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小說: 【佐鳴】與你有關的事 作者:十字白 字數:508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02
第三十四章
夜涼如水。
鳴人剛剛洗完澡,勞累了一整天的肌肉徹底放鬆了下來,他半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九喇嘛悠閑的踱步走到他身邊,伸出爪子使勁的掐了掐鳴人的臉,掐的鳴人連連呼痛,眼裡也不受控制的蓄了些微的淚水。
終於從九喇嘛的魔爪里掙脫,鳴人一邊護著自己的臉一邊茫然的問,「你幹什麼?」
「小鬼。」九喇嘛順勢坐在他身邊,「還記不記得你早上答應我的事?」
鳴人頹喪的倒在沙發上,半睜著眼睛,「記得。你竟然真的能贏過凱老師,我嚴重懷疑你作弊了。」
「哼!」九喇嘛一扭頭,「我作弊?那麼多人都看著呢?我怎麼作弊?我讓著他還差不多。」
鳴人弱弱的道:「你那麼特殊,即使作弊了,別人也看不出來啊。」
九喇嘛的手又一次掐上鳴人的臉,「小鬼,認賭服輸,不要耍賴!」
「可是……」
「沒有商量的餘地。」
鳴人此時恨不得捶一捶自己的腦袋,跟九喇嘛打賭,打什麼賭?
九喇嘛見他這副懊惱的樣子笑容滿面,「聽著小鬼,一個月不許理宇智波佐助。」
鳴人就不明白了,「我和你打賭,跟佐助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可是把人家的腳弄傷了,說不理就不理不太好吧。」
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九喇嘛想了一會兒,道:「我幫你把那傢伙的腳治好,你就履行賭約就成了。」
「那……」本來還想反駁的鳴人,接收到九喇嘛犀利的眼神聲音就悻悻的弱了下去,連話也在嗓子眼打了個轉變了味道,「……好吧。」
九喇嘛這才點點頭,心滿意足的往床上一躺,翻身睡了過去。
而鳴人,則是在到底理不理的佐助的糾結中慢慢睡去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九喇嘛已經不在,鳴人看了一眼時間,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向著食堂跑去。
混蛋九喇嘛,竟然不叫他,要遲到了啊。
鳴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食堂,接過了雛田遞過來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完喝了一大口水後再快速的衝到了訓練場。
看見佐助也加入了訓練的隊伍里,鳴人脫口就要問出,「你的腳這麼快就好了?」
不過還沒來得及問,就想起了與九喇嘛的約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站到了隊伍邊上。
佐助挑眉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心裡猜測了一下鳴人與九喇嘛的賭約,現在這個情況看來,貌似和他也有關係。
「笨蛋……」
鳴人把這一句聽得清清楚楚,張口就要反駁,但礙著與九喇嘛的約定在,只能握緊了拳頭對著佐助晃了晃。
佐助卻對著他露出一個稍顯得意的笑容。
一時間,鳴人被氣的險些內傷。明明他才是不和佐助主動說話的那個人,為什麼他還是這麼憋屈?
訓練的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在九喇嘛的嚴密監視下不敢有一絲差錯,這倒是讓卡卡西欣慰了不少,繼續如同度假般的觀察著他的隊員們訓練。
不過還是對將教練位置搶了的九喇嘛提出了些意見,希望能讓木葉的隊員們有明顯的提升。
九喇嘛懶懶的答應下來,隨意的就更改了隊員們的訓練,木葉隊員們又一次叫苦連天。
不過佐助的適應能力倒是讓鳴人驚訝了不少,明明比他們後加入了兩天訓練,卻能很快跟上他們的訓練節奏,也是難得的沒有抱怨的人之一。
……
訓練的日子苦不堪言,等到宣布訓練結束的那一刻,整個山上都充斥著木葉們興奮的喊聲。
卡卡西示意他們安靜下來,「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是比賽了,你們還有一天的休整時間。這一天的時間嘛,你們隨便吧。」
「哎?不回去嗎?」鳴人小聲嘟囔著,他還以為回去的說。
「不過,在這裡提醒你們一句,下一場的比賽是曾經與你們有過一戰的砂隱,並且你們輸了。」
聽到卡卡西的這一句話,曾經參加過比賽的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僅以一分之差輸了,說出來實在是憋屈至極。
剛剛高漲的熱情就是是這夏日的涼風一般,轉瞬即逝,木葉的隊員們都垂頭喪氣。鳴人卻低頭盤算著與砂隱的這一次交手他到底會不會上場,卡卡西又會怎麼安排。
至於佐助,鳴人看他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有沒有那麼自信?
鳴人忍不住腹誹,就連他對上我愛羅都很困難的好嗎?佐助他哪來的那麼強的自信?
其實佐助的想法是,這一次他和鳴人應該都會上場,鳴人又多少了解一些砂隱薄弱的地方,兩個人配合好了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他忘了,卡卡西是砂隱的教練,要說了解,誰也沒有他了解啊,那麼了解的人上一次都沒有讓木葉贏,這一次就算加入了他和鳴人似乎也沒什麼差別。
因為還需要再山上呆一天的時間,所以即使擔心跟砂隱的比賽第二天眾人還是在山裡玩耍了起來。
說是玩耍,其實也只不過是到處走走,然後再在球場上打打球。
九喇嘛坐在鳴人身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想不到啊,你竟然真的一直沒和佐助說話。嗯,大概有十幾天了吧?」
提到這個,鳴人對著九喇嘛剜了一下眼睛,「說起來我就氣,明明我才是不和他說話的那個好嗎?可是每次都是也被他氣到。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九喇嘛看著他,笑了下,露出一排潔白閃亮的牙齒,「因為他沒你蠢!」
「九喇嘛……」鳴人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藍色的眼睛看著他像是要冒出火來,「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雖然我說的話是難聽了些,但是這是實話不是麼。還有據我所知你這個時代殺人是違反法律的,而且你想要殺死我,估計很困難。」九喇嘛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說著。
「你為什麼要變大了小小的一隻比現在可愛多了。」
「是好欺負多了吧。」九喇嘛斜眼看向鳴人,「不過沒有辦法啊。我留下的力量剩的太少了,只夠我恢復到這個程度,不然我現在應該是一個成年人。」
在佐助那裡生氣,在九喇嘛這裡憋氣,鳴人只好把心裡壓著的怒氣怨氣統統發泄在籃球上,直到打的滿身大汗才停下來。
和他做對手的佐助也不輕鬆,二人頭對著頭躺在操場上,佐助氣喘吁吁的問他,「你瘋了?」
鳴人不說話,伸出手擋在眼睛上,從指縫中眯起眼睛看著陽光。
「我說——」佐助偏過頭,聽見他聲音的鳴人也放下了手臂側過了頭,二人的視線對視在一起,突然就沒了語言。
呼吸交錯著,奇怪的氣氛瀰漫著,鳴人對著佐助黑色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眼眸里儘是疑問。
佐助這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九喇嘛的那個賭約,你不遵守又會怎麼樣?就算遵守了,你也應該有別的辦法能和我交流吧?笨蛋!」
你才是笨蛋!
佐助清晰的看出了鳴人眼睛裡的意思,輕輕地笑了下,「你不是笨蛋又怎麼會被九喇嘛耍?」
我這是認賭服輸!
佐助剛看懂鳴人眼裡所表達的意思,就聽操場邊上載來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你說什麼?!砂隱要棄權?!」
鳴人撲棱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場邊打電話的井野走過去。
砂隱,棄權……
這一直是他心裡最不願觸及的傷痛,難道今年的砂隱又要棄權?為什麼?
鳴人覺得腦子有些亂,井野已經掛了電話,鳴人看著她,語氣急切,「你剛剛說,砂隱要棄權?」
看見鳴人,井野也想到了去年比賽的事,對著鳴人晃了晃手機,「小櫻打來說,砂隱的隊長受傷了,可能參加不了這一次的比賽了。」
「我愛羅受傷了?怎麼會這樣?」
鳴人的擔憂顯而易見,井野誠實的對著他搖搖頭,「不知道,小櫻沒說。」
馬上就要進決賽了,砂隱的隊長竟然受了傷,鳴人不禁想起去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一時間愁眉苦臉。
佐助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安慰他。對於不能和砂隱交手,佐助也是覺得遺憾的。
「該死!」
鳴人低咒著,腦海里總是控制不住的向著一些壞的方向去想像,卻也只能在這裡幹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然他還可以去看看我愛羅,又想到我愛羅看到他可能會更加難過不能比賽,於是他糾結了。
「其實,如果你想讓我愛羅上場比賽的不是沒有辦法。」佐助指了指自己的腳,「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他。」
對哦!鳴人的眼睛一亮,竟然把身邊這位大BOSS給忘記了,九喇嘛能治好佐助的腳,治好我愛羅應該也不在話下。
當然,前提得是他願意做。想起他對付起九喇嘛的困難勁,鳴人摸著下巴思考著晚上要怎麼跟九喇嘛說這一件事。
透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鳴人已經深知九喇嘛的任性程度,要想讓他幫忙,一定得用對技巧。
這一思考,鳴人就思考到了晚上。
那認真嚴肅的表情在九喇嘛看來就像是大戰又要爆發了一樣。
「小鬼,想什麼呢?」九喇嘛坐在他對面,翹著二郎腿,臉上一副高傲到欠揍的表情。
鳴人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哎?」九喇嘛奇怪了,「我今天沒惹你吧?」
「咳咳。」鳴人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體看著九喇嘛認真說道,「這件事呢,本來跟你是沒有關係的,可是呢,我希望它和你能有一點關係。然後我不確定你想不想和這件事有關係,所以我在想能讓你們有關係的辦法。」
九喇嘛挑挑眉,「新學的繞口令?」
「不是!」最後看著九喇嘛戲謔的眼神無奈的垮下肩膀,「我有事找你幫忙。」
「說。」
「幫一個人治傷。」
九喇嘛一扭頭,「不去。」
「為什麼呀?」鳴人站起來走到九喇嘛身邊,一副討好的笑容,「九喇嘛,我知道你這個人是不會那麼殘忍的,可是那個人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啊。」
「你的朋友,關我什麼事?」
「他雖然是我們下一場的對手,但我還是希望可以認真地和他打一場,而不是看著他棄權。」鳴人抓住九喇嘛的胳膊,「整個隊因為你一個人棄權,這種感覺很不好受的。九喇嘛,你就幫幫忙吧。」
「我又不是免費的勞力!」九喇嘛語氣有些抱怨,「我幫你治好宇智波那個小子已經很後悔了,你還讓我去給別人治?不去不去。」
鳴人見九喇嘛這個態度,頹喪的垂下頭,「我愛羅真不能參加比賽了嗎?」
「……你說那小子叫什麼?」
「我愛羅啊,怎麼了?」
「我愛羅……」九喇嘛笑得興趣盎然,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拍了拍鳴人的肩膀,「明天帶我去看看。」
鳴人驚喜地抬起頭,「你答應了?」
九喇嘛一翻眼皮,「到時再說。」
鳴人使勁地抱了一下九喇嘛,「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為什麼聽著……這麼彆扭?九喇嘛不禁思考起來,他和鳴人的相處模式是不是出現了錯誤?
鳴人已經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九喇嘛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也直接躺了下來。
果然相處模式是出問題了吧?按照之前的情況他此時應該是和鳴人睡在一張床上才對?怎麼自從他的力量找回來了之後他就被趕到沙發上了?鳴人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夜裡的時間似乎總是過得那麼快,九喇嘛只感覺自己剛閉上眼睛,天就亮了,他不禁回想起曾經他住在鳴人身體里的時候,那個時候愛怎麼睡就怎麼睡,也沒有人打擾他。
鳴人已經洗漱完畢,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快起來啊,我們今天要去看我愛羅。」
九喇嘛懶懶地點點頭,在盥洗室里清醒了一下跟著木葉的隊員一起坐上的返程的校車。
牙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住在這附近嗎?怎麼坐上我們校車了?」
九喇嘛打了一個哈欠,懶得回答。鳴人對著牙尷尬的笑笑,「他去看望一個朋友。」
「哦。」
等到校車在木葉校門口停下來的時候,鳴人甚至沒有來得及跟其他人打招呼,就帶著九喇嘛直奔砂隱而去。
快要走到砂隱門口的時候才猛然想起我愛羅在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在學校,又立刻轉了道,給小櫻打電話詢問了我愛羅所在的醫院。
得知是與自家老爸一所醫院,鳴人立刻趕了過去。
見到我愛羅的時候,我愛羅正一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見鳴人進來,眼裡是一閃而逝的錯愕,「你怎麼來了?」
還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而且他身邊這位好像從沒見過,為什麼有點熟悉的感覺?
鳴人這才想起九喇嘛,給我愛羅介紹了一下,「這是新認識的朋友,九喇嘛。」
我愛羅沒有多問,示意鳴人坐下。
鳴人一坐下就看著我愛羅纏滿繃帶的一隻手和一隻腳問道:「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我愛羅抿了一下唇,「不想順著某些人的意思而已。」
鳴人明白了我愛羅話語里所隱藏的深意,微垂的頭顯得很是低落,「你真的……要棄權嗎?」
「不是我的主意。」我愛羅淡淡的回答,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奈。
鳴人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九喇嘛,可憐巴巴的眼神里都是祈求。九喇嘛忍住拍死他的衝動,在我愛羅疑惑的目光里看了看他受傷的手腳。
「沒大事。」
鬼都能看出來,用你說!鳴人瞪著九喇嘛,等待著他說些有用的話。
「我愛羅,九喇嘛很厲害的,佐助的腳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一下子就給治好了。」鳴人滿臉笑意的看著我愛羅,「你讓他看一下,說不定他一下子也把你治好了。」
充分的了解鳴人誇人時喜歡誇張那麼一點,所以我愛羅對鳴人極力推薦的這個人並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連正規醫院的大夫都要按部就班的給他看病,他真的想像不出這人能有什麼特殊的治癒方法。
他這個想法維持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徹底被打破了,沒想到鳴人這一次非但沒有誇大,而且說得還謙虛了。
當感受到自己的手腳以不符合邏輯的速度恢復起來的時候,他的表情是淡然的,內心是震驚的。
「好了。」
聽到九喇嘛的話,我愛羅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沒有任何不良反應之後目光帶著震驚與疑惑看向鳴人。
鳴人聳聳肩,「我都說了他很厲害。」
我愛羅無奈地看著鳴人,你認識的根本就是妖物好嗎?
「這下你們不用棄權了吧?」鳴人得意地看著我愛羅,「這一次我們可以當一回對手了……」
最後一個音節剛剛落下,九喇嘛就拉著他向外走去,鳴人被拉的險些摔倒,扒著門框對著我愛羅喊道:「明天一定要參加比賽啊。」
然後就消失在了我愛羅的視線里,我愛羅無語的看著他們離開,隨即又看了一眼滿地地紗布,算了,他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和醫生解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