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簡露見岑航這樣，抿嘴輕笑走進來，「我們在樓下遇見厲師哥，說是來找你的。」

「來找我？」岑航有些驚訝，「是有什麼事情嗎？」

厲揚琛跟在簡露身後進門，「是有點事，打你電話沒人接。」

「小航手機沒在身上，被他哥沒收了！」簡露去廚房放食材了還不忘替岑航回一句話。

厲揚琛看向岑航：「沒收？」

顯然是對這個詞彙而感到新奇。

岑航有些無奈，含糊其辭：「呃，我跟我哥有點小誤會，總之反正就這樣了，那什麼，厲隊長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關於……」厲揚琛話才開頭又有些顧慮般瞥向不遠處的簡露，沒往下說。

簡露對上這邊的視線，反應極快，忙擺手：「厲師哥跟小航要是有事就去書房談吧，放心，我不會來打擾你們的！」

厲揚琛心頭一跳，這話聽著……怎麼有種熟悉感？態度語氣透著一股子八卦曖昧。

「厲隊長，這邊請。」岑航已經率先轉身往一個方向走去。

厲揚琛回過神來跟上他，也將這不合時宜的念頭壓下，應該是他想多了。

到了書房，岑航臉上的紅暈才算是慢慢消退，連忙進入正題問道：「厲隊長，是關於張原的事情嗎？有消息了？」

「說是關於張原的，也不算全是，」厲揚琛低頭將手機拿出來，調出來幾張照片，遞過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認識這幾個人對嗎？」

岑航視線落在熒幕上，眉頭深鎖：「這是……」

「他們都曾經在應睿松當年的研究所里，跟你和張原一樣，是研究所的實驗對象。」厲揚琛眸色變得深沉起來，緊盯著岑航。

岑航移開視線，「我不明白厲隊長的意思，研究所已經廢棄了。」

「你以為我單單就只是查張原的失蹤案嗎？」厲揚琛收回手機，又點開了郵箱，聲音低沉下來，「因為是岑先生的身份，所以我也就直說了，我在查的是一起連環失蹤案，最開始失蹤的是張原，之後這幾年斷斷續續又失蹤了近十人，而這些人唯一的關聯點，就是當年的研究所。」

這就是當時沈唐跟他談的這案件的蹊蹺之處，也是因為這些人的特殊性，才讓這些原本應該屬於普通的民事失蹤案歸於他們刑偵科來管，同樣因為如此，不好大張旗鼓張揚出去，怕影響社會的穩定。

那天在省廳，厲揚琛手裡只有張原的案宗，和沈唐了解大概後正要去找其他人的資料時，他接到了又一人的失蹤報案，地點也在懷邵。

趕來懷邵的第一天，他送岑航下車後就趕往了新失蹤人員的家，沒獲取什麼有用的消息後才決定第二天從這起連環失蹤案的起點人物張原查起，岑航從一開始就是個特別收穫。

從在車上得知岑航和應睿松的關係，再到岑航主動提及認識張原，厲揚琛不得不承認，岑航帶給他的驚喜著實不小。

得知事件嚴重性的岑航顯然十分震驚，眸子微顫：「近十人？所以你是說他們……他們都失蹤了？」

「對，應睿松這次回國是受警方監視的，但他不惜如此也要回來，恐怕是別有目的，岑先生，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你。」厲揚琛直言。

可岑航卻下意識搖頭：「不，不可能，如果應睿松真準備重新啟動研究所，那他不應該找這些人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些人，包括張原在內，他們能力都是已經消失了的。」

岑航的這話無疑讓厲揚琛大為驚訝，良久都說不上話來。

「在研究所被舉報之前，這些人就已經被實驗淘換了能力，對應睿松來說，他們已經完全沒用了。」岑航略顯艱難地告知他這件事，腦海里不禁回憶當時種種，胸腔堵悶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還記得當初研究所被封後，他們如獲新生，對未來充滿期望，說一切苦難總算是熬過去了，所有人都要開始新生活，各自要回自己的家，約好平淡過完後半生。

可這才過了五六年，他們怎麼就會消失了？

「岑先生？岑航？你怎麼了？沒事吧？」厲揚琛意識到岑航的不對勁，忙上前。

岑航用手撐著桌角轉了身，伸手阻止他的靠近，半晌後緩聲開口：「厲隊長，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

「我要回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