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陸綿眨眨眼，困惑道：「把我……？」

「……」蕭奕言移開目光，滾動了一下的喉結暴露了他的心思，「沒什麼。」

31.

「什麼叫沒什麼呀？你分明……唔！」

「噓。」蕭奕言伸手將他攬進懷裡，在他頭頂低聲道，「待會兒再說。」

陸綿哪裡還將他的話聽進去，順勢摟住他的腰，如痴如醉貼緊他的身體，喉間發出痴痴的偷笑聲。

「嘿嘿嘿。」

「……」蕭奕言無語地伸舌頭頂了下腮幫子，側頭看著那輛馬車駛過街道，在巷口掠過一道影子，他又看向常府的高牆，剛剛常岑用意不明的話語還猶在耳邊。陸綿一眼看出他的心事，小聲對他說道：「仙君，你一定要拿回那把劍嗎？」

「都跟你說了……」

「那叫你什麼？現在叫夫君是不是太早了些……」陸綿打斷他，說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蕭奕言深吸一口氣，拎起他的後領，咬牙切齒的命令道：「你……給我變回去！」

陸綿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哦了一聲，嘭一聲變回兔子形態，蕭奕言拎著他放在後背的兜帽里，陸綿又跳到他肩膀上，哼哼道：「你遲早會是我陸綿的人！」

「知道紅燒兔肉是怎麼做出來的嗎？」蕭奕言走到高牆下，漫不經心對他說道。

陸綿心底一慌，煞有介事的恐嚇道：「你！……吃妖肉是會中毒的！啊——！」

蕭奕言借力躍上高牆，陸綿一不留神被晃到半空中，小小圓圓的身體劃出一道白色弧線，蕭奕言不慌不忙跳上一旁的杏花樹，穩穩地落在精心修剪過的草坪上，陸綿撲通一聲，剛好掉進他的兜帽里。

感覺到兜帽里的小傢伙動了幾下便安分下來，蕭奕言偷偷抿起唇角，鼻息間發出微乎其微的輕笑。

他借著夜色遮掩穿過側院，循著之前來過的路線，達到方才銀鱗走過的長廊，也許常岑下達了命令，一路上守燈的奴僕少了許多，蕭奕言大搖大擺地站在道路中間，托著下巴模樣看上去有些疑惑。

「他們會在哪裡？會客廳嗎？你有什麼法術可以找到常岑嗎，你們都是妖，彼此應該能感應吧。」

陸綿在兜帽里挪了挪，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悶氣，故意不理會他。

「……」蕭奕言也察覺到了他的小脾氣，不禁無奈道：「行了，我道歉，可以了嗎？」

陸綿悶悶的哼了聲。

蕭奕言輕聲哄道：「下次不會了，嗯？」

陸綿這下高興了，露出兔腦袋，「哼，算你態度誠懇！原諒你一半，剩下一半你要可要用身體來還！」

蕭奕言忍氣吞聲：「好。那麼，告訴我他在哪吧。」

陸綿沉默一瞬，訕訕道：「嘿嘿，我也不知道。」

「……」蕭奕言捏緊拳頭，陸綿連忙鑽回兜帽裡頭。

突然，靈光一閃，蕭奕言心裡頭蹦出一個想法，低頭看向身上的斗篷，它能回溯，那是否也能看見靈體、妖魂？這樣想著，他抬手拉起兜帽，陸綿哎呀一聲，卡在他脖頸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