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好久都沒和齊晟聚一聚了，那就今晚好好聚聚聊聊吧，我們去也不太好！要不改日再約？」

杜飛閆也正有這個意思，本來還想請閆海吃頓飯的，但是他發現那個姜司明看了齊晟好長時間，所以就臨時改變了主意！

「那也行，就今天就這樣吧！」

閆海也沒接到姜司明的暗示或者眼神什麼的，當然也沒應下杜飛閆，聽杜飛閆提起要散了立即跟著站起來了，他也知道毛宇他們不滿，這樣也好。

「行，那就改日再約吧。」

杜飛閆拉了一下衣角，把衣服上的褶皺撐開，看向姜司明。

因為姜司明正面對著齊晟。

齊晟一手插到褲兜里，對著姜司明輕點頭，看著姜司明回他然後邁步離開。

「那個姜司明什麼來歷？」

杜飛閆有些不滿，因為有種自己的所有物被外人覬覦了一樣。

齊晟挑眉，哭笑不得。

「我怎麼會知道？我有哪人脈嗎？不過感覺很危險，你不要去調查或者試探。」

杜飛閆撇嘴，也是！齊晟哪有那個能力查人來歷。

「他對你有好感？我怎麼感覺他看了你好多次呢？」

他不信齊晟沒察覺。

也許是因為家庭原因，杜飛閆感覺齊晟有些地方比他要敏銳的多！

齊晟洗手的動作一頓，然後抽了兩張紙巾，低頭擦手。

「咱們一共兩個人，他不認識你，他不看我看誰？」

杜飛閆感覺齊晟像是隨口回答的一樣，並不在意這個問題。

「這樣？那我改日也要跟他熟悉熟悉才是，這樣下次見面他就不會看你太多次了。」

齊晟臉色陰沉了一秒，抬眼就是一句揶揄。

「哦，原來你喜歡他？那你就說唄，兄弟我還能不幫你？」

「......」

「那你是喜歡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可惜你這樣的臉不動打動我。」

杜飛閆眼角抽搐，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齊晟還有說冷笑話的天賦？

而且還說的這麼好！

把紙球扔進垃圾桶，杜飛閆率先邁開步子。

「你可算了。我要是喜歡你當初和你一被窩時我就把你拿下了！還用等現在？」

停下，杜飛閆挑眉看著齊晟，嘲諷技能被觸發。

「臉有多大？」

齊晟失笑，這也太不客氣了吧？

不過齊晟和杜飛閆都知道對方在開玩笑。

這樣的玩笑，他們兩個開得起，也不會誤會。

不過齊晟能讓杜飛閆給他口頭上欺負去了？

冷漠臉，齊晟一點也沒生氣，平靜的很。

「是不小，但怎麼說也比你小一點點。」

「......」

——

「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對齊晟也沒多關心，也沒記住。」

閆海是實話實說。他和齊晟不是對頭也不是朋友，關心那幹嘛？

姜司明靠著護欄，河水很平靜幾乎看不出在流動，湖面上的彩光被折射發向四周，還有建築的倒影，很漂亮。

拿了根壽百年姜司明夾在指尖，閆海瞧了拿出打火機用手圍著火。

拿著煙盒手指一頂對著閆海，閆海也沒扭捏也拿了根，自己給點著了。

地位有差距，他給姜司明點煙護火是應該的，要是讓姜司明也這麼做就是他堂哥那身份也還勉強。

「姜哥，最近有個男人正在打聽我呢，估摸著是那天酒吧那個。」

閆海本來不打算說，但考慮後想到畢竟那男人對齊晟毛手毛腳來著，他也該說一聲。

姜司明背靠著欄桿，一手拄著欄桿，另一隻手放在欄桿上。

淺淡的煙霧被姜司明從口中緩緩吐出，遮掩了他的表情。

「什麼地方的？」

「外地人，至於什麼地方的還沒查到呢。是過來這邊來做生意的，有點人脈。」

這麼個二線上游城市，每天人流量有多大難以想像，來做生意的更是不計其數。

對方也是倒霉，那麼多酒吧，那麼多長相不錯的服務生，偏偏到了聲浪還被姜司明看見了！

閆海都想給對方點跟蠟了。

「查查和哪個有關係，然後再讓人過去，以我的名。非禮服務生也就算了，還想著報復，那也得回禮才對。」

姜司明似笑非笑，閆海瞭然，頓時感覺澀然。

差距太明顯了，他心裡知道但也感覺無奈。

他做事還要深思熟慮，姜司明卻可以直接過去叫名號解決問題再處理人。

不過這也意味著——對於齊晟來說姜司明不會好擺脫...

——

「給我五百。」

客廳里齊揚坐在沙發上，屋裡沒有酒氣，反倒有消毒水味道，但不濃。

齊晟伸手開燈，刺眼的風光讓齊揚抬手遮住雙眼，雖然不滿但也沒說其他。

一臉的青紫，坐姿還偏向一側，看來身上傷的很嚴重。

不過讓齊晟驚訝的是齊揚竟然完好無缺，看來閆海的確很讓張琦忌憚。

齊晟若有所思，走過去隔了齊揚一米遠。

「幹嘛用？」

轉頭看齊揚虛弱的模樣齊晟垂下眉眼，果然是不給教訓就永遠不會改...

「買吃的還有煙酒，廢話那麼多幹嘛？我讓你給錢就給錢！」

許是齊晟的眼神太明顯，齊揚頓時陰沉著臉一拍茶幾。

齊晟握拳，面上略帶諷刺沒有動作。

齊揚和齊晟對視也是心虛，努努嘴挪開視線。

齊晟是從哪勾搭上了閆海了？

而且連張琦父子都不敢對他下死手，看來這小兔崽子還真是翅膀硬了！

他恨不得弄死齊晟，但是還債和生活還需要齊晟給錢，他不能斷了自己的後路！

「你和閆海什麼時候認識的？」

齊晟能不了解齊揚的想法？他和齊揚生活了十幾年，最知道他的品性！

齊揚這是想試探他。

「開學認識的。」

一般水電費和平日開銷齊晟都市放在客廳茶幾下，齊揚雖然需要錢但也很少直接拿走，齊揚也不希望連水都喝不到澡也洗不了。

齊揚扯過錢眼神一掃確定了數目就站起身，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你以後，安生點！」

齊晟聽了也只是過耳。

讓他安生點？他什麼時候不安生過呢？

齊晟握著椅背的手指發白，眼中情緒不斷變換翻湧，最終也只是嘆口氣回到房間。

他還未成年，齊揚還是他的監護人，而且已經高二下學期了，他目前不能離開也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