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季總啊。」

「有事就說，我很累。」

季厲鳴回家以後疼得趴在床上好一會兒才隱隱有了睡意，剛睡著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符聞的電話吵醒了。不過好在，他沒什麼起床氣，除了累之外，他總覺得身體沉了不少。

「我打電話是想問問，昨晚季總離開的時候，處理過監控了嗎？」

符聞不好直說是監控方面出了問題，季厲鳴向來敏感，相信他這麼提出來季厲鳴應該就理解他的意思了。

「忘了，你處理了吧，還有事嗎？」

出乎符聞意料的是，今天的季厲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只是一句忘了敷衍了事。

「哦，沒有事了，總裁休息吧。」

符聞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昨晚季厲鳴的狀態他是親眼看到的，看來只能等特洛伊到了以後再做打算了。他掛斷電話，左右看了兩遍監控，起身去了訓練室。

「不愧是小釗，落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也能這麼快跟上進度，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在國外享福享了這麼久，哪有不好好練習跟上進度的道理。」

狄釗看向練習室的門，外面的男人已經站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怎麼還不進來找他，看來是在等他們結束，那狄釗還不如讓他多等一會兒。狄釗雖然嘴上說話還算恭恭敬敬，心裡卻早就已經打起了壞主意。

「行，那咱們再帶著小釗走幾遍，這下咱們團人員終於齊了，過幾天的首演也能好好努力一下了。」

聽見他們是打算繼續訓練了，符聞不得不敲門打斷他們的訓練，並單獨叫狄釗出來。

「昨晚你在公司。」

符聞眯了眯眸子，沒有詢問，而是直接用一副很是篤定的語氣去試探狄釗。狄釗一點兒也不上當，他點了點頭，隨後靠近符聞小聲挑釁道：「符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不是從夜裡就一直在公司里等著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

符聞剛要說什麼便被電話鈴聲打斷了話頭，他轉過身去接起電話，那邊正是剛剛掛斷的季厲鳴。

「之前你一直跟我說的，跟蹤那件事，這幾天我會處理的。」

「符總，你有事你先忙，我進去訓練了啊。」

符聞沒說話，卻讓狄釗的聲音落入了季厲鳴的耳朵，正趴在床上無精打採的季厲鳴一聽見這聲音連忙爬起身來。

「誰在你身邊？」

「MOFO團隊的藝人，被跟蹤的那個，怎麼了？」

「一會兒把資料給我。」

季厲鳴說了一句再一次匆匆掛斷了電話，他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腕，手腕處那個原本暗沉的圖案再一次發亮起來，泛著灼燙的熱度。

季厲鳴幾百年不跳的心臟彷彿重新獲得了活力，在他的胸腔中十分有力地砸撞向心口，讓他的心口發悶地痛。

他從床上爬起打開電腦，在收到資料文件的第一時間查看起來，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倪端。

手腕處餘熱散去，季厲鳴鬆開手，身體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