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女生故意弄出武打的動作，惹得林曉初不由得笑了，但是還是很擔心齊晟。

他們都是聽個熱鬧了解的自言半夜，她對齊晟的家庭情況很了解，所以她很擔心齊晟是不是因為齊揚才沒來上學。

不行！

林曉初站起來，快速跑了出去。

「小祖宗你幹嘛去！這都要上課了！」

姜司明被撞到肩膀低下頭，只看見一個黑色的東西飄過去，是個女生。

「不好意思！」

因為對方跑得太快了，而且氣息不勻，所以連道歉聲都很不清晰。

再看這也是急匆匆往外跑的女生，姜司明側身。

繼續往裡走，他已經錯過了早自習。

沒記錯的話，第一個是昨天站在齊晟桌邊的女生。

是叫...林曉初，是這個名字。

「報告！」

「進來吧。」

黃禮平放下筆看見門口的林曉初一愣，然後又看見了後面的覃譚露出個微笑。

「老師...」

林曉初看見黃禮平微笑著看著自己瞬間臉爆紅。

她太衝動了！

怎麼就想都沒想都過來了呢！

她怎麼能開口呢！

她就只是個文藝委員，問這個問題是不是不太好？

「嗯？」

覃譚翻了個白眼，主動走上前去。

「老師，陸班代有點擔心齊晟同學，本來想過來問問您，但是有人正在問班代數學題，所以托曉初過來問一下。」

雖然問題很笨拙，黃禮平和幾個老師也都知道是個借口，但是總歸著是好聽一些。

「哦...他家裡有點事所以今天請個假，你們不用擔心他。」

林曉初抿抿唇，看見黃禮平溫和的臉而且語氣也很平穩心放下了一些。

但是...

「老師，齊晟他父親...」

黃禮平一愣，隨即笑容更大了，原來林曉初也知道齊晟的家庭情況？

不過隨即欣慰也轉為擔憂，林曉初這孩子是喜歡齊晟？

「不用擔心他，他已經打電話過來請假了，快上課了回去吧...」

覃譚見林曉初愣愣的根本就沒有了平常的聰明勁內心扶額，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走。

「謝謝老師，那我們回去就告訴班代，老師再見！」

「老師都說了齊晟沒事，你還想問什麼？」

出了辦公室覃譚哭笑不得，這就叫關心則亂？

林曉初白皙的臉蛋微紅，安定了一些。

「報告老師，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

這節是英語老師的課，看向門口是林曉初和覃譚說了句下次注意點就讓他們進來了。

「Ask a student to read the news report on page 12，齊晟。」

過了兩秒沒人回應，英語老師抬眼望去才看見齊晟的位子是空著的。

張琦坐在坐後面，離講台有些距離，所以他說的很大聲。

「老師，齊晟同學今天沒來！」

林曉初很不喜歡張琦，不過她這次也沒在意對方。

因為張琦說的是實話，雖然有些挑釁，但這還是在課堂上。

英語老師不如黃禮平對齊晟更看重，但齊晟的英語成績一直以來都是整個高中二年部排名前三的，又有誰不喜歡自己教的課目學習成績好的學生？

「嗯，那陸天祥你來讀吧。」

——

「齊揚又打你了？他到底還沒有點人性和良心啊！可憐的孩子快過來讓奶奶看看！」

齊晟微微笑了笑慢慢走過去，但還是掩蓋不了面上的憔悴。

「沒事的奶奶，你不用擔心我...」

看著面前的人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自己臉側的紅腫然後一臉的心疼，齊晟突然感覺眼睛非常酸澀。

「奶奶，您家還有冰袋嗎？我想借兩袋。」

齊晟看對方低頭摘眼鏡立即仰起頭，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哎呦說什麼借啊！奶奶這就給你拿去！齊齊啊，你吃過早飯了沒有啊？」

「我已經吃過了奶奶。」

「你回去了趕緊敷一下，要不然在奶奶這裡奶奶給你敷也可以，省的再碰見齊揚那個畜牲！」

齊晟握著冰袋站起來臉上不禁露出苦笑。

「不用了奶奶，他上午一般都不會回來。」

「那好吧，如果你有危險就叫救命啊奶奶就過去幫你！」

「好，謝謝奶奶...」

齊晟說完已經迅速的邁步離開打開門回到家中，他根本現在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只想到一個只有他自己的地方靜一靜。

靠著門，他顫抖著手放下冰袋然後捂住臉，慢慢滑下去齊晟緊緊抱住頭。

淚水打在地板上濺出更小的水珠，沒一會就濕潤了地板。

放下手齊晟仰頭看著天花板忍不住失神，他並不想哭，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滑。

外身的傷根本不能掩蓋住他內心煎熬與痛苦。

他恨自己不能反擊、恨自己沒能力反擊、更恨自己不能過的想要的生活...

過了幾分鐘，齊晟突然嗤笑了一聲。

略帶嘲諷扶著櫃子站起來走到沙發處。

地上還有血跡，椅子倒在一邊，玻璃碎片齊晟也沒有收拾，客廳簡直狼藉一片。

把藥箱帶著去了衛生間，齊晟先處理了後背的傷，碎片已經被他清理出來，不過傷口還沒上藥。

他上半身，尤其是腰、胳膊和手傷的比較嚴重，因為是蜷縮的姿勢而且用胳膊護住頭部，椅子大多落在這幾個地方。

短時間內不能劇烈運動，不過好在齊晟每晚的工作也不需要過多的運動量，還可以承擔。

臉上的傷冰敷了一下，手上的傷擦了消毒水後纏了幾條紗布，不能太厚不然會影響寫字和工作時帶手套...

——

「哥，你說今天齊晟能來嗎？」

「我又不住他家看不見他被打，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被打殘障了所以能不能來？」

張琦一臉的不耐煩，盯著前面的黑板很煩躁。

他國中學習成績也不錯，高中就開始往下滑，一點點跟不上也不願意再聽了。

大不了以後跟著他爸，在他爸手底下找份然後繼承家業就好，所以他根本也不擔心自己的未來，也根本不屑於和班級里的其他人交好。

兩個人的聲音不大，但後兩排的學生也都可以聽見，有平日里盛氣凌人的也有安安靜靜玩自己的學生，不過都是沒有敢出聲說吵。

聽說張琦有背景，老爸又是搞房地產的，他們忍一忍也就好了...

「我靠啊你看，齊晟來了！」

對方看著門口方向瞪大了眼睛，因為聲音大所以不少學生也都看向門口，當然也有回頭瞪張琦和男生的。

齊晟也聽到了對方的話，抬頭看了張琦方向眼眸暗色更深。

他知道是張琦在背後搞鬼，因為齊揚暴行後還警告他不要惹不該惹的人，做人乖一些...

呵！

張琦放下笑容，咧著嘴笑的很陰刻。

他對齊揚和他說的所謂的「我肯定把那小兔崽子打的下不來床，讓他動都動不了！」這個承諾很不滿意！

林曉初非常驚喜，心中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齊晟沒事就好，要不然昨天她一整晚都心不在焉都學不下去！

齊晟沒停留在前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書本，沒有一點異常。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