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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鳴】死生不負

    「佐助。」   回答他問題的,是新元985年木葉草原上一位狼狽不堪的流放者。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上下都是被砂石摩擦出的細小傷口,應該是逃亡的時候留下的。   鳴人叼著一根木葉草原遍地都是的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躺在一個修飾的還算規整的石台上,眯起眼睛愜意地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017

    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5159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3

    水月站在香磷的帳篷外,時不時地朝裡面看幾眼,臉上有些擔憂。被她打暈的香磷已經醒了過來,正獃獃地坐在帳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守一會兒吧,雖然這女人瘋瘋癲癲的,但辦事能力還是挺強的,對將軍的幫助也大,如果出了事,將軍找他問責,他可沒法交待。

    他掀開門簾又看了香磷一眼,還是之前那副受驚過度的模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緩過來。

    這麼多年,他從沒看見過香磷有這樣的情況。哪怕在當年那種十分兩難地境地下,也沒有像現在這個模樣。

    「水月。」在水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帳篷里的香磷突然出聲叫他。

    他回過神,看著香磷已經緩過來的模樣,念叨起來,「你沒事了吧?那我先走了,因為你我耽誤了好多時間啊。」

    「你先進來。」香磷的聲音低沉,「我有事找你。」

    水月看了他一眼,嘴上萬般不願地念叨著,身體卻已經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如果是面對冷嘲熱諷的香磷,他有無數的話可以反擊回去,可是面對這樣的,他一句討人厭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就算進來了,聲音還是沒好氣的,「什麼事,快點說。」

    香磷看著水月,嚴肅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帝國的長老們對將軍進行封印了。」

    水月不解地看著香磷,問道:「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難道還想著去攔截長老嗎?你要是成功了還好,你要是失敗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跟車倒霉?而且你知道你成功的幾率是多少嗎?帝國長老一個照面就能把你給滅了!」

    「沒有關係!」香磷猛地抬起頭拔高嗓音,眼眶通紅地看著水月,抓著他的胳膊說道,「將軍已經等不及了。就在剛剛,我在他的體內發現了這股極其陰暗的力量,如果將軍被這股力量吞噬,就什麼都完了!」

    水月一愣,「陰暗的力量?怎麼回事?」

    抓著水月胳膊的手又緊了緊,香磷垂著頭搖了搖,「我也不清楚。」

    水月皺了皺眉,問道:「為什麼非要給將軍封印不可?有什麼特殊原因嗎?」

    香磷一愣,疑惑地看向水月,「你不知道?」

    水月抓抓頭髮,道:「迷糊知道一點,不過不清楚。」

    他們跟隨佐助的時間都差不多,香磷以為水月事情都很清楚,沒想到水月竟然不知道封印佐助的原因。

    「這個有點解釋不清。」香磷皺了皺眉,和水月說了一會兒話,似乎已經從受驚過度的情緒中緩解了過來,「只是那個時候如果不給將軍做封印的話,將軍可能就不正常了。」

    「不正常?」水月想了想佐助被封印的時間,「那個時候剛和木葉打完仗吧?聽說那時候將軍在木葉待過一段時間,將軍不正常難道是跟木葉有關?」

    「準確的說,是鳴人。」

    「那個傢伙?」提到他的名字,水月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能給將近帶來那麼大的影響?」

    「是個笨蛋。」

    「你是從木葉出來的吧?」水月摸了摸鼻子,小聲問道:「你為什麼想要跟著佐助啊?」

    「因為約定了,就要遵守啊。」

    ——

    鼻尖是被陽光曬得有些煩躁地青草香氣,半幹不濕的粘稠血液染紅了身下的青草。

    十四歲的香磷倒在草地上,眼鏡已經脫落出去,眼前是模糊不清的一塊塊色彩,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光亮緩緩被黑暗侵襲。

    有人逆著光影站在她面前,隱約不清地問了她什麼,她只能艱辛地說出一句「救命」,便徹底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幹凈簡潔的帳篷里,光線從纖薄的篷頂透下來,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猙獰的傷口已經包紮好,臟污的衣服也換了一身整潔而幹凈的,她怔怔地望著帳篷棚篷頂,覺得自己還處於夢中。

    「你醒了?」金髮的少年關切地看著她,「小櫻說你受了很重的傷,沒想到你的恢復能力這麼強,這麼快就好了。」

    香磷看向他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虛弱地問道:「你為什麼救我?」

    少年看著她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在頭髮上抓了幾下,小聲說道:「因為你長得像我媽媽。」說著像是怕香磷生氣,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就算你不像我媽媽我也會救的。」

    真是和想像中一點都不一樣的理由啊,但是足夠了,香磷笑了笑,誠摯地道謝,「謝謝。」

    金髮少年搖搖頭,給她介紹起自己,「我叫鳴人,這裡是木葉草原,你還有別的想知道的嗎?」

    鳴人,是個好名字啊。

    ——

    「香磷,香磷。」水月叫了兩聲陷入沉思開始神遊的香磷,把自己的胳膊從香磷的手中解脫出來,「你怎麼了?」

    「總之——」香磷回過神,從原地站起來,一臉堅毅地看著帳篷外,「絕對不能讓帝國長老再對將軍進行封印了。」

    「你到底能不能聽明白我說的話?」水月也跟著站起來,「你不要擅作主張!」

    「我不去攔截他們。」香磷穩定住水月的情緒,「我也不會擅作主張的。只不過為了佐助,我必須要做一些事。」

    「你又想幹什麼?」水月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再冒出什麼拖累他的餿主意。

    「帝國長老,也該栽點跟頭了。」

    「你自己瘋吧。」水月轉過身,「我可不想被牽連。帝國長老愛幹什麼幹什麼,我做好我份內的工作就行。」

    「等等。」香磷叫住他,「你可以不幫我,但是絕對不能給我添亂!」

    水月站在帳篷門口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誰要摻和你這亂七八糟的事?」

    水月不解地看向香磷,「重吾比我要靠譜吧?你怎麼不去找他?如果有他幫忙你要做什麼幾率不都會提升不少嗎?」

    「你是不是看準了就算我處處針對你,在關鍵時刻也會幫你?」不等香磷回答,水月自己便說了起來,他冷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特別好用的工具?」

    香磷聽著水月的話,慢慢冷靜下來,看著水月輕聲道:「對不起,麻煩你了。」

    水月沒再說話,他看了香磷一眼,走了。

    香磷抓了抓頭髮,顯得有些煩躁。不過這個時候,她更關心佐助現在的情況。

    「九喇嘛……」

    為什麼在佐助的身體里會有這股力量?它是鳴人的不是嗎?為什麼會跑到佐助的身體里?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佐助和鳴人之間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水月走出一段路,在佐助的帳篷前停了下來,站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再次邁開了腳步。

    三日後。

    帝國長老準時到達了帝國軍營,香磷按照標準接待了他們,全程沒有意外發生。倒是水月全程盯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等到長老們休息的功夫,水月來到香磷身邊,臉色難看地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什麼。」香磷只說了這麼一句剩下的則是半個字都不肯水月多說。

    重吾看著這兩人,總感覺氛圍有些奇怪。想起前幾日香磷找他拜託他幫忙的事,也有些疑惑,趁著這個機會便問了出來,「香磷,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謝謝。」香磷朝著重吾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事。」

    水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對上重吾投遞過來的疑問眼神,扭過了頭去。

    「帝國長老這次來到軍營,是有什麼事嗎?」重吾又問道。

    「誰知道。」香磷嘟囔了一句,跟兩人揮了揮手,「再見。」

    「水月。」重吾看著香磷的背影問道:「她怎麼了?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水月也皺眉盯著香磷的背影,聽著重吾地問題搖了搖頭。

    重吾道:「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是嗎?」水月收回視線,也對著重吾揮了揮手,「我去巡邏了。」

    重吾看了看這兩人所走的方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自己也選了一個和兩人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香磷剛回到自己的帳篷,就看見本應該休息的長老守在她的帳篷里,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見她回來,為首的大長老開門見山地說道:「香磷,將軍的封印已經十分鬆動,不能再等下去了。」

    「將軍的身體現在出了問題。」

    大長老無動於衷,「這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內。」

    香磷也固執著,「將軍身體所出的問題並不只會對他自己有傷害,對於他身邊的人也有影響,如果因為封印造成的痛苦導致將軍不受控制,到時候倒霉的可不是我!」

    「所有對帝國不利的存在都不允許存在!」大長老被香磷說得有了些怒氣,對香磷也暗暗警告了起來,「香磷,不要做多餘的事。」

    「好好準備一下,過幾天就給佐助重新進行封印。」說完,大長老帶著其他幾位長老從香磷的帳篷里魚貫而出。

    香磷在他們離開後,狠狠地一砸桌子,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裡,幾滴殷紅的血液滴落到了桌子上。

    ###

    新元986年,春末。

    「他說他弟弟也叫佐助。」鳴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佐助問道:「而且你和鼬長得還挺像的。佐助,你說巧不巧?」

    「不巧,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哥哥。他口中的弟弟,就是我。」佐助平靜地說出這一句,等待著鳴人接下來的反應。

    這種類似於等待審判的心情讓佐助感到十分忐忑,他看著鳴人的臉,不敢確定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這個人有點笨。」鳴人伸出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木葉的很多事,都要靠鹿丸才可以。不過就算是再笨,也不至於連木葉混進了帝國的人都沒發現。」

    「你一點都不笨。」佐助垂著頭,「從我到這裡的第一天你就認出我的身份了吧?不止是你,還有那些見過鼬的人。就算最開始沒認出來,後來應該也猜出來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挑明,他們都老老實實地聽從你的安排,做著各自的事。」

    「是啊。其實我們都比較好奇,鼬的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鳴人笑了笑,「按照鼬的形容,我以為你應該長得像是可愛的女孩子。」

    佐助臉色隱隱發青,「女孩子?」

    「不過嘛,見到了你之後覺得確實挺好看的,不過不像女孩子。」鳴人又笑了一下,「不過有點點失望,你太弱了。看來在帝國你應該被保護的很好。」

    「為什麼要讓木葉的人教我那麼多東西?」佐助突然問道。

    「如果你是鼬的弟弟,應該和他有差不多的想法吧。」鳴人這樣說著,「先把人調教好了,以後用起來順手啊。」

    「很遺憾我和他的想法並不一樣。佐助冷著臉答道。而且還說什麼調不調教的,這種惹人討厭的話。

    鳴人面色平靜道:「鼬是個很好的人。」下一秒又不正經起來,「就是太無聊了,明明沒比我們大幾歲啊,怎麼一副老人家的樣子呢?」

    「從小就那樣。」佐助沒忍住吐槽了一句,「討厭死了。」

    「你對你哥哥真不友好。」鳴人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哥哥對你可是很喜歡的呢。」

    佐助扭過頭去,沒有說話。

    「佐助,你是為什麼來到這裡的呢?」

    佐助怔了怔,道:「為了證明我沒有錯吧。」

    「嗯?」鳴人看著他茫然的臉,問道:「那你有答案了嗎?」

    「有了。」佐助把手覆上自己的心臟,「我決定遵循我自己的心。」

    鳴人坐起來,和佐助保持著一個相當近的距離,問道:「你覺得流放者,真如帝國所說的那麼十惡不赦嗎?」

    佐助沉默著,從小所受的教育和現實產生了矛盾,原本堅定的信念在一點點動搖逐漸崩塌,在這樣的問題下,他無法給出答案。

    木葉太鮮活了,鮮活的他想到任何一個人都能記得那個人和他說話時栩栩如生的模樣,不像冷冰冰的帝國,所有人都表情似乎都是從模板上印下來的麻木。

    「木葉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樣是不是?」鳴人仍舊笑著,「他們熱情團結友善,為了活下去辛苦工作,即使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同樣把你當做夥伴,他們從來就不會用惡意去揣度別人。」

    「我要做什麼你很清楚吧?」鳴人舉起自己的一雙手放在兩人眼前,「這雙手承擔了太多人的未來了,我必須要用它們撐住扛住。」

    「我……」

    「吶,佐助。」鳴人站起來,「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接受,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同。」

    「不過,如果你選擇了繼續效忠帝國,木葉有任何人死在你手裡的話,你都要承擔一定的後果,因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佐助抿了抿唇,道:「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死在我手上的,無論什麼時候。」

    鳴人真正開懷地朝佐助笑了起來,「我相信你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佐助沒有說話,盯著鳴人看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扣子遞到了鳴人面前,「給你。」

    鳴人坎坷一眼扣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疑惑道:「我原來的呢?」

    「丟了沒找到,這是我新做的。」

    「那晚丟的啊?」鳴人尷尬地抓抓頭髮,把扣子接過來,「多謝了。」

    「我們——」佐助突然問道,「到底算什麼關係。?」

    鳴人把扣子揣進口袋裡,摸了摸下巴不確定地下了結論,「唔……肉體關係?」

    得不到正經的答案,佐助沉默下來,鳴人見狀也沒了話說,無辜地望著四周。

    香磷從另一邊走過來,離老遠就開始對著他們兩個人揮手。

    「哎呀,是香磷啊。」鳴人迎上去,笑嘻嘻地打著招呼,「來找佐助啊?」

    香磷搖了搖頭,道:「有人來找你,他們都很忙,我就過來了。」

    「這個時候誰能來找我啊?」鳴人笑問道。

    「不清楚。」香磷說著,目光在佐助身上掃了一眼,很快收了回來。

    瞄見香磷的小動作,鳴人心裡有了些猜測,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鳴人跟兩人揮了揮手,「我去看看。」

    與香磷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香磷猛地抓住了鳴人的手腕,平靜的表情突然變得震驚起來。

    「怎麼了?」鳴人茫然地看向香磷,「還有別的事?」

    「發生了什麼事?!」與平時狀態不同的香磷讓佐助和鳴人都是一驚。

    「為什麼你的身體會有那麼陰暗……」

    「香磷。」香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鳴人打斷了,「我什麼事都沒有,就是這幾天折騰得有點累而已。」

    「是嗎?」香磷質疑地看著鳴人,卻在他堅定的面容下漸漸鬆開了他的手腕,微微笑了下,「那就好。」

    看著鳴人離開,香磷卻沒有放鬆下來。以前鳴人的查克拉帶給她的感覺是溫暖而奔放的感覺,而在剛剛給她的感覺,卻有烈日當頭但身處北極的感覺。

    「你怎麼了?」佐助第一次主動和香磷說話,「鳴人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香磷看了他一眼,「宇智波佐助,我不管你會對木葉的其他人做些什麼,也不想了解你的理由和目的,甚至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幫助你,但有一點你要記住——」

    「鳴人把我從深淵裡拉了出來,請不要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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