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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6721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3
香磷毫無形象地坐在木葉的草地上,怔怔地望著泛白的天際出神,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
她很煩躁,但沒人發現她的不對勁,除了工作以外,根本沒有人關心她的心情,存在感低得可憐。
雖然不知道木葉要幹什麼,但她還是在木葉來帶走鳴人棺材的時候幫了忙,這讓她有一種背叛佐助的感覺。
但這件事並不足以讓她煩躁,她一直以來的目標都很明確,她煩躁地是那天水月帶來的捲軸,關於帝國的幾大長老要蒞臨帝國軍營的事。
佐助不清楚帝國長老來這裡的目的,她可是清清楚楚,捲軸上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屁,還不是因為佐助一直也沒有把木葉的問題解決,國君擔心他的封印鬆動,派長老們來加固的嗎?
香磷幾乎要把面前的草拔禿,她想起十年前的那個佐助,心情愈發差了起來。
巡邏的水月見到她這副模樣,想起上一次的捲軸,心情也難得煩悶起來。他走到香磷身邊,伸出一隻腳踢到香磷的屁股上。
「喂,將軍在那邊忙得要死你跑到這邊偷懶。」水月一翻白眼,「你怎麼這麼悠閑?」
被水月踢了一腳,香磷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手中的草又一次被她扯斷,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看著弔兒郎當的水月反問了一句,「關你屁事?」
說著,從原地站起來,往佐助的帳篷方向看了一眼,趁著水月跟她一起看過去的功夫,突然回神踹在了水月的膝彎處,惡聲惡氣道:「一天天的管那麼多,巡你的邏去!」
話音一落,香磷一甩頭朝著佐助的帳篷走去,因為甩動時的力氣不小,髮絲抽打在水月的臉上,阻礙了他的視線。
等水月回過神來,香磷已經走出很遠,水月盯著她十年來都沒什麼變化的消瘦身形,摸了摸鼻子,咕噥道:「蠢女人。」
又巡邏了一會兒,水月都不見香磷從佐助辦公的帳篷里出來,心裡面實在是好奇他們說了什麼,水月便挪著腳步湊了過去。
「就聽一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水月把耳朵貼在帳篷上,「不說話我就當你們同意了。」
佐助與香磷的聲音傳進水月的耳朵。
佐助:「木葉這幾天有什麼動靜?」
香磷:「很安靜。」
佐助:「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大張旗鼓的攻打過來,又偷偷摸摸地把棺材偷走。我可不相信有人會做這種看上去毫無意義的事。」
香磷的語氣也有一些遲疑,「這個……我也無法猜測,鹿丸向來喜歡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沉默了一會兒,佐助再次開口,道:「不說他們了,長老們哪天到?」
「後天。」一說到帝國相關的事,香磷的聲音十分嚴肅,想了想又補了句,「沒有意外情況的話。」
提到長老,香磷的臉色並不好看,佐助能從她儘力隱忍的表情里看見一絲絲反感。
佐助:「在想什麼?」
香磷:「沒什麼,我會做好長老的接待事宜的。」
既然他們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好了。
佐助看了香磷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道:「那就先這樣吧。」
「嗯。」香磷應了一聲,起身往帳篷外走去。
水月也直起身,正遺憾著沒有聽到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就聽身後傳來了香磷十分平靜地質問,「聽得很開心?」
「……」
水月有些尷尬地到處亂瞟,朝著香磷咧了咧嘴,心裡暗道竟然忘記了香磷的特殊能力。
香磷見他這個反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走了。
水月往帳篷里看了一眼,透過縫隙瞧見佐助疲憊的神色,也沒有打擾,緊緊追隨著香磷而去。
佐助坐在帳篷里,緊鎖著眉怔怔發獃,這幾日他都沒有睡好,精神自然看著不好。
並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一睡著以前那些一直侵擾著他的噩夢又會再次出現。自從魂體鳴人出現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再做過噩夢,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被噩夢折磨的事。
結果現在魂體鳴人一離開,那些噩夢又冒了出來,這讓他想說和魂體鳴人沒關係都不可能。
「鳴人。」他又一次念起這個名字,腦海里努力搜索著和他有關的事跡,卻如同往常一樣毫無所獲。
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木葉流放者又究竟想做什麼?還有帝國的長老們,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裡又是什麼目的?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困擾著他,讓他的心情越加煩躁,看什麼都覺得有些不順眼。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將領來打攪他,問他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本就煩躁的佐助聽見他這種無聊的問題,火氣更是大了一些,猛地一拍桌子,還來不及說話,陪伴了他許久的辦公桌就在他超出往常的掌力下化成了一堆碎塊。
將領見狀也不再多問,嚇得腳步凌亂地跑了出去。
看著將領跑出去的身影,又看著眼前的一地碎屑,佐助猛然怔住,驚異於自己剛剛絲毫不受控制的行為。
他的自製力向來不錯,無論多麼生氣與煩躁都極少會表現出來,可剛剛他卻氣得直接拍了桌子,在以前,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想不明白的佐助心裡更加煩躁,也多了一些暴戾的感覺。
佐助被自己的情緒嚇了一跳,獨自冷靜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跨過碎屑向外走去。
帝國士兵們在訓練,十分齊整的隊形和標準的姿勢,可是卻看不見絲毫的戰意與氣勢。
佐助還是很煩躁,在軍營里胡亂走著,腦海里突然閃過些許零碎的片段。
嘻嘻哈哈的一群人,沒有統一的服裝,從來沒有規劃的訓練,可是她們的眼睛裡,有濃烈的戰意與一往無前的氣勢。
明明是一個個陌生的影像,卻讓他倍感熟悉,一張張看不真切卻滿是笑意的臉,在他的腦海里交錯著閃過。
他們都是誰?
佐助停下腳步,抬手在自己的太陽穴處揉了揉,想要緩解一下突然混亂的腦袋,可眉頭卻始終皺著沒有放鬆的跡象。
金燦燦普通太陽一般明亮的頭髮,比太陽還要燦爛明亮的笑容,突兀地闖進佐助的腦海。
鳴人——
又是他!
為什麼他總會想起鳴人?他們兩個應該是敵對的關係不是嗎?可是為什麼每次提到他的名字,他都從心底里有隱隱欣喜的感覺。為什麼對木葉,他始終無法像對其他的地方那麼決絕?
還有那個明明已經死了,卻留下魂魄讓他看見的魂體鳴人,從帝國趕來一遍遍在他耳邊訴說思念的那個笨蛋。
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佐助將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
他是帝國的將軍,是帝國的一把利刃,他要將所有對帝國不利的因素一一剷除,而現在,他的敵人是木葉和木葉的流放者們。
心情剛剛調解過來,眼睛一睜開就看見水月匆匆忙忙的從另一邊跑過來,看見佐助的身影又加快了一些速度,來到了他的面前。
「將軍,你快阻止香磷這個瘋女人!」水月語氣急迫,「再不阻止她她就要犯下大罪了。」
佐助剛剛調整好的心情又開始覺得煩躁了,香磷水月經常搞出一些毫無意義的事,他已經厭煩去管了。
佐助轉過身,並不打算搭理水月,水月見佐助不理他便跟了上去,「將軍你不能走,現在只有你的話香磷會聽,你知道她要去幹什麼嗎?她要去攔截長老,這可是要處死的重罪!」
攔截長老?佐助停下腳步,面色疑惑,為什麼香磷對帝國長老如此反感甚至做出了這種平時根本不可能會做的出格舉動呢?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水月苦著臉,「她把我和重吾叫去,然後就告訴了我們這件事,沒跟我們說緣由,還要我和重吾幫她的忙。」
水月勸道:「將軍你可一定要阻止她啊,如果她攔截失敗的話,國君會把賬算在你的身上的。」
他剛說完這句話,香磷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佐助的視線從水月的身上轉移到她的身上,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香磷沒有說話,她不覺得佐助會相信她的理由,而且也確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告訴他。
沒有得到隻言片語的回答,佐助又覺得煩躁了起來,然而不等他說話,香磷已經猛地衝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腕露出一副震驚的模樣。
這種震驚的模樣讓佐助和水月都感到差異,水月開口想要問話還沒出聲就被香磷扒拉到了一邊。
「不可能……」香磷抓了佐助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怎麼會這樣……」
「香磷。」佐助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緊緊盯住她的眼睛,「你發現了什麼?」
「為什麼……」香磷搖搖頭,像是不敢相信,眼裡甚至已經有了些淚光,「為什麼會這樣?」
佐助詢問的視線看向水月,水月也很茫然地看著香磷,見她這副狀若癲狂的模樣,問道,「將軍,你身上有什麼啊?為什麼他一看見你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他怎麼可能知道?佐助越發煩躁,命令起水月,「你先把她帶回去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水月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一聲,看著魔怔的水月,露出一個嫌棄又無奈地表情,把她打暈之後,扛著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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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986年,春末。
鳴人從風之城帶著一大隊人馬回到木葉草原,風之城的城主我愛羅板著臉現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我愛羅的影響,鳴人的臉色也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木葉眾人瞧見他嚴肅的臉色,沒了調笑的心情,聚集在一起無措地看著他。
他們謹慎忐忑的表情取悅了鳴人,板著的臉再也保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喂,我可是辛辛苦苦從風之城找來了人啊,你們就算不歡迎我回來,也不要擺著這麼不開心的臉啊。」
意識到被耍了,木葉眾人愣了愣,然後拿著自己手上有的東西,紛紛扔向了鳴人,鳴人笑呵呵地躲避著。
「只會把麻煩事丟給我。」被佐助拉過來的鹿丸嘟囔了一句。
把一大堆事丟給他,害他忙得暈頭轉向,結果這個傢伙還有心情在這裡開玩笑。
鳴人瞧見鹿丸有些不滿的神色,討好的對鹿丸賠著笑。笑得鹿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伸手推開他,「什麼都不用說!」
準備好的說辭被鹿丸這一句話堵住,悉數咽回了肚子里,鳴人遣散了眾人,留下了鹿丸、寧次與他一起和我愛羅商量事情。
鹿丸微微驚訝,問道:「佐助不用留下嗎?」
鳴人看了佐助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就搖了搖頭,「不用,我到時候有別的事交給他。」
佐助聞言轉身便走,鹿丸和寧次齊齊盯著佐助遠去的身影,不知怎的竟然看出一種凄涼感來,不過兩人誰也沒有說。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討論吧。」鳴人出聲提醒視線追隨著佐助背影的兩人。
「鳴人。」鹿丸看著他,手卻指著佐助的身影,「佐助他……」
「這個晚一會兒再和你們解釋,我們先談正事吧。」鳴人語氣嚴肅,似乎並不想在關於佐助的事上多說。
鹿丸和寧次對視了一眼,齊齊點了點頭。鹿丸將地圖拿出來,在幾人面前攤開。
「我們在這裡。」鳴人的手指點上地圖一處,另一隻手的手指點上另一處,「帝國軍在這裡。我們的距離不算太遠,帝國軍的兵力是我們的三倍,就算我拉來了我愛羅,帝國軍的兵力也有我們的兩倍之多。」
「想要給帝國軍造成傷害,正面攻擊肯定不行,我們只能另想他法。」鳴人皺了皺眉,「應該讓志乃去查探一下帝國軍的現狀。」
見鳴人分析的得如此認真,鹿丸和寧次也全都認真了起來,集中聽鳴人的安排。
「帝國軍兵力雖然強大,可是他們的戰力卻不如我們,想要擊破他們,也不是十分困難。」鹿丸開口,「不過你說的對,確實應該讓志乃去勘測一下地形,爭取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傷害。」
「我可以和志乃一起去。」寧次開口。
「好,找到帝國軍的弱點,我們可以兵分兩路前後夾擊,打他個措手不及。」說道激動處,鳴人眼睛微微發亮,問向鹿丸,「我們有沒有可能做到?」
鹿丸點點頭,「不過要等具體調查過後好好安排一下。」
「嗯,那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鳴人毫不客氣的把事情又一次甩給了鹿丸。
鹿丸無奈道:「你不要什麼事都甩給我啊,我每天都有好多麻煩事要處理的啊。」
「這不是你比較靠譜嗎?」鳴人毫不害羞地誇獎著鹿丸,「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可以去做那麼多的事情啊。反正你負責了好多,也不差這一件了。」
鳴人說完,轉頭看向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我愛羅,「我愛羅,我們繼續討論吧。」
鹿丸嘆了一口氣,不解道,「鳴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現在這麼急切的想要攻打帝國啊?」
聽見鹿丸的問題,鳴人也苦惱了起來,他也嘆息著,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九喇嘛沉睡了啊。」
「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仗著九喇嘛在才敢和帝國周旋這麼久,現在九喇嘛沉睡了,如果帝國繼續加大兵力攻擊我們,我們肯定拼不過他們。」說到這裡,鳴人臉色苦惱了起來,「而且你也知道,這幾次的戰役中,帝國對我們的弱點十分了解。如果還不做好防備,或許我們就要無聲無息地成為滋養這木葉草原的肥料了。」
「你是說……」鹿丸盡量讓自己說的話委婉一些,「有人泄露了我們的消息?」
鳴人也有些茫然,他對著鹿丸搖了搖頭,道:「不清楚,還要再進一步觀察。」
鹿丸問道:「你知道是誰?」
鳴人沒有再說話,鹿丸也沒有再多問,幾人又商議了一陣,確定了主要事宜後便散開了。
……
鳴人是在石台上找到佐助的,他屈起一條腿坐在那裡,沒什麼表情地望著遠處,見到鳴人過來,也只是淡定地掃了一眼,沒有多餘的動作。
「佐助,再打一架。」鳴人躍上石台,對著佐助勾了勾手指。
「不打。」佐助收回視線,垂著頭,「沒心情。」
考慮到是受了那晚的事的影響,鳴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們再打一架。」
佐助這才抬起頭,視線落到鳴人的臉上,烏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鳴人,問道:「那晚的不算數了?」
鳴人覺得佐助的眼神有點陰森森的讓人覺得滲得慌,沒由來得讓他覺得有些心虛。
見鳴人不回答,佐助道:「打吧。」
鳴人聞言臉上一喜,不等佐助反應,便向著他攻擊起來。
佐助撐著石台向後一仰,堪堪躲過鳴人的攻擊,耷拉在一旁的腿已經凌厲的踢向鳴人。
鳴人跳起一個空翻扯著佐助的衣服猛地用力,直接將佐助從石台上丟了出去,佐助踉蹌的站穩,剛抬起頭,鳴人的攻擊又已經到了面前。
「認真點兒!」對於明顯有些慵懶的佐助,鳴人語氣嚴肅了起來,「這可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你在說什麼胡話?」佐助皺著眉閃躲著,「我們倆最多也就算個人鬥毆。」
鳴人的每一次攻擊都比上一次要凌厲,彷彿佐助是他的敵人一般,招招都想取他的性命。
「你以為到了戰場上還會有這麼輕鬆嗎?沒有人保護的你,真的能在戰場上活下去嗎?」鳴人拔高了聲音,「遲疑、猶豫、迷茫……。這樣的情緒一直在你的身上體現著,這樣的你,只能成為戰場上的墊腳石!」
「你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才有這些情緒的!」佐助終於忍無可忍,回擊的招式也狠戾了起來,「擅自逼迫別人做選擇,又擅自離開好幾天,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被愚弄的傻瓜。是我自己想得太多,像你這種人,除了木葉得未來,又怎麼會對其他得事情感興趣?」
鳴人聽了佐助得話一怔,正巧被佐助抓住空隙踹了個正著,「明明已經做出選擇了,現在又讓我重新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鳴人閃躲著,問道:「你不會是因為那天的事情生氣了吧?」他覺得有些不公平,反問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爽得是你,痛得是我。我還沒有生氣呢!」
「你給我閉嘴!」對於鳴人的無恥又刷新了一個高度,佐助被他氣得臉色通紅,「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相信過我,哪怕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你寧願相信那個紅毛也不肯相信我!」
鳴人感覺這話有些石台,連忙阻止道:「為什麼在你口中我好像很可惡啊?我如果不相信你怎麼可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啊?」
「那現在你在幹嘛?」
「打架啊。」鳴人回答得坦然,「如果你的選擇不堅定得話,再給你一次機會難道不好嗎?」
「不好。」
鳴人終於找到機會,屈膝撞在佐助的腿彎處,佐助應對不及,腿一軟倒了下去,不過他並沒有放棄,揮手砍向鳴人,鳴人一把抓住佐助的手腕,一扯一翻,將他壓在了身底下。
佐助趴在草地上,鼻尖充斥的都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鳴人壓在他的脊背上,道:「佐助,做出了選擇,就真的無法更改了,你要清楚這一點。木葉要主動去攻打帝國,這不是之前被動防禦那點小小的傷亡就能抵消的,任何一個環節出錯,木葉都有可能全軍覆沒。」
佐助沉默著沒有吱聲,鳴人笑了笑,突然問起另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被稱為流放者嗎?」
「流放者,被帝國拋棄的人。」不等佐助的反應,鳴人已經解釋了起來,「帝國未成立之前,流放者與帝國是和諧互助的,他們共同擊退試圖改變世界的敵人,創建了帝國。但雙方的觀點不同,帝國成立不久就發生了分歧,剛開始的時候還好,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的分歧越來越大,為了帝國的長遠發展,一方選擇了妥協,不願意永無休止的內鬥下去,而另一方,卻不相信,到最後將選擇妥協的一方發配到了荒涼的木葉草原。」
「這就是木葉流放者的來歷,流放者知道自己被帝國遺棄了,不過他們沒有怨恨,即使有,也在大多數人的反對下沉默了。可是帝國卻無法放心,不斷的派人來暗殺,為了生存,互不相識的一群流放者結成了同盟,抵擋著來自帝國的危險。」鳴人沒有理會佐助不可置信的表情,壓著他繼續說道,「暗殺不知不覺的變成了明戰,流放者就在木葉草原與帝國周旋,戰爭持續到今天,也沒有分出勝負。」
「這就是流放者的來歷。」鳴人放開佐助,微笑著看著他。
佐助坐起來,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我聽到的,是另一種說法。」
佐助突然想對鳴人坦白,或許他早就已經知道,可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去,鳴人才會覺得他是真誠的吧。
「流放者背叛了帝國,給帝國帶來了災難,流放者不消失帝國就永無寧日。」鳴人說著,看著佐助,閑聊般的問道:「你聽到的,是這樣的吧?」
「是的。」佐助點頭,「我無法判別這兩種說法的真假,可是我有自己的耳目,會聽會看,我選擇我覺得是真相的那一個。」
鳴人笑了笑,往草地上一躺,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天空,佐助看著他,聽他說道:「佐助,你是個聰明人。」
「是嗎?」
「嗯,只比我的一個朋友差一點點。」
「誰?」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朋友。」看見佐助冷下來的臉色,鳴人笑盈盈地繼續說道:「他叫宇智波鼬。」
佐助一怔,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啊——」鳴人伸了一個懶腰,「他還說過他有一個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