灼熱感。他立時僵住,湧上些不好的預感,只得道:「黑瞎子,鬆開。」

    他就知道無故沾上這莫名其妙的東西肯定得壞事兒吧。

    黑瞎子:「嗯?」

    解語花管不了這些,徑自掙扎了一下,站起來走到那道門下。這個石室不高,左右不過兩米,他試著抻著手推了推石門,很重,完全推不動,應該是他和黑瞎子二人滾下來時觸到了什麼機關才進來的吧。

    可是這樣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到底是用來幹嘛的。總不能光做擺設吧,那時候的人也沒必要這麼自殘。

    解語花覺得有些燥熱,他忽然心裡動搖了幾下,摸了摸耳垂,燙得嚇人。他用指尖挑了些石門右側那些綠色的東西,觸感有點像苔蘚;湊到鼻尖聞了一聞,登時捕捉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認不出來,但絕對無法忽略裡面非常非常淡的動物麝香的味道。

    然而接著又是一陣隱約的灼熱集中到下腹。

    解語花的呼吸驀地一重,他氣得險些抬手揍自己。

    操了,還來周公之禮這出是麼!

    所以黑瞎子瞅著解語花陰沉著臉走回來,也不嫌髒的靠牆坐下,曲著腿,腦袋埋在膝蓋間,他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怎麼這個樣子啊?我們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在想法子出去,不然就直接轟了這門?」

    黑瞎子推推對方胳膊,「巧克力要麼?」

    「離我遠點!」解語花的聲音裡帶了點厲色,有些尖銳。

    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這樣說話的。黑瞎子當即蹙起眉,定定看了解語花幾秒,霍然起身走到他之前站過的地方。

    沒記錯的話,解語花剛才弄了點這綠色的玩意兒……難道有毒?

    黑瞎子的手剛抬起來,就聽解語花叫了聲「別碰」。

    他伊是一怔,回過頭去正看到解語花迅速低下頭擋住了面頰,且頓了頓,道:「別碰那些東西,過來。」

    唔……耳朵尖兒很紅。

    黑瞎子看看那些不明物,又看看解語花發紅的耳朵,說不清心頭是什麼感覺,最終只是晃著步子走到他跟前兒。

    解語花似乎鬆了口氣,悶聲道:「坐下休息會兒……嗯,給我拿塊餅幹。」

    黑瞎子從背包里出一包壓縮餅幹遞過去,這點他們兩人倒是挺像的,雖說平日里沒少過過奢靡精緻的生活,但到了斗里,即使是這種壓縮餅幹實在有點難以下咽,也吃得面不改色。當然了,相對而言黑瞎子還是更喜歡青椒肉絲炒飯的。

    然而解語花這個時候手卻微微顫抖,眼睛也不瞧著餅幹,撕包裝袋顯得有點困難。

    黑瞎子緩慢地眨眨眼睛,覺出點味兒來,道:「我幫你。」卻沒有接過壓縮餅幹,而是撫上了解語花的腕子。

    解語花心頭狂跳,手裡東西啪的掉在地上,他幾乎是出於潛意識地拍開了黑瞎子的手,嗓音裡帶著某些壓抑的情緒:「你幹什麼!」

    黑瞎子半晌沒動,忽然嘆了口氣,動手脫衣服。其實他的衣服本來就不多,進斗里來時溫度高起來他就扯了外套扔包里了,這會兒只一拉一扯脫了件套衫,身上就剩件T恤。

    他摘了墨鏡,蹲在解語花面前,扳著他的下巴逼他抬起頭。

    果然一臉春色滿眼迷離。

    「有事兒你不告訴我呢?」

    「沒事兒!」即使在這種時候,解語花仍然不情願自己被逼到黑瞎子的氣勢下面去。他強硬地扭過頭,抵著牆喘氣。

    但黑瞎子比他更強硬地順著他的腿摸去,勾著膝蓋握住了兩腿間硬得流水的那東西,哼了聲。

    解語花現在全身失力,突然被握緊,差點直接射出來。

    不能這樣。

    不能這樣下去。

    解語花咬著嘴唇吞下幾乎脫口的呻/吟,擠出幾個字:「停、停下!這體力、消耗太大了,我們……唔!」

    黑瞎子跟沒聽見似的地手上微用力,道:「所以你就硬成這樣也忍著了?」

    解語花抓著黑瞎子胳膊的手一下失了力道,他有些迷茫地望向對方,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忍些什麼。

    黑瞎子吻上他的唇,輕聲道:「我幫你。」

    ……

    解語花還抓著黑瞎子的肩膀,沒回過神兒來。黑瞎子吻了吻他的嘴唇,把他抱起來,倒了點水在T恤上,給他細細地擦身子,完了之後扭成一團扔旁邊,又撿過放在背包上的衣服替他一件件穿回去。

    解語花坐在他腿上,越想越惱火,回身就往他肩上咬了口。

    「哎!」黑瞎子自己還光著膀子,這一口可咬得結實,「你怎麼又來這招兒啊還專挑一塊地兒咬的。」

    解語花卻不作聲,翻包找水喝。

    黑瞎子卻看得挺樂呵的,曲膝頂了頂他的屁股,道:「很疼?」

    於是解語花一口水卡在喉嚨里,咳了小半天:「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不不,」黑瞎子揉著肩膀笑道,「我感同身受就好了。」

    解語花:「……」

    【二】

    手電筒在滾下斜坡的時候就掉了。吳邪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裡,也不知道這黑暗裡究竟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時不敢貿然動作。

    他僵坐了會兒,驀然感到有什麼拽了下他登山包的背帶;他覺得他的心臟都要跳過一百五十邁的瞬間,聽到一聲低罵:「靠!嚇死老子了!」

    王胖子?他剛想開口,又聽王胖子身邊另一個聲音低喝道:「別出聲兒!」

    沒有可怕的東西還有倆自己人!吳邪登時大喜過望道:「潘子?」

    「小三爺?」潘子辨了辨聲音方向,旋開一盞礦燈,「小三爺你怎麼也掉這兒了!啞巴張呢?」

    「我也不清楚,」吳邪道,「就咱們三個麼?」

    他這話剛說完,墓室一角卻突然亮了起來。王胖子罵了聲,看過去。

    阿澤手裡拿著火摺子,有點迷茫地看著王胖子,叫了聲胖爺。

    潘子怒道:「誰讓你點燈的?」

    吳邪心中也是一凜,這個斗里的長明燈實在太詭異了,真不知道這個夥計是怎麼個缺心眼兒能這麼毫無顧忌地點上了。他下意識豎起耳朵,卻沒有聽見預期里那些蜱蟲窸窸窣窣的動靜。

    王胖子又等了會兒,道:「好像沒聲響啊?是大潘太緊張了?要麼再等會兒子,再沒什麼東西就把另外的燈也點上了吧。」

    這是個石室,四個角落裡的燈都點上後,能看到四面壁畫。這和當初在那個宋墓里看到的那幅簡直如出一轍,站近了看只是姬滿率眾出使西王母國的場景;站遠了才發現上面浮現出一幅圖騰。他們當初看到的是一條巨蛇,而這幅圖騰上的蛇卻分明又多了四足。

    吳邪想起《武威縣誌》里記載的那句「螣蛇無足而飛,然地龍有足而伏」,先前那條蟒蛇可以出入穆王墓,可以在冷龍嶺生存,可以把來不及走遠的沈平山拖回來,它的生命比一般蟒蛇長得多了,眼睛的顏色詭異,但很明顯它是後來進入這裡的,畢竟活不了三千年那麼久。

    但如果壁畫裡面這個龍不像龍蛇不像蛇的鬼東西到今天還在的話……

    吳邪覺得自己的想像力不夠用了。

    「天真?天真!」王胖子拍吳邪的肩,「你別一直盯著壁畫不放行吧,著瘮的慌!去看看那些玩意兒去。」

    吳邪收回目光,臉色有些煞白,不知道小哥到哪裡去了……

    光線不夠,他拿過王胖子的強光手電筒照了一圈。

    這又是一個陪葬室,北壁畫下方有座石槨,兩面各有一套完整的編鐘,也有大量的觚、爵、觶、盤、匜等青銅禮器

    吳邪挑了挑眉道:「怎麼著,咱們是要,開館麼?」

    【三】

    翟祁東現在覺得自己很悲劇。

    造成這樣悲劇的罪魁禍首絕對是方青這小崽子沒的說了!

    他怒目而視,方青聳肩攤手皺著臉,非常誠懇又不走心地道:「對不起啊,小七爺。」

    他真想一槍子兒崩了丫的!

    掉下來的統共是四個人,除了他和方青以外,還有虎子和劉文書。

    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其實還不算糟糕。墓室不小,沒有壁畫,十二盞長明燈一盞不落地全點著。三枚一套的編鐘很完整,青銅食器和酒器也都不少。

    虎子還感慨了句:「這個斗里的長明燈怎麼跟不要錢兒似的。」

    而在他們正前方則有一具木槨。地上兩根枕木上縱橫方木構成槨底,榫卯結構的方木為槨蓋,棺木置於槨室之內。

    說實話翟祁東第一眼看到這個樣子,首先想到的是醫院的那種暫時的停屍房。

    而糟糕的是,不知道方青是怎麼個奇葩的位置掉下來的,竟然徑直摔了槨蓋上,一槍桿兒給戳了個窟窿出來。

    因此他們看著槨蓋嘩啦砸地上,連同棺木都一起掀開來了,心裡都不由地咯噔一下。

    虎子探頭探腦但站得遠遠的就是不上前:「起屍了?」

    翟祁東一巴掌呼向方青的腦袋,道:「黑驢蹄子速度拿過來!」

    「喔。」方青齜牙咧嘴地抽出一隻蹄子,「您這是,準備瞧瞧去啊?」

    翟祁東瞟他一眼:「要麼你去?」

    「呃……您上您上,我跟您後頭。」

    「出息。」

    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翟翟祁東自己也沒底,他估摸著手裡的東西沒準兒還真對付不了人兒三千多年的大粽子。

    他靠近棺槨,正想俯身看看裡頭的情形,裡面的粽子卻一聲招呼也不打地坐了起來,差點兒就和他面對面嘴啵嘴了。

    就說不能驚擾了人家吧……

    翟祁東低喝了一聲,手卻條件反射般地向前伸,一蹄子塞人家嘴裡了。

    那是一具保存尚好的濕屍,是個女子。它嘴裡塞了個黑驢蹄子,咚一下倒回木棺里去了。

    翟祁東立馬腳尖一轉,扭頭就走。

    結果沒走幾步,那三人又變了變臉色。他們沒敢說話,劉文書伸著手顫顫巍巍地指了指他身後。

    黑驢蹄子順著翟祁東的耳側滾到地上,還有顆圓珠子跟著掉下來。

    嗯?定屍珠?

    他就說對付三千多年的大粽子,黑驢蹄子不靠譜兒吧……

    【四】

    吳邪他們好不容易把第一層石槨的槨蓋弄下來之後,發現原來它是有機關的,可以輕鬆卸下槨蓋。王胖子罵了聲,道:「白花胖爺這氣力了!」

    潘子道:「絕對沒,你肯定輕了得兩斤。」

    「不是大潘你能不能別總拿我這一身神膘說事兒啊,人毛//主席還不得是咱這體格呢麼!」

    「您快拉倒吧,毛//主席那叫偉岸。」阿澤道,「不是我說,您倆在這兒打情罵俏的,也不瘮得慌啊。」

    「嘿你這欠收拾的!」王胖子一聽那四個字就炸了,可惜被吳邪抬手擋下:「你們三個鬧什麼呢,快過來看。」

    五重槨室全開,內置一木棺,幾乎要腐爛了;卸下棺蓋後,裡面卻沒有屍首。但你也不能說這是個空棺,畢竟還是有點東西的。

    阿澤套了雙手套,把裡面那個青銅盒子勾了出來,道:「不是吧,這麼隆重的樣子就為了放這麼個小盒子?」

    吳邪接過那隻七八公分高、比32開本子稍稍小一點兒的盒子端詳。魑紋精巧,沒有鎖孔,打不開;但青銅盒頂部有一個凹槽,勉強能辨認出是個巴掌大小的三青鳥的輪廓造型。

    他皺了皺眉,覺得有點眼熟。

    「應該不會吧,這裡原本肯定是用來放屍首的,總歸是這個身份的人,就是放在這裡,難道不奇怪麼?將軍大夫給天子陪葬倒還聽說過,周天子什麼時候有讓諸侯來做陪葬的?」①

    「不對不對不對!」王胖子忽一疊聲兒地說,對著那個凹槽比劃了一會兒,道:「這像不像咱原來摸上來的那塊玉雕?」

    吳邪啊了一聲,難怪會看著熟悉。他在背包里倒騰了半晌,摸出那枚三青鳥玉雕,猶豫了一下。

    潘子道:「我來,小三爺。」

    他把吳邪手中的那隻盒子放到地面上,又把玉雕安進了凹槽內。這當然沒有想像中的出現閃閃金光什麼的,眾人只是聽到了咔咔幾聲,接著青銅盒蓋子倏然一跳,出現了一個豁口。

    「開了?」王胖子有點懷疑。

    潘子嗯了聲,打開來發現這麼大的盒子里,只放了一顆直徑大約三公分的球形物體;同黑瞎子的那張資料上顯示的「龍眼」,唯一的區別就在於那顆是血紅色的,而這一顆則是非常鮮亮的硃紅色。

    吳邪一愣,道:「這不是……不是……」

    阿澤接嘴道:「黑爺給我們看的那個。好像啊。」

    潘子拿出來遞給了吳邪,吳邪道:「什麼意思啊這是,讓我們拿了這玩意兒好直接走人了?」

    「走屁啊!你往哪兒走!」王胖子嗆道,「兩個能出去的地方,一個被蜱蟲佔了,一個被頭髮堵著,怎麼出去?」

    阿澤道:「胖爺您是不想多了,好像我們連這兒都出不去……」

    吳邪和王胖子異口同聲:「不勞您提醒!」

    「等等,」王胖子不僅眼睛毒,耳朵也不錯,他驀然擺擺手道,「等等等等,你們看!」

    那具石棺忽然小幅度地晃動了一下,很有電視劇里詐屍的效果表現;然後就在下一秒鐘,石棺往後移動了約莫半米,地面上出現一個入口。

    吳邪看看那洞口又看看手裡的紅珠,驚疑不定地靠近了瞅幾眼。手電筒照下去,十來級台階到底了,應該是個橫向的甬道。

    王胖子走近哼哼:「那時候的高科技真不是我們這些良好市民能理解的啊。」

    「少貧吧你就。姬滿這人傳奇著,咱不知道的多了去。」吳邪頗猶豫道,「下去?」

    潘子道:「我下去。」

    吳邪皺了眉:「不能你一人冒險!你當你九條命麼!」

    王胖子嘖了聲:「磨嘰你們的,朝裡邊兒掃一槍先好了,看看有沒有什麼成精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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