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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鳴】死生不負

    「佐助。」   回答他問題的,是新元985年木葉草原上一位狼狽不堪的流放者。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上下都是被砂石摩擦出的細小傷口,應該是逃亡的時候留下的。   鳴人叼著一根木葉草原遍地都是的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躺在一個修飾的還算規整的石台上,眯起眼睛愜意地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018

    小說: 【佐鳴】死生不負 作者:十字白 字數:5416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8:13

    佐助沉著臉看著眼前的幾位長老,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不能同意你們的決定!」

    大長老低垂著眉眼,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為佐助的無理而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從我來到這裡起,帝國軍營就要聽令於我。」

    「流放者很狡猾,貿然進攻很容易打草驚蛇。」佐助忍著不耐給大長老解釋起來,「更何況您的目的是徹底擊潰木葉草原,對流放者斬盡殺絕。」

    「將軍。」大長老終於抬了抬眼皮,「我很清楚木葉流放者的陰險,但這不是帝國軍隊停滯不前的理由,再狡猾的敵人,在帝國的鐵蹄之下也會無所遁形。」

    佐助臉色鐵青,看著大長老還想要說話,卻被大長老抬手打斷,「命令已經下達了,你只需要聽命就可以了。」

    佐助雖然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冷著臉沒有再說話。

    「對了,那個香磷。」大長老又垂下眼皮,「她也沒什麼用處了,該處理就處理了吧。再者她是木葉出來的,留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

    聽了大長老的這一番話,佐助的臉色更加難看,香磷最近都所作所為雖然有些奇怪,佐助也有過懷疑的時候,但這不是別人可以隨意質疑他的人的理由。

    香磷或許不是忠於帝國的,但是絕對是忠於他的,大長老的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雖然沒有背叛帝國的心思,可是卻也要有自己的心腹。

    根本沒有人理會佐助的反應,大長老把話說完,帶著其他幾位長老呼呼啦啦地離開了,佐助自己忍了一會兒沒有忍住,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摜到了地上,啪地一聲碎成了滿地細碎的玻璃。

    香磷從外面走進來,看著滿地的玻璃碎屑一言不發,默默彎下腰去撿,「將軍,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佐助看著她,問道:「你聽見了?」

    「嗯。」香磷將碎屑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他們從很早以前就想收拾我了,這麼多年都沒放棄。」

    「大長老下達了剿滅木葉草原的命令。」佐助看著香磷,「很快木葉就會不存在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相信他們。」香磷重新倒了一杯水遞給佐助,「木葉不會不存在的。」

    香磷堅定地語氣讓佐助有些詫異,他道:「大長老不會像我一樣計較兵力的得失,為了達到目的,他根本不會去管會有多少犧牲。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認為木葉能倖存嗎?」

    「木葉草原那麼大,每一年都有無數的野草死去,但是第二年卻會更旺盛的長出來。除非你徹底斬斷了它的根。」香磷推了推眼鏡,「可是一望無際的那麼一大片草原,哪是輕易就能剷除幹凈的呢?」

    佐助有些茫然地看著香磷,有一些理解香磷話中的含義,可是又理解得不夠透徹。

    「香磷。」佐助拿起水喝了一口,煩躁的心情終於有了些緩解,他道:「你給我講講木葉吧。」

    「木葉……也沒什麼好說的。」香磷皺皺眉,「和你看見的也沒什麼差別,除了有一群又蠢又笨的人。」

    「你喜歡木葉嗎?」

    香磷搖搖頭,道:「不喜歡。」

    佐助覺得香磷這個人實在是太矛盾了,處處幫著木葉卻又說不喜歡木葉。

    「為什麼?」

    香磷答道:「自始至終,對我而言重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變過。」

    佐助猜測起來,「是那個死去的鳴人?」

    香磷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是的。」

    「將軍,你休息一下吧。」香磷道,她站起來看著佐助,「我還有事,先走了。」

    聽香磷這麼一說,佐助也確實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絲困意,便點了點頭,倒在床榻上很快睡了過去。

    香磷看著他沉睡過去的模樣,慢慢捋了捋頭髮,先從帳篷里走了出去。

    水月正站在帳篷外,抱著那把他許久都沒有拿過的大刀,目光悠遠地望著天際。

    香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扭頭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喂。」水月突然開口叫住她。

    香磷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水月也顯得有些煩躁,見香磷似乎並不願意多說的模樣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像是在嫌棄自己,「晚上,他們要給將軍加固封印。」

    老不死的混蛋!香磷在心裡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冷靜地對水月說了句,「多謝。」

    「你到底要幹什麼?」水月又一次問起她。

    香磷不太想搭理他,他說得對,自己的確是把他們當做達到自己目的的工具,之前壓根就沒有管過他們的感受。

    不再利用,不再連累,是她能給他們最大的歉意了。

    「保護將軍而已。」香磷道。

    「你怎麼保護?」

    「怎麼保護?」香磷笑了笑,轉過身來看向水月,「謝謝你,你繼續巡邏吧,不然被長老看見了又要抓你的毛病了。」

    長老們可不會管你有多強大的能力和多少軍工,只要是不符合他眼中的標準立刻就給你處理了,就連佐助不是都被收回了許可權架空了嗎?

    想到佐助,香磷的臉色又糾結起來,長老們防備著她,肯定不會讓她過多的接觸佐助,就連封印的時間,實際時間都與告訴她的不一樣。

    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佐助的身體里會有九喇嘛的力量,長老們就要擅自給他加固封印,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以目前來看,能救佐助的只有那一個地方了!

    水月見香磷的表情變換不定,道:「我不管你做什麼,不過可不要再連累到我們。」

    「嗯。」

    這是什麼反應?水月疑惑地看向香磷,香磷卻已經走了。

    「又蠢又笨……」水月嘟囔了一句,轉頭也走了。

    不一會兒,香磷又走了回來,她走進佐助的帳篷,見佐助還在睡,稍稍鬆了一口氣。

    「將軍?」她試探著小聲叫他,見他沒有反應又推了推他,「將軍?」

    為了讓佐助能夠睡得足夠的徹底,他給佐助的那杯水裡可是加了不少料,見這麼叫他他都沒有醒,香磷滿臉愧疚的表情,「事出有因,抱歉了,佐助。」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幾位長老們已經休息,巡邏的士兵也減少了幾隊,香磷把上一次幫助木葉換取來的斗篷披在兩人的身上,扛起佐助向著帝國軍營外走去。

    出了軍營,香磷立即加快了速度,目光堅毅地始終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著。

    熟悉的景色一點點映入眼簾,香磷鬆了一口氣也放慢了腳步,她摘下二人的斗篷,朝著木葉象徵性的石台慰靈碑走過去。

    「什麼人?」在她準備跨越石台繼續向前的時候,突然從兩邊出現兩個人將她攔在了原地。

    香磷一愣,她沒想到木葉的警覺性已經提升到這種程度了,朝著面前的兩人微微垂頭,道:「我要見鹿丸。」

    兩人看了他一眼,其中一個看著她突然咦了聲。

    香磷皺了皺眉,道「有什麼問題?」

    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佐助醒過來,如果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紅頭髮的女人……」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疑惑地看向被香磷架著的佐助,問道:「他是什麼人?」

    ###

    新元986年,春末。

    鳴人笑盈盈地走向被一群女孩子們圍著的人,揮手打了個招呼,「我一猜就是你,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

    這人端正地坐在那裡,被人圍著也沒有露出什麼不耐煩的表情,身上穿著一件繪著黑紅祥雲紋路的衣服,微笑著看著眾人。

    鳴人從人堆里擠到最前面,一副十分開心的模樣,「怎麼突然跑來木葉來了?」

    「正巧路過。」

    鳴人喊了幾聲將人群散開,把人迎進自己的帳篷里,看著他的一身衣服問道:「鼬,你是加入了什麼組織嗎?」

    「嗯。」

    「你這個人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鳴人打趣道,「不過也算難得了,至少現在還能笑一笑,看來加入了一個不錯的地方。」

    跟著鳴人他們一起進到帳篷里的小櫻截斷了鳴人繼續說廢話的機會,湊到鼬的身邊,微笑著問道:「這幾年有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啊?」

    「有一些。」鼬道。

    小櫻看著他,他也看著小櫻,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最後小櫻急了,「你倒是說啊!」

    名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就是這個樣子啊,小櫻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以為總會有點改變的吧。」小櫻失落地揮了揮手,「看來是我想多了。」

    鳴人不再理會小櫻,轉而看著鼬問道:「你知道我們要攻打帝國的事嗎?」

    鼬點點頭,道:「剛剛聽他們說了一些,是出了什麼事嗎?」

    「一直以來的依仗沒有了,就要主動一些了。」鳴人搔了搔臉頰,咳了咳,「那個……一會兒領你見個人。」

    「嗯?」鼬疑惑地看向他。

    鳴人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尷尬,他現在和佐助的關係有點不清不楚的,面對佐助的時候他可以隨心所欲口無遮攔,面對鼬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是你認識的人。」

    鼬更加疑惑,「我認識的人在木葉?」

    他認識的大部分人都在帝國,在木葉的話,一個原因是和他一樣逃離了帝國,另一個原因就是簡單的帝國派來的卧底了。

    鳴人既然說是他認識的人還讓他見面,應該不是卧底。

    「是什麼人?」鼬好奇。

    鳴人還沒有回答,就有人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一眼鳴人,然後才把視線落到鼬的臉上,十分淡定地打了一個招呼,「好久不見,哥哥。」

    鼬一怔,看著佐助回了一個禮,「好久不見,佐助。」

    小櫻聽見佐助叫鼬哥哥,視線在兩人的臉上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多遍,喃喃道:「之前只是懷疑,原來是真的,怪不得長得這麼像。」

    「正好來了。」鳴人站起來拉過小櫻往帳篷外走去,「你們兄弟倆好好聊聊吧,部落里好久沒有來過客人了,我們叫上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看著鳴人離開,佐助強裝地淡定有了一絲裂縫,他不滿地看著鼬問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和鳴人本身就是朋友。」鼬耐心地給佐助解釋著,「路過這裡,I自然要來看看他。」

    佐助的眼神又落到了鼬的衣服上,如果剛剛是不滿,現在就已經是很明顯得怒意了,「你加入了曉?」

    「嗯。」

    「那個只知道殺人的傭兵組織和你所追求的人生信條一樣嗎?你沒有效力於帝國也就算了,為什麼要當毫無感情地劊子手?」

    「佐助,你太激動了。」鼬平穩地回答佐助的問題,「曉與我的人生信條有高度重合的地方,而且就算是殺人,我們也是有選擇的。」

    「因為帝國不是你理想中的帝國,所以你選擇了曉?為什麼不選木葉呢?你和鳴人是朋友不是嗎?」

    「木葉不需要我。」鼬溫和地注視著佐助,「鳴人是一個很出色的人。你在木葉也待了一段時間了吧?應該也有所了解了。」

    他當然了解,佐助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反正不管她說什麼,鼬都能不軟不硬地給他頂回來。

    鼬看著佐助的模樣,問道:「有交到朋友嗎?」

    「……」他又不是獨行俠,當然會交到朋友。

    「這些東西在帝國都找不到不是嗎?這就是我離開帝國的理由。」

    「可是我們是在那裡長大的,它在不好也是屬於我們的。」佐助目光灼灼地看著鼬,「不好就去改變它啊!為什麼你意思要離開呢?爸爸媽媽離開了,你也離開了。我呢?你們有考慮過我一個人生活的感受嗎?」

    鼬覺得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別吵了,佐助。」

    「你們比誰都自私,為什麼要要求我做到寬恕?」佐助扭過頭去,不再理會鼬。

    「這件事我們很抱歉。」鼬也嘆了一口氣,「你為什麼來到木葉,想要做什麼我都不會管,唯一能勸你一句的,就是千萬不要做讓自己日後後悔的事。」

    「不要用這種說教的口氣跟我講道理。」佐助的表情變得不耐煩,「你們現在沒有權利管我!」

    鳴人靠在帳篷門口掏了掏耳朵,望著天想為什麼他沒有兄弟呢?不然這麼吵吵架也挺有意思的。

    「鼬,你沒什麼事我們切磋一下啊?」鳴人掀開帳篷門簾走了進去,看著佐助氣鼓鼓的模樣笑了笑。

    佐助被他笑得更加生氣,一瞪眼睛從帳篷里走了出去,鳴人看著鼬又調笑起來,「辛苦啦,走,我們去切磋。」

    鼬表情無奈地跟鳴人出了帳篷,兩人一直到了石台附近的空地才停了下來,鳴人摩拳擦掌道:「好久沒和你切磋了,我可是進步了不少,你不要掉以輕心哦。」

    「好。」鼬點了點頭。

    聽說他們要切磋,木葉閑著的人都圍在一起看熱鬧,之前走出去的佐助也在其中,鼬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帝國里都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是國君,也只是和他平分秋色而已。

    鳴人雖然實力強勁,但也是在同齡人之中,對上鼬,未必能像之前那樣出彩。

    十分鐘過去了。

    鳴人與鼬不分上下。

    半個小時過去了。

    兩人的攻擊都慢了下來,同時有些喘,可是兩人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佐助覺得那是找到對手的欣喜。

    鳴人和他對戰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佐助一瞬間就覺得有些嫉妒。

    又戰鬥了一會兒,鳴人連連擺手,「不打了不打了,你的體力太好我鬥不過你。」

    「進步了許多。」鼬的臉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如果是真的戰鬥的話,我未必能贏得了你。」

    「謝謝誇獎。」鳴人同樣氣喘著,藍色的眼睛卻隱隱泛起了紅光,猛然朝著鼬而去,動作迅捷了許多。

    鼬一驚,即使是開啟著寫輪眼的他,也對鳴人這突然加快的速度適應不過來。

    佐助看著化為一道殘影的鳴人微微一驚,他不敢開啟自己的寫輪眼,因此無法看清鳴人的動作,不過視力比其他人要好一些的他還是看見了那一絲不屬於鳴人的查克拉。

    周遭的人在討論著這是不是鳴人的新忍術,七嘴八舌地誇讚著他越來越強的能力。

    佐助十分好奇,木葉的每個人,他都或多或少能看見他們修鍊的時候,只有鳴人,他從來沒有見過他修鍊,可是他卻沒有被任何人落下甚至比其他人還要強,他猜測鳴人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比較特殊的訓練方法。

    雖然被鳴人突然加快的速度影響了一些,但鼬還是很快調整過來,與鳴人再次纏鬥到了一起,直到徹底脫力,才停了下來。

    「好了,不打了。」鳴人倒在草地上,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沒力氣了。」

    鼬也倒在了地上,不過還勉強能坐著,他看著鳴人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到鳴人應該還有體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如此虛弱。

    鼬向鳴人伸出手,把他拉著坐了起來。也是在這一瞬間,他看見了鳴人的眼睛,清透的藍色里隱隱帶著一絲血紅,看著有些嚇人。

    「這麼多年還是打不過你。」鳴人笑道,「還好我們不是敵人。」

    見他們打完,圍觀的眾人一一散去,只有佐助還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你還年輕。」鼬笑笑,「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說不定比我還要強。」

    佐助總覺得鳴人有裝傻充愣的嫌疑,不然他怎麼也不可能從來不訓練卻進步的如此之快,能和鼬打成這個模樣,客觀來講已經可以和帝國的國君抗衡了。

    見佐助愣愣地站在那裡,鳴人揮了揮手,笑著問道:「他們都走了,你不走啊?還是見到哥哥其實很開心又不想承認,只好站在這裡看我們打架?」

    佐助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衝動,咬牙切齒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聊嗎?」

    「沒啊,我就覺得你和我差不多嘛。」

    佐助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恢復了一些體力的鳴人站起來和鼬一起追上去,邊追邊喊道:「喂,開個玩笑你不要生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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