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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之翼

    凱拉帝,帝國史上最優秀的克隆人戰士,卻在幾年前選擇成為一名軍醫。他過去建立了無數豐功偉績,但也留下了很多讓人疑惑的謎團。當帝國發生了一些列的事故,所有的矛頭指向凱拉帝,他的上司兼愛人開始懷疑他的忠誠。在克隆人僅僅被當做工具使用的時代里,他的愛與恨將歸於何處? 菲爾蘭迪,一名因受傷而失憶的士兵,恢復了童真的他卻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越來越多的疑惑,他受傷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當一切浮出水面,他和一直在身邊保護自己的騎士期待在戰火中獲得福祉…… 這是一篇懸疑風格的軍旅小說,情節有點複雜,文案有點難寫呢,總之一開始鋪墊會比較多,往後進展會比較快。 這是一個純粹的男人世界,多對CP,總有一對是你喜歡的。

    第四章 漁村篝火

    小說: 天使之翼 作者:风落离 字數:5316 更新時間:2019-09-21 10:21:28

    第四章 漁村篝火

    離薩拉美最近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漁村。冷和菲爾傍晚時分到達,漁村坐落在青山綠樹環抱的山窪里,古香古色的房屋一直延伸到水面上,和Vinus整飭的人工文明完全不同,這裡人的痕跡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大自然用自己的獨特的魅力蘊育著這個小小的村落。這是一個被時光遺忘的角落,菲爾和冷候有種走入了遠古時代的感覺,村子的風貌似乎還保著你百年前的樣子。

    山色靄靄,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卻村子裡卻沒有一點燈火,周圍一片陰森森的感覺,兩個人心裡不禁發憷,時不時回頭望去,偶爾幾處窺探的目光一閃即沒。

    兩個人一直走到了海灘上,夕陽西下,海天一色,夕陽染紅了天空,浸潤了海水,天地籠罩在紅色的光暈里。遠處一座綠色的島嶼在夕陽的襯托下就像散發著神光,從地圖上看正是薩拉美。

    小島在海天之間變幻的光影里,有種虛幻不實的感覺,當海水吞噬了夕陽,黑暗也吞噬了小島。這時候再回頭望去,村子裡還是沒有一盞燈火。兩個人相視一眼,心裡暗自猜度,難道他們來到了一座空無一人的村落?剛才那些窺探的目光難道是幽靈?而沙灘上那艘手搖的木船更讓他們有種穿越了時空的感覺。

    驀然回頭,沙灘上不知何時已經燃起篝火,兩個人嚇了一跳,待看清火光下坐著的白髮老人,兩個人的心才定下來。老人先向他們招了招手,兩個人走過去,在老人的對面坐了下來,老人蒼老的眼神落在菲爾蘭迪臉上,忽然煥發了生機,混合著激動和傷痛的眼神讓菲爾愈加不安。老人顫抖著雙手抓起一塊燃燒著的木頭忽然向菲爾這邊伸過來,菲爾條件反射,身體後仰,一個轉身已經半跪在沙灘上,做出了反擊的姿勢,冷急忙護在他身邊戒備著。在伊斯美爾的土地上,他們不敢掉以輕心,仇恨隨時可能燃燒起來。

    「讓我看看你眼睛的顏色。」老人沙啞的聲音帶著焦灼和熱望。

    「金綠色的。」菲爾說著,放鬆了警惕,向著火光靠近了一些。

    待老人看清了他的眼睛,眼神頓時黯淡下去,神采奕奕的光焰熄滅了,又變成了那個老態龍鐘的平凡老人。

    「要是金色的就好了。」

    「金色?」重新坐到火堆旁邊的菲爾和冷麵面相覷。

    「是啊,金髮金眸,王族的象徵,也是默澤轉世的象徵。」

    「轉世?」菲爾和冷感覺自己在聽幾個世紀之前的神話。

    「是啊,默澤是不老不死的,戰爭結束之後,他只是暫時銷聲匿跡了而已,總有一天,他會以藉助於人類的身體再次出現。我一直在等著他再次降臨,才過了四年而已,我就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幸運。」老人望著菲爾蘭迪惋惜的搖了搖頭。

    菲爾笑道,「我是克隆人,眼睛頭髮的顏色那是隨便就可以設計的。」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菲爾小心的察言觀色,發現老人並沒有多反感,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哼,奧斯帝國來的人?來旅遊參觀?」

    「是啊。」唯恐多言有失,兩個人都謹慎的回答著。他們從老人的口中得知因為這裡是最靠近薩拉美的地方,當star爆發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十有八九都被奪去了生命,剩下的人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也相繼離開了村子,現在這裡住著的都是一些老人。每年有一些旅遊參觀的人回來這裡小住一下。但是四年之前那場瘟疫大家還記憶猶新,所有敢於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的人並不多。

    篝火漸漸熄滅了,老人又扔了一些柴火下去,火光在他溝壑縱橫的臉上跳動著,每一條溝壑中似乎都藏著的說不完的故事,愛與恨全都撰寫在其中。老人見兩個人很感興趣,斷斷續續的訴說著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古老習俗。

    作為最靠近薩拉美的島嶼,他們世世代代的懷著敬仰的心情生活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每到傍晚時分,薩拉美的神使會點燃神殿的燈火,指引那些逝去的英靈所幻化成的蝴蝶進入大殿,在神殿的燈光中翩躚起舞。而生活在這裡的居民也會在島上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虔誠的祈禱,表達自己對默澤的敬仰之情。為了不讓那些蝴蝶誤入歧途,他們擯棄了燈光,讓薩拉美神殿成為唯一的光明殿堂。為了不打擾神靈的安寧,他們依然搖著古老的木船,用漁網出海捕魚。

    薩拉美島上現在駐紮著一隊士兵,大約有二三十人。軍部懶得為了這二三十人的生活每天派軍用飛機為他們投放新鮮的食品。於是他們僱傭了老人每天早晨送去新鮮的果蔬肉類,老人以此換取養活村子裡其他老人的生活費用。

    「你恨他們嗎?」菲爾不解,對於侵犯了他們領土的人,老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老人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他們觸犯了神靈。那不是凡人所能登上的島嶼。總有一天默澤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而我會等著那一天的來臨。」 那並不是單純的仇恨,更多的是對於敵人無知的一種無可奈何,由於深信著默澤最終會將慘烈的懲罰降臨到他們頭上,從而對於現實抱著淡然的態度。老人沉默了片刻又道,「不過那一天應該不會遠了,不久就要開放薩拉美了,到時候神殿會重新建立起來,只要有供養,默澤將會回到人間。」

    「開放薩拉美?」這是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消息。

    「是啊,今天剛剛聽島上的士兵們說的,你們國家的什麼少將會帶一隊人馬來視察,如果確定沒有病原的話,他們就會從薩拉美撤走了,所以他們叫我多準備一些東西送過去。」

    兩個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老人口中的少將,難道是卡蘭特?事情竟有如此的巧合,為著不同目的來到這裡的他們竟會碰到一處。

    第二天菲爾蘭迪提議幫忙老人送果蔬,近距離的打探了一下薩拉美。島上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大火焚燒過的痕跡保留如初,沒有任何一點的綠意。臨時搭建的軍用房屋從沙灘上就可以看到,士兵們的衣服隨意的晾在房屋外拉扯的繩子上。這裡與其說駐紮地,不如說流放之所,在天高皇帝遠的被海水包圍著的海島上,紀律毫無用處。而所謂的駐紮只不過是威懾之用,除了那些狂熱的信徒們,稍微有一點頭腦的人都不會冒著被感染的危險到這裡來,常年的無所事事讓他們放鬆了警惕。透過望遠鏡,菲爾蘭迪看到不遠處有兩個帳篷,透過大小估計,那應該是存放戰機用的。

    「哦,比利!隊長不是說了嗎,讓你帶隊打掃一下衛生!」菲爾蘭迪聽到遠處的士兵說。

    「卡蘭特不是過兩天才到嗎?著什麼急?把我們放在這裡四年之久,總算想起來了,他媽的好像我們不是爹生媽養的……」叫比利的士兵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菲爾蘭迪為了不讓卡蘭特抓到把柄,決定儘快行動。但是以防萬一,他們還是選在了晚上。島上安裝了監控系統和覆蓋全島的生命感應器,冷輕而易舉的入侵了他們的系統,準備修改一下數據,在他們登上薩拉美這段時間,讓這些設備進入休眠狀態。但是他突然發現了異常,有人早已經修改過程式,所有的監控目前處於失效狀態,軍方從電腦畫面中看到的完全是預先設定好的假象,就算有人在島上活動,他們也一無所獲。兩個人對此發現驚異不已,這意味著島上還有人在活動,他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緬懷先人,膜拜神靈,還是說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兩個人決定還是先上島去看看情況,既然有人已經幫他們屏蔽了監控,他們反而輕鬆多了。兩人從村子裡找了一條舊船,乘著月色,悄悄摸上了傳說中的聖地。越過陡峭的岩石,雙腳踏上了毫無生命力的土地。島上布滿了燒成黑色看不清名字的墓碑,一塊一塊的矗立著,組成了一片可怕的黑色森林,在月光下蔓延。戰鬥留下的彈坑,戰鬥機的殘骸不時在眼前閃過。

    按照預先設計好的路線,兩個人快速穿越著這片區域,在光與影的交錯中前進,沒有蟲兒鳴叫的夜,一片死寂,恐怖正從內心深處生髮出來,對於敵人的恐懼,透過提升自己的作戰能力就可以戰勝。而沒有來源的恐怖卻是沒辦法克服,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唯一的生命,沒有任何來自外界的威脅,卻足以讓人崩潰。冷緊緊的追逐著菲爾蘭迪的影子,單調的視野,壓抑的呼吸,時間的流逝也變得難以估量起來。

    穿過墓區,他們來到了一片山陵地帶。冷看了一下表,他們剛才已經用掉了兩個多小時。神殿就建在島嶼的最高點上,此刻望去只有一個黑越越的影子。他們不敢耽擱,藉助攀爬設備,快速的前進著。

    面前的菲爾忽然停下了腳步,冷差一點撞倒他身上,「怎麼啦?」問過之後才發現眼前已經是大殿的遺址,長長的台階引導著視線往高處攀升,而台階的盡頭一根根石柱聳入天空。冷抬起頭,石柱的盡頭沒入了蒼穹,映入眼簾的是繁星滿天。神殿的穹頂早已在戰爭中被炸毀,除了那一根根聳立的石柱,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而冥冥之中你會覺得它一直還存在著,頭頂的星空是最合適不過的穹頂,人與神透過這一根根石柱連接了起來。

    「哦!」雖然已經讀過關於神殿的規模,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為它的雄偉而感嘆。在科技文明發展的今天,上天入地都不再是夢想,但是神殿那種原始的莊嚴肅穆,凝聚了時光的厚重,都對人產生別樣的震撼,一種對於神靈的敬仰和膜拜之情油然而生。

    菲爾蘭迪拾階而上,緩慢而堅定。他來過這裡,一定來過這裡,印在腦海中的記憶已經不存在了,但印在身體中的記憶卻提醒著他無處不在的熟悉感。菲爾一直好奇大殿的盡頭供奉著的默澤到底是怎樣的人,夢中一直未能到達的地方就在眼前了,然而路途同樣不好走。兩個人只能在廢墟中摸索前進,而大殿似乎又大得無邊無際,一直走了兩個小時,依然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也許已經被炸毀了,菲爾懊惱的想。菲爾打開通訊器,將大殿的地圖調了出來,再次估計著他們所走過的路程,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你看!」冷興奮的呼喊吸引了菲爾蘭迪的注意力,不經意抬起頭,一座高達十米的雕像已經呈現在眼前。雕像的下部已經掩埋在廢墟之中,但是腰往上的部分還完好的保存著,簡直就是奇蹟。月光從他的臉上流淌下來,菲爾蘭迪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面容,年輕的男子面容俊美五官清秀,捲曲的長髮披肩,手中的寶劍高舉過頭頂,指向天空。時光在他臉上凝聚了憂傷,飽含憐憫之情的雙眸彷彿將蒼生飽受苦難的命運都納入了其中,慈祥寬容的微笑,又像月光一樣給暗夜中的人們帶來光明。

    「你在哭。」

    經冷的提醒,菲爾才覺察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不知道為什麼哭泣,也許只是純粹的感動。「我覺得伊斯美爾人一直都誤會了默澤。」

    「為什麼?」

    「他高舉著劍並不是主張征服,他意在保護。他憐憫芸芸眾生因為自己的貪念而製造苦難,他憐憫他們在自己製造的罪孽中無法自拔,武力只是最後的手段。武力的目的是為了反抗,為了正義,武力的目的不是殺戮。」菲爾不明白如此溫柔而憂傷的臉為什麼會被理解為戰神,只是簡單的誤解還是統治階級的誤導,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被那種直觸靈魂的力量所感動。他不應該被放在幽深的神殿里披上神秘的面紗,而應該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所有人的瞻仰,因為他向人們傳達著和平的祈願。

    「想起什麼來了嗎?」冷關切的問道,看菲爾蘭迪投入的表情,連他也不由得相信,他和這裡有著某種關係,而在他看來菲爾蘭迪和這尊雕像有著某種程度的神似,他的微笑,他對世人的憐憫,也許正是這樣的神似才讓菲爾說出了那些話。

    菲爾搖了搖頭,有些歉意的說,「不,還是沒什麼更多的記憶,可能要白來一趟了。」

    「沒關係。」冷說。「在我看來你就像默澤的化身。」

    「怎麼會?我可沒有他那份悲天憫人的胸懷。」菲爾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沒有自信也沒有能力去改天換地,扭轉乾坤,即便有那樣的情懷,也只能留下一段遺憾而已。他想要的只不過是一份踏踏實實的福祉,一份獨善其身的平淡。

    至少在我心裡你就是拯救我的神!冷在心裡說。「等到天亮再看看吧,光線好的話,說不定會看到夜裡不易察覺的細節。」

    菲爾點了點頭正想找個地方過夜,忽然尖銳的槍聲撕裂了夜的寧靜,慘叫之聲遠遠的傳來。菲爾和冷第一時間伏倒在地,尋找隱蔽之所。

    「天哪,這是演習嗎?」菲爾驚叫道。這顯然不是演習,沒有人會把演習安排在一個充滿危險的小島上。但是幸運的是,敵人並不是沖著他們來的,戰鬥在離他們一公里外的地方打響了。這個島上除了駐島士兵,還會有誰呢?難道是之前修改監控的人?在這個島上他們又會進行怎樣的陰謀?

    戰鬥持續了幾分鐘,很快又歸於沉寂,從遠方吹來的風帶著硝煙的氣息。沒有時間多想了,他們兩個決定過去看看。兩個人迅速從高處跳下來,尋找通往那邊的道路。因為沒有任務,他們只有防身用的小型手槍,與正規的軍用裝備交起火來,攻擊力遠遠不夠。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他們聽到了細微的呼叫聲,夾在風中斷斷續續,若有若無。兩人加強了警覺,一前一後小心的前進,遠處時而傳來一兩聲槍響,但是很快又歸於寂靜。聲音還在持續著,似乎是經過通訊器傳出來的,帶著電子信號的雜訊。冷和菲爾相視一眼,兩個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移動過去。但是很快聲音消失了,兩個人憑藉著記憶繼續搜尋。不遠處的石堆下通訊器的熒幕還在閃光,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顯示這裡便是剛才發生衝突的地點。兩個人交換一下眼色,一左一右包抄過去。通訊器的旁邊,是一個靠在斷壁殘垣上坐著的人影。

    「誰在那裡?」冷輕斥道。

    人影沒有反應,通訊器的熒幕還在地上一閃一閃的發著光。冷示意菲爾在遠處戒備,自己慢慢的靠上前去,用腳觸碰了一下那人的腿,那人依然沒有反應。冷拿出手電筒筒,光芒打在那個人的臉上,冷的目光正好觸碰到他瞪視著天空的雙目,寒意瞬間襲遍全身。這個身穿帝國軍服的人被人一刀割斷了喉嚨倒在了這裡,眼中驚恐的神色讓人心驚膽寒,而這樣的死亡方式遠比被槍打中更加恐怖。

    菲爾也走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便轉開頭去。看當時的情形,他正在撥打電話就遇襲,右手的槍尚未出手就被襲身亡。什麼人會襲擊駐島士兵?而以刀劍這種冷兵器作戰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了。菲爾不禁抬起頭望向雕像的方向,在這個有著古老信仰的島上,發生的一切都透著神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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