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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鄉賦

    盡一生尋一人,不棄輪迴,滄海共渡。 一個並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級文。 ①許久的腦洞產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無賴半妖靈渡人(我知道攻特別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請相信我!! 溫柔賢惠仙門之子×叛逆傲嬌少年大盜 副cp:|| ②故事情節/世界觀來自 腦洞/生活/日常 人設自肝 ③感情慢熱=w= 注意:①腦洞來自某次遊戲掛機立湖賞月盪鞦韆。 ②純原創。角色性格人設沒什麼特殊,普通廣遍設定。普遍 清高/無賴/溫婉[大霧]/傲嬌 ③世界觀皆是自設。沒有穩定的六界/九行結構以及認真正經的修仙/修魔的經歷/劫歷。劇情以主人公遊歷經歷/感情培養為主。 關於[經歷],會採用插敘【大概 的手法呈現。´∀`*)

    白茶游(一)

    小說: 南鄉賦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3540 更新時間:2019-09-22 02:53:22

    蕭蕭白茶點幽光,風入遲幾時?

    不知笛聲源何處,怎罷品余愁?

    濃墨未稀,寒心未暖。紅塵候人人不歸,嘗世不知有此何。

    此年不知茶花有,落魄時來又失魂。

    生者問罷,死界等相逢,又是為何修一身痴狂?

    ——

    沈子吟從書下室的木式閉盒中取出了一把劍。

    劍身修長,雕琢細膩,幾分鑲光,紅纓如花。沈子吟緊握劍柄,微微垂眸,神情半喜半涼,似與知心好友多年未面一般,光神似潭,幽然不測。

    猷眠湊過去,打量著他手上那把劍,嘴中不停「嘖嘖」道:「想不到啊沈子吟你還私藏珍武了。」

    沈子吟撇他一眼,打開他扯著劍上紅纓的手。

    「那些骯髒的東西哪配讓我的劍出鞘。」沈子吟「哼」了一聲,重新垂下頭,手摩挲著它精緻的劍身,「只是把它帶出來,看看當今天下罷了。」

    猷眠聳了聳肩,不屑地撇嘴:「那你慢慢看,今天天氣好像挺不錯的我去吃點東西。」

    沈子吟抬頭朝他望去,無意間捕捉到他臉上一絲不明的情緒。

    悲涼?沈子吟愣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傢伙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嗎?

    「看什麼看,你別是愛上我了吧?」猷眠帶點戲謔的話語立馬把他拉回現實。沈子吟看著他臉上的張狂,確定自己剛剛肯定是瞎了眼。

    猷眠朝樓口邊的燭台打了個響指,像是惡作劇一般。書下室沉入一片黑暗之中。回蕩在之中的只有猷眠踩著木梯上樓時腐朽的木板擠壓發出的沉悶響聲。

    沈子吟看著樓梯的轉角,不自覺無奈地笑了。

    他將劍拔出幾分,看閃著微弱白光的銀片。

    「百季出,蒼生祭,伏屍千里。」沈子吟失笑,「先祖不是這樣形容你嗎,百季。」

    「果然,像我這樣多感的人,是沒有辦法真正揮起你的。」

    他自嘲似的搖搖頭,收起了劍,同時收住的還有一束沉悶微弱的劍吟。

    ——

    暗梯的轉角,猷眠透過微弱的窗光細看自己匕首上的張揚著的刻紋。

    他突然想起從前那個男人舞著這把匕首殺人的場景。

    夜半幽影,魂斷一息。

    猷眠勾勾嘴角,目光泠然,神色暗沉。

    「以前,他是這樣形容你的啊,枯衣。」

    他想了想,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上次從沈子吟那兒拿過來的紅繩,系在了手中名為枯衣的匕首上。

    ——

    百階雲梯,綠苔爬邊,偶聞蟲息。淡雲半白不整,白鳥影殘。他不言也不語,與浮霧墨聞溶為風景。

    猷眠折了根草,放在嘴裡嚼,結果被一股肆虐在口中的苦味澀得直吐舌頭。

    「誒,我說咱去哪啊?」

    沈子吟移眸,道:「下山過湘離,渡半月,通南枝原。」

    「不,我是講目的地在哪。」

    「……無言谷。」

    聽見這個地名,猷眠腳步一滯。

    「……啊。」

    沈子吟一開始並沒有注意他突然的停頓,只是低頭踩著腳下的石階,開始解釋。

    「自三年前的胭脂林交界流亡事件的出現,突然出現眾多魍魎,流竄於世,父親讓我去無言谷找到遺怨的封存地點,勘察一番,也作為歷練進行。順便看看無間石碑鎮壓的魔靈有沒有什麼異樣。」他終於感覺到了猷眠的不對勁,轉頭問他,「……有什麼問題嗎?」

    猷眠面色凝重地躊躇了一會:「……沈子吟。」

    「嗯。」

    「今晚吃什麼?」

    ——

    湘離鎮坐落在離山之下,繞山伴水,風景即是甚好。民居聚集,分於主道兩側,鎮口矮房,鎮中小樓,如此接序。

    他們倆到達鎮口時,已經是傍晚了。

    「這什麼鬼路,這麼難走。」猷眠從頭上扒拉下幾片葉子,又抹抹自己的臉上幾片灰土,朝著腳下狠狠啐了一口。

    「誰讓你偏要去追野雞。」沈子吟撇他一眼,抬手拂了拂袖上剛剛沾染上的灰塵。

    「切。」猷眠套上自己的黑袍子,朝他翻白眼,「怎麼看就算換身粗布麻衣也還是照樣壓不住你這清高性子。」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猷眠「哼」了一聲,跳在前面,踏幾塊石板躍上某個人家的房頂,回頭朝沈子吟揮手:「那行啊,小爺自個去玩,你就好好做你的規矩事吧!」說完便身形一轉,消失在高巷中。

    沈子吟:「……」

    ——

    季送將至,家家掛燈上梢。路道籠著一片昏黃,別樣的溫柔與神秘。架下攤位大多未撤,來往鎮民也多。偶有幾個小童取花喧鬧,穿梭於巷路人群之中,好生熱鬧。

    沈子吟看著一片繁榮,嘴角有淡淡的笑。

    甚好,在沈家的庇護之境以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無所憂患。看來黑怨邪祟流竄之事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作息。

    只希望在魍魎破境之前,能夠破除這個劫難,保護好這些百姓吧。

    他踏花而過,腳步輕快,有聞風息。花香四繞,通入一片闌珊。卻沒有注意身後那幾個奔跑走去的孩子在觸動某條界線時,引了幾縷藍光,在肆起的金粉中消失了。

    越向前走喧鬧聲越大,人群也愈發擁擠。沈子吟穿梭在互相碰撞的人群中,突然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細想卻又發覺不出,似乎除了幾處巷子陰森得奇怪就再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他擺擺頭。該不會是被猷眠那傢伙氣傻了吧。

    他這樣想著,不禁有些想笑。

    待他找到了猷眠,定是要把他捆在樹上打一頓的。

    嗯,一個好想法。

    沈子吟再想向前走時,卻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在他十一歲跟著父親去南枝原,透過湘離鎮時,父親似乎有和他講過山下世人的習俗

    「『陌薰之節,萬怨通靈界』。世人有說,怨氣本只走陰林之處,只是因為離山之域與邊宗相近,靈門於比開始,所以怨氣會幻形行人道。所以在這前後啊,在晚間大多湘離人都是不邁足出門的。只是這傳說過之也久,是真是假也難從得知,再隨著貿易交走的發展,便也沒有那麼多人遵守了。」

    這樣思來,似乎是真的有點怪。沈子吟皺眉,腳步放慢了些。但是回蕩在耳邊的聲音又真實無比,與行人的觸碰也感覺不出一點問題。

    或許真的沒有那麼多人遵守呢?

    但是這人數也太怪了吧?湘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鬧了?

    沈子吟剛開始細想,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雙眼。

    耳邊是猷眠低低的聲音。

    「閉眼,別看,別聽。把自己和他們隔離開。跟著我,逆向走。」

    沈子吟驚了個激靈,不明不白,被猷眠捂著帶著,特別彆扭地走了幾步。

    「喂……」沈子吟想要掙脫問個明白。

    猷眠放開了手,轉而緊緊牽住他的袖子,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只繼續向前走著,腳步慢慢加快。他時不時撞到行人的肩,卻一個眼神都沒有使出去。

    沈子吟依舊不解。

    「鬆開我……幹什麼啊……!?」沈子吟手收了收力,無法掙脫。他壓低聲音,帶了些怒氣。

    猷眠從腰間抽出匕首,在與某個鎮民擦肩時狠狠捅了他一刀。

    那鎮民面色不改,身體卻突然僵硬,然後癱到在地上,眼睛還是睜得老大,沒有一絲光澤,混濁得像一處泥潭。而周圍的人像是沒有看到一般,行屍走肉一般向前,從那人的身上直接踩了過去。

    越來越多的人踩在他的身體上。那人的身體突然膨脹,最後猛地一下炸裂開,炸出許多異樣的花瓣,伴著點點金光,漂浮在空中。

    猷眠眯眼,嘴角一挑。

    「呵,魑魅。」

    他轉頭看沈子吟。

    「看到了?你,我,我們,觸陣了。」

    沈子吟突然知道他剛才所感的異樣的地方在哪了。

    他轉頭看那些鎮民。看似擁擠而又雜亂不堪,實際所有的人都是朝同一個方向在前進。而那些喧鬧聲根本沒有真實存在,因為所有人都是面如死灰,沒有一個人張開過嘴巴。

    沈子吟的背脊有些發涼。

    「你得乖乖牽著我,不然在一群幻形里,咱們誰都別想出去。」猷眠這樣說道。

    沈子吟看著他伸出來的手,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這些詭異的東西,一閉眼一咬牙,將手扣了上去。

    猷眠轉臉,就當忽略他倆十指相扣的手了。

    一瞬間花香肆意瀰漫,猛地鑽入沈子吟的呼吸道,搔弄著他的每一根血管,引得他不住咳嗽。

    突然一陣破天的尖叫,不知是從哪傳來的,撕破寂靜,穿插過人群,劃過夜空。

    那些「人」全部停下站立於原地,眼神沒有焦點,全部都是獃滯地眺望前方。

    花香越來越濃,那些「人」順著花香飄擺的方向搖頭晃腦,甚至伸出了手試圖捕捉,不住地搖晃著。突然,他們目光一定,全部都緩緩轉頭,朝著沈子吟猷眠的方向看了過來――連那些原本背對著他們的「人」也不例外,身體未動,腦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眼白一瞬間全部變成深紅,彷彿要從眼眶中溢流出來。

    「走!」猷眠猛地環住他,順著小攤的檯子躍上房頂。

    身後的那些東西張大了嘴巴,露出可怖的血牙,開始嘶吼,搖搖晃晃地開始追趕。

    他們不停地向前奔跑著,最終落在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幽巷。

    ——

    「……能破嗎?」

    「這個陣的強度是依靠人群來看的。這種數量,難破。」猷眠靠牆,搖搖頭。

    他又抬頭看著低頭思考的沈子吟,笑:「你不是沈家才子嗎?怎麼,現在進陣實戰了就手足無措將所學全部忘光了?」

    「你要是想現在在這打一架我也沒什麼介意的。」沈子吟無奈抬眸。他抽出符紙,在牆上劃了幾句咒,開了一個規模不大的歸陣。

    「嘖嘖,陣中陣。」猷眠咂嘴。

    「走了。」沈子吟踏入陣內,朝猷眠擺擺手,示意他過來。

    歸陣是所有陣法中傷害最小的陣,但卻是作用最大的陣法之一。它能夠使所有針對性持續性陣法暫時失效,並使召陣人脫離陣法。而正是這樣,歸陣只能臨時召喚於另陣內,考慮外陣迫壓以及吟召環境,施陣也是一件有難度的事。

    「那現在不如你猜猜,這麼大的妖陣,是從哪召出來的?」白光籠罩下,猷眠說。

    「……此陣有針對性嗎?」沈子吟想了想,開口問。

    「並不清楚。但是如果有針對性的話,針對範圍似乎很大。不然的話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誤觸?」

    「除了破解陣線,有其他破陣方法嗎?」

    「有啊。」猷眠笑,「殺掉召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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