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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翰林風月

    車禍而亡的少年竟重生成為小說《越時歌》中的最大反派宋晏白。 然而萬萬沒想到,主角磕壞腦袋成了個傻子。 宋晏白:天要亡我! 助他穩固東宮,幫他排除異己,扶他登上帝位。 伯塤仲篪,家國天下,宋晏白偏要爭個周全!    這是一個重生反派變身老母雞,含辛茹苦把小綿羊養成了大灰狼並被大灰狼拆骨入腹吃幹抹凈……的故事。 前期傻白甜少女玻璃心後期善偽裝切開黑三觀歪太子攻x表面謙謙君子內心護短偏私老母雞愛吐槽伴讀受 副1cp:缺愛傲嬌還會賣慘的(emmm)帝王攻x溫潤隱忍的臣子受 副2cp:腦殘痴漢的(霧)師父攻x心狠的病秧子徒弟受 以本文案廢浪某人的尿性,文里依舊有我熱愛灑的潑天狗血,配角們的戲份依舊是那麼多,行文依舊是如此不嚴謹……還是那句話,考據黨、雷點低者慎入哦麼麼噠~    p.s.攻傻的時候是真的傻!壞的時候是真的壞!三觀是真的歪!他爹三觀也是真的歪!慎!

    第008章、始學正字

    小說: 重生之翰林風月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67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10:12

    所謂冤家都是這樣路窄的——他這才邁出兩步,誰知那邊趙凜也正好從右暖閣而出,看見他了,毫不吝嗇地贈送兩枚大白眼,下巴抬得老高地轉身走了——宋晏白嘴角一抽,死小孩,也不知道誰教的。

    他跟在奉茶太監後頭,沒走兩步就看見一道熟悉的清瘦身影站在案前,將一對白玉鎮紙壓住了鋪於宋晏白那張桌案上的宣紙。

    「兄、兄長?!」

    也難怪他這麼驚訝,還不到期滿赴職的時候,宋晏清本不該出現在這裡。而且在原著里,宋晏清最後還是回了翰林學士院,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給他當老師來。

    宋晏清聞言回頭,沖他笑了一笑,道:「你還從未離家過,我有些放心不下。」

    看過原文,也在窗柩下頭聽過,宋晏白自然知曉他哥哥有多不情願穿上官服踏入朝堂,因此也越發感到愧疚起來。

    在他這麼一副小少年的面孔之下分明是一個成年的靈魂,他深知將來所有的事都要他獨當一面,因此並不十分將此事放在心上。卻沒想過,在大哥的眼裡,阿白卻仍然只是那個緘默而軟弱的孩童,皇宮裡人心深沉迫仄,不是這麼個不知世事的十餘歲少年能看透的。

    他也不知當年父親病榻之上掙扎坐起,緊扣住宋晏清的手腕留下的那句「長兄如父」,也盡留下了沉甸甸的牽掛和責任。

    宋晏白還想說點什麼,皇子們休息的時間卻是過了。

    只見趙昂走過來時在幾個小孩的推搡中腳下打了個趔趄,踉蹌兩步跑到他身邊,一下子歪進了他懷裡。

    小傢伙頭一抬又看到了宋晏清,登時眼睛一亮,又好似不大好意思扯開嗓門叫對方,「哎呀」一聲,便含羞帶怯地圈住阿白的腰,眨眨眼捂著嘴笑起來,笑了兩下又似乎非常難為情,登時把紅撲撲的臉埋進了他的衣服里。

    宋晏白:「……」

    啊,他一瞬間好想建立個閑聊群把各處的重生者都拉進來問一問,你們家的太子殿下也是這麼天天賣萌的嗎。  

    前世的宋白四歲就開始跟著一個姓庾的老師學習書法,庾老師長壽得很,算起來這時候也正好到了期頤之年,一支筆桿握了九十餘年,筆走龍蛇,那一手字非常淳古大氣,灑脫自然;用其原話來說就是「我從前腦子笨,不能一心二用,註定從一而終,所以這輩子和書法磕上,就無法顧及別的東西了」。

    他當年並不知曉老先生名氣多大,聽說他們省書法協會主席是庾老師外孫的時候還直說不可能吧。

    不過現在的宋晏白卻是十分感謝他老爹能花大手筆請了這個師父,再加上這具身體尚且帶著宋晏白本體的許多行為習慣,他模仿起本體的書寫還不算太吃力,悄悄練習那麼久也算略有小成,與本體相差不大。

    就是那點不大的差別多半都是家裡人能察覺,但他們也多半會把原因推到「失憶症」上,不必過於擔心。

    宋晏白不免有些沾沾自喜,順手捏住宣紙一角搓了搓,嘖嘖,這宮廷用紙就是不一樣,潔白堅韌,薄厚均勻,入手如軟緞,這還只是打打草稿的練慣用紙呢。

    每宮每殿的份例中都包含了文房用具,堂中幾位皇子早在集中講課開始之前就由資歷夠高的中庶子私下教授過基礎的詩書禮樂,為的就是能在課堂上高人一頭,令先生青眼相待。

    所以到了現在,數來數去就數趙昂年紀最大,資質最差,啥也沒學,事事抓瞎。

    好比這會兒,其他的人都能按照先生所說的擫、壓、鉤、格、抵,正確執筆,在紙上寫下個橫豎撇捺;唯獨趙昂抹了滿手墨,糊了整張紙,一橫歪到天邊,一豎抖成波浪,還丁點兒不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歪頭靠到了宋晏白的手臂上小聲嘟囔起「好累哦」,害得宋晏白手一頓寫歪了一個字。

    「別鬧。」宋晏白抬了下手臂示意對方把頭挪開,可惜小傻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哥已經從案上取過了戒尺。

    宋晏白當即一呆。

    可宋晏清並不直視他,只垂眸將視線落在他的衣襟上,冷聲道:「伸出手來。」

    這話是面朝著太子眼看著胞弟說的。

    別說趙昂,連宋晏白也是一愣,他只想到哥哥怕自己應付不來宮中生活才來的,卻沒想到哥哥也是這樣鐵面無私。他帶著兩分怨氣瞄了眼那罪魁禍首,認命地把手掌攤平了遞出去。

    宋晏清不給面子:「右手。」

    宋晏白換了手,幹脆閉上了眼。

    一下、兩下、三下……

    趙昂身為太子,就是做錯了先生也不能打罰他,只能伴讀受苦了,因此他只能抱著宋晏白的腰,聽著那戒尺落到他家阿白細皮嫩肉的手心的啪啪作響的聲音。

    趙昂眼裡噙滿了惱恨的淚水,看著小模樣是既惱清叔半點情分都不講,又恨自己如此不爭氣。

    宋晏白倒是不甚在意,痛是痛的,但埋怨的資格也是沒有的,日後一定要好好監督著勝兒練字了。

    他胡亂想著,眼角無意間瞥到站在一旁的趙凜,幾個皇子沒見過這陣仗,都被嚇得一愣一愣,只有趙凜兩根擰得老緊,彷彿扯一扯就能打個結似的。

    怎麼著,宋晏白撇撇嘴心道,還嫌打得不夠重嗎?

    足足在他手上印了二十道又紅又腫的尺痕,宋晏清才收回手,道:「學問伊始,正字。字若不正,何以正己?貴為皇子,卻在課上歪歪斜斜、昏昏欲睡、敷衍了事,又成何體統!」

    他這一番話說得重了些,但幾個小皇子都不敢反駁半句,撇去他當任淇奧侯的名頭不說,單論他皇子講師的身份,這幾句話也是說得的。

    趙昂抽抽噎噎道:「我知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宋晏清放下戒尺,道,「今日便到這裡了,殿下們請各自回宮吧。」

    一個個都沒想到看著頗嚴肅的游先生原來沒什麼脾氣,而一臉溫潤的宋先生打起人來倒是毫不手軟,年紀尚小的皇子們紛紛疾步而走,趕緊逃竄出去。

    宋晏白喏喏地叫了聲:「兄長……」

    「你也去吧,」宋晏清拉過他的手極輕地揉了一把,道,「課上完了,不要在此逗留。」

    宋晏白感覺到他往自己袖子里塞了個東西,心裡一緊,繼而明白過來,拉著小太子彎腰行了學生禮,這才出去。

    回到東宮,宋晏白趁著大家都在準備午膳,躲進寢居把東西從袖子里摸出來,一看,是個紙團。哥哥寫的東西不多,就兩點:不可逞一時之快,綠舒之外不可信。

    他邊把紙條放燭台上燒了邊捉摸著他哥前半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他頂撞三皇子那事啊,這傳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過了會兒又開始想綠舒,她該不會是兄長培養的什麼親信吧?那進宮之前怎麼兄長沒跟他交代此事呢?

    ……以至於用膳時他坐在桌前,眼睛卻一路盯著進進出出擺放菜品的綠舒。

    綠舒仄了仄手腕讓門外端著托盤一字排開的宮人們退下,最後恭立於桌旁,不緊不慢道:「公子還有何吩咐?」

    宋晏白瞄了眼在門口垂手候著的華公公,含糊道:「啊……沒什麼事,一會兒你能往太醫院領點藥回來麼?」

    綠舒忍不住露出點笑意,很快又斂了回去,點頭道:「奴婢記下了。」

    宋晏白頗覺丟臉地捂住額頭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那二十下打得是真疼啊,他握筷子都有些不方便,勉強夾了兩嘴面前的菜,一扭頭卻見這小太子一口沒動,光是眼淚汪汪地盯著他了。

    宋晏白,無奈地:「勝兒吃啊。」

    趙昂哭出了聲:「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用……」

    宋晏白放下筷子道:「你知道我大哥為什麼打我麼?」

    「因為、因為不能打我……」

    靠,還挺明白啊。宋晏白歪了歪嘴角,道:「是因為你做得不對!你現下可曉得哪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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