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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6325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2
這是帝國將軍佐助與木葉流放者現任首領的第一次見面,氣氛不出所料的劍拔弩張。
面對流放者們近乎無恥的戰鬥方式,佐助不得不放棄讓那些無用的統領們衝鋒陷陣地想法,被軟弱無能的統領們吹噓地無所不能的流放者們佐助沒有低估,他只是高估了帝國統領,才讓事情麻煩到不得不自己親自出面解決。
長時間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他們忘記了該如何戰鬥,帝國其他人的阿諛奉承卻教會了他們如何把姿態擺高。
佐助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木葉首領,他慵懶地站在雜草叢生的草地上,看見佐助還露出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微笑,語氣也是熟稔的,「喲,好久不見。」
也許十年前接觸過,佐助這麼想著,忽略掉他聽見這句話時心裡升起的那淡淡地焦慮感。
佐助知道他叫鹿丸,是木葉的軍師,目前為止帝國軍隊的挫敗都是拜他所賜,即使他給帝國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佐助也不討厭他。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佐助的眸色漸深,冷著臉朝鹿丸點了點頭,道:「原本可以不見的。」
鹿丸又看向佐助身後同樣面無表情的香磷,也友好的打了招呼。
香磷見到他打招呼有些動容,不過沒有太大動作,只抿了抿唇,幹巴巴地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佐助的視線在木葉流放者的身上掃過,除了鹿丸以外,其他人看著帝國軍隊的視線都是帶著恨意的,偶爾落到香磷的身上,又會帶著鄙夷。
那夜偷偷潛入帝國軍營的小櫻面無表情的站在鹿丸身後,絲毫看不見那天瘋狂的影子,如今看上去倒像是個普普通通的流放者。
香磷在他耳邊一一給他講解著各個流放者的能力以及應對方式,視線偶爾掃向流放者的防線,帶著不易察覺的愧疚。
除了佐助,沒有人在意。
草原上的風颳得猛烈,帶著些枯敗的幹草打在人的身上,帶來些對士兵們來說不痛不癢的傷害。佐助感受了一下風的方向,看向木葉流放者的眼神裡帶著些審視。
鹿丸還是那副睡不醒的慵懶的樣子,察覺到佐助的眼神,笑了笑,像是平常聊天一樣的說道:「火攻可不是什麼好辦法啊。」
佐助神色一凜,想不明白鹿丸是怎麼只憑藉表情就看出他要火攻的?鹿丸卻在這個時候站直了身子,表情冷漠地看向佐助,問道:「你忘了嗎?你的戰場謀略可都是我教的,佐助君。」
那聲音不再慵懶,清冷幹凈,卻一瞬間讓佐助如置寒冰,渾身顫抖。
佐助……
這兩個字他聽了無數遍,卻直到今天才知道這是他的名字。
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多可憐。
香磷看了看鹿丸,又看了看佐助,最終無奈地嘆息了起來。
佐助激動卻也只是一瞬,他還沒忘記這是在戰場上,那個叫出自己名字的人也是他的敵人。但是他有一個問題弄不明白,想要從鹿丸的口中得到答案,「依你所說,我的戰場謀略是你教的,那麼為什麼我現在卻站在你的對立面。」
為什麼啊?木葉的眾人都沉默了,怒氣卻更加強盛,明明應該是最應該清楚因果的人,卻問他們為什麼。
鹿丸卻笑了笑,「因為你本來就是帝國的人啊。」
也就只有那麼一個沒心沒肺的笨蛋,會相信他可以融化寒冰吧?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小櫻皺了皺,眉眼間有些不耐,她看向鹿丸提醒道:「別廢話了,速戰速決。」
她極度厭惡眼前這一幕,明明就恨的要命,卻還要在這裡裝腔作勢的交涉,有什麼用?如果不是佐助,木葉草原怎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在最初他們沒有聽信那個傻瓜的話,真心實意的把佐助當成同甘共苦的夥伴,又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又如何會有如此強烈的恨意迸發?
他們就像是草原上被驅趕的牛羊,以為別人是對他們好,可最後卻被人賣了殺了,傻得無可救藥。
「小櫻。」井野見她這個模樣連忙拉住她的手,「別擔心,他會回來的。」
「我已經等不及了。」小櫻的表情更加冷漠,「該死的人還活著,該活著的人卻死了,我不敢想像如果失敗了的話……如果失敗了……」
她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整個人看上去神神叨叨,喃喃自語的魔怔狀態讓木葉的眾人露出不忍的神色。
最終井野下了狠心,顧不得是在戰場上,一個手刀砍暈了她,扶著她無奈地看向鹿丸。
鹿丸回過頭,看著小櫻嘆息道,「真不應該帶她來,多了個麻煩啊。」
井野帶著暈過去的小櫻撤退到人群之後,任由鹿丸與佐助繼續交涉。
佐助冷眼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等到鹿丸再次回過頭來才繼續說道:「木葉草原只有你們,你們拿什麼和帝國斗?」
「覺得鬥不過就放棄了?」鹿丸失笑,問道:「佐助,你是這樣的人嗎?」
當然不是,越是難以征服的東西,他越要征服他。
鹿丸道:「木葉的人不是。」
「帝國的根基之深,憑你們根本動搖不了。」佐助皺了皺眉,「再者說帝國並不苛待自己的子民,你們為什麼不願意歸順?」
「帝國善待的是對它沒有異議的子民。」鹿丸聳聳肩,「很抱歉,我們正是帝國最討厭的那一類人。」
「雖然很難動搖帝國的根基,但還要心存希望不是嗎?」鹿丸搖了搖頭,惋惜道:「可惜了,你是有希望做到的。」
「不要想著策反我。」就算他是國君不合,但也是宇智波的一員。
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風又大了些,誰也不記得是誰先動的手,只是天地間突然響起了懾人的嘶吼聲,雙方怒叫著,混戰到了一起。
衣衫被血液染紅,幹了又濕,留下暗褐色的痕跡,木葉的眾人不死不休的拚命式打發到底還是影響了帝國了士氣。
佐助在戰場中遊走,尋找著任何可以下手的機會,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
終於,佐助對上了鹿丸他們,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步步靠近他們。鹿丸卻好心地提醒了他一聲,「不要輕舉妄動哦,除了宇智波的家傳忍術之外,其餘所有的東西,你都是從我們這裡學到的。」
佐助聞言笑了笑,隨手將手中的刀扔掉,「既然你這麼說,那麼就讓我用我宇智波的本領來對付你們吧。」
說話間,黑色的眼睛變成了嗜血的紅,他渾身瀰漫著煞氣,緩慢地邁開步子又向他們靠近了一些,沾染了血液的臉、猩紅的眼睛,讓他看上去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明明是熟悉的人,卻讓人難以自持的顫慄起來。
直面迎上佐助的,是同樣擁有瞳術的寧次。雖然他對上佐助比其他人要好一些,但也有更大的風險,一旦抵抗不過,將會被自己的瞳術反噬。
起初他認為自己對上佐助還有一戰之力,不過當寧次真正看清佐助眼睛的樣子,他就開始擔憂了,強自鎮定的跟身後的幾人說道,「鹿丸,你們儘快遠離,最好撤退,佐助的眼睛應該是進化了。」
佐助也聽見了寧次的話,但是不解他所謂的進化是什麼,在他的印象里,眼睛並沒有過什麼變化,自始至終都是這個樣子。
聽了寧次的話鹿丸果斷的帶著木葉的其他人退遠了,他可不想給寧次拖後腿。
佐助與寧次的交戰,招招都帶著殺意,雙方都帶著置對方與死地的想法,可表情卻都是淡漠的。
心底里壓抑著的黑暗情緒在見到佐助的時候,就像得到了營養的種子瘋狂滋長起來,對自己年少時期單純的厭惡、對始作俑者一無所知的態度的厭惡,都讓他在這一刻想要把眼前這個人徹底毀滅。
佐助躲閃著,反抗著,他的火焰向他燃燒,他的雷電鳴叫著,想要掙脫他,想要刺穿什麼人的身體。
可寧次那雙淡漠的眼突然出現的情緒讓他有了那麼一刻的停頓,就在這一刻,寧次的手掌襲向佐助。
他看著佐助掌心的雷電散去,身體在空中劃過,血液像雨水一樣稀稀拉拉地落下,最後跌落在枯敗的草原上,奄奄一息地看向寧次。
佐助的瞳孔有些渙散,呼吸間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看著寧次的臉露出懇求的神色,滿臉滿身的血讓他看上去極其狼狽。寧次走到他身邊,他逆著光看向佐助,表情隱沒在若有似無的陰暗裡,看不真切表情,卻能從那雙微微泛白的瞳孔里,感受到一種刺骨的寒意。
寧次說,「佐助,你該死。」
突然——
寧次倒在了地上,關節間像失去了連接,不受控制的跌倒在草地上,口鼻眼耳溢出的鮮血染了他滿臉滿身,每一次喘息都牽動著骨骼帶著一股被撕裂的疼痛,比起剛剛他看見的佐助的模樣更加狼狽。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艱難地轉頭看向了不遠處好端端站在那裡的佐助。他掌心的雷電尖叫著,優雅地走向了寧次。
本就迷糊的視線好像又蒙上了一層水汽,越想看清楚就越模糊,最後光線也一點點消失,徹底的陷入了黑暗裡。
佐助的瞳術確實越來越強大了呢,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已經中了他的陷阱,終究被自己的瞳術反噬了。
尖鳴的雷電聲突然消失,寧次以為自己又陷入了另一個幻境。
他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感受著木葉草原凜冽的風,自由的空氣,幹枯的草木香氣。
女孩子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有些熟悉,她說,「將軍,他的眼睛已經廢了,與死人無異。」
不過她的勸說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佐助冷聲道:「我沒有留人一命的習慣。」
寧次笑了,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血液伴隨著內髒的細小碎塊,一齊從口中被吐出來,咳完之後的寧次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才是真正的宇智波。」
「寧次……」女孩子也沉重起來,「許多事情你們不清楚,佐助也已經不記得了。」
「我知道他忘了。」寧次嘲諷地說,「什麼都可以原諒,只有那件事不行,誰都不行!」
「我不需要你們的原諒。」佐助說道。
「是嗎?」寧次輕聲地問道。
佐助突然抓著寧次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塞到了香磷手裡轉身走了,「關起來,告訴木葉,不歸順就把這個叫寧次的一點點還回去。」
香磷看著佐助遠走的身影,表情苦澀,艱難的扶著寧次穿過蕭索地戰場回了帝國軍營,將他送進了存放鳴人棺材的帳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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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985年。
佐助筋疲力盡的倒在草地上,天空偶爾飛過幾隻候鳥,很晴朗的天氣,空氣卻十分寒冷,站在他對面的少年冷漠的看著他,「你必須儘快學會,每一次戰爭都有可能死亡,別期待你永遠那麼幸運。」
在草地上倒了一會兒,佐助還是爬了起來,只不過站的有些不穩,搖搖晃晃的。將近一個月的訓練倒是讓他的身體比剛剛到來的時候結實了不少,反應能力也快了很多,只是仍舊有些跟不上木葉眾人填鴨似的教導。
「你說的好聽。」佐助抱怨著,「你們根本就是魔鬼訓練,夜以繼日的折磨我,把戰場上沒用完的力氣都用在我身上了吧。」
體術,追蹤術,防禦術,戰場謀略,醫術,但凡有點本事的都跑來教他,而且一個兩個還特別嚴厲,每天都像生活在地獄裡。
「是鳴人讓我們教你的。」
提到這個名字,佐助皺了皺眉,提出來這個意見的人是他,唯一一個不教他的也是他,對於這個經常失蹤的木葉首領,他心裡充滿了探究的慾望。
雖然不教他,但卻會檢查他的學習成果,每次檢查完,他都會陷入更痛苦的水深火熱之中。
「那我現在已經可以上戰場了吧?」不去戰場他很難傳遞消息啊。
經歷了一系列殘酷的訓練,佐助的能力在木葉草原中也算是上等了,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提議讓他跟著上戰場,只能在部落里跟著小櫻救助傷員。
「佐助,現在你不適合上戰場。」寧次平靜地給他解釋,「那些戰場上下來的人你也看見了,四肢傷殘的,終生癱瘓的,戰場很殘忍。戰場不是兒戲,你連人都沒殺過,上了戰場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沒人會像訓練一樣顧及你的安危。」
佐助皺了皺眉,他確實沒殺過人,可也不會像他說的那麼沒用,家族的訓練也並不溫和。
「我想上戰場。」佐助又說道:「我覺得我可以。」
寧次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道,「我會去幫你問問。」
佐助鬆了一口氣。
「寧次哥哥!」雛田跑過來,臉頰紅紅的,「鳴人,他回來了。」
寧次點點頭,看向不遠處的佐助,「一起去吧,直接問問。」
佐助自然同意,於是三人一起到了眾人常常議事的石台。
已經熟悉的木葉草原的眾人圍在一起,石台上站著鳴人,旁邊站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鮮艷如血的紅色頭髮,冰冷而淡漠的眼神,看向眾人就像看木葉草原上的草木,只有在看向鳴人的時候,才會露出一些不一樣的表情,溫暖的帶著笑意。
佐助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個表情,本能的,佐助討厭這個人,看著和他勾肩搭背的鳴人,佐助的臉色也算不上好看。
這人對鳴人的態度,可不像是隨便幫了個忙就有的,說這兩個人關係匪淺還差不多。
那人也看見了他,面對著他難看的臉色沒什麼反應,淡漠的掃了一眼又落到了鳴人的身上。
鳴人正跟眾人宣布風之城城主我愛羅的加盟,並對著他們訴說自己吃了多少苦,費了多大力,浪費了多少口水才讓這個不通人情的家夥同意幫助他們。
寧次等到鳴人傾訴完,才對著他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來意,「佐助想要上戰場。」
「佐助?」鳴人一愣,佐助在木葉的時間太短,再加上這一個月左右鳴人都不在木葉,這時候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個名字,沒有把名字和臉對上號。
佐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氣惱地從旁邊往前邁了兩步,自己說明了來意,「我要上戰場。」
鳴人挑挑眉,從石台上跳下來,站在佐助對面,揮了揮手讓眾人騰出地方來,對著佐助勾勾手,笑吟吟道:「來,跟我過兩招。」
我愛羅坐在石台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佐助眯起了眼睛,對於鳴人的實力到底什麼樣一直也沒有試出深淺,現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應了一聲好,拉開了架勢。
佐助最初以為鳴人的實力比寧次他們強也就強上一點,自己努努力,怎麼也能打個平手。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原本的技能不能用,新學的知識雖然多,但不紮實還不能融會貫通,幾個回合下來,便已落敗。
佐助懊惱地看著自己的手,有點不甘心,明明他的能力不止於此的。
鳴人見他這模樣,笑著問他,「你真想上戰場?」
佐助堅定的點頭,當然想,再這麼下去誰知道帝國會不會以為他被木葉策反了。
「那好吧。」
這是……答應了?
「在戰場上可沒人保護你。」
「好。」
鳴人搖了搖頭,「你一點也不像流放者。」
佐助一頓,雖然不太清楚是哪裡讓鳴人起了疑,但還是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怎麼會?我做夢都想手刃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敵人呢。」
鳴人沒有再和他說什麼,轉身回到了我愛羅身邊,帶上鹿丸跟他研究接下來的對敵政策。說到底他也是個首領呢,總得有靠譜的時候。
佐助跟著寧次和雛田離開,在路上寧次問雛田,「你覺得鳴人用了幾分力?」
雛田歪頭想了想,「三四分吧。」
佐助不解,「他真那麼厲害的話……為什麼每次從戰場上下來都一身傷?」
「因為,鳴人君的傷大部分都是自己弄的。」雛田好心的給他解釋。
佐助實打實地疑惑了起來,這是在戰場上幹了什麼才能每每都讓自己一身傷的回來啊?想了沒一會兒,他又開始暗暗揣測著鳴人究竟有多強。
帝國軍再次攻擊而來,佐助如願以償的上了戰場,雖然之前說的信誓旦旦,可一旦到了戰場上,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還是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帶著血的肉塊從空中墜落,沾染著塵土被來來往往的腳印踩踏成泥,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無法拒絕的鼻腔里充斥著讓人噁心的味道。
有人的刀劍貼著他耳邊滑過,不知道是誰拉了他一把,耳邊是警告聲,「注意周圍。」
他讓自己靜下心,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長槍短劍,也有時間看剛剛救了自己的人。
粉色的頭髮,是小櫻。
她不是醫生嗎?怎麼也跟著上了戰場?而且那砍瓜切菜一樣的動作,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女孩子能做出來的。
「集中注意力。」她沒有回頭,佐助卻知道是在說他。
他沒有殺過人,更不想殺帝國軍,所以他也只是躲避著,最多砍上一刀,到底是他天真了。
小小的士兵哪裡知道他的身份,只不過當他是流放者,自然不會留情,一刀一劍的砍在身上,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個士兵趁著他躲避另一人的時候舉著武器刺過來。
糟糕!會死!
腦袋裡冒出這個念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利刃一把抓住,手中的短劍已經刺向了這士兵的胸口,這士兵不甘的瞪大了眼睛,胸口潺潺鮮血流出,死不瞑目。
一瞬間,佐助想要扔掉手中的武器,猛然想起自己身在戰場,又握的更緊,從那人胸口拔了出來,沾染著他紅色的血液,噴濺了他一臉。
士兵倒在他腳邊,突出的眼球死不瞑目盯著他。
他轉過頭,繼續加入戰爭,努力從腦海里驅趕那死不瞑目的眼睛。
結果以木葉的險勝結束了,然而佐助的腦海里只剩下一雙眼睛,就連後來殺死的那些人都沒能在他的腦海里留下任何印象。
突出的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他即噁心又恐懼,趴在空地上不斷的嘔吐著,到最後只有一些苦澀的水吐出來,讓他更加難受。
寧次站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就是戰場,你慢慢會習慣的。」
佐助點頭,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眼神也空洞洞的,第一次殺人給他帶來的刺激不小。
寧次也不再說什麼,香磷也跟著過來了,靜靜的站在佐助身後。
寧次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香磷盯著寧次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後才轉過頭來,對著精神狀態不佳的佐助說道,「你現在也不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