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學了你幹嘛去？」

一早上齊晟就給杜飛閆打了電話。

「我在酒店待著唄，我課間都在電腦上呢，也可以學習。」

「那行吧，掛了。」

齊晟點點頭，看了眼時間懊惱的捋了把頭髮掛了電話快速跑出去。

昨天熬夜到三四點，莫名的睡不著就開始刷題，越寫越精神，要是看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齊晟也不會躺下強迫自己睡覺。

結果就是——他起晚了。

「今天怎麼遲到了？」

黃禮平站在門口，看著一片低著頭的小腦袋非常嚴肅。

齊晟微喘著氣，低下頭感覺不好意思。

「我起晚了...」

黃禮平皺眉，不過看到齊晟眼底的一片烏青擺擺手讓齊晟進去了。

坐到位子上齊晟終於鬆了口氣，灌了口水準備把濕潤的額頭放到胳膊上趴一會。

他心跳的太厲害了。

巴士過去了，再等下一趟要將近半個小時，所以他當機立斷決定跑到學校。

這都趕上校運會的男生長跑5000米了！

衛生紙被貼在額頭，然後頭被陡然托住，溫熱的溫度傳來，齊晟猛地抬頭。

「額頭都是汗。」

還沒等齊晟看見人，熟悉的聲音已經從右側傳來。

因為汗水紙巾被貼在額頭上，齊晟覺得這樣不好拿了下來。

姜司明此刻已經下位了，瞥了眼林曉初一勾唇。

「不用謝。」

齊晟一愣，嗯了一聲。

也沒再說什麼，動作利索的拿著紙巾把臉側和額頭上的汗都擦幹凈了。

林曉初咬咬唇，看著手裡的清香版紙巾喪氣的低下頭欲哭無淚，這是要搞什麼啊！

——

「哥！齊晟哥！我在這呢！」

齊晟看過去，挑眉，那是誰？

許寥露出小虎牙，大力揮著手。

小跑過來，齊晟沒說什麼，不過既然是叫他那就應該有事，他走來了不禮貌。

「哥，你不記得我啦？」

齊晟眼神微轉看著許寥脖子上的青紫才想起來，慢慢把袖子放了下來。

「記得。有事？」

「沒什麼事，不過真的非常感謝哥能仗義出手啊！簡直太有義氣了！行俠仗義大好人啊！」

齊晟細眉微壓，忍俊不禁，還真是個自然熟。

許寥見齊晟笑了掌心才鬆開，風劃進掌心一陣汗珠被緩慢蒸發，涼意傳來。

「所以啊，我就想請齊晟哥你吃個飯！以報答齊晟哥你的救命之恩！順便再交個朋友怎麼樣？」

「交個朋友可以，吃飯就算了。而且你也誇張了，救命之恩太大了。」

他不過是看那小子醉的都看不清人了還跟人吵得熱鬧感覺好笑，再加上對方是在聲浪門口吵起來的，他有責任負責。

酒吧里禁止打架。

出於主觀，再加上許寥道歉之後對方還不依不饒，齊晟把許寥給拉過來把對方給哄出去了。

「哎這話不是這麼說的！你看啊，如果我和他打起來，那肯定是我吃虧啊！萬一把我打傷了我的心靈和身體都受到了傷害，這對我就是影響啊，說不定還會影響我的性格！

萬一以後這陰影讓我走上歧途怎麼辦？齊晟哥你說我是不是得請你頓飯一定要感謝一下？」

許寥說著數著手指，頭頭是道。

許久都沒接觸這樣陽光的同齡人了，齊晟其實感覺很舒服。

也許是他也不擅長交流，所以也體會不到其他人的溫柔。

一堵無形的牆將他與外人隔絕。

「那就等有時間的吧，到時候你告訴我地點，我一定按時過去。」

許寥笑容變大，彷彿齊晟答應了他是一件多麼讓人開心的事情一樣。

「齊晟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吧？要不然單叫哥我感覺有些彆扭。

我們和三中的高一九班這周日三點有場籃球比賽，就在三中的籃球場，你能不能來看我們比賽？」

見齊晟沒第一時間答應，許寥怕齊晟拒絕的立即跟了句。

「畢竟有你這樣的學長在，而且還那麼高冷的感覺，一看就很厲害！我們心裡也有底氣！」

簡單的說，許寥是想要齊晟過去鎮場子。

畢竟不是自己學校的籃球場，沒安全感。

在齊晟看來略天真的話，但他陡然感覺到了一絲青春的味道，屬於青年人的對生活的熱情，讓人只感受就很愉悅。

「好。」

許寥眉開眼笑，在胸前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太好了！齊晟哥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說著許寥已經朝高一的隊伍跑去，倒跑著揮手對著齊晟喊了一聲。

這讓齊晟忽然有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手插.進口袋裡齊晟小跑到跑道上，身旁還有不少跑步的學生，激昂的音樂縈繞在操場上空。

——

「高一的？」

「嗯，一班的體委許寥，大大方方的挺豪爽的給人感覺還不錯。」

閆海和姜司明靠在牆邊一處，姜司明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齊晟身上。

看見主動跑過去的許寥，姜司明自然是看向許寥，看見了全程。

「他和齊晟認識？」

齊晟連高二一個班的學生關係都不熟，還能和高一的學生是好友關係？

而且就齊晟和許寥剛才的對話表情和動作，姜司明肯定他們關係不會親密就是離朋友也差的遠。

「不認識吧，從來沒見他找過齊晟，而且也沒見出現酒吧過。」

閆海查了齊晟的背景，就算知道了個差不離也有查了一遍。

姜司明是對齊晟有興趣，但他不沒有查齊晟資料背景。

就像他每次有個新伴的時候也不差對方背景一樣，有那個能力沒必要浪費在這種事這種人上。

「嗯。」

姜司明輕應了聲，沒什麼反應。

「許寥和三中二九的有個籃球比賽，估摸著可能是邀請齊晟過去，咱去嗎？」

閆海突然想起這件事，就問了句。

「不去。」

姜司明略挑眉，興緻缺缺。

「那姜哥你這周末準備幹嘛？」

閆海以前沒接觸姜司明這樣的人，既有身份而且還明目張膽喜歡男人的人，更露骨的說不如是用「玩」這個字眼更合適！

不過他也不具體了解，肯定也有偏差。

所以他也實在想不到姜司明這樣的人除了周末酒吧會所或者再什麼高檔休閑場所一坐還能幹什麼。

但姜司明要是說了他也不可能跟著去，他沒那麼大的臉。

「學習啊，非要出去耍？」

略帶疑惑的眼神讓閆海感覺整個人都凌亂了。

「學習？難道不應該是左擁右抱品著名酒抽著雪茄？最次也得是私人會所逼格吧？」

姜司明感覺和閆海中間隔了一堵叫腦子的牆，深深地一眼看過去後抬腳就大步離開了。

閆海整個人被刺.激的不行，他說錯了？小說里不都是這麼寫的？

他還是挑了精華簡潔說明的，難道不對？

「姜哥你別走啊！姜哥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