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肘輕輕碰了碰身邊的鳴人，「喂，一起上。」

「啊？」鳴人眨眨眼睛，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拉到了強佔球場的兩人面前。

「小鬼，輸了的話，可不要哭啊。」

「放心吧。」到時候哭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於是鳴人同學就被拉上了球場，沒有容他說一句話就開始了比賽。

作為裁判的是佐助從球場上隨便點的一個人。

不得不說，佐助的速度的確很快，鳴人所見過的籃球運動員里，他的速度算是數一數二的。

「別發獃。」跑過鳴人的身邊，佐助小聲說了一句。

帶球準備投籃，沒想到那二人的防守倒是密不透風。

「小鬼，你那夥伴像傻瓜一樣，真的會打球嗎？」

「其實你還蠻厲害的，繼續跟我們作對的話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哦。」

「哼。」

佐助根本沒有聽他們啰嗦，假動作一晃，趁著二人視線轉移的空擋，將球轉移到了還略有些獃滯的鳴人手上。

籃球到手的一瞬間，鳴人條件反射的就想把它丟出去，看著佐助略帶期望的眼神又有些不忍。

無奈的帶球跑，腦袋裡亂糟糟的像是一團麻，當初，我愛羅他們是不是也像現在的佐助一樣，在球場急切的期望他的到來，渴望著他們的勝利。

老爸老媽是不是也想看看他舉著獎盃向他們炫耀的臭屁樣子。

自己果然還是……太懦弱了嗎？

「加油啊。」

「打倒他們。」

餘光掃到觀眾席，肢體不全的他們樂呵呵的在給他加油。

……

…………

「鳴人，你還真是很喜歡籃球啊。」

父親的大手摸著他毛茸茸的金色腦袋。

他的臉頰上還都是汗，夕陽映的他的臉龐越發紅潤，洋溢著的笑臉讓自家父親也忍不住彎起嘴角。

「嗯。」他使勁點頭，聲音還是軟糯的，「我將來要把所有的獎盃都贏回來，送給你和媽媽。」

「真的嗎？」

「嗯。」

「鳴人的夢想真偉大啊。」

他驕傲的一揚頭，看見家門後便開始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高興的喊，「媽媽。我回來了！」

男人忍不住笑出聲，望著小小孩子的背影緩步跟上。

…………

……

被那兄弟二人圍住，鳴人輕輕跳起，將手中的球向外一拋。

「笨蛋，這麼遠連職業球員都很難投進的。」

「我知道。」

最後一個音落下的時候，鳴人已經到了另一個半場，高高跳起，給在空中的籃球一個助力，準確無誤的投籃。

「漂亮。」佐助讚歎著，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嘛，看來是想開了。」

「他……他怎麼會在那裡？」

那個金髮小鬼明明在他們面前來著，什麼時候跑到了那裡？

他是……妖怪嗎？

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才是給他們帶來了更加沉重的打擊。

他們眼裡的這兩個小鬼，根本就是變態。

他和哥哥的配合在他們兩個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們兩個交叉跑的時候根本就看不清球在誰的手上，也不知道投籃的會是哪一個。

每次球一到手都感覺有一陣風從身邊刮過，然後分數就成了別人的。

於是最後他們被人家打了個4:0。

他們淚流滿面的道了歉灰溜溜的走掉了。

鳴人難得的笑得有些開心，胸口積壓了一年多的烏雲似乎在剛剛那一瞬間煙消雲散，前所未有的輕快起來。

球場的人們歡呼起來，佐助拉著他立刻逃離了這裡。

二人並肩回到學校的時候，部活已經結束，只有某個不太正經的老師在等著他們。

「回來了。」

佐助沒理他，而是走進休息室去取自己的東西。

鳴人看著卡卡西，突然彎下腰，「卡卡西老師，這麼久以來讓你擔心真是抱歉。」

卡卡西的眼睛因為詫異微微睜大，轉動了一下視線，不知道佐助用了什麼辦法。

笑了笑，卡卡西摸摸他的腦袋，「傻孩子，那個時候沒在你身邊，我才應該道歉。」

鳴人直起身子搖搖頭，「是我自己太懦弱了。」

「呵呵，怎麼樣？要不要去吃拉麵？」

鳴人點點頭。

「啊對了！」看著從休息室走出來的佐助，「佐助，你的訓練翻倍，連續一星期。」

佐助的腳步頓住，有些怔愣，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放心吧，鳴人會陪你一起做的。」

鳴人皺眉想了想佐助的訓練項目，瞬間深受打擊，「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陪他一起做那些訓練？我又不是球員！」

「誰叫你影響到我優秀的部下翹了部活呢？」

看著鳴人有些跳躍的金色頭髮，和他臉上憤憤不滿的表情，佐助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這混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翹了部活的。鳴人看著卡卡西肩膀垮了下來，佐助的訓練項目是這些人里最多的，而且還比較難，翻倍？而且還要做一星期，做完之後他會脫一層皮的。

「我先走了。」

佐助沒有多說什麼，背著書包和他們告別。

鳴人表情糾結的被卡卡西帶去吃拉麵，吃過拉麵之後又去了醫院看了看自家老爸。

於是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雖然卡卡西說要送他回家，可他還是拒絕了，男人回家還要人送太遜了。

不過走出不遠他就有些後悔了，大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安靜的只能聽見他自己的腳步聲。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他慢慢走著，走了一會兒，他發現腳步聲似乎出現了重疊。

於是鳴人蒼白著臉色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額頭不自覺的滲出冷汗，鳴人使勁吞了一下口水。

再次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卻沒有聽見什麼特殊的聲音。

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太緊張。

「還以為遇到鬼了。」小聲嘟囔一句，鳴人大步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嘟囔著『神鬼莫怪神鬼莫怪』。

可沒走出多遠，重疊的腳步聲又一次響起，鳴人這一次汗毛都豎了起來，猛的回過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這讓他更加害怕，微微顫抖著看著身後黑暗的角落，「什麼人？出來！」

到底是不是人啊？

什麼動靜也沒有，就在鳴人以為又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沙沙聲。

沙沙……

沙沙…………

角落裡似乎露出了一顆腦袋，然後他就看見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鳴人嚇得啊的一聲，轉過頭撒腿就跑，速度快的令人。

「真遇見鬼了。」

他沒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找他啊。

跑回家裡，甚至沒來的及跟自來也打招呼就鑽進了房間，將自己的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

客廳里的自來也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手中剛剛掛掉的電話，卡卡西不是說鳴人已經解開心結了嗎？

現在鳴人這是什麼情況？

有些擔心的他敲響了鳴人的門，「喂，鳴人怎麼了？」

「沒，沒事。」鳴人坐在床上氣喘吁吁，「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吃過晚飯再休息吧。」

「不，不用了。」

自來也皺眉，怎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好色老頭，我真的沒事！」

鳴人打開門，巡視了自來也四周沒有什麼異樣狀況才微微放下心。

看著鳴人自來也微笑，「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遇到什麼事了？」

「真，真的沒事。」鳴人結結巴巴回答他。

綜合以往的相處經驗，自來也摸著下巴猜測，看著鳴人身後，「鳴人，你身後怎麼跟了個人？」

「啊？在哪裡？！」鳴人跳起來，噌的躲到了自來也身後，「神鬼莫怪神鬼莫怪，我真的沒做過壞事啊，不要來找我！」

「哈哈哈……」自來也笑聲豪邁，「騙你的。」

鳴人尷尬的僵在自來也身後，三秒鐘之後，只聽見彭的一聲關門聲和鳴人悶悶的聲音。

「好色老頭子，你太無聊了！」

自來也一路笑著下了樓，拿起雜誌欣賞他的正妹們。

鳴人抵著門嘆了一口氣，一臉疲憊的爬到床上，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趁著鳴人睡著我們來看看我們的超級新人，宇智波佐助。

他的心情今天莫名的好了起來，連鼬都有些驚訝。

「你很開心，佐助。」

「啊，還好了。」佐助坐到鼬對面，笑盈盈的看著他，「怎麼樣？那個天才找到了嗎？」

「嗯，已經有線索了。」

哦？

佐助挑眉，「是嗎？」

「嗯。」鼬淡淡的。

佐助拿起旁邊的籃球顛了顛，「怎麼樣？要不要來一場？」

鼬輕輕點頭，起身走向庭院里的球場。

「嘛，怎麼也能進步點吧，總被兄長壓著，我可是一點都不甘心呢。」佐助看著籃球喃喃自語。

於是佐助同學迎來了他和鼬對決的第N次失敗。

看著兄長遞過來的手，佐助嘁了一聲搭手坐了起來，「簡直是變態！」

「佐助，你進步了。」

哪裡進步了？還不是被你壓著打？

佐助撇撇嘴，皺眉想起了鳴人下午的表現，那個時候如果是自己防守的話，也很難防的住。

鳴人的速度太快，看清他的動作太困難，如果太過專註於他的動作，就會忽略自己的防守。

「在想什麼？」

鼬沉穩的聲線喚回佐助的思緒，輕輕搖了搖頭。

他盤腿坐在地上，手拄著下巴，「啊，最近總碰見些厲害角色，我可能是退步了。或者是努力的還不夠，看來真是懈怠了啊。」

況且他已經好久沒到球場上好好比賽了，這一身骨頭都快要生鏽了。

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他很快就會有一些足夠他把骨頭好好活動一下的戰鬥了。

他還真是有些期待呢，你說是吧，漩渦鳴人……

鳴人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慌慌張張的起床，心裡一邊抱怨著為什麼那色老頭不叫他起床都已經遲到了雲雲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衣服穿好立刻沖向了洗漱間，卻在洗漱間門口生生剎住腳步，往後退了幾步，認真的看了一眼日曆，然後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是周末。

所以他慢悠悠的洗漱完畢後，便到院子里準備透口氣，看著自來也正一臉愜意的坐在搖椅上，而自來也的身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小孩子。

「喂，怎麼會有小孩子在這裡？」鳴人微微皺眉。

自己家自從只剩自己一個人住以後就沒人光顧了，偶爾也跑進來的小孩子也很快被父母領回去，而每次，他都免不了受一遭埋怨。

他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找白眼，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立刻送回去最好。

「什麼孩子？」自來也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

「就坐你旁邊那個。」

自來也看看自己身旁兩側，「哪裡有小孩子？鳴人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那個小孩子也不說話，獃獃的坐在那裡，而自來也正望著他，卻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鳴人悄悄動了動腳步，嗯，這裡的陽氣重一些。

鳴人看著他們把眼睛閉緊，見鳴人閉上了眼睛，自來也沒有聲音的狂笑起來。

鳴人這個笨蛋，說什麼他都相信。

不過這個小孩子真有些奇怪啊，為什麼會跑到鳴人家裡？

他在這裡陪這個孩子坐了這麼久，這孩子都一動不動，不過剛剛鳴人出來時，他卻清楚的看見這個孩子的眼睛亮了一下。

小小的孩子看著誇張的自來也神色茫然，又看了看閉著眼睛搖頭默念些什麼的鳴人，有點不明白他們怎麼了。

「鳴人，你在學校的社團還有訓練吧，再站在那裡的話……」

「啊！糟了！」他的訓練可是兩倍啊！

風一般的跑出庭院，完全忽視了笑得打跌的自來也。

小孩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看著鳴人離開的方向緩緩跟了上去。

「喂，小鬼，你不能跟去哦，在這裡等著吧。」自來也攔住他。

小孩子看著自來也輕輕搖了搖頭，繞過他繼續走。

自來也抓抓頭髮，「鳴人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惹上小孩子了？難道是他的私生子？」

自來也大概算了算時間，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鳴人那臭小子竟然連兒子都這麼大了，想他五十多歲，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其實自來也，你真的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