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鳴活了上千年，被一個丁點兒大的人類孩子給鬧成這個樣子，怎麼說怎麼都覺得不像話，他自認自己不可能認錯，但那夜他們兩個都戴著面具，沒有親眼見到究竟是不是那個人還有待商榷。

那孩子說他被跟蹤，安全和個人隱私難以得到保障？季厲鳴有了一個一舉兩得的辦法。

「什麼？！這不行，這絕對不行，別說你現在身體狀況這麼不穩定，當天人多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很難收場的。」

符聞難得敢這麼跟季厲鳴說話，多半還是因為現在是白天，就算季厲鳴身體狀況不穩定，大白天的他也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這是他們倆相處這十幾年符聞檢討來的經驗。

「放心，我有分寸，這個叫狄釗的，給我查查回公司前一天晚上人在哪兒。」

季厲鳴想用MOFO新歌的首演做文章，當天魚龍混雜，一直跟蹤狄釗的那個人肯定會出現在人群中，季厲鳴相信自己只要看一眼就能確定跟蹤者，不費吹灰之力。

有了總裁的吩咐，符聞又一次幹起了跑腿的活兒，那個狄釗他親自接觸過，不是個善茬，也不知道季厲鳴跟他在一起會不會搞出什麼不可收拾事情來。

雖然他心裡不願，但季厲鳴認準的事兒，沒人能改變。

「陸鳴啊，你抽空來我辦公室一趟。」

符總親自打電話傳喚，陸鳴自然不敢耽擱。他安撫好對符聞表達不滿的狄釗，連忙跑著奔去了辦公室。

「過兩天首演公司給狄釗派個保鏢，你關照著點兒。」

符聞嘴上說著，面兒上卻是頭也不抬的。倒是把陸鳴說得不明白了。公司里派保鏢，他關照著點兒，那他是關照狄釗還是關照保鏢？

「那個……符總，這個保鏢……他怎麼了嗎？」

「是總裁。」

「啊……？」

「保鏢是咱們公司總裁。」

陸鳴一聽這話頓時冒了一頭冷汗，他們公司的人誰都以為其實這公司沒有什麼其他總裁一說，以前還以為符總辦公桌上的副總裁三個字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真的有其他總裁？

陸鳴僵直著脊背轉過身去，站在門口遲疑著出去還是問個清楚。公司的總裁他沒見過，也沒見過哪個公司老總自己下來當保鏢的，符總嘴上說著要他關照，可是……他怎麼關照？

「陸鳴？」

「我在！」

陸鳴聽見符聞叫他，險些沒就地打了個立正。符聞好笑地看著他，出聲安撫：「不需要特別做什麼，留心別出事，另外這件事要保密，如果你看到什麼其他特殊的事，也一概保密，對狄釗也一樣，知道嗎？」

「知…知道了！」

陸鳴漲紅了臉，有些結結巴巴地回應道。符聞看著他笑了笑，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陸鳴走出符聞的辦公室仍然如在夢裡，他還沒意識到符聞所說的特殊的事是什麼，只是沒想到這個公司除了符聞以外，第一個見到傳說中的總裁的人居然是他這麼個實習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