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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鳴】死生不負

    「佐助。」   回答他問題的,是新元985年木葉草原上一位狼狽不堪的流放者。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上下都是被砂石摩擦出的細小傷口,應該是逃亡的時候留下的。   鳴人叼著一根木葉草原遍地都是的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躺在一個修飾的還算規整的石台上,眯起眼睛愜意地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014

    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5168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3

    與佐助預料的沒什麼差別,木葉的攻擊很快到來了,突兀地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在這之前,帝國軍隊剛剛把佐助所說的防禦做好。

    儘管已經提前做了準備,超出預料的傷亡還是超過了預想,魂體鳴人站在戰場之中,看著交戰的雙方面色嚴肅。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變化,和魂體鳴人記憶中的有所差別,變得更加成熟、堅毅、穩重。

    魂體鳴人在猶豫,雖然他現在的狀態的一般人看不到,但在場上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兩邊都是對他來比較重要的存在,他無法抉擇。

    帝國軍營的方向突然傳來聲響,眾人回過頭,便看見帝國軍營的上方綻開了一朵絢麗的煙花。

    木葉眾人的臉上都有了些喜色,鹿丸一揮手,「撤退!」

    眾人立刻停止了攻擊,快速的聽從鹿丸的指令撤退了,不消片刻,便消失了個幹幹凈凈,帝國跑去追擊的隊伍,始終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影。

    魂體鳴人看了看佐助因為隱忍而在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暗戳戳地想,被鹿丸算計的感覺可不好受。

    突然間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朝著木葉的方向移動,魂體鳴人背對著佐助揮了揮手,「再見!」

    佐助忍著怒氣地表情落在魂體鳴人的身上,魂體鳴人回頭看了一眼,正看見他眼中的疑問和失望。

    「再見!」魂體鳴人又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加快了一些速度追著木葉的方向而去。

    沒有過跟著魂體鳴人將木葉流放者一網打盡的想法,佐助看著面色凄凄的眾人,平靜道:「回去。」

    被人擺了一道,佐助竟然還能這麼平靜,下屬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擔心更猛烈地後果。

    回到了軍營的佐助直奔自己的帳篷而去,滿身的血腥味還在,不過他毫不在意。走到在案頭給自己整理文件的香磷面前,他垂眸冷漠地看著她。

    「將軍,你回來了?」香磷停下手中的活,站起來平靜地看著佐助。

    「香磷。」佐助前所未有的冷漠,「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

    「將軍,你在說什麼?」香磷疑惑地看向他,「背叛你的人自然應該讓他切腹謝罪。」

    「帝國軍隊雖然不像流放者那般勇猛,但也是訓練有素。」佐助道,「再怎麼無能也不至於讓敵人在自己的地方搞小動作,要是沒人接應木葉的傢伙們,他們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成功?」

    「您說得很有道理。」香磷微笑著,反問道,「所以您是覺得我是那個接應他們的人嗎?」

    「你不是嗎?」

    「將軍。」香磷似是有些無奈,道,「就算我想接應他們,他們也得需要才行。」

    「上次小櫻無聲無息地潛入帝國,不也還是沒有人發現嗎?」香磷提醒佐助道。

    佐助就這樣看著她,冰冷的眼神直直的刺進她的眼裡,試圖從她的表情里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到最後佐助放棄了,微微皺起了眉,「他們在折騰這一次,有什麼意義呢?」

    「將軍!」士兵在帳篷外匆忙地叫他,「帝國運過來的棺材不見了!」

    佐助臉色微變,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為了一個棺材?」佐助冷笑一聲,問香磷,「木葉的人都這麼可笑嗎?」

    「對他們來說或許並不可笑。」香磷道,「畢竟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

    「追求?」佐助嘲諷的笑意更加明顯,「被一個死去的人所支配著,活在過去的記憶里做著未來光明的夢,這種追求只是在浪費人生。」

    香磷突然朝佐助笑了一下,「將軍,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會讓你念念不忘,心甘情願地為他所所有事的。」

    「你有?」

    「有。」香磷回答的很篤定,「為了他,好事壞事我都可以做,在完成他的目標之前,任何犧牲我都認同。」

    本能地覺得香磷所說的這個人不是自己,卻又因為自尊心作祟而無法直接開口詢問。佐助笑意斂了斂,道,「這是木葉的思維?」

    「或許您忘了,這是您說過的話。」香磷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那個時候您可沒有現在這麼陰沉。」

    「是嗎?」佐助看向香磷,在她格外真誠地眼神下問道,「那木葉首領呢?他是什麼樣的人?」

    「是個笨蛋。」香磷推了推眼鏡,「大大咧咧地每天闖禍,也不問問別人是否需要,就擅自把人從深淵裡拉出來了。」

    「如果他沒死的話,我們倆或許可以成為勁敵。」佐助微微一笑,「很可惜,他死了。」

    見過了完全覺醒的魂體鳴人之後,佐助認為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足以成為他的對手。

    「是啊。」香磷苦笑道,「如果沒死的話,你們兩個……」

    看著欲言又止的香磷,佐助不滿地問道:「我們兩個怎麼?」

    「沒什麼,將軍你好好休息吧。」香磷對著佐助微微鞠躬,「我先走了。」

    「香磷。」佐助叫住她,問道,「木葉對你來說,重要嗎?」

    「不重要。」

    佐助盟地拔出草薙劍橫在香磷的脖子上,失望道:「既然不重要,為什麼要幫他們呢?就算他們可以無聲無息地潛入軍營。但是想要出去,如果沒有人接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呢?」香磷垂下眼瞼,看著已經刺破自己皮膚的劍刃,「要殺了我嗎?將軍。」

    殷紅的血珠連成線順著劍刃滑落,佐助握緊了劍刃,「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我欠的債,要還。」香磷一動不動,「人生在世,不可避免的會欠下各種各樣的債。這些債,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還的。」

    莫名其妙,佐助不理解香磷話中的意思,沒有說話。

    「你也要還的,將軍。」

    和平時狀態十分不同的香磷讓佐助有些詫異,佐助將草薙劍收回劍鞘,冷聲道:「你出去吧。」

    水月在這個時候突然闖了進來,看見香磷脖子上的文血跡微微一驚,又看了一眼渾身包裹在低氣壓之中的佐助,在香磷身邊小聲問道:「怎麼了?」

    香磷將血跡隨手一抹,冷眼看向水月,「你有什麼事?」

    水月對著香磷做了一個鬼臉,將手中的一個捲軸遞到佐助面前,「將軍,帝國來的消息。」

    佐助接過看了一眼,又放回了水月手裡。水月等著他的命令,卻半天也沒有聽見動靜。

    「你們先出去吧。」佐助揮了揮手。

    水月只好跟著脖子受了傷的香磷一起離開了帳篷,出了帳篷不遠,香磷搶過水月手裡的捲軸,看了幾眼冷笑了起來,「好一個帝國!」

    水月真不太關心帝國又下了什麼命令,他盯著香磷已經凝血的傷口,忍不住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要對將軍做什麼,才逼得將軍對你使用武力了?」

    香磷心煩意亂,將捲軸扔回水月身上,「滾!」

    ###

    新元986年。

    鳴人躺在九喇嘛皮毛鬆軟的尾巴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九喇嘛提醒他道:「你已經在我這裡待了兩天了。」

    「我需要冷靜一下。」鳴人嘆了一口氣,「當時雖然看上去是理智的,可是還是在藥物作用下有點衝動啊。」

    「那小鬼呢?」

    「他啊……」鳴人斟酌了一會兒,「是個重感情的人。」

    「你對那小鬼沒有興趣的話,也不會這樣了吧?」九喇嘛歪了歪腦袋,直勾勾地盯著鳴人。

    「……九喇嘛你好八卦啊。」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九喇嘛嚴肅了起來,「他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如果你的選擇錯了,將會萬劫不復。」

    「我承認,我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好感。」鳴人用指甲掐指小手指最頂端的一截,「然後這個好感在藥物的作用下提到了最高。」

    「我也知道他存在的特殊性,不敢保證他的選擇不會變。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該做的事,如果事情真的有無法控制的那一天,就算是拼上姓名額,我也會保護好大家。那個時候,就要你幫忙了。」

    「不要指望我。」九喇嘛一個抖動將鳴人從自己身上甩了下來,「我要沉睡了。」

    鳴人滾到草地上,聽見九喇嘛的話一骨碌站了起來,有些驚慌地跑到九喇嘛的腦袋前面,對著它不住地揮動著自己的雙手。

    「喂喂,九喇嘛你剛剛是開玩笑的吧?你這次又是因為什麼沉睡啊?要睡多久?」

    「都不清楚。」九喇嘛給了他這麼一個答案。

    鳴人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臉糾結地蹲在草地上,懊惱萬分地道,「啊,要是知道九喇嘛會沉睡的話,我才不會這麼衝動。」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九喇嘛也很無奈,「但也不是毫無辦法。」

    「什麼辦法?」鳴人的眼睛一亮,「要是有辦法的話,我就沒有必要這麼擔心了。」

    「在我沉睡之前,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封印在你體內一部分。」被鳴人過分崇敬的目光看著,九喇嘛有些不自在,也沒了吊人胃口的心思,直接告訴了鳴人方法。

    「封印在我的身體里?」

    「是的,封印在你的身體里。」九喇嘛有些惆悵,「之前是封印在你父親的身體里的,但是他去世之後又回來了。你們倒是說死就死了,我……」

    鳴人在腦袋上抓了兩下,朝九喇嘛笑笑,沒有說話。

    九喇嘛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這有什麼考慮的,你還能害我嗎?」鳴人表示的毫不在意,「我可以隨時接受你的力量。」

    「是我沒講明白。」九喇嘛給鳴人解釋道,「我的力量雖然強大,卻也很暴烈陰鬱,對人的情緒會產生一定的影響,意志力堅定的人影響就小,意志力不堅定的人,影響就大。在不確定你的意志力達到什麼程度的時候,我也不會輕易把力量封印在你的體內。」

    鳴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卻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表示仍舊願意接受力量封印。

    「你……」九喇嘛還想讓他再考慮考慮。

    「九喇嘛,相信我。」鳴人摸了摸他的鼻樑,「如果連你說的這點事都熬不過去的話,更不要提別的事了。」

    「好吧。」

    封印力量並不困難,困難的事封印的過程中作為容器的人是否能承受得住。

    鳴人的意志力確實足夠強大,讓九喇嘛都微微有一些驚訝,封印的過程中它雖然努力把傷害降到了最低,但還是對鳴人的身體產生了一些影響。

    沒有完全封印的力量在體內流竄,導致他藍色的眼眸摻了些微的紅,看向別人的時候冷漠如冰,像是看死物。好在鳴人調節得很快,在天亮之前便已徹底將力量封印了。

    鳴人昏睡了兩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看著九喇嘛微微一笑,話語之中滿是感激之意,「感覺自己變強了不少,謝謝你,九喇嘛。」

    鳴人離開木葉的時間有點久,再在九喇嘛這裡待下去也不太好。這麼想著,鳴人跟九喇嘛告了別,回了木葉。

    除了佐助以外,木葉沒有人因為鳴人地離開而受到絲毫影響。

    想著九喇嘛的情況,鳴人嘆了一口氣,隨手拽住木葉的一個人,叫他去通知全體人員到石台那邊去開會。

    「所有人?」聽見消息的小櫻睜大了眼睛,「鳴人說的?」

    小櫻的聲音實在是大,讓坐在她身邊的鹿丸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啊,聽見了,小櫻你不要再重複了。」

    「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好幾天,回來又突然要開會,,到底出什麼事了?」說著小櫻又看向佐助,「他離開之前就只有你看見他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佐助垂著眸,道,「沒事。」

    小櫻明顯是不信的,但也不好追問,只好無奈地聳聳肩,叫上他們一起去鳴人所說的地方準備開會。

    佐助跟在他們的身後,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鳴人一跑就跑了好幾天,搞得他以為自己的真情實感會錯意了。

    現在回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竟然著急所有人一起開會。

    到達地點的時候,鳴人正一臉嚴肅地坐在高處,只在看見佐助的時候對他微微笑了一下,對其他人都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到底出什麼事了?」見鳴人臉上難得的郁色,小櫻也沒了調笑的心思,轉頭問身邊的鹿丸,「你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嗎?」

    鹿丸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這傢伙雖然經常不靠譜,但在關鍵的事情上,還是很值得信任的。」鹿丸說了這麼一句。

    佐助聽了個正著,視線落在坐在高處的鳴人身上。心下思忖起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看著人差不多到齊了,鳴人站了起來,視線一一從木葉的眾人身上掃過,問道,「大家,你們相信我嗎?」

    眾人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一懵,面面相覷後,笑道:「自然是相信的。」

    「我們被帝國壓迫許久,但是我們從未妥協!」鳴人手臂一揮,「生活在條件艱苦荒蕪的草原上,無限接近自然的生活,沒有什麼困難能夠打垮我們!」

    井野好似夢遊般地扭頭掐了一下寧次的胳膊,問道:「說話都這人是鳴人吧?我怎麼感覺自己在做夢?」

    丁次捂著被井野掐痛的胳膊,也有些茫然地答道:「是的吧。」

    「無論面對多強大的敵人,我們都有拚死一搏的精神。那麼現在,你們還願意跟著我再博一次嗎?」

    「願意!」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個被鳴人說得熱血沸騰地傢伙喊了一句,其餘的人受了他的影響,聲音立刻如同洪水爆發一般連成了片。

    佐助被這場面驚到,沒想到這人竟然能有如此強大的號召力,輕易便讓人跟著他的思緒走了起來。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幾句話,任何一個人都能說出來,可是好像只有他說才有這個效果。

    看著眾人的反應,鳴人放下心來,繼續道:「那好,針對帝國的打擊,我想改變策略。在這之前我要去風之城一趟,既然你們相信我,就等我回來再和你們細說。」

    鹿丸看著鳴人難得正經的樣子,也皺緊了眉頭,疑惑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鳴人沒有聽見鹿丸的問題,自己說完之後便從高處一躍而下朝風之城的方向跑去了。

    小櫻目瞪口呆地看著如風似電一般離去的鳴人,問身邊的鹿丸,「他到底怎麼了?」

    鹿丸搖了搖頭,「我清楚,我猜測是出了什麼意外事故,讓他不得不改變策略了。」

    什麼樣的意外能讓鳴人如此急切,連話都來不及說清楚就離開了呢?而且看鳴人的樣子十分疲憊,這兩天他到底幹嘛去了?

    想到這裡,小櫻質疑的眼神落到了佐助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然後搖了搖頭,佐助這個模樣,怎麼看也不可能有讓鳴人這麼疲憊的能力。

    被小櫻審視的眼神看著,佐助極其不自在,沒有敵過她的視線,心虛地看向了一邊。

    突然強勢起來的鳴人讓他有些驚訝,雖然兩個人以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滾在了一起,可在心底,佐助還是無法輕易放下帝國的,畢竟他從小在那裡長大。

    佐助心裡十分糾結,一邊是無法輕易放棄的帝國,一邊是關係已經不再純粹的木葉,兩難地選擇讓他這幾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怎麼辦呢?佐助望著木葉荒涼蒼茫的景色,在心裡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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